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永兵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兩個手下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手提了起來,沒錯,是被同時提起來。


    隻見肖雄左右開弓,一手提著一個手下的衣領,像是提小雞一樣把兩人高舉過肩。要知道這兩個手下至少也是有一百四十斤的樣子,但肖雄做出這個動作之後竟然氣都不喘,看起來相當的輕鬆,一點吃力的樣子都沒有。


    閻永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肖雄這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力量。他剛想讓肖雄把自己的兩名手下放下,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肖雄的手臂輕輕一抖,兩個大男人就像是輕飄飄的紙片一樣朝著幾米之外倒飛了出去。


    兩名可憐的手下幾乎沒有機會發出一絲聲音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肖雄的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他徑直跨過了兩人的身體,然後直直的朝著閻永兵走去。


    閻永兵想拔腿就跑,但是強大的恐懼迫使他呆立在了原地。


    “想跑?”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充滿脅迫的問道。


    閻永兵知道自己應該是跑不掉了,於是他迫使自己直視著肖雄的眼睛,不甘示弱的說道:“我有必要跑嗎?茶館裏麵至少還有我上百名手下,隻要堵在門口,你也跑不出這個地方。”


    “是麽?”冷眼看著閻永兵,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話音剛落,肖雄便在閻永兵的麵前消失了,閻永兵甚至連肖雄的殘影都沒有捕捉到,下一秒,隻聽到一陣駭人聽聞的慘叫聲,原本聚集在房間門口的手下們無一幸存,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現在你還有多少人,都躲在哪裏?”肖雄依然是淡淡的問道。


    閻永兵呆立在原地,他寧願相信今天發生的都是一場夢,一場極端的噩夢。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在數秒之內就完全讓人失去抵抗的能力,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靳叔的手下實力不濟才會被肖雄一網打盡。今天的行動閻永兵可謂是精心安排,抽掉了自己的最精銳的力量。然而僅僅是半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肖雄僅憑一人之力就把整個局麵給扭轉了過來。


    這是閻永兵第一次對敵人有了敬畏感。肖雄的身手在這個水平級的對壘中完全就是碾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肖雄早就已經給過閻永兵幾次機會,是他死不悔改,這也怪不得肖雄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閻永兵知道幹這種事情,遲早都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或許他能在組織的保護下逃之夭夭,或許他會被相關部門抓個正著,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就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夥的手中。


    實際上閻永兵的實力已經是相當的蠻橫了,敢做這種勾當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隻不過他沒有想到肖雄竟然比自己更加的強勢,像是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一樣。即便是縱橫省城幾十年,閻永兵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身手如此了得的人。


    更重要的是肖雄相當的低調,扮豬吃老虎,在此之前絕對不會多言。


    這便是肖雄的行事風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為了求生存,閻永兵隻能改變自己的策略,隻見他一邊朝著走廊的深處,一一邊喃喃的說道:“果然老了,果然老了……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聽著閻永兵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肖雄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趁我不備逃走?”


    被肖雄說中了自己的心事,閻永兵相當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有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拖延時間?”


    “等援兵。”看著閻永兵的眼睛,肖雄淡淡的說道。


    閻永兵並沒有打算直接回答肖雄的話,心中卻是焦急如焚。需要的時候那群孫子怎麽還不趕緊過來,難道真的想我一副老身子骨在這裏散架麽?


    此時閻永兵的臉色簡直比靳可的還要冰冷,以至於後背早就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沒有辦法,他隻能說道:“我這裏還有百來號人,難道需要援兵嗎?”


    “你的手下對我構不成威脅,你也是知道的。”肖雄依然是淡淡的說道。


    “很聰明,你很聰明。”閻永兵由衷的讚美著肖雄,心中卻是越來越焦急。這小子不知道是吃什麽東西長大的,竟然不管自己說什麽都不動如風,簡直就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能力。也不知道那群廢物手下有沒有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做,援兵還有多久才能到達。


    原來閻永兵在設計鴻門宴的時候,便已經把最後一步都算計好了。他讓手下在最後一刻叫來一大批警察。這批警察原本是安排來收拾肖雄的,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是變成來救場的。


    想想還真是相當的諷刺。


    沒有理會閻永兵,肖雄冷冷的說道:“給我跪下。”


    閻永兵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在一個小毛孩麵前被脅迫下跪,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能跪天地父母,唯獨就是不能跪其他人,而且還是在這麽多手下的麵前,這不是叫人看笑話嗎?


    一時間,衝天的怒氣重新衝淡了閻永兵的惱怒,即便深知自己不是肖雄的對手,他依然想要為了保全自己的尊嚴和肖雄一戰。


    看著閻永兵,肖雄卻是沒有動手,反而是轉身走進了房間裏麵,讓已經準備好放手一搏的閻永兵丈二摸不找頭腦,這小子究竟又想去幹嘛?


    來到了靳叔和靳可麵前,肖雄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出來一下。”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肖雄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靳叔還是比較了解肖雄的行事風格的,這小子難道又要不按常理出牌?


    “肖雄,你不能……”靳叔試圖說服肖雄做事留一線。


    然而肖雄隻是淡淡的重複了一遍:“你們跟我出來一下。”


    沒有辦法,兩人隻好站起身來,正準備跟著肖雄走出房間的外麵。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生變故。隻見閻永兵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直直的衝著肖雄衝過來,匕首鋒利的刀鋒直指肖雄的後背。


    “小心!”靳可不由得驚呼道。


    閻永兵的速度極快,而且動作極端隱秘。他不像是那些愚蠢的小混混,刀還沒有出手就大喊大叫。相反,閻永兵已經是確認匕首能百分百擊中肖雄之後才得以的喊了出來,嘴角處還帶著一抹小人得誌一般的微笑。


    靳叔的心揪緊了,因為他看到閻永兵的匕首準確無誤的紮進了肖雄的後背。


    和眾人反應不同的是,夜鷹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大哥,你沒事吧?”


    肖雄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能有什麽事情。”


    聽到肖雄還能說話,眾人才驚訝的看著肖雄,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小子有著金剛不壞之身,可以做到刀槍不入?


    夜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辦法。”


    聽到夜鷹的話,閻永兵才感到了手中的匕首像是有著怪異的手感,剛才匕首刺到肖雄後背時候震得他手腕發麻,像是刺到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鋼板一樣。於是他低頭看了一眼匕首對準的位置,隻見肖雄的襯衫其實已經被劃破了,但匕首的刀鋒硬是不能再深入分毫。


    這究竟是什麽回事,今天難道是見鬼了嗎?一時間,閻永兵甚至懷疑麵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高仿真的戰鬥機器人。


    他哪裏知道正是自己的生石灰粉逼迫出了肖雄體內的潛能,倘若沒有生石灰粉的刺激,肖雄體內的真氣也不會做出過度的反應,在肖雄的體外形成一層金鍾罩一般的能量罩,而肖雄的軀體也因此變得更加緊密,可以抵禦一般的冷兵器襲擊。當然如果是槍炮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然而即便是閻永兵,也不敢在省城中輕易動用槍支,更何況等會還有警察要來。他要裝出絕對的清白。


    肖雄的表情淡淡的,但是心底中卻是充滿了對閻永兵的恨意。倘若不是偶然得來的金鍾罩,他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肖雄最討厭的人就是不光明磊落的小人,恰好閻永兵今天還動用了兩次下流的手段。


    “你還真是無可救藥了。”轉過身來,肖雄輕輕的搖著頭說道。


    看著肖雄那雙寶紅色的眼睛,閻永兵感到心裏發毛,眼前這人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殺神,從地獄來的魔鬼。且不論他強大的進攻能力,僅僅是刀槍不入的防護就已經讓閻永兵手足無措。今天的鴻門宴誰贏誰敗一目了然。


    是他太低估了肖雄的實力,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計謀。


    但不管如何,閻永兵都不會向肖雄認輸的,因為他知道即便肖雄願意放過自己,法律願意放過自己,那個黑暗組織也不會放過自己。


    就在這個氣氛凝重的時候,茶館的外麵卻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讓肖雄等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閻永兵閃電一般的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裝出了一副可憐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你這老不死的還挺會演戲啊。肖雄戲謔的心想。


    “我讓你跪下。”即便如此,肖雄還是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就算警察來了他也不會做出一分一毫的讓步。”


    聽到警笛的聲音,閻永兵的心中多出了幾分底氣,他淡然的看著肖雄,嘴角甚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你還是先想想等一下應該怎麽和警察解釋吧,地上的人都是你打的,這點可是不爭的事實。”


    卑鄙,相當的卑鄙。


    肖雄依然沒有做出其他動作,他來到閻永兵的麵前,微微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閻永兵:“你是聾的麽,不要逼我動手。”


    “我諒你也不敢,你以為你是老天爺嗎?”閻永兵俯視著肖雄,竟然有了一種一覽眾山小的錯覺,他一臉傲氣的說道。


    “我確實不是老天爺,但我可以讓你乖乖聽我的話。”


    說完,肖雄便猛然抬起右腳,一腳踹在了閻永兵的膝蓋之上。動作之快讓閻永兵絲毫沒有防備的機會。猝不及防,閻永兵感到膝蓋一軟,整個人便情不自禁的跪倒在了又冷又硬的瓷磚地麵上麵,他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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