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房裏收拾我跟嚴離的東西。


    “菲菲,薄言他們回來了,那個據說很厲害的法器被他們帶回來了,林星也被死了!”韓米興衝衝的跑進來,拉著我的手說。


    我笑著拍了拍韓米的手說:“那真好!”


    “大家都在商量要怎麽處理這個東西,你跟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吧,大家人多建議才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其實不想在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麵,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乖乖的等著嚴離回來。


    可是,韓米執意要拉著我下樓,沒辦法,我還是被她拉下來了。


    看到我,薄言關切的抱住了我。


    可是我卻輕輕的推開薄言說:“嚴離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次,薄言沒有反駁我,她點頭說:“是的,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傑瑞神父把那個法器放在茶幾上問:“這個東西要怎麽辦?”


    “這法器很強大,要是想要銷毀它,以我們幾個人的能力,我估計我們駕馭不了,要不然這樣,我們找個地方把它永久性的埋藏起來,再也不要讓它重現世間。”薄言說。


    傑瑞點頭說:“這個東西確實不適合在留在人間,這樣一件法器留在世間,不知還要生出多少殺戮。”


    “問題是,這東西要埋在哪裏比較合適?”韓米指著那個法器問。


    薄言說:“我覺得放在菲菲和她婆婆以前生活的村裏去比較好,一來那個村子隱蔽,二來那個村子裏麵已經不剩下什麽,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會在進去。”


    “好啊,我可以在那裏守著法器,那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喜歡那裏,我習慣那裏!”我接口說。


    原本,我就是打算待在我和嚴離的東西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的等嚴離的,要是能這樣更好,我不用愁去找地方了。


    李叔看了薄言一眼,薄言對他使了個眼神,李叔說:“既然是這樣,那也好,我們就把東西埋在那裏,反正這種永久封印的法陣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法陣才會完全啟動,你就在那裏住幾個月散散心,到時候封印好了,我再去接你。”


    我沒有接李叔的話,以前我無法理解別人心如死灰的感覺,現在我終於理解了。


    沒有了嚴離,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對我都沒有吸引力。


    決定好之後,第二天我們就去了我以前生活的村子,村裏已經沒人了,看著荒蕪的村子,我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短短的時間,我的生活竟然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


    李叔他們幫著我把法器埋在地下,布好法陣之後,他們就各自離開了。


    薄言害怕我一個人在村裏悶,所以沒有走。


    韓米原本想留下來陪我的,但是她的肚子裏麵有了小寶寶,李叔希望兩人能趕快把婚事辦了,這樣也不至於讓孩子名不正言不順。


    我很希望韓米幸福,可是我現在的處境,真的不適合被這樣幸福的事情刺激,所以我不許她留下來陪我。


    最後,韓米也哭著走了。


    一切就好像塵埃落定了一樣,就隻等著嚴離回來了。


    這天,我跟薄言在河邊散步,薄言握著我的手說:“你跟你爸爸一樣,對感情太執著,為了愛情,寧可傷了自己,那時候我不讓你跟嚴離在一起,就是害怕看到現在的局麵,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還是來了。”


    說起我的爸爸,薄言的心裏還是很苦澀,我知道,她說我,其實她自己又何嚐不是?


    若是她是個灑脫的人,又何必為了我,卷入這場是非之中來?


    “薄言,我覺得我很幸福!”我轉身擁抱薄言。


    我能感覺到,薄言的眼淚落在我肩膀上的溫度,很炙熱!


    後來,薄言也走了,那天傑瑞神父來接薄言,兩人在村子附近布置了法陣,將村子隱藏起來了,一般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這個村子,更不要說會誤闖進來。


    我一個人在村裏麵,生活得很平靜。


    有時候,薄言跟神父會來看我,給我帶來很多的生活用品,可是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他們來待沒多久,我就讓他們回去。


    半年後。


    永久封存法器的法陣成功,李叔還特意進村裏來接我。


    看見李叔,我歪著頭笑著問:“韓米怎樣?”


    “在家跟我老脾氣呢,非要跟著一起來接你,她那肚子大得跟個球似的,我沒準她來,她想你了,跟李叔回家吧,隻要你李叔我有一口飯吃,我都不會讓你挨餓。”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謝謝李叔,這裏是我跟嚴離待在一起最久的地方,我隻想在這裏等著他。”


    雖然,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在陪著我。


    李叔擰不過我,又讓薄言跟傑瑞神父來勸,可我的態度很堅決,我隻想留在這裏,在這裏,我覺得我的心情很平靜。


    又過了兩個月,天氣漸漸轉熱。


    我端著盆,帶著香皂衣服,想去河邊洗個冷水,解一下暑氣。


    夏夜的河邊微風輕撫,河風吹過來很涼爽,我的腳剛放到水裏,就感覺到一股冰涼之意從腳底下竄上來。


    我打了個哆嗦,開始拿香皂搓澡。


    打香皂的時候,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香皂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上,我沒察覺到,就輕輕的拉了一下,那護身符的帶子不知怎麽的,就滑開了。


    護身符掉到河裏,順著河水飄走了。


    “啊,我的護身符!”我奮不顧身的撲上去要撿護身符。


    也沒注意到腳下,就感覺自己的腳被卡住了一樣,不管我怎麽掙紮,都沒辦法離開。


    我在水裏奮力的掙紮,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溺死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耳邊吹過一陣陰冷的風,接著我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拉了上來。


    那雙手的主人貼上來,在我耳邊說:“還是那麽笨,要是沒有我,該怎麽辦?”


    “嚴離!”我大叫一聲,回頭就把嚴離撲倒在水裏。


    嚴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得眉眼燦然的對我伸出手說:“菲菲,我回來了!”


    “你這個死鬼,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快一年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對我這種美少女來講,是多麽的珍貴,我現在是一寸光陰一寸金,你拿什麽賠我?”我又高興又害怕,我狠狠的捶打著嚴離,想要借助捶打他的真實感來獲得安全感。


    嚴離一把抱起我,在我耳邊邪魅的說:“要錢沒有,我就拿餘生陪你吧?”


    嗚嗚!


    “你這個混蛋,消失了這麽久,就想用這幾句情話就打發我了麽?”我不買賬。


    可是,我的眼角眉梢全是重逢的喜悅,我想要隱藏都隱藏不住。


    “對不起,因為的身體一直沒有恢複,所以我不想讓你擔心!”嚴離抱著我說。


    我咬他肩膀,泄憤之後還指控他:“那你為什麽現在又來了?”


    “因為你遇到危險了,所以我來了。”嚴離的嘴跟裹了蜜似的,說的每一句都齁甜。


    我拉著他反複的查看,確定他沒少胳膊沒少腿之後,我才問他:“那你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


    “白天還是不能在陽光下行走,晚上也最多能堅持到半夜就要虛化。”嚴離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話。


    我一把抱住嚴離精壯的腰身,跟他撒嬌說:“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個月一個人待在這裏好無聊。”


    “我知道,所以我來陪你來了。”嚴離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很不給麵子的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嚴離失笑,一把抱起我朝岸上走。


    我一把護住我的胸說:“流氓,你要幹什麽?”


    嘁!


    嚴離嘲笑我說:“都已經摟摟抱抱這麽久了,你現在才來矜持,是不是晚了一點?”


    我生氣了,一把推開嚴離,嚴離觸不及防,被我推倒在河邊的草地上。


    我像個女王一樣的跨坐在他身上,羞赧的說:“現在一點都不晚,剛剛好!”


    我看見嚴離的臉轟一下就紅了,接著是整個耳朵,脖子,全都變成了紅色。


    “菲菲!”嚴離掐著我的腰,艱難的滾動著喉結。


    我能感覺到嚴離手心的炙熱溫度,我主動伏下去,緊緊的貼在嚴離的懷裏,嬌羞的說:“那個,我可以借點陽氣給你!”


    “我受傷挺重的,一點恐怕不夠!”嚴離的手不老實的在我的腰上滑動。


    我磨著牙說:“今晚上開業大酬賓,你想要多少陽氣就給你吸多少陽氣。”


    噗!


    嚴離被我的話話逗樂了,他笑得渾身都在顫抖。


    能在他的懷抱裏,對我來說,是多麽的彌足珍貴,我一把掐住嚴離的下巴,像個女流氓一樣,豪氣的說:“這是我一個人的村子,今晚上你跑不了了。”


    “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跑,隻要你在,我就一直在你身邊。”嚴離把我的手拿開,主動親吻我的雙唇。


    那一刻,原本還不圓滿的月兒也忽然圓了,烏雲輕輕的拉扯著它,將它拉到烏雲的懷裏。


    它們依偎在一起,共同見證屬於我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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