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咬,趙斌天撲通一聲在庭院裏麵跪了下來,也沒有顧得上滿地的泥土砂石弄髒了自己價格不菲的褲子。等到禮數全部行完之後才站了起來,用手帕仔細清理幹淨褲子上的沙土。即便如此,上麵還是留存了一些摩擦的印子。


    這條褲子算是毀了。趙斌天眼睛裏麵冒火,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禮數已經行完了,是時候找你好好算賬了。


    原本趙斌天是氣勢洶洶的過來,但是沒有想到每次見到肖雄,自己都會被他死死的打壓著。仿佛那家夥身上有什麽魔力一樣。


    這一切都看在了侯曉曉的眼裏。今天她已經是第二次看到肖雄身上那股不凡的氣勢了。本能的,她認為肖雄不僅僅是一個醫生和教授那麽簡單。單純是這兩個職業,定然不會有如此不凡的身手。


    靜靜的看著趙斌天,肖雄有點欣賞這小夥子,畢竟能容忍這麽久,也算是有點胸懷。日後若是扶持一下,指不定能成大事。


    “走,我們進去說。”出乎趙斌天意料的是,他剛要發作,肖雄竟然主動請他進別墅裏麵談。到了嘴邊的不滿隻好又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跟著肖雄走了兩步,趙斌天覺得有些不對勁,肖雄今天怎麽不開自己車,而是坐著一輛奧迪回來了。


    “你去哪了?”趙斌天隨口問道。


    肖雄淡淡的答道:“去救侯曉曉了。”


    “救侯曉曉?”趙斌天驚訝道:“她被綁架了?”


    “你才知道?”肖雄一臉譏諷的反問道,讓趙斌天頓時麵子。也對,明明是自己高調追求侯曉曉,卻連她被綁架這麽大一件事情都不知道,有點說不過去了。


    肖雄冷哼一聲:“你不知道?”


    趙斌天有點無地自容,但他更關心的是侯曉曉的安危:“曉曉呢?”


    “她在車上。”


    “為什麽不下來?”


    “她不想見到你,而且我想咱們上次就已經說好了,你輸了,就不許再接近侯曉曉。”肖雄看著趙斌天說道。


    一時間,趙斌天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上次在ktv裏麵的歌唱比賽,趙斌天確實放出了狠話。誰要是輸了,誰就不許再追求侯曉曉。沒想到,肖雄扮豬吃老虎,竟然把自己給打敗了。


    但是約定就是約定,趙斌天默認了這個打賭。


    來到了別墅裏麵,封若南或許在二樓,或許壓根就不在別墅裏麵。反正,兩人直接找沙發上坐了下來。


    “說吧,有什麽事?”肖雄接過一杯水,問道。


    趙斌天也不拐彎抹角,徑直說道:“你是仙醫後人的時候,家父已經通報給其他兩派的人知道了。也就是八陣門還有氣功門。他們不信服你是仙醫後人。而且為了維護門派的榮譽,包括滋生堂在內,都會向你發起挑戰。”


    “發起挑戰?”肖雄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一遍,卻是提起了興趣:“所以呢?”


    趙斌天來了信心,因為八陣門和氣功門都是三派中最為強大的存在。肖雄的醫術可能比滋生堂高超,卻絕對不可能超越玄之又玄的其他兩派。


    “如你所知,精微草堂由三派構成。要全部戰勝三派,才能被承認為仙醫後人。不然,縱使你和仙醫有血脈關係,也會因為過於弱小而剝奪資格。”


    能力,是三派門人的尊嚴。即便是最弱小的滋生堂也擁有著過人的醫術,在都市中已經是無可匹敵。而另外兩派,據肖雄所知,似乎還沒有入世。


    它們是更為神秘的存在。肖雄一早就想會會這兩派的門人了,沒想到趙斌天耐不住寂寞,卻是把他們率先搬了出來。


    “行,等你們人齊之後再找我。”


    趙斌天微微一愣,肖雄這是什麽意思。


    肖雄卻好像是事不關己一樣,無所謂的說道:“你們一個一個來,太浪費我的時間了。等到人齊之後一起上,對大家都好。”


    趙斌天差點就石化在了原地。要知道對於另外兩個門派,作為滋生堂晚輩的趙斌天都沒有資格作為他們的門徒。然而肖雄卻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對另外兩個門派都了如指掌。


    他不知道肖雄對另外兩個門派的了解是真是假,究竟有多麽深入。但僅僅是肖雄的氣勢,就已經讓他佩服三分。願意以一己之力同時挑戰三個門派的人,趙斌天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趙斌天喃喃道。


    “要說的都說完了吧。”肖雄卻是不以為然,不耐煩的說道。


    能聽出來肖雄已經是要送客了。趙斌天沒有要在封氏別墅裏麵逗留的意思,主動站起身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八陣門和氣功門的實力遠高於你的想象。在海城甚至整個省內,都是頂尖的存在。”


    “說完了?”肖雄再次重複道。


    “你……”趙斌天被氣的不行,自己好心提醒,卻被對方當作是放屁。不由得憤憤的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犯罪現場那邊也已經出了結果。法醫對現場的三具屍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除了有一具是為銳物也就是夜鷹的飛鏢所傷之外,其他兩具屍體上麵僅僅有兩根銀針。而且銀針刺入的深度很小,根本不足以破壞重要血管。


    難道說,僅僅是兩根銀針,就能讓那兩位窮凶極惡的歹徒死於非命嗎?


    但是法醫卻沒有更加深入的發現。雖然屍體死亡的時間很短,但是幾個法醫都無法得出其他的死因,隻好如實的和譚局長上報。


    譚局長坐在辦公室裏麵,用傳真機收到這份報告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幾個法醫是怎麽回事?最老的一個也在係統裏麵工作了二十個年頭了,做事情怎麽還這麽不嚴謹。


    說什麽,譚局長也不相信銀針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同時,何廳長也回來了,他一回來先是脫下身上的裝備,然後直奔譚局長的辦公室。


    敲了三下門,何廳長問道:“譚局長。”


    譚局長把材料給遮了起來,如此不嚴謹的材料,一定不能讓何廳長看到。隨即,他起身打開了門。


    “譚局長,現場的報告應該傳過來了吧。”


    譚局長有些為難,如果把那份報告拿給何廳長,估計免不了一頓臭罵。


    何廳長的臉上依然泛著笑容。對今天的行動,他非常滿意。讓好幾個鄰省都蒙受損失的悍匪竟然被自己打掉了,能不激動嗎?這可是在政績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報告要盡快弄出來,”看到譚局長的樣子,何廳長便知道報告一定還沒有準備好:“越快越好,我一定要為肖雄和夜鷹請功。”


    “肖雄和夜鷹?”譚局長有些疑惑:“難道是……”


    何廳長點了點頭:“對,他們兩人真是人才,特別是那個肖雄,竟然還生擒了兩個組織頭目。可惜都給打傻了,不能審訊出什麽東西。”


    譚局長驚呆了,他想起了當初和王千禧一同在假日酒店發生的事情。阮興田在房間裏麵還是好好的,被肖雄抬出來之後,便是鼻青臉腫。


    不用多想,阮行長能被打成那個樣子,便是肖雄幹的。


    既然肖雄能憑借一己之力製服組織的兩個頭目,譚局長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用銀針殺人。因為聽王千禧所說,肖雄同時還是海城醫學院的中醫係教授。


    於是,譚局長把報告給拿了過來,遞給了何廳長:“何廳長,這是法醫的報告,其他部分也在裏麵了。或許你會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我們要相信法醫們的工作能力……”


    看著譚局長戰戰兢兢的一個女子,何廳長接過了報告,認認真真的看報告上麵的文字,同時結合了自己在現場獲得的口供。報告表示兩人是被銀針所殺,一人是被銳器切斷頸動脈,恰好和肖雄擊殺兩人,夜鷹擊殺一人的口徑相符。


    同時,大隊裏麵的彈道學專家也確定了銀針的軌跡,在銀針必然經過的大門上找到了兩個比銀針直徑略大的小洞。種種證據表明肖雄是在大門外出手,用極其可怖的力量讓銀針穿過了大門,還殺了人。


    這家夥究竟是怎麽一個變、態!


    肖雄的能力已經大大出乎兩人的意料了。何廳長也終於明白那三個訓練有素的歹徒為什麽會瞬間斃命。肖雄的殺戮手法極其隱秘而且高端,即便是他們已經做好了防備,做夢也夢不到銀針會穿門而入,更想不到僅僅是兩根銀針,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兩人的口徑,和現場調查的結果吻合,雖然這份報告超出常理,光怪陸離,但真實性無疑是無可置疑的。何廳長選擇相信這份報告。與此同時,他拿起了譚局長桌麵上加密的專線電話,一個電話打回了省廳。


    在電話中,何廳長著重把肖雄和夜鷹的事跡向在省廳裏麵坐鎮的領導們說了一遍。領導們都感到非常驚奇。


    “兩個平民,做掉了那五個人?”領導的聲音甚至提高了八度。


    “千真萬確。”何廳長秉承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如實匯報了報告的結果。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顯然是思考。領導也不是傻瓜,這個犯罪團夥的落網是一個大功,如果是兩個平民做的話,何廳長完全可以把功勞收歸自己所有。但是他卻沒有那樣做,反而是實事求是的上報。這隻能證明一點,就是那兩個平民已經到了讓他欽佩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那樣,還真是兩個能人。


    “我清楚了,這幾天你留在海城,一方麵給案子結個尾,另一方麵注意觀察這兩人的情況。如果真的是人才,要為自己所用。”領導指示道。


    等待何廳長掛了電話之後,領導用另外一條線路撥通了自己的秘書:“我要找兩個人的檔案,都是海城人。一個叫做肖雄,身份是大學教授。另外一個叫夜鷹,應該不是真名,身份應該是一個地下組織的頭目。對,趕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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