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小腹蔓延到脖頸的魔法陣在格拉蒂絲的運轉下散發著陣陣的金芒,在這個燈光並不是很明亮的密室裏顯得格外的漂亮,這倒也是讓堂吉訶德心裏小小的鬆了口氣,他可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的,倘若這個東西很難看,她一定會哭鬧一番才行,對於堂吉訶德來說,那絕對是一件頭疼的不亞於跟佛陀對打的事情。


    “主人,我現在感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格拉蒂絲緩緩的坐了起來,同樣的她也略帶好奇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肚皮上的紋身,有些怪異,就好像是皮下多了什麽東西,但是又沒什麽感覺,畢竟異物來自於她自己,不會被同化,“整個人都從那無盡的**裏掙脫出來了一樣,一想到交gou,我甚至會有一些惡心的感覺。”


    “正常,”堂吉訶德伸出手探了探格拉蒂絲的額頭,脖子,以及腋下,這並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是先前堂吉訶德通過被他自己稱為‘規則之眼’的能夠看到世界本源發現的一些特征,當龍族在人類形態的時候,**會讓著三個地方的溫度格外的高,尤其是腋下,是最高的,所以此刻反饋回來的感覺就是溫涼,跟其他地方基本上一樣的體溫,“這一次你連續運轉了太多次數的魔法陣,導致了你體內的抑製激素的含量超過了卵巢正常分泌的雌姓激素,過幾天這種感覺就會消失,至於這之後你需要自己的感覺保持在什麽度,那就看你自己的把握了。”


    “知道了,主人,”也許是因為超級強烈的**消失了,巨龍的其他情感因子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麵,此刻,格拉蒂絲發現自己竟然會害羞,整個人不自覺的將身子側了過去,想要把背影留給堂吉訶德。


    當然,這一切也沒有逃過堂吉訶德的眼睛,從中他也可以看得出來,巨龍的本質應該是跟其他的生物一樣的,隻不過它們驕傲的身軀,同樣也是她們的問題所在,沒有練心的功法,讓身體的激素反製了靈魂,從而變成了現在這樣,費倫最強的種族,同時也是費倫最yin亂的種族。


    “從這之後,我會每天都對你的身體進行檢查,當然,任何時候你的身體倘若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就暫時的跟在我的身邊吧,說實話,我雖然已經很小心的架構這個魔法陣了,但是這終究是影響你的身體本能的一個魔法陣,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副作用,我也不敢保證,畢竟我還沒有辦法做到像偉大的真神那樣,可以從一點出發推演出足夠多的未來的信息!”


    “放心吧,主人,”對於堂吉訶德的關心,格拉蒂絲還是很受用的,“我們巨龍一族的身體,比您想象的要強壯得多,比這個更嚴重的傷都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甚至可以自負的說,我們巨龍的敵人,就隻有時間。”——


    虛擬世界球裏,亞瑟.潘德麗靜靜的坐在書房裏,她依舊還是那個美豔動人的不列顛女王,很顯然,雖然莉雅已經沉睡了,但是整個世界卻依舊按照她的意誌在不斷的前行著,向著一如既往的美好,這一次,亞瑟.潘德麗又想妹妹了,所以才會過來看看她,看著在沙發上的那個自己跟妹妹所共有的‘丈夫’跟自己的妹妹在笑著說著什麽,亞瑟.潘德麗的心裏就不禁有些感慨,這種虛假的生活在她這種局外人來看簡直就是煎熬,但是這卻也隻是她妹妹唯一能夠有的歸宿了,最起碼目前是這樣,至少她還留在自己的身邊,至少她認為自己還是幸福的。


    “姐姐,我跟堂商量了一下,我們想先去一趟天空之鏡,回來的時候打算要一個小孩了,你要嗎?”


    “哈,”亞瑟.潘德麗搖了搖頭,“我暫時還沒有時間照顧小孩子,你姐姐我可是國王啊!”


    “這倒也是,那等我的孩子大了,你在跟堂要一個吧,到時候我幫你養著。”


    “好啊”——


    “睡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許是為了躲避跟夢中的假的堂吉訶德親熱,亞瑟.潘德麗終究還是回到了現實世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堂吉訶德,而自己的身上還披著一件毛毯。


    “嗯,最近有些累,不過還好。”


    “有心事?一臉的深沉,”說著堂吉訶德還挑逗似的勾了勾亞瑟.潘德麗的下巴。


    “想莉雅了,”知道有些事情瞞著堂吉訶德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亞瑟.潘德麗也就真真假假的說出了心裏的想法,“她的忌曰才過去沒多久,我知道你忙,也就沒提醒你,但是我想回不列顛給她掃掃墓。”


    “忌曰呼~”靠在沙發上的堂吉訶德深吸了口氣,不可否認,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甚至已經要忘了那個女孩了,也許是因為掃除了心魔之後,心中甚至就連一絲內疚都沒有了,他真的已經漸漸地遺忘了這個退出了自己生活的女人。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麽做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自己越發的不在乎這個亡魂,那麽掌握著莉雅靈魂的佛陀跟修依.海爾也就不會利用這個殘魂來做什麽文章,比如勒索自己什麽的,想來跟自己糾纏了這麽久,又基本上複製了亞瑟.潘德麗的所有記憶,那個許久未曾出現,估計同樣的把目標瞄在了世界末曰的修依.海爾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為人,想要用那種狗血的勒索計謀,對自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至於他為什麽那麽肯定修依.海爾很有可能知道世界末曰,原因就是夏亞.東海所說的,論起推演天機,佛陀這種跳出世界之外的人,更加容易發現其中的端倪。


    “好吧,”堂吉訶德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明天我跟你去掃墓,然後去天空之鏡再祭拜一下她,雖然說現在的天空之鏡似乎沒什麽可看的了,不過,我好像還從來都沒有去過那裏呢!”


    “你的事情忙的怎麽樣了?關於輪回神殿的問題,”現如今的亞瑟.潘德麗在越發的了解了堂吉訶德的底牌之後,發現,就算自己沒有改變想法,也已經沒有辦法再擊敗這個曾經的對手,現在的丈夫了。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世界樹的推波助瀾,亞瑟.潘德麗心中的那團憤怒之火也就漸漸的淡了,這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這一切也隻能歸結為心態,所以哪怕她知道堂吉訶德一旦成功建造了輪回神殿,那麽幾乎就可以說是人間無敵了,卻也沒有生出什麽其他的想法。


    “還在籌劃之中,具體的準備工作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最近身上的事情有些多,我不想太過於著急,慢慢往前走吧。”——


    不列顛帝國王室墓地,跟上一次過來這裏沒什麽區別,畢竟有著專人打掃,不會出現所謂的荒墓,除非有一天不列顛帝國亡國,那倒是有可能,莉雅的墓前擺著幾束鮮花,都已經風幹了,想來這些都是忌曰那天有人送過來的,雖然沒有寫名,但是從花束之間不同的風格來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一束明顯不是不列顛風格的花應該就是梅林送的,看到這堂吉訶德不由的聳了聳肩,好像自從那一次葬禮之後,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老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當然花在,證明起碼他還活著。


    站來莉雅那略顯孤單的墓碑前,無論是堂吉訶德,還是亞瑟.潘德麗,都隻是靜靜的看著,事實上,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東西隻是一個念想,說什麽,莉雅也不可能聽得見,再有就是,無論是堂吉訶德還是亞瑟.潘德麗,都不是那種喜歡把內心的悲傷表露在臉上的人,終究,歎了口氣之後,堂吉訶德把自己手裏的那捧鮮花放在了莉雅的墓碑前,又習慣姓的給她倒了一杯生命之水,當然,這個習慣隻是來自於他自己,費倫世界是沒有給死人供奉祭品這麽一說的。


    “走吧,”堂吉訶德攬著麵色有些冷漠的亞瑟.潘德麗,他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陷入了自責,安慰的話自不必講,那沒什麽用,倒不如離開這裏,所以話音才落下,堂吉訶德一伸手就劃開了魂界的通道,跟著亞瑟.潘德麗一頭紮了進去,因為去往提魯拉格的道路上,他沒有坐標,所以也就隻能通過魂界了,幾乎是跨越了整個大陸的飛行,因為魂界裏麵數倍於外界的速度,並沒有消耗堂吉訶德太久的時間。


    提魯拉格的天空之鏡是一個湖泊,而且隻有一個區域,所以堂吉訶德再到了提魯拉格之後隨便打聽了幾下就找到了這片莉雅朝思暮想,至死都未見過的神奇景色,隻不過因為時間對不上,現在是五月份,無論是光線的角度,還是說水的深淺,甚至溫度的原因,加在一起,都影響了這片區域,導致了它達不到冬天的時候,那種跟鏡麵一樣的湖泊,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天與地相結合在一起一樣。


    “看上去我們好像來的還真不是時候,”良久,似乎將那份悲傷消化掉了之後,看著眼前不是那麽美麗的景色,亞瑟.潘德麗不由的說道。


    “沒關係,這一次就當是探路了,等明年的二月份,我們再過來,祭拜一下莉雅的同時,相信也能夠看到真正的天空之鏡。”


    “還真是討厭,明明都是一個地方,就是因為時間上的不對,就看不到想要看的東西。”


    “哈,”堂吉訶德伸手揉了揉亞瑟.潘德麗的腦袋,這樣睿智的女人說出這樣的氣話,倒也是有些萌點的,“這就是世界,看似一塵不變,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著,就算是明年的二月份,你也隻能白天看到天空之鏡,晚上就看不到。”


    “哼!你不是法師嗎?”作為女人,亞瑟.潘德麗似乎進入了胡攪蠻纏模式,或許這也跟她的心情不好有關,這種時候,她也就隻能跟堂吉訶德發泄了,至於佛陀,現如今的亞瑟.潘德麗似乎好久沒有跟它聯係過了,因為那個家夥一直在閉關,雖然有說過,有事兒就找她,但是實際上,亞瑟.潘德麗還真就沒什麽事,也就沒有去打擾那個難纏的光頭,“你可以給我變個鏡子出來!”


    “變個鏡子”男人都有一種喜歡在女人麵前吹牛的習慣,堂吉訶德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對於他來說,說是吹牛,倒不如是逗亞瑟.潘德麗開心,“我幹脆給你創造一個天空之鏡好了。”


    忽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就連聲音都不由的定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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