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雄連玄學的東西都不會,他怎麽能稱得上是天才呢?”婷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雖然她也是站在肖雄那邊的,但是獲知小姐竟然被肖雄擊敗之後,婷姐還是有些驚訝。


    她在八陣門裏麵長大,見過來自世界各地的無數高手,從來沒有一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打敗衣如水。即便是門主,也是采取了一些小技巧。然而肖雄竟然僅僅是用了幾分鍾,就讓小姐徹底敗服。


    知道小姐和肖雄之間的那層關係,婷姐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小姐主動讓著肖雄。


    婷姐的心思衣如水怎能不知道?她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肖雄領會的東西早已經超越了玄學的範疇。即便我們在八陣門裏麵再修煉上幾十年,也不見得有肖雄厲害,因為他用的是更加高級的方法,好比於一把槍和一把劍,即便那把劍是帝王的寶劍,那把槍隻不過是最原始的火槍,槍的殺傷範圍也永遠要比劍要遠。”


    風無界非常讚同衣如水的話。


    那麽嚴格意義上來說,肖雄並不是個天才,而是一個奇才。僅僅是戰勝衣如水這一點,在整個精微草堂之中,恐怕也沒有後輩能做得到。如果肖雄是要使出真本事的話,自己也未必是他的一合之敵。


    “所以,我們接下來……”見到臉色凝重的眾人,趙斌天詢問道。


    風無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啊,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我們也隻有接受這個事實,該怎樣,就怎樣吧,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衣如水也點了點頭:“我也要離開,接下來還有自己的事情。”


    輪椅上麵的任流水有些著急了:“師兄,你走了,我還留在這裏嗎?”


    風無界看了一眼任流水,眼神有些無奈:“你先在滋生堂好好養傷,等到傷好了,我再接你回去。”


    在車子上麵,婷姐臉色依然凝重,像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衣如水看了婷姐一眼,然後笑道:“怎麽,肖雄橫掃精微草堂晚輩,讓你感到不高興?”


    婷姐卻是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肖雄打傷了任流水。你也知道,精微草堂的人本身就不待見肖雄,任流水作為氣功門的得意門生,氣功門更加不會輕易放過肖雄的。”


    衣如水轉頭看著車窗外麵,過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肖雄一定會有辦法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之後,婷姐才接著問道:“小姐,我們應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現在不是過去機場嗎?”


    “我的意思是,今天精微草堂全麵落敗,等會回去,要怎麽和長輩們交代?”婷姐的臉色有些擔憂。


    衣如水看著婷姐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很簡單,事實是怎樣的,怎麽說就是了。”


    婷姐也隻能默默地讚同衣如水的話,恐怕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精微草堂,肖雄的名字,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都記在人們的腦海中,並且成為許多人心中的夢魘。


    離開了滋生堂,肖雄卻是接到了侯曉曉的電話,他感到一陣奇怪,這個丫頭之前還不是在和自己鬧別扭嗎,怎麽這會卻打電話來了。


    想了想,他還是叫了一輛計程車,朝著短信裏麵咖啡廳的位置趕去。


    來到咖啡廳,肖雄發現侯曉曉早已經在那個地方了。她今天依然是一身休閑打扮,純色的體恤衫加上一條淺色的水洗牛仔褲,還有一雙白球鞋。身上頹廢的氣息已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年齡應有的陽光氣息。


    看到肖雄之後,侯曉曉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並且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揮舞著。示意肖雄過去那邊。


    “你今天很高興?”落座之後,肖雄有些奇怪。他麵前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美式咖啡,顯然是侯曉曉先點好的。


    “高興,除了你遲到了讓我生氣之外。”侯曉曉俏皮的說道。


    肖雄攤了攤雙手:“我今天沒有開車過來。突然約我出來什麽事情?”


    侯曉曉一臉興奮的說道:“我要離開海城了。”


    “離開海城?”肖雄有點莫名其妙。現在侯曉曉的身份是大學生,甚至連收入來源都沒有。如果封氏還健在的話,她去哪,肖雄管不了。問題是侯曉曉現在甚至不能獨、立生活,離開海城,她能去哪?


    侯曉曉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我要離開海城。”


    肖雄笑了,他以為這丫頭一定是在開玩笑。或者,隻是一時衝動而已。因此他有接著問道:“你想去哪裏?”


    “去省城。”


    省城距離海城並不是很遠,約莫是兩三百公裏的距離,是華夏南部沿海的一個繁榮城市,也是南部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那裏確實比海城要大多了。可是侯曉曉一不是去工作,而不是去旅遊,她要去那裏幹嘛?


    “你去省城做什麽?”肖雄感到越來越奇怪。


    “去學習。”


    “學習,你的學校不是海城醫學院嗎?”肖雄不解的問道。


    侯曉曉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這種學習,並不是那種學習。”


    “那究竟是哪種學習?”肖雄有些懵了。


    “我要去黨校。”


    聽了侯曉曉的話,肖雄不由得啞然失笑。一個二十歲都不夠的小丫頭,竟然說自己要去黨校。要知道,黨校是那些體製內的老家夥們才去的地方,進行的是政治培訓。也就是說從黨校裏麵出來,就證明你有資質了。這在仕途上是一個大大的加分項。


    肖雄有些不耐煩了,他認為侯曉曉是在胡說八道:“別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斤兩,那裏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侯曉曉顯然有些不樂意了,肖雄這話,不是在明擺著損自己麽?因此,侯曉曉嘟起了嘴巴,嗔怒道:“我去黨校怎麽了,你看不起我,還有別人看的起我呢!不用你操這個心。”


    肖雄微微一怔,他很快就明白了侯曉曉話中的意思,如果這丫頭說的是實話的話,這個年紀能上到黨校,後麵一定是有人在保著的,而這個人,隻可能是上回接觸過她的李曉紅。


    李曉紅是市衛生局的局長,丈夫又是東方市長,在省裏麵,這個位置不高不低,然而李曉紅厲害之處是她的人脈。


    誰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可是海城名流中的大美女,交際花。即便是上到了省廳,十有八九都還是她的朋友。


    如此一來,讓侯曉曉過去“接受教育”便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了,與其繼續念一個平淡無奇的本科,李曉紅這一招可謂是讓侯曉曉搭了個快車。


    “是李姐讓你去的?”依著自己的思路,肖雄猜測道。


    侯曉曉點了點頭:“真聰明。李姐看在我無依無靠,怪可憐的份上,讓我過去省城的黨校搭把手。”


    “什麽無依無靠,我不就是你現在的監護人麽?你姐臨走之前,可是把你交給我,而不是交給李姐。”肖雄有些不滿。


    他從小就看不起那些走後門的人,李曉紅這樣的舉動,和幫助侯曉曉走後門有什麽差異。


    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侯曉曉不屑的說道:“就你?你說說看,從上次之後,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這個……”


    “行了。李姐跟我說了。我去那邊,不是走關係的。一方麵,我可以學習學習,另一方麵,那裏也有她的朋友可以照顧我。這樣一來,大家都省心,你也可以忙於自己的事業了。”侯曉曉耐心的解釋道。


    確實,這對於侯曉曉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能去黨校,是多少想要走上仕途的人的夢想。從那裏畢業,即便沒有什麽大作為,少說也能當上一個公務員,公務員也算是鐵飯碗了,雖然工資不高,但起碼能安安穩穩一輩子。


    況且憑著侯曉曉的聰明才智,好好經營幾年,起碼也能弄個實權回來。恐怕到時候變成了李姐的接班人也說不定。


    “行吧,你喜歡就好,可是你的學業怎麽辦?”肖雄問道。


    “你放心吧,學校那邊我已經休學了。再說了,還剩下兩年而已,一年上課,一年實習,我會抽空把還沒有修的學分給補上的。至於實習方麵,肖教授,嘿嘿,你不是和市醫院的黃院長很熟悉嗎,不如……”


    還沒有等侯曉曉說完不如幫我蓋個章吧,肖雄便打斷了她的話:“沒門,我要求學生踏踏實實。你要實習,我可以把你介紹給黃老。”


    “死心眼。”侯曉曉嗔怪了一句。


    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肖雄淡淡的說道:“總之,學生黨員已經是很先進的代表。希望你過去之後能嚴於律己,做一個優秀的黨員吧,祝賀你能早日高升。”


    侯曉曉一陣不好意思:“說什麽呢,我隻是過去學習,後麵的事情八字都沒有一撇。”


    “總之要是有誰要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姐已經把你交給我了,就算對方是省城裏麵的高、官大亨,我也會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肖雄的話,侯曉曉還真的相信。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像是誰都敢打。之前就聽姐姐說過肖雄二話不說就把市工商銀行的行長給打了,還打得對方不敢吱聲。也算是有種。


    這句話聽在心裏,侯曉曉覺得暖呼呼的。有了肖雄的關心,她感到了有安全感許多。父母一直在國外打拚,從小照顧自己的姐姐也破產出國了,現在能陪在自己身邊的,也就隻有肖雄。


    “對了,”忽然之間,侯曉曉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李姐讓我告訴你,她已經把你爺爺那邊的東西都給處理完了。”


    肖雄笑道:“你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市長夫人秘書了嗎,說句話都要你來傳話。”


    “我隻是順便而已,”侯曉曉笑道:“我看看東西在哪。嗯,在這裏,你看一下。”


    說著,侯曉曉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個信封,然後交給了肖雄。


    數著支票上門的零,肖雄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最後,最終的數目終於出來了,一共是十六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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