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還沒有等穀樹用上十成的力道,肖雄的手掌便已經是不成形了,這是肖雄不能抵禦自己力道的表現。看到肖雄這個樣子,穀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幽幽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兩人就算打了個平手吧。”


    肖雄臉上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對於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聽到穀樹的話,肖雄輕輕點了點頭:“好,那麽就算是平手吧。”


    就在穀樹準備放鬆手上的力道的時候,他卻是忽然感覺到手中一股強大的力道傳了過來,不由得臉色一變。但是為了失態,穀樹依然是強忍著,心裏卻是相當的驚訝。肖雄這家夥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明明手掌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形狀,甚至連發力都沒有可能。


    實際上在剛才的一瞬間,肖雄微微一動自己的意念,體內的洪荒之力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泉水一樣湧向右手。這就是真氣的好處,絲毫不需要手中用力,隻需要意念使然就可以了。


    肖雄不由得佩服穀樹的忍耐能力,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硬要承受手上的這股力道,肯定用不了幾秒就已經是要喊出來了。然而穀樹腮幫子都紅了,還硬是沒有出出聲,他甚至試圖加大手中的力道來抵禦肖雄。


    肖雄微微一笑,也不給穀樹任何的念想,穀樹隻感覺到肖雄手中的力度像是在不斷的加大。先是由剛才的五成,直接加大到了七層,讓他差點就叫了出來。這還不算,隨即肖雄還繼續用力,七層到了八層,八層到了九層。


    在不動聲色之中,兩人相互握著的手已經發生了悄然的變化。肖雄的手已經是恢複了常態,而穀樹的手卻是在強大到可怖的握力下發生著輕微的變形。


    這個時候,穀樹的額頭已經是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了。他緊咬牙關,但是無論如何再加大手中的力度,穀樹感覺自己已經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肖雄的握力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不管自己如何加大手中的力道,肖雄就像是可以察覺到一樣,迅速的再提高一些,反正永遠都處於自己之上。


    為了不丟人,穀樹還要極力抑製住那想要叫喊出來的衝動,他不禁要通過甩動自己的手臂來緩解手掌上的痛苦。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兩人是在重重的握手。


    “要不,我們坐下來談事情?”肖雄的臉上依然帶著丹淡淡的微笑。


    穀樹鬆了一口氣:“好,我們坐下來談。”


    現在穀樹終於知道了肖雄真正的實力,饒是僅憑這一點,穀樹就相信肖雄在其他方麵上也擁有絕對的功夫。


    畢竟雙方都是習武之人,穀樹對於武道上麵的一些技巧也是鑽研頗深。別看方才隻是握力上的比較,其中可是有相當大的文章。握力是一個人的基礎,倘若基礎不好,再往上練也像是在不穩的地基上建高樓,注定成就不會高。


    而肖雄的手下又是衣如水,又是夜鷹。就連何廳長都對這小子趨之若鶩。而這僅僅是肖雄人脈關係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難以想象如果完全展示出來的話,將會是怎樣的一副畫麵。


    要知道,肖雄是第一次來到省城。這麽一個從海城這種小地方來的人,眼界再高再遠也肯定比不上省城人的見識。但就饒是這麽一個所謂的鄉下人,竟然剛來省城之後就結實了其中的核心力量,僅僅是如此強大的布局能力就能讓人讚歎不已。


    穀樹的心情可謂是相當的複雜,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爺爺的話,重新審視肖雄這個神秘的家夥。在安排好特種大隊的訓練內容之後,穀樹帶著眾人來到了訓練場旁邊的一棟小樓裏麵。


    說是小樓,其實還是一排小平房。在平房裏麵有一間不大的會議室,平時應該是當作會客廳來使用。等到三人落座之後,穀樹非常客氣的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部隊裏麵飲料不多,大家也就隻能將就了。


    就在這個時候,穀樹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像是有什麽事情一樣,他皺了皺眉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茶壺:“你們先在這裏坐坐,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準等會就回來。”


    何廳長卻是發話了:“能有什麽事情,不急的話先坐一坐,這些東西你聽一下也好。”


    聽到何廳長的話,穀樹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對我有好處?”


    既然何廳長這樣說,那麽事情一定就是八九不離十了。其實在電話裏麵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穀樹隻是知道肖雄是想和何廳長聊天,於是便打算回避一下。但既然何廳長已經這樣說了,那麽自己也沒有回避的必要。


    何廳長點了點頭,讓穀樹在一旁坐下,然後轉向肖雄說道:“肖雄啊,你知道我一直對你那個藥方很感興趣。”


    “什麽藥方?”肖雄明知故問。


    “就是治好夜鷹手上粉碎性骨折的那個藥方,”何廳長隻好解釋道:“那麽神奇的藥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肖雄的臉上依然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何廳長,有話直說就好。”


    何廳長不由得感到一陣尷尬,於是他索性拋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那邊商量了一下,決定花大價錢買下你的藥方。”


    “為什麽?”肖雄依然是不動聲色。


    “理由很簡單,從夜鷹身上已經充分證明了這個藥方的有效性。警察是一個危險的職業。每一次訓練和出任務都很有可能受傷。如果有這個藥方的話,警員的戰鬥力就能很快得到恢複,免除了很多的後顧之憂。沒有對自己身體的憂慮,警員們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表現出更好的成績保家衛民。”


    何廳長說的頭頭是道,已經在道德層麵上的高度製約了肖雄的表態。看上去為了國家和人民,肖雄也隻能被迫同意何廳長的要求。


    沒想到肖雄卻是反問道:“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給你們提供藥方的話,我就是千古罪人咯?”


    何廳長和穀樹麵麵相覷,不知道肖雄為什麽會忽然拋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感到一陣尷尬。


    這個時候,穀樹也對肖雄的藥方感到有興趣了,他好奇的問道:“何廳長,肖雄的藥方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奇?”


    何廳長重重的點了點頭,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夜鷹之所以能在一個月之內恢複雙手,這副藥方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簡直就是神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速效藥。”


    能把中醫稱為速效藥還是穀樹頭一回聽到。在他的印象中,中醫藥方向來都是用來調養身體的,見效的時間要比西藥慢得多。


    因此穀樹疑惑的問道:“僅僅憑借這副藥方,就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治好粉碎性骨折?”


    肖雄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穀樹又問:“那麽是其他骨折呢?”


    “時間是一樣的。”肖雄淡淡的回答道。


    穀樹的眼中也不由得射出了興奮的光亮,他一拍桌子說道:“何叔,你別跟我搶這副藥方,我承包了!”


    相比於警察,軍隊的訓練任務和平時的一些演練要顯得更加的危險。如果一個軍人在服役期間受傷了,那麽他的服役生涯基本上也算是結束了。即便是不退役,在後麵也難以挑起大梁,隻能做一些後勤的工作。


    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肖雄的藥真的有那麽神奇的話,可以為軍隊挽回多少精銳的戰鬥力,可以為兄弟們減少多少的痛苦。因此在聽到何廳長要這副藥方的的時候穀樹沒有絲毫遲疑,當即也想要買下這副藥方。


    既然得到了何廳長和肖雄的雙重保證,穀樹絲毫不懷疑這副藥方的功效。


    “不好意思,我不賣。”麵對兩人的熱情,肖雄卻是徑直搖了搖頭。


    穀樹和何廳長不由得怔在了原地。要知道隻要肖雄點點頭,這就是一大筆收入。軍隊和警察部隊每年都要采購大量的藥物,誰拿到了這兩個方麵的訂單,誰就保住了鐵飯碗,剩下的時間躺在床上數錢就行了。


    且不論利潤收入,僅僅是在道德層麵上肖雄也應該出售自己的藥方。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現在肖雄拒絕了,反而讓兩人對麵前這年輕人的印象一落千丈。


    “為什麽不賣?”過了好一會,何廳長才奇怪的問道。


    穀樹也是一臉疑惑:“肖雄,你要好好想想。”


    “我已經想過了,”肖雄淡淡的說道:“雖然這副藥方不是很重要,那也是我們的一條重要產品線。如果全部供給了兩個部隊,民用的產能就勢必會受到影響,我必須要為民間的病人負責。”


    聽到肖雄的話兩人麵麵相覷。沒想到肖雄到了這個時候還會一心想著人民群眾。但穀樹卻是著急了,要知道如果軍隊和警察的戰鬥力得不到保證的話,那麽人民的幸福生活都是空中樓閣。


    “肖雄,你再想一下。”穀樹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對啊肖雄,這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就能作決定的事情,產能的時候我會向上麵反應,極力騰出多餘的產能,給民用版本的產品做保障。”何廳長已經是拍著胸脯,免除了肖雄的後顧之憂。


    “這樣啊,”看著兩人焦急的眼神,肖雄像是在認真的思考一樣:“好,我賣!”


    兩人的眼神中露出了興奮的目光:“真賣?”


    “真賣,友情價,十億吧。”


    “什麽?”


    兩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肖雄一開口就說十億,這完完全全可以買下一個現代化的中型企業。穀樹的臉上立刻就充滿了憤慨的神色,責備肖雄獅子張大口。而一旁的何廳長甚是了解肖雄,知道這家夥口中的話都不會無憑無據。


    於是,他正心中仔仔細細的算了一筆賬。即便肖雄的藥不供給軍方,完全是民用的話。僅僅是憑借那逆天的藥性也能引得人們爭相購買。如果一副藥用相當良心的價格定價一百,十億也隻不過是一千萬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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