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連忙昂著臉,狗腿地笑道:“矮油,相公,剛才那不是人家的心裏話。其實,人家早就知道你來了,那話是故意說給你的。人家就是想刺激你一下,讓你生氣讓你焦急讓你惱火,然後拋卻矜持,變得更


    加狂野一點。”


    “是嗎?”獨孤永夜譏誚地翹起嘴角,這女人,睜眼瞎話還真敢說。


    她現在還真是有恃無恐,這是知道自己舍不得把她怎麽樣是吧!


    還沒怎麽寵呢,就快爬到他頭頂撒野了?


    “真的!”杜秋用力點頭,再誠懇不過地說道,“相公你是男人,總有不懂女兒心的時候。其實女人雖喜歡溫柔的纏綿,但有時候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粗暴一些。來,相公,狂野的擁抱我吧!”


    說著,雙手展開,一副等待著狂野擁抱的樣子。


    威脅,恐嚇,討好,刺激,勾引……她說他脾氣大,但她卻總有無數的方法,輕易將他的怒消除下去。


    任他再是狂霸唯我,也是孫猴子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


    獨孤永夜深呼吸了一口氣,暗中咬牙忍住撲過去的衝動,眼晴卻緩緩滲出了紅絲:“你從哪裏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邀請他狂野的擁抱什麽的,會把人逼瘋的好不好?


    尤其此刻她身無寸縷地站在浴池中,池水剛剛浸到她肩上以下,滿池的鮮花上露出前麵若隱若現的山巒和巒間白皙到引人墮落的溝。


    額間幾縷碎發被霧氣浸透,貼在那精致的麵孔上。


    仙霧嫋嫋,唇紅眉妖……


    害怕自己發狂傷到她,天知道他需要多辛苦才將將忍住。


    偏她還似不知事的壞孩子,天真而惡劣,非要把他撕碎他那一層華貴的偽裝。


    “人家說的是心裏話,哪裏還需要從別處學?”杜秋無辜地眨眨眼睛,“之前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才隻能暗示,誰知道暗示來暗示去,你也聽不懂!”


    為了傳移他的注意力,不跟她鬧別扭,她也是蠻拚的了。


    “孤沒情趣,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獨孤永夜眼睛一瞪,又不爽了。


    嗨,說著說著,又不高興了!


    為了不讓前麵的努務都前功盡棄,杜秋當機立斷地直接雙手一展,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勢:“來吧!相公,不要客氣。今晚,請盡情地蹂躪我吧!”


    “轟——”理智在頃刻崩塌成灰。


    “妖孽,既然你一心求死,孤成全你!”眼睛一赤,一道輕風刮過,紫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隻聽撲通一聲,水響。


    跟著傳來女子的驚呼聲:“哎呀疼,輕點兒啊!”


    “不是你說要狂野一點的!”


    “哦嗬嗬,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是嗎?孤聽不懂玩笑!”


    一切的玩笑,到了孤這裏全都是實話,所以你……乖乖受著就好。


    杜秋:“……”


    好後悔,這後果,可是比說錯了話鬧別扭還要苦逼啊!早知道,就不要勾引他了。


    次日清晨,雖然不想起床,但更不想浪費時間,杜秋隻得扶著酸疼的腰,臉紅眼睛紅地爬坐起身運行內力。一連運行了好幾個周天,身上那種手腳沉重的難受感覺,才終於消失了。


    怨念地瞪了吃飽喝足早早起了床,正春風得意坐在旁邊學著分藥材的獨孤永夜一眼。忽然眼珠子一轉,昂起下巴傲慢地說道:“小永子,快不過來,伺侯本宮穿衣!”


    獨孤永夜優然淡雅的笑臉一僵,掀起眼皮,警告地望著她:“你喊孤什麽?”


    身為太子,他最是清楚,什麽樣的人才會被人喊作小什麽子的了。


    居然敢給他取個這樣難聽的小名,難道是昨晚沒有蹂躪夠?


    冷嗖嗖的風迎麵襲來,杜秋偷偷縮了下脖子,隨即又更加端起姿態,眼中寒光閃爍:“幹嘛,讓你伺侯本宮穿衣為難你了?”


    獨孤永夜視線落到她纖細的秀項上,而後下移落到渾圓白皙的肩頭,以及模型精美的鎖骨……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看到她身上四處是他留下的旖旎痕跡。這會兒她以內力促進血液循環過後,上麵就已經恢複了白碧無瑕。


    而,無論是痕跡遍布還是潔如凝脂,對他來說,都是最最經受不得的誘惑。


    他放下手中的藥,撿了帕子擦淨手,起身往她那邊走去。


    杜秋原本還理直氣壯地感覺自己能報複到他一下下,可是當他滿眼深沉的走過來的時候,怎麽有種自己又要倒大黴的感覺?


    “相公,我突然想起,你的零食好像快吃光了,我去幫你做。”閃身,一下子逃進了空間裏麵。


    淬煉了金剛骨的男人,她惹不起!


    淚流……


    客房裏,又一次用過杜秋的好藥後,明珠到底還是留下了一條命,並在昏迷後的第二天中午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是陌生的帳頂,她嚇了一跳,連忙想要坐起,卻牽得胸口的斷骨疼得低叫了一聲。


    剛吃完午飯回來照顧她的燕黛,在外麵聽到聲音,連忙快步跑了進來:“明姑娘,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你傷可重著呢!”


    “你是什麽人?”就著燕黛的手躺回去,明珠望著麵前模樣陌生的小姑娘,秀眉皺起。


    她不是跟永夜太子和杜秋在一起嗎?難道,他們把她扔給別人照顧了?


    燕黛應道:“我是城主府的丫環,明姑娘喊我雪黛就可以了。”


    “丫環?丫環不都要自稱奴婢的嗎?”明珠靜靜地打量著燕黛,還挺好看的,隻是,比起她就差遠了。


    還有,看她行走的姿勢和呼吸的頻率,應該也是有習武的。而且,實力還不會太低。


    想必不會出自普通家庭。


    城主府的丫環?這個城主城是指安寧城的城主府嗎?


    所以,她還在永夜太子和杜秋的照顧下是不是?


    燕黛眼裏閃過一絲鄙色,她微微笑道:“我家主子並不要求我自稱奴婢!”有教養學識人都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客隨主便,雖然這女人細皮嫩肉的,想也知道出身很好。可是在別人家的地盤,也這麽自恃甚高,未免就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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