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院子,院子裏的灶台前,張貼著灶王像。


    “這……這太不尋常了!這個院子明明破碎成了塵埃……”看到灶王像的瞬間,陸小曼目瞪口呆,眼中露出驚恐。


    易東目光一閃,隨手便將灶王像撕了下來,但是,當他的手接觸到灶王像的瞬間,卻仿佛是觸電一般,被劇烈的刺痛針對,忍不住縮回了右手。


    “這畫像不尋常!”


    易東這時候哪裏還不知道,這張灶王像絕對不是尋常之物,或許其中蘊含著什麽莫大的秘密。不過怎麽將之取下來,還是一個麻煩事。


    “啊……”


    陸小曼本也想要嚐試揭下灶王像,但是當她的手指剛剛碰觸到灶王像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靈魂中仿佛正有一座高山壓來,幾乎是五雷轟頂,眼冒金星。


    她忍不住慘叫一聲,嘴角溢血。


    “別動這畫像,上麵有大禁製。”


    易東有些無語,這灶王像就是連他都差點受了創傷,更別說陸小曼了。


    他已經感知出來,灶王像上麵絕對被大高手下了禁製,即便經曆了無數歲月,依舊嶄新如初,威力絕倫。


    最後想盡方法,易東決定動用青光刃,將畫像直接從牆壁上挖下來。


    但是這個方法,依舊徒勞無功。


    因為這些青石牆壁看起非常的真實,但是無論他將青光刃內灌注多少的真力,也根本無法在青石牆壁上留下一道劃痕。


    這太讓人驚悚了!


    易東手裏的青光刃,幾乎無視任何防禦,還可以將他的力量增幅一倍以上,即便虛境高手,也能夠一擊致命。


    可以說,虛境高手的肉身已經如同銅牆鐵壁,而眼前這麵牆,不過是青石堆砌而成而已。


    可就是這樣一麵青石牆卻擋住了青光刃的攻擊,實在不可思議。


    “難道說,這個村子隻是一幻象?無法損壞,隻因為是在幻象之中?”


    易東心中有感,為了一探虛實,他直接揮出一道真氣,砸在了廚房外麵的院牆上麵,結果如同使用青光刃一樣,根本沒有激起絲毫的波瀾。


    “易先生,這……這……這怎麽可能……”陸小曼再怎麽說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自然緊緊地跟在易東身邊後,就變成了一個問題寶寶,沒有了絲毫的思考能力。


    易東淡淡道:“或許,我們陷入了一個幻境。”


    “幻境?”陸小曼表情驚愕,道:“唯有大宗師級別以上的術士,才可以真正布置這麽大幻境吧……我們該如何逃離。”


    易東不耐煩的白了陸小曼一眼,淡淡道:“既來之,則安之,少說話,緊緊地跟在我身邊,若是你因為自己而遇到危險,我並不一定會出手相救。”


    他決定還是先把話說明白為好,雖然這個少女長得的確傾國傾城很美麗,但是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誘惑力。他幫陸小曼到了現在這一步,可以說早已經仁至義盡。


    若不是張德山師徒明顯與陸小曼關係不一般,他才懶得去管陸小曼的死活。


    聞言,陸小曼麵色一變,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接下來,易東又嚐試了幾種方法,發現根本不可能將灶王像從牆壁上揭下來後,便不再猶豫的走出了院子,來到了外麵的青石街道上。


    四周的一切,灰蒙蒙的,並不是很黑,即便不動用透視術,易東也可以看清楚一些景象。


    街道很整潔,同樣很空曠,一片沉寂,沒有絲毫的聲音。


    易東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步伐,運動鞋走在青石路上,響起“噠噠噠”的輕微聲音,打破了籠罩在村子上空的死寂。


    他施展透視術,望向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不知道秦若萱和徐傲是不是已經安全的到達了這裏,還是在下降途中隕落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起風了。


    不久後,白雪皚皚飄灑而下。


    “這……”


    就連易東也不由得心生驚悚,難道之前所經曆的一幕,還要再次經曆一遍嗎?


    “易先生,看那邊,有人來了!”陸小曼麵色緊張的看著遠處。


    果然,在遠處有幾十人的樣子,那群人看起來修為都不低,並非之前那群術士所能相比。


    “張師伯,元昆師兄,我在這裏!”


    原本,陸小心頭驚悚,害怕這一次來的是巫族之人,卻驚喜的在人群中發現了兩個熟悉之人,她差點大喜過望,眼角留下了眼淚,這一次的幻魔山之行,對於她來說,經曆的太多了,幾乎死在這裏。


    “小曼!”


    李元昆臉色一喜,但是在看到易東之後,臉上的驚喜更農,“哈哈,易兄,沒想到在這裏能夠遇到你。”


    張德山輕飄飄的而來,如同一個幽靈,臉上同樣帶著微笑,朝易東板板整整的拱手道:“我和元昆在山中找了一日,卻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了易先生。”


    張德山後方的一眾人等聞言,都麵色微變,凝目朝易東看來。


    這群人中,不乏虛境高手,在易東看來,最少也有四五人。之所以不能夠明確,是因為達到半步虛境的時候,丹田內的真力凝聚程度與虛境初期有時候差不了太多,特別是那些修煉資質比較差的術士,更是如此。


    “不知張道友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易東拱手還禮之外,疑惑問道。


    他們是被巫族以毒蟲逼迫而來,但是張德山等人不同,他們中甚至有一個人的修為比張德山還要強大。若是這些人遇到了毒蟲的攻擊,隻怕拿出法寶三下五除二就能將那些毒蟲給收拾幹淨。


    “哎,說來話長,這一次咱們怕是要給巫族做一次苦力工咯!”張德山歎了口氣,幹笑著說道。


    “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不如去那個院子裏交談一二吧。”易東點頭,指著那張貼有灶王像的院子,對張德山說道。


    一來,他是害怕接下來那血色的大雪再次降臨,二來或許張德山能夠有什麽辦法將那張灶王像給取下來,他總是感覺那張灶王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張德山聞言,點點頭,他倒是不在意易東的修為看起來隻是先天圓滿,能夠施展法術,必然是真我境大宗師無疑,看起來是先天圓滿,隻不過是易東不願意過於受到矚目而已。


    “你就是易東?”


    而就在這時候,人群中一哥光頭大漢走了出來,目光冷漠的掃向易東,極盡蔑視。


    他丹田內的真力比起張德山差了一絲,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應該也是虛境中期。


    “嘿喲,葛土,你莫不是將這裏當成你天機閣了嗎?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老頭子我當年能把你打出屎來,現在依舊還可以。”


    張德山笑眯眯的攔在易東麵前,直視著葛土的眼神,充滿玩味。


    “哼,我知道你血手屠夫張德山的威名,以前也的確曾經敗在你的手中,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勸你還是留著體內的真力多活幾年吧。葛某可不想殺一個將死之人,落人嗤笑。”


    葛土絲毫沒有後退,目光冷漠如故,根本沒有將張德山放在眼中。他現在也是虛境中期,與張德山同境界,但是他今年還不到百歲而已,血氣旺盛。可張德山已經幾百歲,傳言中即將枯朽,自然無需畏懼。


    “看來天機閣的小娃娃們真的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藐視我老張頭了。嗬嗬!”


    張德山冷笑連連,渾身的真力瞬間爆發,那渾厚如實質一般的真力,耀眼奪目,哪裏有半點衰敗的氣息?


    葛土臉色一變,不過隨後嗤笑道:“既然張道友這麽大年齡都無懼一戰,那麽葛某奉陪就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上霸氣顯露,真力爆發,土黃色的真力讓不少他身邊的術士都忍不住暴退,難以承受那種恐怖的威壓。


    易東麵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心中有些無奈,看來自己這個長相和名字已經成為術士界公敵了,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


    “兩位道友,何必動怒呢!此時咱們可正麵臨著巫族詭計,豈能在這個時候內訌!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先天圓滿,直接一巴掌拍死得了。葛道友再給張道友一些補償,便行了嘛。”這時候,走出來一個三角眼的中年人,此人虛境初期的修為,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易東原本還以為這三角眼是出來勸架的,卻沒有想到這王八蛋竟然要直接一巴掌拍死自己,讓他心中憤怒,恨不得反手一巴掌拍死三角眼……


    “令狐勝道友說的不錯,咱們都是虛境術士,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先天術士而大動幹戈呢。依我看,此人也不是張道友的弟子,即便宰了,也沒有什麽關係。”又有一名虛境術士站在了葛土的身邊。


    隻剩下了那名修為最高的白衣中年人,此人背負長劍,麵無表情,根本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


    “哼!看來你們是真的想與我三清門為難了?”


    張德山怒哼一聲,看著幾名虛境高手,眼中怒火衝天。這些人為了討好天機閣,而甘願將三清門推到了對立麵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易東說話了。


    他輕笑道:“既然你們都想一巴掌拍死我,那就來試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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