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瞬間百感交集,凝視著肖雄布滿陰冷氣息的臉龐,封若南眼淚強忍住淚水,心裏卻是感動到了極致。


    經曆了一場生死,險些丟了性命,但她卻沒有絲毫害怕,除了感激還有愛意,這一瞬間,她肯定了心裏最強烈的念頭,眼前的肖雄為了保護自己,寧可將性命置之度外,這有幾個男人能做得到?


    “謝謝你。”


    撲在了肖雄懷裏,感覺到了肖雄堅實的胸膛傳遞的溫熱,淚水奪眶而出,封若南用盡了全身力氣緊抱著這個身姿偉岸的男人。


    肖雄嘴唇泛白,輕撫著封若南的後背,嗅到了這妮子身上獨特的香水味道,大大緩解了傷口的疼痛感,無辜的語氣道:“你這麽壓著我,我的傷口要流血不止啦。”


    “啊……不好,不好意思……”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的忐忑自責的臉色,封若南臉頰羞紅。


    臉上慘淡的笑容,肖雄緊握住了封若南的纖纖玉指,“沒關係,為你流幹全身的血我都願意。”


    從地上的路燈倒影看到了一個身影漸漸從遠處走來,肖雄眼裏又浮起警惕情緒,還未來得及轉身,忽然聽得一聲似曾熟悉的聲音。


    “你還好嗎?”


    迅速轉身,刹那間看清了那張眉毛上有一道疤痕的陰冷臉孔,肖雄露出了無限驚訝的眼神,“奇邦?!”


    奇邦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提著一個陷入了昏迷的男人。再一看,走到跟前的奇邦手裏提著一把狙擊槍。


    “你怎麽會來?你不是應該在徐老身邊嗎?”肖雄臉色凝滯,僵直的眼神盯著奇邦。


    奇邦瞥了一眼手裏的狙擊槍,指了指身後那個昏迷的男人,“剛才的槍擊,是他幹的。”


    封若南全然愣住,身體難以控製的顫抖,心裏的驚訝和恐懼難以平複,這個男人又是誰?


    點燃了一支煙很快抽完,奇邦緩緩開口,把前十分鍾經曆的情況詳細講給了肖雄聽。


    坐在路沿上,奇邦遞了支煙給肖雄,長發遮住了左眼,眼神依舊是那麽冰冷,仿佛一潭死水,任由風起雲湧,都不會泛起一絲漣漪。


    “徐老收到消息,你今晚可能有危險,所以讓我帶人來幫你,這是野狼、瘋子。”瞥了身旁兩個兄弟一眼,奇邦淡然的臉色道。


    肖雄沉默著聽著奇邦的話語,封若南還未從驚愕情緒中緩過神來,身體的顫抖漸漸消失,今晚經曆的,遠比她看過的美國槍戰電影還要驚險。


    “我們從中午跟蹤你到現在,聽到槍聲的時候,我本來想出手幫你,結果野狼提醒我,樓上有狙擊槍……”


    奇邦一點點的敘述著事發經過,肖雄心裏的疑惑和不解漸漸煙消雲散,一切都清晰了。


    奇邦聽到槍聲後,帶著瘋子衝進了大廈的電梯,到了樓頂,經過一場血戰,瘋子的左手骨折,才製服了地上那躺著的那個男人。


    肖雄驚訝的情緒難以平複,起身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這個發動槍襲的男人,他被奇邦打暈過去,現在還沒醒過來。


    短發長度還不及絡腮胡,臉龐子寬大,顴骨和眉骨凸出,大塊頭的結實身材,乍看上去像個美國大兵。


    “狙擊手?”


    奇邦冷淡道:“不清楚,但我可以確定,這人不是海城道上的,畢竟沒人能弄到這家夥。”


    看到奇邦眼神落在了那支長度超過了一米的狙擊槍上,肖雄眼露焦急情緒,低聲對奇邦說了幾句,帶著封若南離開了。


    “瘋子、野狼,你們倆幫著把這男的抬到車上去。”奇邦指揮兩個手下道,兩個沉默不語的男人表情凶狠,眼神充斥著殺意,這是經曆過血戰洗禮的男人才有的鐵血氣質。


    “謝謝你們。”發動了一輛本田車,肖雄降下車窗,對綽號野狼和瘋子的兩個男人道了聲謝。


    奇邦帶著兩個兄弟留下來緊急善後,肖雄告誡他務必要在警察趕到之前清理好現場,不要留下明顯的調查線索,要不然麻煩就很大了。


    “你要把這個人帶去哪兒?”封若南看著單手駕車的肖雄神情嚴肅,滿滿疑惑情緒的眼神盯著肖雄。


    “帶回去問話,他可能有我想知道的東西。”


    去酒店不合適,目標太大很容易暴露行蹤,回家去也不合適,時間太晚了,肖雄索性帶著封若南來到了幻情酒吧。


    “這是我的地方。”


    看著封若南跟著自己走進酒吧辦公室裏,眼神裏盡是不解之色,肖雄低聲道。


    “是你的酒吧?!”


    肖雄剛想解釋,兩個保安扶著那個昏迷的男人走了進來。肖雄正在給自己清理著手臂上的傷口,一邊纏繞紗布一邊道:“把他放在這兒你們就去忙吧。”


    等肖雄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封若南站在辦公桌旁,眼神時不時瞥一眼那個看樣子就挺嚇人的男人,湊到了肖雄身邊,語氣裏濃烈的關切情緒,“你的手不要緊吧?讓你去醫院你又不願意,真倔,你都流了那麽多血了……”


    “心疼我了?”肖雄露出邪氣的笑意,赤裸裸的眼神凝視著封若南。


    封若南沒了往日的高冷姿態,低頭呢喃著,“你煩不煩!誰心疼你,我是擔心你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有三長兩短你不是要守寡了嘛,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肖雄玩笑道,仰頭大笑,“哎喲!”


    封若南狠狠捶了肖雄一拳,嗔怒的表情走到了沙發邊,不再理會肖雄。


    也無心再開曖昧玩笑,肖雄冷眼打量著那個還在昏迷狀態的男人,些許詫異的語氣道:“按理說,他隻是被打昏,早該醒了。”


    屋子裏燈光明亮,比事發時的道路路燈照明效果要好上許多,肖雄走近男人身旁,伸手探向男人的左腕,給男人把了把脈,翻動男人的眼瞼,麵色多了些焦慮和驚詫。


    “你過來看。”朝封若南招了招手,肖雄淡漠語氣道。


    封若南好奇臉色湊了過去,“怎麽了?”


    “他臉色蠟黃,脈象裏火氣太重。”肖雄說的話意味著什麽,封若南全然不知,又見肖雄右手放在了男子的肋部下側,左右兩側用了合適的力度摁了摁。


    “肝硬化。”


    判斷出了男人的病情,肖雄走到辦工桌前,二話不說拿出了一副銀針,看向封若南道:“你拔過火罐嗎?”


    “恩?怎麽突然問這個?”封若南錯愕表情愣愣道。


    “我給你個火罐,你搭把手,每一根銀針都放進去讓火灼熱,兩三秒就可以換下一根。”肖雄說罷,掏出打火機,藥箱裏又拿出了一個手掌大的透明罐子,打開了一瓶醫用酒精,熟練的動作給封若南做了個示範。


    “你要幹嘛?”


    肖雄瞟了男人一眼,淡淡道:“他這狀態,我估摸著是肝硬化的重度疼痛加上打鬥過程中受傷,內髒出血了,我先把他救醒再說。”


    封若南眼眸中閃爍著驚詫情緒,愕然表情道:“用這些銀針救?!”


    “恩,人有五行,金木水火土,這個知道吧?命格對應命理,掌握了命理就可以解決很多疾病,他的身體缺火,陰氣太重,肝部腫大、可能還有積水現象,必須馬上紮針。”


    說罷,肖雄脫掉了男人身上的衣服,露出的是肌肉線條分明的上半身,封若南驚訝語氣道:“不是說肝硬化的人都體型消瘦嗎?”


    “現代醫學有很多的悖論,誰告訴你肝硬化一定是身體消瘦的?我看他像個退伍兵,這身體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肖雄冷笑一聲,回了一句。


    手指開始摸索男人身體上的穴位,肖雄瞥頭看封若南愣住沒有動作,無奈道:“你倒是幫忙啊,我剛剛不是給你示範過了嗎?你照著我的操作方法做。”


    “哦,好!”封若南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拿起了玻璃罐子,用紗布沾了些酒精在瓶口,然後拿起了打火機點燃。


    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多小時,男人上半身、包括肩膀、脖頸和頭部,紮了二十多根銀針,最為奇異的情況,封若南注意到,男人身上的銀針像是組成了一個太極圖的形狀。


    “這是什麽療法?!”封若南知曉肖雄醫術非凡,卻仍是滿心驚訝,驚愕失聲道。


    “五行針法。”


    肖雄隨口道,拿過了封若南手裏的玻璃罐子,加了些酒精,瓶口燃燒的火焰更旺盛了些,迅速的動作罩在了男人的腹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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