羅浩繁並不知道穆梓航是何許人也,他一臉疑惑的問道:“那人究竟是誰啊,為什麽會那麽神秘?”


    肖雄並沒有理會羅浩繁,而一旁的美女保安也禮貌的主動說道:“既然你們是穆會長的客人,那麽我就帶你們進去吧。”


    被人忽略了,羅浩繁心中有些不滿意,他一臉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個有錢一點的老頭嗎,至於擺出這麽大的架子。”


    聽了兒子的話之後羅浮是相當的緊張,他踹了羅浩繁的椅背一腳:“這些事情是你能議論的嗎,乖乖坐好。”


    見到父親生氣了,羅浩繁趕緊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知道了。”


    車子很快就在一棟三層的小洋房前麵停了下來,這棟別墅和附近的別墅相比要大上一倍,顯然是一個雙聯別墅,裝修上表麵看不出很豪華的樣子,但肖雄知道裏麵一定是大有文章。


    等到別克車停穩之後,美女保安站在別墅的前麵說道:“到了,就是這裏。”


    但是美女保安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相反她禮貌的笑容中還帶著一絲警惕,她上下打量著從別克車裏麵的出來的眾人,像是在提防些什麽一樣。


    從車上下來之後羅浩繁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別墅,感慨道:“怪不得你們都要來這裏,原來這個穆梓航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啊……”


    聽到羅浩繁的話之後,別墅前麵庭院中一個不起眼的老人緩緩的直起身來,可能是由於長期勞作的緣故,他的背部有些佝僂,眼神中卻是依然透露出堅定的神色,給人一種敬畏的感覺。


    一開始肖雄還以為麵前的老人是這裏的園丁,但是越看肖雄就發現越不對勁,園丁的身上怎麽會穿著得體的中山裝呢,看那麵料和做工,這服裝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穿得起了的,但老人的臉上又分明是相當的滄桑,不像是保養的很好的那種人,頭頂的頭發都已經發白了。如果這人真是大富大貴的穆會長的話,他怎麽會不注意養生呢?


    一時間肖雄並不是很能看透麵前的老人。


    環顧了一圈麵前的眾人,老人緩緩的問道:“你們這是來找誰的?”


    羅浩繁禮貌的說道:“大爺,我們是來找穆梓航的。”


    “穆梓航,”老人喃喃道:“你們認識他?”


    “不認識。”羅浩繁如實回答道。


    老人微微一笑,他拍了拍手中的泥土,又拍了拍圍裙上麵的灰塵,這條圍裙像是穿了很多年的樣子,一切做完之後老人摘下了手中的白手套,背負雙手一瘸一拐的走出庭院,不緊不慢的問道:“不認識,那麽你們找他有什麽事情?”


    羅浩繁也怔了怔,這個問題可把他給問倒了,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肖雄:“哥們,我們來找穆梓航是幹啥的?”


    聽著麵前兩人的對話,美女保安的眉頭是越皺越深,現在看來兩人不僅僅不認識穆梓航,還不知道過來是幹嘛的,在美女保安看來這一車人純粹就是來搗亂的。


    她知道穆會長的時間寶貴,而且不希望有人打擾,於是一臉陰沉的問道:“穆會長,既然這些人不認識你,要不要把他們給趕出去。”


    “不必著急,”老人淡淡的說道:“麵前的這些可不是尋常人哦。”


    一邊說著,老人的目光在肖雄的身上上下打量,但很快就落在了羅浮的身上:“這位不是我們的副市長嗎,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回來光臨寒舍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情吧?”


    “不敢不敢,”羅浮額頭上的汗珠都出來了,他沒有想到老人竟然一眼就能認出他,即便是市委裏麵的人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能受到穆老的歡迎是我的榮幸,今天來是請多多指教的。”


    美女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眾人,她沒有想到這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竟然就是新上任的副市長,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過這一行人還真是奇怪,按理來說市長出行至少也要有些安保措施吧,而他們則是低調的很,竟然一路上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於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浮,盡力和報紙上麵的肖像聯係起來,發現還真是十分相像。於是她相當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還真是副市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羅浮倒也沒有說些什麽,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他表示恭敬還來不及:“這個沒有關係,畢竟也是第一次見麵嘛……”


    在這個時候美女保安才知道麵前這群人究竟都是何許人也,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麵前的眾人,除了桓相是個老人之外,其他幾個年輕人都是郎才女貌。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按理來說副市長身邊的核心圈子應該都是一群中年人才對啊,為什麽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環視了一圈之後美女保安把注意力放在了肖雄的身上,她發現從剛才開始肖雄似乎就是這行人的核心,甚至連副市長羅浮都要聽他的。上下打量了肖雄一會之後她發現肖雄的身上確實有著一種相當強大的氣場,和他的年輕一點都不相符。


    眾人就這樣站在別墅的庭院前麵,見到老人主動認出了自己,羅浮也相當尊敬的說道:“穆會長,真是有幸和你見上一麵。”


    羅浮說出來的可是心裏話,雖然穆梓航隻是省城商會的會長,但是其影響力卻一點都不輸給省長。誰能和他打好關係,就相當於擁有了極其強大的人脈和資金保障。


    而老人隻是淡淡的一笑:“你客氣了。”隨即他把目光投向肖雄,相當長久的盯著肖雄看了一會,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已經被盯得發毛了,肖雄卻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靜靜的看著穆梓航的眼睛。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最終還是老人率先打破了這個局麵:“小子,你終於有時間來看我了?”


    按照兩人的年齡和地位差距,穆梓航叫肖雄一聲小子本來無可厚非,但是這個詞表示著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何等的親密,按照穆梓航的性格,雖然他結識了很多人脈,但是深交的卻是少數,能如此親密的人更是少。眾人都沒有想到肖雄和穆梓航之間的關係竟然已經到了這般親密的地步。


    怪不得連副市長都要讓著肖雄好幾分,原來這年輕人還有這麽一層關係在裏麵啊,美女保安頓時就明白了。她不得不對肖雄刮目相看,但是這麽多年以來她就像是幹女兒一樣陪伴在穆會長的身邊,從來沒有聽說過穆會長還有一個這麽年輕的摯友。這個肖雄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即便是肖雄身邊的桓相也是感到相當的震驚,他知道肖雄的實力在千萬人之上,憑著著這種蠻橫的實力也結交到了許多人,但讓穆梓航主動開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即便是鼎盛時期的靳家遇到穆梓航還要主動退避三分,畢竟人家是白道上的,所有財富都是憑借著能力光明正大的積累,也資助了不少的政府項目,在省城中的根基不可謂不深厚。


    羅浮直接就怔住在了原地,因為穆梓航口中的話語分明就是對肖雄的抱怨,抱怨他一直沒有來探望這個朋友,語氣中甚至還有生怕肖雄忘記他的隱隱擔憂。


    這還哪裏是肖雄有求於穆會長,而是穆會長有求於肖雄啊。


    羅浩繁皺了皺眉頭,到現在為止他還看不出穆梓航身上異於常人的地方,但看到父親等人唯唯諾諾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要開口為好。


    倒是一旁的靳可舉止要得體許多,隻見她甜甜的問候道:“穆爺爺好。”


    “乖,你就是靳家的大小姐靳可吧,對於靳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穆梓航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和肖雄之間是什麽關係啊?”


    “這個……”靳可一時間有些猶豫了,她的臉蛋也頓時紅了起來。


    倒是肖雄毫不忌諱的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啊,”穆梓航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你能追到肖雄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都進來坐坐吧。”


    眾人都聽清楚了穆梓航口中的話,是靳可追肖雄,而不是肖雄追靳可。在一段感情裏麵按理來說男方應該是主動的那位,但肖雄非但不是,追到他還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難道這小子就是鍍金的麽。


    說完之後穆梓航也沒有理會眾人,徑直走進了別墅裏麵,美女保安也駕輕就熟的走了進去,眾人麵麵相覷,走進了穆老的家裏。


    到了客廳之後美女保安嫻熟的斟茶遞水,像極了一個賢惠的閨女,坐定之後穆梓航在一旁解釋道:“小妮也是我的幹女兒,退休之後我的腿腳就不是很利索了,多虧了小妮讓我的起居生活方便了許多。”


    “穆老為什麽不請一個保姆?”羅浩繁奇怪的問道。


    穆梓航擺了擺手:“太麻煩,太鋪張,沒有必要。”


    一個身價上百億的老人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見到他的為人是多麽的質樸,生活是多麽的節儉,僅僅是這一點就讓羅家父子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把自己的錢都捐給慈善事業,對自己的生活卻是一點都不舍得。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在現在已經很難見到了。


    等到熱水燒好之後穆老揮了揮手說道:“小妮啊,書房裏麵還有一些大紅袍。”


    “穆爺爺……”美女保安卻是相當的猶豫:“那都是最後一點了,如果拿出來的話就沒有了。”


    身為穆老的幹女兒,美女保安自然也是知道哪種東西金貴,現在的大紅袍都是有價無市,書房裏麵剩下的一點可是穆老費勁千辛萬苦托人弄回來的,平時如果不是遇到什麽特別重要的來賓或者天大的喜事穆老都不舍得拿出來喝。由此可見肖雄一行人在穆老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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