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一個胎兒在體內，慢慢成型
“這事兒，你也別叫我閉嘴，反正她的名聲也早就臭了。”
喬婉柔冷笑著說，嬌俏的聲線，從聽筒中傳來，叫薑一雅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薑一雅生氣道：“喬婉柔，那件事兒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她怎麽可能出那種事兒！”
“誒，”喬婉柔說，“那件事兒跟我可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怪呢，隻能怪喬莫晚她自己識人不清。”
薑一雅氣的直接就切斷了電話。
她就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起來給喬婉柔打電話問喬莫晚的去處。
明明知道喬婉柔隨時隨地都在扮演著一個白蓮花的角色，真的是浪費感情！
可是，現在還有誰可以找呢？
薑一雅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名字。
喬莫晚的那個離婚律師。
現在喬莫晚的住處，都是那個離婚律師提供的。
薑一雅自從喬莫晚之前醉酒過一次，就將賀西玨的手機號碼給保存了下來。
她立即就撥通了電話。
電話是賀西玨的助理接通的。
“你好，我找賀律師。”
“你說的是我們賀總吧？他現在在開會。”
賀總？
薑一雅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不是隻是個律師麽？
“哦，我是喬莫晚的朋友薑一雅，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他。”
助理說：“抱歉，這個會議實在是很重要，等到會議結束，我請賀總給你回電話好麽？”
薑一雅沒辦法，“好的。”
她現在也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找誰呢？
她現在都在想，如果張姨能給她打個電話，說喬莫晚已經回去了，那該有多好。
也就是在這時，薑一雅才從心底裏升騰上來一種渴望。
渴望擁有權力和金錢，能夠讓人聽命於自己，就好像是……他。
薑一雅低著頭，想起那一夜的纏綿，想起俊逸莫測的深沉俊眸，冷淡波瀾不驚的看向她，在床頭留下了一張支票……
“這是作為封口費。”
薑一雅原本因為初夜被人給奪去，滿心的羞澀與彷徨，卻聽見了對方這樣的話，用被子遮住自己不滿痕跡的身體，抬起頭來看他。
“我是本國的合法居民，我有言論自由！”
他一雙眼眸之中水波不興，聽見薑一雅的話，轉眸，凝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那雙眸卻看的她……渾身都顫了起來。
不過幾秒鍾，卻仿佛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最終，薑一雅還是敗下陣來，她咬著唇，忽然拿起床頭櫃上的支票，狠狠地將支票給撕掉，撕的粉碎。
“你技術不錯，作為初夜，我享受到了，與其說是封口費，倒不如說是我找鴨子的錢！”
走到門口的男人，聽見這句話，腳步停頓片刻。
“把我比作鴨子，姑娘，你有膽量。”
他的聲音壓的更顯低沉，卻最終也沒有回身，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如果，隻是普通的醉酒一夜情，倒也罷了。
關鍵是這個男人的身份。
薑一雅渾渾噩噩，更甚至在政治新聞上，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都不禁心裏一陣慌亂。
以至於，她壓根忘記了吃避孕藥。
導致……一個胎兒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成型。
其實，羅玉紅的算計，讓她誤喝了那一杯加著墮胎藥的水，說到底，她也根本沒有想到，雖然怕喬莫晚心裏難受，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那個還沒有成形，就被藥流成一灘血水的孩子……
薑一雅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甩出去，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津濱別墅的地址。
………………
另一邊。
賀西玨在趕時間，保證能夠在這兩天短暫的時間裏，將工作做完回安城。
從會議室裏出來，已經是臨近九點半了。
許步被安排到分公司處理事務，留在賀西玨身邊的是一個女秘書張芳芳。
張芳芳走上前來，“賀總，您現在要回酒店麽？”
賀西玨揉了揉有些困頓的眉心，從張芳芳手中將手機拿了過來，“備車吧。”
張芳芳去叫司機，賀西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手機通訊記錄裏，最近的一個通話記錄，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前，薑一雅打來的電話。
因為薑一雅是喬莫晚的閨蜜，賀西玨也格外上心。
“張秘書。”
張芳芳回過身來，“賀總，什麽事？”
“剛才你接這個電話了？”
張芳芳看見賀西玨手中拿著的一支手機，心裏忽然咯噔了一聲。
這就是剛才拒絕了的那個女人的電話。
她是女人，或者說，同為女人，更加了解女人的內心，這麽晚了，擁有賀總的私人手機號碼，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女人對女人，總是會抱有一絲敵意的。
張芳芳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這時候賀西玨問了，也才說：“是的，但是這位小姐並沒有說有什麽事情，我以為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就沒有打斷您的會議。”
賀西玨不疑有他，拿著手機，回撥了薑一雅的手機。
薑一雅那邊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賀律師！你現在在哪裏？莫晚失蹤了。”
賀西玨聽到薑一雅這樣心急火燎的話，眉心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失蹤？”
薑一雅忙不迭的點頭：“對啊，就是失蹤了。”
她三言兩語，將自己打電話的結果告訴了賀西玨。
“現在我在津濱別墅，陪著張姨和小諾呢，莫晚還沒有回來。”
賀西玨掛斷電話，眉心擰著，自從剛才聽見薑一雅說的話，就已經沒有鬆開過了。
一旁的張芳芳打量著賀西玨，發覺總裁的眼神，此時此刻，還真的是陰沉的可怕，讓人心裏都砰砰直跳，生怕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怒氣所波及。
賀西玨沉吟片刻，第一時間就給杜墨淳打了電話。
杜墨淳很快接通了電話。
“你總算是找到人了，我還說你怎麽手機一直打不通。”
“喬莫晚呢？”
杜墨淳眨了眨眼睛。
這人……
簡直是料事如神啊，是不是聽說了什麽，他剛才還在想喬莫晚怎麽聯係不到……
“是不是喬莫晚跟你去嘿嘿嘿了，然後你把人家給氣跑了？連電話都不接了？”
賀西玨陰沉的口吻，直接打斷了杜墨淳自己漫無邊際的意淫。
“喬莫晚失蹤了。”
杜墨淳一下驚訝的半張大嘴，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收斂了臉上的玩笑的神色，“什麽時候？”
“今天中午開始。”
杜墨淳說：“今天中午，我給喬莫晚打了電話，叫她過來醫院一趟，說一說小諾的檢查結果，順便我想要將醫院這邊的情況給她說一聲，讓她自己也多加防備著點兒，可是，正巧了，中午醫院這邊有一個跳樓的，我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十個小時的手術搶救……”
賀西玨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也就是說，你今天中午並沒有見到她？”
“是的。”杜墨淳說，“我再給喬莫晚打電話，就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賀西玨沉沉的閉了閉眼睛。
和他這邊一樣。
但是，賀西玨了解喬莫晚。
但凡是有人約她，絕對會提前到，她有一種迷之的善感，寧願自己等別人十分鍾，也不願意被人等她。
“墨淳，聽我說，你現在就去調醫院的監控，她肯定去過醫院。”
杜墨淳不禁疑惑。
“你怎麽這麽確定的？”
“照辦吧。”
賀西玨說，“我這邊等你電話。”
安城第一人民醫院之中，杜墨淳直接從辦公室出來，就去了監控室。
調取監控錄像，需要有院長的簽字。
杜墨淳翻了個白眼，給院長打了電話，給這個死一根筋的工作人員聽了電話，才同意他調取錄像。
隻是，中午，這麽多的錄像，要從哪裏開始調取呢？
杜墨淳向調取了醫院大門的錄像，然後是住院部。
一旁的工作人員說：“杜醫生，今兒那個女護士小雨，是你給救了吧？”
“嗯。”
杜墨淳全神貫注的集中在監控錄像上，隨口嗯了一聲。
工作人員說：“哎，小雨護士這次說什麽好呢，也是幸運，也是不幸啊，遇上了你這麽一個好醫生，卻被一個心狠手辣的毒蠍女人給推下樓去了。”
杜墨淳正想要開口問些什麽話，而就在這個時候，監控錄像之中，出現了一個穿著工作套裝的女人身影。
他的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
………………
b市。
賀西玨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如果不是能看到他落在膝蓋上的手指，在一下一下的輕輕點著，甚至都會懷疑他睡著了。
張芳芳從後視鏡裏，看著後車座的賀西玨，一雙眼睛裏滿滿的全都是愛慕。
忽然，放置於後車座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賀西玨陡然睜開了眼睛。
本以為，會在這樣一雙幽深的眼眸之中，看見剛剛清醒之後的迷蒙醉態，卻完全沒有，這雙湛如幽潭一般的眸子中，閃爍著的是清澈無比的光，清醒，而又淩厲。
張芳芳慌亂之中，收回了在後視鏡中投來的光，低下了頭。
如果是往常，賀西玨肯定會察覺到自己的這位秘書的一點小心思。
可是現在，他的一顆心都係在安城。
接通了電話，杜墨淳說：“喬莫晚被警局的人帶走了，涉嫌故意殺人，我現在就去警局。”
賀西玨眉心一跳。
他剛才就在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卻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大的事。
“我馬上乘航班回去，她的事兒就先交給你了。”
賀西玨掛斷電話，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張秘書。”
“我在，賀總。”
“訂最近回安城的航班。”
張秘書有些驚訝，“但是明天還有兩個招標項目的會議……”
“我會吩咐許步去做，你現在隻管訂機票。”
賀西玨說著，已經拿出來筆記本電腦打開，打開了許步的視頻通話，“許步，我一會兒就要回安城，這樣，明天上午的華天項目，我把資料發給你，你全權代表我出席，下午的b工程，遠程視頻會議，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許步不禁有些愣怔，難不成，是喬莫晚又出了什麽事情？
上次不就是突然一個電話過來，讓boss直接大半夜的飛了兩趟。
許步心裏雖然是疑惑，卻也嚴格遵循作為特別助理的規定和要求，對於上司的話，多聽少問：“是。”
………………
安城警局。
喬莫晚口中實在是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來，王隊便叫暫時將人給關了起來。
“她一下午沒吃東西了，要不要送點吃的東西進去？”
王隊惡狠狠地說：“一下午能餓死麽？多管閑事。”
說完，王隊就甩袖離開了。
喬莫晚現在渾身虛軟，當門口的鐵門一下關上，她向前踉蹌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她咳咳輕咳了兩聲，才勉強撐起身子。
這間拘留室內，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女人。
其中有一個，聽見門口有響動，才抬起頭來，好像是蜘蛛網一樣的頭發散亂下來，看著喬莫晚的表情有些陰森。
喬莫晚瑟縮了一下肩膀。
現在已經到了初秋時節，早晚溫差很大，喬莫晚靠坐在牆邊，雙手抱著自己裸露在外的雙腿，已經可以感覺得到，雙腿上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蔓延上來。
她現在真的是又冷又餓，忽然就想到了一片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
已經醒了的那個女人，從床上下來。
這女人身上就穿了一件很寬大的男式襯衫，達到臀部，赤著兩條大白腿，就向喬莫晚走過來。
“來一支？”
女人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指，遞過來一支香煙。
“這事兒，你也別叫我閉嘴，反正她的名聲也早就臭了。”
喬婉柔冷笑著說，嬌俏的聲線，從聽筒中傳來，叫薑一雅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薑一雅生氣道：“喬婉柔，那件事兒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她怎麽可能出那種事兒！”
“誒，”喬婉柔說，“那件事兒跟我可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怪呢，隻能怪喬莫晚她自己識人不清。”
薑一雅氣的直接就切斷了電話。
她就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起來給喬婉柔打電話問喬莫晚的去處。
明明知道喬婉柔隨時隨地都在扮演著一個白蓮花的角色，真的是浪費感情！
可是，現在還有誰可以找呢？
薑一雅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名字。
喬莫晚的那個離婚律師。
現在喬莫晚的住處，都是那個離婚律師提供的。
薑一雅自從喬莫晚之前醉酒過一次，就將賀西玨的手機號碼給保存了下來。
她立即就撥通了電話。
電話是賀西玨的助理接通的。
“你好，我找賀律師。”
“你說的是我們賀總吧？他現在在開會。”
賀總？
薑一雅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不是隻是個律師麽？
“哦，我是喬莫晚的朋友薑一雅，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他。”
助理說：“抱歉，這個會議實在是很重要，等到會議結束，我請賀總給你回電話好麽？”
薑一雅沒辦法，“好的。”
她現在也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找誰呢？
她現在都在想，如果張姨能給她打個電話，說喬莫晚已經回去了，那該有多好。
也就是在這時，薑一雅才從心底裏升騰上來一種渴望。
渴望擁有權力和金錢，能夠讓人聽命於自己，就好像是……他。
薑一雅低著頭，想起那一夜的纏綿，想起俊逸莫測的深沉俊眸，冷淡波瀾不驚的看向她，在床頭留下了一張支票……
“這是作為封口費。”
薑一雅原本因為初夜被人給奪去，滿心的羞澀與彷徨，卻聽見了對方這樣的話，用被子遮住自己不滿痕跡的身體，抬起頭來看他。
“我是本國的合法居民，我有言論自由！”
他一雙眼眸之中水波不興，聽見薑一雅的話，轉眸，凝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那雙眸卻看的她……渾身都顫了起來。
不過幾秒鍾，卻仿佛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最終，薑一雅還是敗下陣來，她咬著唇，忽然拿起床頭櫃上的支票，狠狠地將支票給撕掉，撕的粉碎。
“你技術不錯，作為初夜，我享受到了，與其說是封口費，倒不如說是我找鴨子的錢！”
走到門口的男人，聽見這句話，腳步停頓片刻。
“把我比作鴨子，姑娘，你有膽量。”
他的聲音壓的更顯低沉，卻最終也沒有回身，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如果，隻是普通的醉酒一夜情，倒也罷了。
關鍵是這個男人的身份。
薑一雅渾渾噩噩，更甚至在政治新聞上，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都不禁心裏一陣慌亂。
以至於，她壓根忘記了吃避孕藥。
導致……一個胎兒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成型。
其實，羅玉紅的算計，讓她誤喝了那一杯加著墮胎藥的水，說到底，她也根本沒有想到，雖然怕喬莫晚心裏難受，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那個還沒有成形，就被藥流成一灘血水的孩子……
薑一雅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甩出去，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津濱別墅的地址。
………………
另一邊。
賀西玨在趕時間，保證能夠在這兩天短暫的時間裏，將工作做完回安城。
從會議室裏出來，已經是臨近九點半了。
許步被安排到分公司處理事務，留在賀西玨身邊的是一個女秘書張芳芳。
張芳芳走上前來，“賀總，您現在要回酒店麽？”
賀西玨揉了揉有些困頓的眉心，從張芳芳手中將手機拿了過來，“備車吧。”
張芳芳去叫司機，賀西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手機通訊記錄裏，最近的一個通話記錄，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前，薑一雅打來的電話。
因為薑一雅是喬莫晚的閨蜜，賀西玨也格外上心。
“張秘書。”
張芳芳回過身來，“賀總，什麽事？”
“剛才你接這個電話了？”
張芳芳看見賀西玨手中拿著的一支手機，心裏忽然咯噔了一聲。
這就是剛才拒絕了的那個女人的電話。
她是女人，或者說，同為女人，更加了解女人的內心，這麽晚了，擁有賀總的私人手機號碼，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女人對女人，總是會抱有一絲敵意的。
張芳芳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這時候賀西玨問了，也才說：“是的，但是這位小姐並沒有說有什麽事情，我以為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就沒有打斷您的會議。”
賀西玨不疑有他，拿著手機，回撥了薑一雅的手機。
薑一雅那邊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賀律師！你現在在哪裏？莫晚失蹤了。”
賀西玨聽到薑一雅這樣心急火燎的話，眉心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失蹤？”
薑一雅忙不迭的點頭：“對啊，就是失蹤了。”
她三言兩語，將自己打電話的結果告訴了賀西玨。
“現在我在津濱別墅，陪著張姨和小諾呢，莫晚還沒有回來。”
賀西玨掛斷電話，眉心擰著，自從剛才聽見薑一雅說的話，就已經沒有鬆開過了。
一旁的張芳芳打量著賀西玨，發覺總裁的眼神，此時此刻，還真的是陰沉的可怕，讓人心裏都砰砰直跳，生怕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怒氣所波及。
賀西玨沉吟片刻，第一時間就給杜墨淳打了電話。
杜墨淳很快接通了電話。
“你總算是找到人了，我還說你怎麽手機一直打不通。”
“喬莫晚呢？”
杜墨淳眨了眨眼睛。
這人……
簡直是料事如神啊，是不是聽說了什麽，他剛才還在想喬莫晚怎麽聯係不到……
“是不是喬莫晚跟你去嘿嘿嘿了，然後你把人家給氣跑了？連電話都不接了？”
賀西玨陰沉的口吻，直接打斷了杜墨淳自己漫無邊際的意淫。
“喬莫晚失蹤了。”
杜墨淳一下驚訝的半張大嘴，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收斂了臉上的玩笑的神色，“什麽時候？”
“今天中午開始。”
杜墨淳說：“今天中午，我給喬莫晚打了電話，叫她過來醫院一趟，說一說小諾的檢查結果，順便我想要將醫院這邊的情況給她說一聲，讓她自己也多加防備著點兒，可是，正巧了，中午醫院這邊有一個跳樓的，我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十個小時的手術搶救……”
賀西玨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也就是說，你今天中午並沒有見到她？”
“是的。”杜墨淳說，“我再給喬莫晚打電話，就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賀西玨沉沉的閉了閉眼睛。
和他這邊一樣。
但是，賀西玨了解喬莫晚。
但凡是有人約她，絕對會提前到，她有一種迷之的善感，寧願自己等別人十分鍾，也不願意被人等她。
“墨淳，聽我說，你現在就去調醫院的監控，她肯定去過醫院。”
杜墨淳不禁疑惑。
“你怎麽這麽確定的？”
“照辦吧。”
賀西玨說，“我這邊等你電話。”
安城第一人民醫院之中，杜墨淳直接從辦公室出來，就去了監控室。
調取監控錄像，需要有院長的簽字。
杜墨淳翻了個白眼，給院長打了電話，給這個死一根筋的工作人員聽了電話，才同意他調取錄像。
隻是，中午，這麽多的錄像，要從哪裏開始調取呢？
杜墨淳向調取了醫院大門的錄像，然後是住院部。
一旁的工作人員說：“杜醫生，今兒那個女護士小雨，是你給救了吧？”
“嗯。”
杜墨淳全神貫注的集中在監控錄像上，隨口嗯了一聲。
工作人員說：“哎，小雨護士這次說什麽好呢，也是幸運，也是不幸啊，遇上了你這麽一個好醫生，卻被一個心狠手辣的毒蠍女人給推下樓去了。”
杜墨淳正想要開口問些什麽話，而就在這個時候，監控錄像之中，出現了一個穿著工作套裝的女人身影。
他的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
………………
b市。
賀西玨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如果不是能看到他落在膝蓋上的手指，在一下一下的輕輕點著，甚至都會懷疑他睡著了。
張芳芳從後視鏡裏，看著後車座的賀西玨，一雙眼睛裏滿滿的全都是愛慕。
忽然，放置於後車座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賀西玨陡然睜開了眼睛。
本以為，會在這樣一雙幽深的眼眸之中，看見剛剛清醒之後的迷蒙醉態，卻完全沒有，這雙湛如幽潭一般的眸子中，閃爍著的是清澈無比的光，清醒，而又淩厲。
張芳芳慌亂之中，收回了在後視鏡中投來的光，低下了頭。
如果是往常，賀西玨肯定會察覺到自己的這位秘書的一點小心思。
可是現在，他的一顆心都係在安城。
接通了電話，杜墨淳說：“喬莫晚被警局的人帶走了，涉嫌故意殺人，我現在就去警局。”
賀西玨眉心一跳。
他剛才就在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卻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大的事。
“我馬上乘航班回去，她的事兒就先交給你了。”
賀西玨掛斷電話，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張秘書。”
“我在，賀總。”
“訂最近回安城的航班。”
張秘書有些驚訝，“但是明天還有兩個招標項目的會議……”
“我會吩咐許步去做，你現在隻管訂機票。”
賀西玨說著，已經拿出來筆記本電腦打開，打開了許步的視頻通話，“許步，我一會兒就要回安城，這樣，明天上午的華天項目，我把資料發給你，你全權代表我出席，下午的b工程，遠程視頻會議，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許步不禁有些愣怔，難不成，是喬莫晚又出了什麽事情？
上次不就是突然一個電話過來，讓boss直接大半夜的飛了兩趟。
許步心裏雖然是疑惑，卻也嚴格遵循作為特別助理的規定和要求，對於上司的話，多聽少問：“是。”
………………
安城警局。
喬莫晚口中實在是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來，王隊便叫暫時將人給關了起來。
“她一下午沒吃東西了，要不要送點吃的東西進去？”
王隊惡狠狠地說：“一下午能餓死麽？多管閑事。”
說完，王隊就甩袖離開了。
喬莫晚現在渾身虛軟，當門口的鐵門一下關上，她向前踉蹌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她咳咳輕咳了兩聲，才勉強撐起身子。
這間拘留室內，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女人。
其中有一個，聽見門口有響動，才抬起頭來，好像是蜘蛛網一樣的頭發散亂下來，看著喬莫晚的表情有些陰森。
喬莫晚瑟縮了一下肩膀。
現在已經到了初秋時節，早晚溫差很大，喬莫晚靠坐在牆邊，雙手抱著自己裸露在外的雙腿，已經可以感覺得到，雙腿上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蔓延上來。
她現在真的是又冷又餓，忽然就想到了一片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
已經醒了的那個女人，從床上下來。
這女人身上就穿了一件很寬大的男式襯衫，達到臀部，赤著兩條大白腿，就向喬莫晚走過來。
“來一支？”
女人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指，遞過來一支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