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離看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的不滿。


    “放心啦,我剛才話都說的那麽明白了,他肯定不會再給我送花了。”我笑道,惦著腳尖吻了吻他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這樣好了嗎?”


    那邊的司徒刃還沒走,肯定會看到這一幕的。


    嚴離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我重新回到了司徒刃的麵前。


    對方坐在椅子上,的確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隻是不知道我們為什麽會重新回來。


    我拉開他麵前的椅子坐了下去,跟他開誠布公的說道;‘司徒先生不用擔心,我們這一次來沒有什麽惡意,隻是對你公司旗下的一個人有些好奇,另外對你這個人也有些好奇。”


    我抬手,指了指他肩膀上剛才閃過的那一絲黑氣;“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天在樓梯間,我見到了你的身上有一道黑氣閃過,所以我們才會救你。”


    “黑氣?”


    司徒刃皺著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全身,沒有發現我口中所謂的黑氣。


    “你大概是看不到那樣東西的存在,不過它的確在,根據我的朋友所說,你大概是中了一種詛咒,不知道你最近是否有感覺到自己跟平日有什麽不一樣?”


    “什麽才算是不一樣?”


    司徒刃問道,其實最近半個月來,他的確有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仔細觀察了之後又找不出任何的不對。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卻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人對他下了詛咒。


    “這個……”我求救的眼神落在嚴離的身上,當初薄言隻是簡單說了兩句,有關那個詛咒的具體事情,也不知道嚴離知不知道。


    “小心!”


    嚴離卻沒有看到我的眼神,一個端著茶水的服務員從廚房內出來,正往這邊而來,嚴離看到對方的鬼氣,知曉這人早已經被鬼物附身,在對方衝過來之前,早已經一把抱住我,快速的離開了座位,並且一腳踢翻了剛才那一張桌子。


    鬼物附身的服務員看到我們躲了過來,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珠子往司徒刃的方向看了過去,十根手指帶著鬼氣,直接衝著他的麵門抓了過去。


    “小心!嚴離你快救他。”


    司徒刃現在可不能夠死,我催促著讓嚴離去救人。


    嚴離放我下來,很快就回到了司徒刃的身邊,跟那名被鬼物附身的服務員打到了一起。


    被拉開的司徒刃明顯還沒回過神來,我忍不住的走了過去,將他往邊緣的地方拉過來;“放心吧,嚴離不會輸的。”


    這隻是一個被鬼物附身的人,嚴離一個人就能夠對付的了。


    “那是活人嗎?”


    司徒刃看著那個張開血盆大口的服務員,多年的認知在此刻一下子被人顛覆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眼前的一切都在做夢。


    “不算是,她已經被鬼物附身。”


    被鬼物附身的人,如果是剛附身的話,隻要消除了鬼物之後,很快就能夠變成活人。可是像眼前這個人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早已經被鬼物附身了很久,這樣的人就算鬼物離開,也會跟著死亡。


    “好了。”


    那邊的戰鬥已經停止,我停下話來,往嚴離的方向走去。


    地上的鬼物無意識的掙紮了幾下子,就徹底死亡了。


    “他這是傻了?”


    嚴離看到那個男人眼神呆滯的往那個死去的服務員方向走去,冷聲問道。


    我回頭,看到這一幕,擔心司徒刃觸碰到那鬼物,立馬將人拉起;“你不要命了,這個不能碰!”


    他什麽都不懂,到時候碰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司徒刃的身子晃了晃,一張臉早已經變得有些蒼白,額頭都是冷汗的抬頭望著我跟嚴離,揚起嘴角來原本是想要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口,可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你們說我身上有詛咒,難道就跟這個一樣嗎?”


    當一個活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司徒刃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麽,此刻終於忍不住的開始慌了起來。


    “不一樣。”


    餐廳的門口,薄言正從那裏走來,她感覺到了酒店內有鬼物出現,就想到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所以從客房裏趕了過來。


    一直到司徒刃的麵前,薄言才接著道“你中的是詛咒,跟這種簡單的附身不一樣。”


    “這位是……”


    “薄言,一個能解開你身上詛咒的人。”


    薄言說完,走到我的麵前勾住我的脖子:“你們鬧了半天,怎麽事情還沒進展!”


    我苦笑著攤開手;“我也想說的,隻是還沒開頭,就這樣了。”


    餐廳是待不下去了,司徒刃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己詛咒的事情,請我們三個人去了他的房間。


    得知我們是為了旗下的林星而來,司徒刃看了看我們三個人,開口道:“林星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先幫我解開身上的詛咒。”


    “成交!”


    我迫不及待的跟他握手,深怕對方拒絕。


    然後將薄言拉了過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你趕緊解開他的詛咒吧,這樣我們就能夠知道了林星的事情。”


    薄言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嘀咕著;“你以為這詛咒這麽好解開?最少要三天的時間,而且我還要回家去拿一些東西過來。”


    “啊,還要三天啊。”


    我們都在這裏耽誤了幾天的時間,沒想到還需要三天。倒是司徒刃得知這個詛咒很複雜後,直接請我們再免費住幾天,並且酒店內所有的消費他都給我們免除了,隻要我們一解開他身上的詛咒,他立馬就將林星的事情告訴我們。


    跟他分開後,薄言風風火火的開著車會教堂那裏去找人商量,我跟嚴離沒有去處,隻好窩在酒店內,等著薄言回來。


    幾天的時間內,我跟嚴離將整個酒店內所有的餐廳都吃了一遍,整個人骨頭都感覺重了不少,薄言終於打來電話,說她找到了解開詛咒的辦法。


    我將電話掛斷後,直接起身飛快的換上衣服,拉著嚴離就去見她。


    半路上,給司徒刃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此刻人不在酒店內,不過聽說薄言找到了解開詛咒的辦法後,也很激動的直接給了公司的地址,讓我們去公司見他。


    我掛斷了電話之後,立馬跟著嚴離下樓,很快招了輛車,跟薄言約好了在司徒刃的公司見麵,半個小時後,我們三個人出現在司徒刃的公司大門口。


    “走吧,這幾天可累死我了。”


    薄言的眼眶下麵都是深深的黑眼圈,可以想象這幾天下來,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休息,一直都在那裏研究著怎麽解開詛咒。


    “辛苦你了,不過我們很快就會知道林星的事情了。”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笑道,還好付出是有回報的。


    三個人走進公司的大樓後,前台說總裁在上麵已經等待我們了,讓我們直接做電梯到達頂層。


    我按下電梯內頂層的按鈕後,拉著薄言的手,讓她將這幾天怎麽揭開詛咒的事情給我仔細說說。


    正當她給我解釋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頂層已經到了。


    電梯門剛打開,一陣冷風從外頭吹了進來,嚴離踏了出去,我隨後跟著走出了電梯。


    所謂的頂層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隻是此刻卻好像非常的安靜。


    目測之下,甚至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奇怪,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活人的身影,有些糾結的拍了拍腦袋,難道我剛才按錯了樓層?


    “沒有走錯。”


    薄言走在我們後方,她已經看到了身後剛才出來的電梯,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地方,這裏的確就是我們要到的頂層。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裏會一個人都沒有。


    我拿出手機出來,直接打給司徒刃:“我打給司徒刃問問。”


    電話很快打通了,隻是那鈴聲好像就在這附近傳了過來。


    我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來,看向前方不遠處緊閉的辦公室的大門。


    默默的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咚咚咚!!!”


    手指在門口敲擊了三下子,“司徒刃?”


    裏頭沒有回應,隻是能聽到對方的手機鈴聲一直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菲菲你讓開一下。”


    薄言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指揮我讓開身子後,她走上來扭動著門把手,想要將門打開來。


    “被反鎖了,我試試。”


    辦公室的門是反鎖著的,不過這種鎖對薄言來說不是難事。


    她從頭上拿出了一個發卡,對著那門鎖的倒弄了一會,很快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來。


    總裁辦公室內,司徒刃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從門口看過去能夠看到他衣服的邊緣,那部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就放在他的桌子上。


    “司徒刃,你怎麽不接電話?”


    我將電話掛斷,走了過去一把將他的椅子給轉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


    當我將椅子轉動過來時,上麵的人因為慣性坐著的身體也跟著倒了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了過來。


    “菲菲。”


    嚴離過來將我拉開,擋住了我的視線,看向那倒下去的身影。


    司徒刃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了,身上的血跡都變得凝固起來,肚子上的傷口看起來好像撕裂一樣。我緩過神來,從嚴離的身後探頭看向地上的司徒刃:“是誰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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