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白發老者暴喝道。


    黃老也是一臉震驚,畢竟這上古藥方來之不易,倒是封若南,臉上沒有一點訝異,笑著看著桌子上那古方的碎屑。


    “你知道這方子值多少錢?小夥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白發老者冷笑著說道。


    黃老上前一把拉過肖雄,他雖然極為看重這少年英才,可是封若南的這方子如果進了醫院,那就是以億元起跳的,憂心道:“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麽?這藥方進了醫院,不光醫院可以增加一大筆收入,而且那些病患也確實需要這方子。”


    肖雄一臉嚴肅,朗朗說道:“這我知道,不過我也是身不由己,這錢,我看這小姐是賺不到了。”


    “放肆!”白發老者聲音一出,那十幾個手下便一擁而入,眼看就要動手。


    “這方子確實是一劑百年難遇的好方,不過……。”肖雄說著轉頭瞧了瞧身後那一眾的保鏢。


    封若南揚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桌麵,輕描淡寫的神色道:“不過什麽?”


    “不過這藥方雖是良方,可同時也是毒方,雖然能治口鼻,但副作用著實不小,就算是成年男子,連續服用這藥一個月,口鼻雖好,可五髒無法負荷,最終被這藥方毒死。”


    黃老大驚,“有這種事?小兄弟你見過這方子?”


    肖雄坦然的看著桌上的碎屑,似是出神,幽幽說道:“這方子我不但見過,還給人服過,後果如何,我是一清二楚,如果有人想用這方子大發橫財,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口氣倒是不小!”封若南突然從椅背上坐了起來,似乎現在才對眼前的這人起了一丁點的興趣。


    “是不小,你不妨試試。”肖雄雖然知道這女人就是封家封若南,盡管才是第一次接觸,心裏卻不由得有些厭惡。


    封若南自小到大,就是自家長輩也從來沒有對她用這樣的口氣說道,這一下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說這藥方有害,我憑什麽信你?”


    “我可以照方抓藥,到時候你敢喝嗎?”


    黃老心中暗歎,這小兄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封家小姐豈是平常人敢輕易得罪的,而那白發老者,眼睛似乎都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小子生吞活剝了一般。


    封若南似是好奇又似欣賞地盯著肖雄看,肖雄雖然心中充滿不屑,可被這樣漂亮的女人盯著,不知怎麽的,心裏倒多了些刺激的感覺。


    “好吧,我信你一回,不過……懲罰是難免的,不然今後誰都以為自己可以這麽跟我說話了。”封若南這話說的雲淡風輕,但眼神瞬間如冰霜般寒冷。


    白發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輕蔑地笑,緩步走到了肖雄的身前,“年紀輕輕,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一揚手,肖雄身後竄過來兩人,伸手製住他的雙手。


    肖雄倒是沒想到,這封若南竟然會真的動手,身邊這十幾人各個人高馬大,自己是沒有半點勝算了,索性也不掙紮。


    白發老者回頭瞧了瞧封若南,封若南一臉平靜的笑容,“給我把他雙手廢了。”


    黃老一驚,搶步上前擋在肖雄的身前,大聲說道:“封姑娘,這小兄弟脾氣太直,但也沒有惡意,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給你道歉。”說罷,年事已高的黃老,竟然微微躬下了身子。


    肖雄見這情形,大聲喊道:“黃老,你不用這樣,我倒要看這丫頭片子能把我怎麽樣!”


    本來有些緩和的封若南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杏目微蹙,冷聲道:“好,這我也想知道,你可別哭著求我。”


    肖雄聽到這話,放聲大笑起來,“我肖雄難道會怕你這丫頭,有什麽厲害的,趕緊讓我試試,小爺這幾天剛好悶的無聊。”


    封若南一愣,眼睛瞧向了那白發老者,老者似乎也很是驚訝,瞧著肖雄說道:“你是肖家的肖雄?”


    肖雄點了點頭,滿眼不屑的瞧了一眼封若南,不緊不慢的說道:“還好我退婚了,不然娶了你這個母夜叉,那日子可就真的完了。”


    封若南自幼喜怒不形於色,她出身豪門,又有著一副能令世間男子不能抵擋的美貌容顏,雖然上次退婚正中她下懷,可海城裏已經有了些風言風語,此刻又被肖雄當麵譏笑,她是真坐不住了。


    封若南騰地站了起來,手指指著肖雄的說道:“肖雄,你別以為結婚是我自願的!你居然敢罵我?老袁,狠狠教訓他!”


    白發老者趕忙應了一聲,肖雄便被那十幾人押著下了樓。


    黃老見勢,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雖然隻是一名老中醫,但也算德高望重,海城裏的達官貴人,多少都會給他些麵子,可唯獨這封若南,封家的掌上明珠,龐大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卻是根本不把自己這張老臉放在眼裏。


    可黃老畢竟都這個年紀了,心裏再著急,可還是不會慌亂,跟封若南打了一個招呼,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封若南坐在椅上,一口氣還是久久不能平複。


    這肖雄在海城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娃娃親裏抽身出來,這樣的男人,又怎麽配的上自己,不過剛才,這肖雄卻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似乎還有那麽幾分骨氣。


    肖雄被幾人拖著上了車,黑色的轎車在市區裏疾馳,肖雄心裏倒並不怎麽擔心,這光天化日的,封若南把自己抓起來,自己有個萬一,那封若南也脫不了幹係,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好歹也是海城肖家的大公子。


    車開了好一會,肖雄被人一左一右的架在後座上,迷迷糊糊的險些睡著,等到下車一瞧,又是一處偏僻的地方。


    肖雄心中不禁暗想,怎麽天天給人帶到這種地方,那白發老頭從副駕駛上下來,盯著肖雄說道:“你別以為你是肖靖國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得罪了我們小姐,天王老子都好過不了。”


    “老頭,你一把年紀了,還在這打打殺殺,就不能去公園下下棋,溜溜鳥啊。”肖雄笑著說道。


    “小子,你別跟我耍嘴皮子,等下讓你知道什麽是痛苦!”白發老者疾步走到轎車後麵,打開了後備箱,掏出一根一米左右的鐵棍,他雖然白發滿頭,可是雙手用力一揮,那棍子還是嗡嗡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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