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諱莫如深的眼神瞥了奇邦一眼,“拍完把他送去公園裏扔著,處理幹淨,不要留下痕跡。”


    “我……我明白了……”奇邦心裏不禁震顫,目瞪口呆,產生了濃重的畏懼感,是對肖雄的畏懼。


    房間裏,一場性取向正常人都受不了的激情戲正在發生,磕了春藥的那個騷氣男人,氣大如牛……


    清晨,衣衫不整的胡銘揉著腦門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樹林間,屁股說不出的疼痛感,茫然失措的眼神看著周圍,昨晚自己喝太多了,發生什麽完全想不起來,隻覺疑惑,自己為何會在這種地方?


    奇邦按照夜鷹的吩咐,把視頻送到了肖雄手裏,肖雄在電腦上複製了一份,然後拷貝成一張光盤,塞進一個文件袋裏,讓夜鷹的小弟送去胡銘住的豪華別墅。


    下午三點多,回到家洗了個澡的胡銘打遍了昨晚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哥們兒的電話,大家都說他喝多了就不見了,沒人知道發生了何事。


    “我這屁股是怎麽了……疼的要死……”胡銘杵著腰坐在沙發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著更是難受,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保鏢發現了門口“遺落”的文件袋,把文件袋拿進了屋裏給胡銘看,胡銘打開文件袋,錯愕的表情道:“這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保鏢錯愕神色,解釋道,“剛剛在門口發現的。”


    懷著好奇心把光盤放進了電腦光驅裏,緊接著,胡銘看到了光盤裏的視頻,裏麵一個男人正在床上蹂躪著另一個男人,而“受害”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看得陣陣作嘔,胡銘在電腦前石化成了一座雕像,萬般情緒在心頭交雜,無助、痛快、驚訝和恐懼,還有揮之不去的惡心的感覺……


    “這是誰?!誰幹的!!!”吼聲仿佛讓別墅都搖晃起來,胡銘心亂如麻,咆哮著像是瘋了一樣,跑到了客廳裏,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奇恥大辱,自己被強幹了,而且還是被一個男人,這讓情緒漸漸冷靜下來的胡銘陸續進廁所嘔吐了好幾次。


    保鏢拿著手機跑了過來,胡銘麵如死灰的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裏傳來的是肖雄戲謔的笑聲。


    “胡銘,昨晚玩的開心嗎?”


    胡銘臉上滔天的怒意,驚問道:“你是誰?!”


    “八百萬你是不打算還了?還想把我炸死,哎,可惜啊,前天晚上我不在家。”肖雄冷冷語氣道。


    呆若木雞的胡銘倒抽了一口涼氣,腦子裏瞬間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肖雄所為,他不僅沒在爆炸中身亡,還用了如此恐怖又狠絕的報複手段!


    “是你幹的……是你幹的!”胡銘腦子一片空白,連怒罵肖雄的力氣都使不上來了,渾身冰涼的感覺。


    “沒錯,”肖雄冷笑道,“你不是給我送了個煤氣罐嗎?這是我回贈你的禮物,八百萬現在不用你還了,你的視頻肯達很值錢。”


    話語雖然隱晦,但胡銘還是聽出了肖雄的言下之意,隱晦的威脅,肖雄想要把這份不堪入目的xx視頻公布出去?!


    胡銘比誰都清楚,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一旦視頻被公開,那對他而言,甚至對他整個家族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他的父親身為海城官場舉足輕重的高官,可謂是半個公眾人物,兒子出了這樣的醜聞,毫無疑問,他也會聲譽掃地。決不能讓情況再惡化下去,胡銘腦子疼得快要爆炸,捂住了腦袋,對著電話狂吼:“你想怎麽著?!”


    肖雄笑聲散去,一字一句都像是鋼針紮入胡銘的身體,“現在我跟你沒得談了,叫你老子跟我談。”


    “你不要欺人太甚!”胡銘聽了,近乎咆哮的語氣道,他覺得,肖雄這不僅僅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還是難以容忍的威脅。


    “不聽話啊?”肖雄再度冷笑,“那行,今晚上網看看,你馬上就要成明星了。”


    “我x你嗎!老子要殺了你!”


    “你有這個本事就來,我隨時恭候。”肖雄索性掛了電話,不想再跟胡銘嗦。


    態度十分的坦然,肖雄很清楚,自己手裏握著這份視頻,就是胡銘的命門,打蛇打七寸,這次他在劫難逃,還能登天不成?


    胡銘情緒跌落到了穀底,猶豫了好幾個小時,臉色鐵青,心情從未有過的絕望,眼下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像父親求助。


    一處隱秘的別墅區,胡家的獨棟別墅,三層樓高,院子裏停著一輛頂配的大眾輝騰,屋子裏的氣氛凝重且訝異,讓人喘不過氣。


    胡銘的父親胡福達端坐在沙發上,閉目凝神,聽著兒子萬分痛苦的語氣把昨夜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氣又恨,大發雷霆。


    實在難以啟齒,胡銘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要是視頻被散播開來,他恨不得自殺,從此以後再難抬起頭做人,所以請求父親出麵解決此事。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說實話?!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幫不了你!”胡福達手裏的茶壺應聲摔碎在地上,氣得直哆嗦,他詢問兒子與肖雄為何會產生恩怨,胡銘態度卻遮遮掩掩。


    胡銘一下子跪倒在父親跟前,抓住父親的雙腿,哭泣著乞求道:“爸,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胡福達臉色通紅,聽著兒子講出了整件事的始末,包括他去參加地下非法飆車比賽,賴賬並且燒了吳若陽的蘭博基尼這些惡劣行徑,全都一一道出。


    這事是兒子有錯在先,胡福達臉色愈加憤慨,心裏一麵氣兒子的不爭氣,一麵痛恨肖雄的手段太過殘忍。


    最後知道了肖雄開出的條件,胡福達仰靠在椅子上,神情落寞道:“好,我去見見他。”


    肖雄為何要見自己,這是胡福達苦思冥想一整夜都沒有解開的疑惑。


    由胡銘先行聯係肖雄,見麵的地點定在了鴻軒茶莊,一個從不對外開放的高檔私人聚會場所。


    坐在酒吧裏的肖雄抬手看了看表,距離九點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準備動身前往鴻軒茶莊,夜鷹露出了擔憂的眼色,“我跟你一起去?”


    察覺到了夜鷹眼神裏的擔憂,肖雄淡笑道:“用不著,他爹老子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難道還會跟他兒子一樣玩陰的?”


    “恩……”覺得肖雄說的在理,夜鷹也便打消了顧慮,把肖雄送到了酒吧門口,目送肖雄的車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來沒想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更沒想過自己與胡銘之間的恩怨會牽涉到胡銘身份敏感的父親,但事已至此,隻能想一個周全的解決辦法,那就是麵見胡福達。


    “怪不得我,自作自受。”車子平穩的行駛著,肖雄悻悻的表情自語一句道。


    頂軒茶莊坐落在海城最大的公園裏,依山傍水,茶莊隻有三層小樓,裝修古樸典雅,門口守衛森嚴,四周隨時有身手強悍的保鏢值守,能進入茶莊的人,身份都非同尋常。


    肖雄才走進樹林,幾道紅外射線就聚集到了他身上,他眼色一緊,停下腳步,從兩側走來了兩個高大的男人。


    “我是肖雄,來找人。”肖雄冷聲言語道,姿態不卑不亢,沒有半分懼意和慌張。


    保鏢相互對視之後,帶著肖雄往前走,一直到了茶莊門前。通紅的燈光,照亮了三層小樓的外部輪廓,竹子結構的房屋,像是古代高人隱居的住所。


    茶莊裏的女接待穿著黑色旗袍,氣質冷豔,個個長相絕美,隨便拉出去一個放在大街上都是不可多得美女。


    頂樓三樓的一間包房,竹編的屋簷,向外就可以看到樹林,環境好不幽靜,肖雄在女接待的引領下,來到了包房門口。


    胡福達眼神裏透出睿智和犀利,眼神瞟向門前,從容平靜的臉色,不顯山不露水,“肖先生?”


    不知該如何稱呼胡福達,要是叫他的官方稱號,顯得有些生分,要是叫他本名,又顯得不夠尊敬,肖雄臉上浮著淡漠笑意,“是我。”


    女接待把包間的房門關上,肖雄淡定的姿態落座,平淡的眼神打量著坐在麵前的胡福達。


    八字胡須看上去有幾分喜感,眉宇間的威嚴氣質卻讓人無法發笑,保養的和好,根本看不出是個年近六旬的男人。


    “長話短說吧,你找我來,想怎麽解決這件事?”胡福達眉頭微皺,生性低調的他臉上看不出半分的異樣情緒。


    我這麽對你兒子,你還真沉得住氣啊?當官的人,果然不一般。肖雄心裏暗暗感慨,笑著搖頭,“你誤會了,我隻想一次性解決這件事,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跟你兒子沒法談了,所以才會冒昧請你來。”


    彬彬有禮,話語尺度拿捏的極為得當,這是胡福達對肖雄的印象,胡福達眼神裏掠過猶豫和懷疑,肖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你兒子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是他寫的欠條。”事實勝率雄辯,肖雄掏出錢包,拿出那張印著手印簽著名的字條,胡銘親筆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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