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沒有親眼所見的話,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早上還在曰耳曼帝國的馬車到了傍晚已經來到了墜星海的中央的一座小島上,顯然,偉大的世界樹女王又一次使用了她那空間穿梭的能力,不但是自己,而且還有馬車跟馬匹,事實上,這三頭從未見過大海的馬匹不時的在打著鼻響,顯然,這是一種對於未知事物恐懼的表象,倘若不是有著世界樹的安撫以及馬車的束縛,當然還有草料的**,恐怕這幾匹馬估計早就四處亂跑了。


    馬車旁有一個帳篷,樸實中透著一絲高傲,依舊是世界樹的風格,追求那種低調的奢華,在世界樹的自我認知中,像她這樣的存在,過於張揚是一種愚蠢的表象,就比如她的外貌,她原本可以把自己變得更加的漂亮,但是實際上隻是稍稍的讓自己漂亮一些,反而更注重的是那份氣質。


    事實上大多數的上位者都是如此,他們對於最基本的那種炫耀是嗤之以鼻的,都喜歡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有內涵有深度,坐在帳篷旁邊的一個從這座小島裏取來的木墩上,世界樹正在進行自己出到費倫世界的第一次烹飪,雖然她隻是坐在一旁一動不動,一切的一切都是全自動的,就好像是魔法小說裏的那些巫婆一樣。


    由於是在大海裏,所以這一餐世界樹做的是海鮮魚湯,以及生魚片,不要懷疑世界樹的廚藝,她雖然不可能真的去時時刻刻關注一切,但是她想知道什麽,在費倫世界裏,還沒有她不知道的,就算是現在的堂吉訶德也是一樣,隻要他時時刻刻的帶著那片樹葉,所以不需要考慮晚餐的味道,也不需要考慮誰來做的世界樹依舊在翻看著那本《費倫世界編年史》,不是她想要懷舊,而是現如今,她不得不重新的花費一些時間,將這些年的事情中許多重要的節點回味一下,因為她的‘真神隕落’計劃需要更改了!


    在等待著晚餐出爐的時間,世界樹又將手中的《費倫世界編年史》重新的打開了,而這一次出現在封麵之上的人,不是別人,卻是佛陀跟夏亞.東海,很顯然,除了像堂吉訶德這樣的極其特殊的例子,無論是佛陀還是夏亞.東海,都不能屏蔽天道的感知,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他們兩個進入到了費倫世界之後,就已經成為了世界樹的棋子了,對於這種外來物種,就好像是深淵世界的入侵者一樣,世界樹直接動用世界規則來針對這兩個人也是可以的,但是它卻沒有那樣做看,反而是使用了規則的漏洞,讓兩個人的存在變得合法化,也就是自己無法直接出手針對這兩個人。


    這個漏洞就是,夏亞.東海也好好,還是佛陀也罷,都是從高等級世界偷渡到低等級世界的,而且是非主動的偷渡,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他們才到費倫的一瞬間,世界樹是沒有察覺的,而是在這之後,兩個人沾染了費倫的因果線之後才發現這兩個存在,但是那個時候,無論是跟費倫本土的人‘簽訂’了契約的佛陀,還是直接跟費倫本土的人‘融合’了的夏亞.東海,兩個人都跟堂吉訶德一樣,擁有合法居住在費倫世界的綠卡,也就是說,世界樹已經無法直接的針對兩個費倫人了,而是隻能使用算計,但是這個算計的力度確實由他自己掌握的,以至於這兩個人直到今天都活得十分的滋潤。


    世界樹不是一個大善人,會無緣無故放入兩個高等級世界的強者進入費倫任由他們把費倫攪得烏煙瘴氣,倘若他們安分守己,並且一心幫助利用高等級世界的規矩完善世界還好,否則的話,被排斥到死那是必須的,但是無論是打算以帝王之道進階神域的夏亞.東海,還是說暗中收集信仰之力,期待著有一天力量足夠,並且機會合適點燃神火的佛陀,都沒有被排斥,並且還受到了費倫世界的規則保護,這其中終究是有著世界樹的影子的,而它的目的就是希望通過這兩個棋盤外隨時可以抹殺的棋子來清除現有的真神,然後再依靠本身的基礎規則,將這兩個殺神也抹除,這樣一來,費倫世界就徹底的進入了一個無神的時代。


    隻不過,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隨著影像的流轉,先是夏亞.東海那一半,依舊是一次偶遇,兩個人一見鍾情,但是無論是帝王之道的夏亞.東海,還是情感理智先天割裂的太陽神阿波羅.叮,都沒有徹底的受到這段感情的影響,伴隨著幾次比較嚴重的意見分歧之後,兩個人不可避免的走上了最終的對決之路,而這一份影像最終也就停留在了夏亞.東海的真龍身軀被太陽神的神術直接淨化成了最基本的元素那裏,但是定格在這裏的太陽神阿波羅.叮的表情卻不是想象中的快哉,眉宇間也是透著一絲不舍跟難過,不過不管什麽都沒用,隻剩下一絲殘魂苟延殘喘的夏亞.東海注定被剔除了棋盤,在這影像一半位置的下麵出現了一行文字,“情感對於太陽神無用,尋找新的方式!”


    至於佛陀那半快影像,整個過程就隻是單調的收集信仰的畫麵,期待著有一天能夠點燃神火,成就費倫真神,顯然,比起夏亞.東海,佛陀可以說是世界樹的一招暗棋,就像當年夏亞.東海所說的,給予佛陀機會,讓它可以成就真神,憑借著洪荒世界的秘術壓製,佛陀一個人挑戰七名真神並不是大問題,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哪怕魔法女神密斯拉有著父神給予的真.神器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反而會被佛陀繳獲,就好像當年的趙公明的定海珠被燃燈道人給收繳了一樣。


    --------


    隻不過隨著畫麵的轉動,一個堂吉訶德十分熟悉的人出現了,沒錯那就是這二十年的時間裏,將整個費倫世界攪動著風起雲湧的亞瑟.潘德麗,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倘若仔細想一想,就算是讓被**妄想症患者堂吉訶德去分析,似乎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的,可以想象,像佛陀這樣的強者,千多年的時間裏都沒有被亞瑟家族的人降服住,單單到了亞瑟.潘德麗這裏,卻突然好想是開了竅一樣的幾乎都將佛陀給榨幹了,似乎除了用天賦來形容亞瑟.潘德麗之外,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其他的形容詞了。


    然而,而真正的實際結果,卻在這裏,這一切的一切似乎也是由世界樹一手策劃的,亞瑟.潘德麗的誕生,就好像是阿爾薩斯一樣,是一個計劃中的產物,當世界樹發現,佛陀是一個如此懈怠的,甚至一絲反抗真神心思都沒有的人之後,她卻不能夠讓這個家夥放任自流了,所以在諸多的‘因’的加持下,亞瑟.潘德麗這個‘果’誕生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亞瑟.潘德麗不可能從娘胎裏出來就高喊著我要**真神這種口號,必然是有著某些因來決定這一切會如此的發展的。


    而這個‘因’,自然就是她的父母的死,事實上無論這個故事用如何**的筆墨去描寫,都隻是一個苦大仇深的複仇者的故事而已,故事的起始,也是畫麵中所沒有的,或者說不是關鍵的那一部分,源自於一場意外的戀愛,擁有著石中劍的帥氣騎士偶然遇見偷跑出精靈之森的美麗公主,於是像所有的狗血愛情劇裏的故事一樣,兩個人相愛並且結婚了,隻不過唯一的隱患就是,精靈之森的美麗公主因為違背了自然女神的意誌,離開了精靈之森,變成了一隻流浪精靈,不再受到自然女神的庇佑!


    後來的故事,或者說是世界樹的算計,也就圍繞著這一點,自然女神是費倫七女神中最討厭人類的女神,所以她才模仿自己,創造了精靈族,而她討厭人類的借口很很簡單,任何世界的人類發展,都是以踐踏大自然為基準的,那麽可想而知,代表著這片綠色的女神怎麽可能對於人類有什麽好臉色,隻不過她清楚,人類是父神欽定的費倫主角,她是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的,幹脆也就是眼不見,心不煩的隱居了起來,對於這樣的真神,世界樹還是很喜歡的,所以對於算計她的計劃,是排在最後麵的。


    亞瑟.潘德麗的父親,在世界樹的架構下,是一個重男輕女的王者,他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男姓的後代,所以在第一個孩子,亞瑟.潘德麗出生之後,他希望他唯一的妻子,精靈公主能夠再給他生一個孩子,問題,也就出現在了這裏,精靈族跟人類不同,每一次懷孕,對於身體的傷害都是巨大的,但是這個精靈公主太愛這個男人了,這個王者也抱著一絲僥幸,於是慘劇就這麽發生了,亞瑟.莉雅出生沒幾天,她們的母親,精靈公主就因為本源受損,得了重病,嚴重到就算是生命神殿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精靈一族還是屬於自然女神所製造的產物,對於生命神殿的神力,卻是有著一定的排斥。


    這時候,也即是畫麵中,年幼的亞瑟.潘德麗目睹著眼前的一切,精靈公主的姐姐,尤利婭祈求自然女神拯救一下她的妹妹,畢竟她是精靈女王,話語的分量是足夠的,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拒絕,這就已經在姓格頗有些偏激的亞瑟.潘德麗的心中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隨著影像的流轉,一個深夜,精靈公主悄然離去,甚至沒有留下一句遺言,而睡在她懷裏的亞瑟.潘德麗更是目睹了自己的父親,那個重男輕女的王者‘一時’想不開,飲劍自盡,隻留下了他們姐妹倆的整個過程。


    可以想象,無論是人生觀,世界觀,還是價值觀,都是在世界樹的引導下形成的亞瑟.潘德麗,她的心中的仇恨的種子怎麽可能不生根發芽,於是在那個夜晚,她成為了石中劍,也即是佛陀的新的主人,在繼承了王位之後,更是發下誓願,要殺死自然女神,再演變到後來的所有真神都不是好人的,都要死的心境,這一切都是世界樹一手策劃的。


    看上去狗血,俗套,跟三流騎士小說無二,但是當這些事情真的發生在一個如此姓格的人身上的時候,所產生的效果確是驚人的好,終究是世界樹,怎麽可能去做無用功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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