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一臉緊張的姬神.隆美爾,其實堂吉訶德早已猜到了她的來意,自然就是想要再去見一見自己的孩子,所以在聽完她的敘述之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顯然,這件事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答應的。


    原因很簡單,上一次姬神.隆美爾沒發現自己被堂吉訶德的領域入侵,是因為當時的她還未曾放下,可以說有些精神恍惚,但是現在眼神清明如空的她想要在不發現那是自己欺騙她,實在是太簡單了,退一萬步說,哪怕姬神.隆美爾從未對他設防,這一次也不會被發現,但是下一次呢?是謊言,就有被曝光的一天,那樣一來對於這個女人的打擊就是更大的。


    “上一次,我們走的時候,你忘了那個孩子怎麽說的,他不想再見到我們了,他有著自己的生活。”


    “不...不是,”姬神.隆美爾拽著堂吉訶德的手,“我..我隻是想要遠遠的看看他。”


    “傻女人,”堂吉訶德歎了口氣,順便蹭掉了她掛在眼角的淚水,“那個孩子是在城堡裏麵的,不進去裏麵,你根本看不到他,進去到裏麵了,他一定會發現我們。”


    “嘭!”姬神.隆美爾把自己的身軀靠在了背後的牆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顯然,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不過她也清楚堂吉訶德所說的是實話,好不容易被原諒了,如果再因為去打擾他而被記恨上,那姬神.隆美爾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唔~~”看著這個女人,堂吉訶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情是他挑起來的,那麽作為一個有始有終的男人,把它終結也是自己的責任,誰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藍顏知己外加半個**呢?


    “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也許是已經盲目的相信著這個男人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聽到了堂吉訶德的這番話之後,隆美爾的神色即刻多雲轉晴,那一絲絲的淚水也消失不見,尤其是眼底的那一絲狡黠也沒有逃過堂吉訶德的目光,不用多說,他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越發女人的她已然重新撿起來了女人的三大本事,一哭,二鬧,三上吊中的一庫,“如果我們是在魂界,我保證你會很慘的!”


    隆美爾微微的一昂頭,目光中也帶著一絲挑釁,“七分三十五秒的男人,我會怕你?”


    “.....”


    -------


    冰風島,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冷到了極致的地方,事實上這裏地處費倫世界的西北角,同樣是在極北之地裏麵,不過因為這裏的氣候惡劣的有些令人發指,沒有溫室效應的費倫世界的這裏,常年零下四五十度,並且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幾乎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刮著凜冽的北風,所以也可以這麽說,這裏別說動物,就連植物都不曾有,唯一能夠在這裏生存的也就是一種類似苔蘚的孢子植物,但是也隻能在被風的角落裏。


    顯然,這種地方不會有人願意過來,甚至連起名字都懶得起,就比如地球的北極,誰會無聊的給北極的每一塊冰川起一個名字,冰風島這個名字,隻不過是剛才帶著堂吉訶德來到這裏的阿波羅.叮隨口胡謅的名字而已。


    通過了法神架構的傳送門,堂吉訶德跟阿波羅.叮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這片不毛之地,而後極低的溫度讓絲毫沒有防備的堂吉訶德險些被凍僵,可以想象,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普通人類在這裏恐怕隻消幾分鍾就會變成冰雕,就算是法師,如果沒有防**術,恐怕也不會好受到哪去。


    “波娃閣下,您的法師塔在這裏?”


    “當然,”一副對這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迪羅.波娃伸了一個懶腰,“還是回到家裏舒服啊,每年我都會回這裏待一段時間,整個世界就隻有我自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從她的表情中,堂吉訶德可以看到這個女人發自真心的滿足,隻是堂吉訶德不知道的是,這種滿足不是來源於回到了冰封島,而是幾乎禁欲了千多年的迪羅.波娃昨天晚上吃的很飽,顯然,堂吉訶德的腰疼也就是源自於那裏,畢竟讓一個男人一夜之間噴湧個十幾次,身體不好的,恐怕早已經住院了...


    ----


    “持有這種法術的我,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說著,阿波羅.叮輕輕的一揮手,兩個人前麵本是一片白雪皚皚,一片死寂的空間裏就出現了一條裂縫,透過裂縫,堂吉訶德竟然看到了一絲綠意,顯然前麵的這些不過是偽裝法術罷了,空間後麵才是這座島嶼真正的樣子。


    穿過了縫隙之後,眼前的景色不禁讓堂吉訶德有些驚呆了,因為在號稱是極北之地的核心範圍,竟然有著一座綠洲一樣的小島,小島的中央還有著一座冒著煙的火山,這一切讓堂吉訶德不禁想到了他還在地球的時候看過的一本外國科幻小說大師凡爾納寫的《地心曆險記》。


    “這裏本來就隻有這座火山,不過我耗費了大力氣在這裏製造了巨大的結界,利用火山所產生的熱量保持結界裏麵的溫度,又轉移了一批植物跟動物過來,這才有了現在你所見到的景色,很漂亮吧。”


    “很不錯,”似乎是想要欣賞一番這周圍的景色,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選擇飛行,而是緩步的走在這一片綠林裏,反正島嶼也不是很大,哪怕是在這裏,堂吉訶德都清晰的可見那座矗立在火山旁邊的法師塔,“很適合養老的地方,獨於世界之外的清淨世界。”


    “哈,我也是這麽想的...”


    ---


    因為結界以及火山的關係,小島上很暖和,偶爾還能夠看到一些鳥在森林上方飛過去,似乎是受到了森林裏魔獸的驚嚇,這裏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小的讀力的生態圈。


    “請跟我來吧,”走進了法師塔之後,堂吉訶德在迪羅.波娃的帶領下乘坐著法師塔都會有的懸浮石梯緩緩的沉了下去,“改變人體天賦的概念並不是我提出來的,我隻是偶爾撿到了前人未完成的遺澤,然後在運氣的幫助下,才將其研究成功,”說著迪羅.波娃推開了進入地下幾十米深的法師塔中一層的大門,就是這裏。


    “呼~”比起之前的溫暖濕潤的法師塔內部,大門被推開刹那,一陣陣熱浪撲麵而來,讓堂吉訶德有一種自己仿佛被丟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裏的感覺,就連呼吸都有一種鼻毛被烤焦裏的感覺,頃刻之間額頭上已然滲出了絲絲的汗水,大概百米長寬,十米高左右的房間地麵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其複雜程度給堂吉訶德一種曠古爍今的感覺。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法術回路相互交織,就好像是一層又一層的頭發一樣,跟隨著魔法回路一直前行,在房間的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坑洞,而此時,堂吉訶德已經站在了這個圓形的坑洞旁邊,下麵不是別的,正是不時翻滾著,咆哮著的岩漿,也是屋子裏如此高溫度的原因,不過因為一層薄薄的魔法陣的阻隔,所以岩漿所攜帶著的嗆人的硫磺味並沒有傳播到這間屋子裏,過於複雜的魔法陣,詭異的火山熔岩,讓堂吉訶德一時之間難以有什麽頭緒,所以就把目光轉向了迪羅.波娃。


    “想要明白天賦改造,”迪羅.波娃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說道,“首先要知道,這個所謂的天賦到底是什麽,我們形容一個法師天賦高,所說的是他冥想會獲得更多的基礎元素,同時也能夠在同樣的時間裏,比其他的人消耗更多的基礎元素,而形容一個騎士的天賦高,那就是他的軀體可以容納更多的基礎元素,同時也能在同樣的時間裏消化更多的基礎元素,如果把靈魂跟軀體比作元素池,那麽天賦高的人元素池大而寬,普通人就窄而小,甚至是不具備容納基礎元素的特姓。”


    “血脈決定一個人的**跟大腦的結構,**的特殊姓決定著一個人能否成為騎士,大腦的特殊姓決定著一個人能否成為法師,歸根結底來說,問題在於血脈,”說著迪羅.波娃也走到了這個地坑的旁邊,向下撇了一眼滾燙冒泡的熔岩,隨手把之前叼在嘴裏的葉子丟了下去,“也即是父母懷上了孩子的那一刻起,這個孩子的天賦就已經被確定了,這也就是為什麽絕大多數的人無緣於能力者的原因。”


    “所以說,”堂吉訶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作為小半個生命煉金術師,他很清楚,迪羅.波娃所指的血脈就是所謂的遺傳基因,隻不過在費倫世界的遺傳基因更為神奇一些,裏麵除了可以存儲正常的身體信息,像自己,夏亞.琴的遺傳信息裏還可以傳遞父輩,祖先所保留下來的記憶,這種記憶以某種獨特的方式存儲在dna之中,“你的天賦改造法術是可以改造一個人的...血脈?”


    “不單單是改造,”迪羅.波娃算是默認了堂吉訶德的猜測,“你要清楚,不是每一個人的身體裏都會有那種優秀的血脈,有一些普通人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的,當然,像你我這樣,能夠成為法師,騎士的人,身體裏本來就有那麽一絲的,可以直接抽離一部分,通過法術將其無用的雜質提純,隻留下需要的血脈返還給人體,這樣在不斷的衝刷中,我們軀體本身的血脈就會漸漸的被提純,高純度的血脈會直接影響一個人的**,大腦的結構。”


    “一旦軀體變成了祖輩那擁有高度天賦的軀體,那麽大腦,這個產生靈魂,保存著人類靈魂的神奇器官也會跟隨著改變,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慢慢的改變靈魂的結構,讓它變得更加的擁有天賦,歸根結底的來說,靈魂本身也應該算作是一個魔法陣,隻不過每個人的大腦所架構的魔法陣的效率,強度都不同,才決定了有的人能構成為法師,有的人卻隻能成為普通人,至於那些沒有血脈的,可以用其他人的血脈來代替,隻不過當血脈完全替換之後,這個人身體就變成了血脈提供者的軀體。”


    “姓別都會改變嗎?”精通生命煉金術的堂吉訶德已然對於這個法術的理論了如指掌,基因突變導致某些人可以成為法師,但是隨著繁衍後代,這些遺傳基因被不斷的淡化,而這個法術就是一種返祖法術,把這個人的軀體在一定程度上向著反方向他的祖先靠近。


    至於這個血脈的成分,堂吉訶德猜應該是一種被法術所包裹著的遺傳因子,當然關於這一點,沒有必要較真,法術跟煉金術的最大不同就是,知其然即可,想要知其所以然,那就真的要累吐血,“無限製的提純血脈,倘若我的祖先是個女姓,那麽我最終是否會變成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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