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樣。”夜鷹冷漠的眼眸中閃過隱隱的擔憂,事發太過突然,而且讓人覺得蹊蹺。


    按理說,花豹跟耿子龍從未有過過節,耿子龍沒必要與花豹發生正麵衝突,昨晚的事,耿子龍看上去得不到任何的利益,為什麽要這麽做?


    隻有一個點說得通,那就是因為肖雄的緣故,耿子龍想從忠義堂的八位堂主入手,一一鏟除,從而徹底瓦解忠義堂,擊垮肖雄控製的龐大地下勢力。


    “看來這個耿子龍有別的想法,他既然要跟我們鬥,那就讓他試試看。”肖雄冷漠的語氣裏透出殺意,狠戾的眼神盯著前方。


    花豹錯愕神色,一刹的猶豫後,急忙開口道:“大哥,徐老還沒找到,軍師讓我們八個堂主盡量低調行事,現在徐三那逼玩意兒沒事找事,我咽不下這口氣,待會兒找到他,一定要把他撕了!”


    “你這暴脾氣該改改了,否則以後要吃虧的。”肖雄冷沉的表情道。


    花豹不再言語,尷尬僵硬的表情,默默坐在後座上,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肖雄說的確實在理,沉得住氣才能成大事。


    按照花豹指的路,肖雄開著雷克薩斯rc來到了市南區的“情緣足浴城”樓下,隨便找了個停車位,三個人陸續下車,肖雄瞥了一眼花裏胡哨的五層樓樓頂的霓虹標牌,心中覺得這名字取的俗不可耐。


    “這兒就是你說的徐三的老窩?”肖雄瞥眼看向花豹,冷聲問道。


    花豹急忙點頭,“就是這裏,不會錯的,徐三沒啥賺錢的生意,木魚腦袋,成天做些欺軟怕硬的活兒,就靠在這一帶收保護費,拉攏混混討飯吃。”花豹不屑的語氣描述著,在他眼裏,耿子龍手底下的徐三連乞丐都不如。


    夜鷹低聲道:“別低估了這個徐三,最近一年,這小子搞出過好幾次大的動靜,省裏都下文件要查他了,可還是沒人動他,他的背景應該不簡單。”


    聞言,肖雄稍作思考,平穩的表情走向了足浴城,語氣輕佻,“我倒想看看他有多麽恐怖的背景。”


    花豹和夜鷹跟在肖雄身後,加快了腳步,走進了足浴城的一樓大廳。


    燈火通明,裝修豪華的大廳裏,陸陸續續的男性客人進進出出,肖雄對此類生意再清楚不過,無非是打著足浴的旗號做賣肉的勾當。


    嗤之以鼻的神色,麵對走到跟前笑臉逢迎的女經理,肖雄冷厲的表情開口道:“把徐三叫來,告訴他,他的朋友來找他。”


    穿著高開叉紅色旗袍的女經理眼色微變,察覺到三人來勢洶洶,笑容僵硬道:“請問三位貴姓?找我們徐老板有什麽事?”


    “我是他老子!你讓他馬上給我滾出來,跪著磕頭認錯,要不然今晚蕩平這裏!”手臂粗壯的花豹凶惡眼神瞪著女經理,吼道。


    話語震得女經理瞬間錯愕失神,大廳四周的幾個穿著保安服的男人隨著幾個男服務員朝這邊走了過來。


    肖雄掃了花豹一眼,心裏些許的埋怨,做事不用腦子,這麽明目張膽的道明來意,徐三不偷摸開溜就算不錯的了,事情非要鬧大才行?


    “你別說話,”夜鷹不動聲色,靠到了花豹身旁,低聲提醒道,“大哥心裏有數,讓大哥解決。”


    看著圍攏過來的十來個男人,肖雄平淡笑意道:“別緊張,我這老哥跟你們徐老板可能有點誤會,找你們徐老板談一談,話說清楚了就沒事了。”


    花豹知趣的沒再言語,夜鷹也保持著沉默,一夥人聽了肖雄的“牽強解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到了肖雄跟前,有恃無恐的姿態,發怒的語氣道:“我們徐老板不再,你們請回吧!”


    “有你們這麽招待客人的?”肖雄不屑一笑,輕佻的眼神裏傳遞著若有似無的殺機。


    “你走還是不走?!”男人抬手指著肖雄,滿臉怒意。


    “我脾氣不太好,”肖雄冷笑著言語,“最後說一遍,把你們徐老板叫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滾你媽的!”


    男人抬腳就衝著肖雄踹了過來,肖雄身體微側,躲開了這一擊,緊接著其他保安和男人陸續朝三個人發動了攻擊。


    嘴角揚起邪惡笑意,肖雄閃到了人群外,“他們先動的手,就怪不得我們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話還沒說完,迫不及待要發火的花豹雙臂眨眼間抓住了兩個保安,往右側的立柱上狠狠砸了過去,兩個保安揮拳在半空中,頂不住花豹的恐怖臂力。撞在了柱子上,口吐鮮血。


    “你知道什麽是替死鬼麽?”


    冰冷的語氣,夜鷹冷眼盯著那個被自己扼住了脖頸的男人,凶猛一拳打在腹部,男人嘴裏噴濺出唾液和血絲,腹部疼得快要痙攣了,痛苦的表情跪倒在地上。


    右腿膝蓋頂在男人的背部,任由男人掙紮也沒法起身,夜鷹上半身靈活自如得應對著不斷襲來的保安,一拳一個,就像在打沙袋一樣,毫不費力氣。


    哀嚎聲不絕於耳,足浴城的大廳裏亂作一團,保安們陸續倒地,那個跟肖雄理直氣壯的男人被花豹一腳踢飛,撞在了前台的大理石上,花豹衝上前揪住男人的長頭發,照臉便是一拳,兩顆黃牙直接從嘴裏掉了出來,滿嘴是血。


    “老子問你,徐三那狗xx呢?!”花豹血紅的雙眼瞪著男人咆哮道,男子身體劇烈顫抖,心下萬念俱灰,惹上不要命的混子了,今晚還有活路嗎?


    “在,在,在……”支支吾吾重複了三個“在”,還是沒說出老板徐三的下落,男人心都快從喉嚨眼兒掉出來了。


    “在你嗎個頭!傻鳥!”花豹怒不可遏,揪住男人,雙手直接把男人從地上給提了起來,砸向櫃台,撞翻了兩個神色驚慌的女接待,還帶倒了電腦和打印機等設備。


    警笛聲刺耳極了,夜鷹抬起腳,驚異眼神一閃而逝,看向肖雄所處的方位,“警察?!”


    肖雄也聽到了大廳外逼近的警笛聲,推開了一個男子,眼神驚疑的看向大廳門口,源源不斷湧入的大批警察全副武裝。


    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帶隊的警察指揮著現場,“不許動!”


    從爆發打鬥到眼下,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警察怎麽可能來的這麽快?!肖雄心頭錯愕又驚異,一瞬之間眼神怒意四射,恍然大悟,這是徐三設下的陷阱!


    花豹、夜鷹和肖雄都停了手,很快,三個人便被警察們用手銬銬住,簡單詢問了幾句,便帶到了足浴城外。


    注視著警車車頂的警笛,夜鷹距離自己兩米左右,肖雄冷笑一聲,平淡的語氣夾雜著憤恨,“這是陷阱,我們中了徐三的圈套!”


    夜鷹輕微點頭,沒有吭聲,以往的歲月,他進派出所的次數不下二十次,何懼再去一次?心裏盡是坦然和不屑,夜鷹扭了扭肩膀,瞪著身後兩個警察道:“放開!老子自己會走。”


    “你叫喚什麽?!”一個中年警察脫下警帽,狠狠砸了夜鷹一下,憤怒不已的臉色,“閉上你的嘴!”


    “呸!”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警察身上,夜鷹怒氣衝天,表情竭力保持著平靜,“你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警察也怒了,衣服上的口痰惡心極了,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氣得怒發衝冠的他揮手就要給夜鷹一巴掌,夜鷹閃身便躲開了。


    坐進了警車裏,肖雄聽到了警察們之間的交談,瞥頭看向身旁的中年警察,大腹便便,警服都快被他臃腫的身材撐破了。


    陰怒的眼神盯著警察,肖雄冷哼道:“張義虎?蓮鄉區派出所的?”


    張義虎驚疑眼神,瞪了肖雄一眼,怒聲道:“閉嘴,待會兒去派出所給你時間說!”


    “嗬嗬,”肖雄冷笑不語,心頭暗暗道,想暗算我?可以啊,等下你就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了,抓我容易,請我走可沒那麽容易。


    蓮鄉區派出所距離徐三的宏盛足浴城不過隔了兩條街,幾輛警車很快開到了派出所裏,警察們押著花豹、夜鷹和肖雄下了車,還有幾個足浴城的保安和服務員,肖雄瞥了一眼那些個保安,再看張義虎的一瞬,他臉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這樣子是要屈打成招,嚴刑逼供了?肖雄搖頭笑著,對身後的警察道:“先把手銬鬆開,我們不是犯人。”


    “有你提條件的權利嗎?!”身後的警察憤怒的語氣質問肖雄道。


    回過頭盯著警察的雙眼,肖雄自信語氣道:“待會兒你會給我主動道歉的,你信嗎?”


    警察滿臉驚疑和不屑,推搡著肖雄往派出所裏走,“你這種嘴硬的混混我見得多了,少跟我裝蒜!老實點!”


    審訊室的節能燈刺眼極了,張義虎親自審問肖雄,走近審訊室裏的他威嚴姿態,瞪著肖雄道:“擾亂社會治安,動手打人,現在足浴城五個員工重傷,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肖雄雙手杵在桌上,斜視張義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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