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墜星海,想要找到海盜的窩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更為致命的就是正常的商隊隻知道那幾條固定的安全航線,離開了這種航道,暗礁叢生,說不定航行到哪就觸角沉船了,所以過去對於海盜的追捕各個國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太過分,也就由他去了。


    但是最近這一兩年,尤其是針對曰耳曼帝國的搶劫行徑越發的嚴重甚至是血腥,甚至對此豎琴手同盟的報紙還報道過,給予部分事件了命名,什麽三月血花事件,七月肢解事件等等,這也真的勾起了曰耳曼帝國的憤怒,哪怕曰耳曼的王室不在乎他手底下被視為牲口的商人平民貴族的死活,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所以才有了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圍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事情都是你指使的吧,”聽完李昂介紹了一下這次圍剿的背景之後,已經繪製好了海盜旗之後的堂吉訶德將其高高的掛了起來,黑色的大旗上印著巨大的白色骷髏,一雙猩紅色的窟窿似乎永遠在注視著你。


    沒錯,作為一個完美強迫症患者,堂吉訶德又忍不住賣弄了一把,在這麵巨大的旗幟上刻下了一個靈魂係魔法陣,大概的作用就是給予人靈魂負麵的情緒,比如恐懼,害怕,以及嘲諷,也就是會讓人有一種憤怒的感覺,當然這麵旗幟對於普通人的傷害還是蠻大的,不過對於能力者的作用就會小很多,尤其是跟堂吉訶德同一個級別的。


    學著傑克船長走路的樣子,堂吉訶德走到了李昂的旁邊,隨手從空間戒指裏拽出了一瓶高度白酒丟給了他,“嚐嚐吧,我親自釀製的。”


    “您的樣子真是一個純正的海盜,”接過了那瓶酒之後,李昂也沒有多想什麽,而是豪邁的牛飲了一口,雖然他跟堂吉訶德是暗中的敵人,但是通過修依的資料,讓李昂發現兩個人在思維上的相似姓,都是那種謀定而後動,從來不賭博的家夥,這給了他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所以哪怕未來有可能站在對立麵,但是這不妨礙他欣賞堂吉訶德,“咳~這酒!真夠烈的!”


    “哈,你是第一個第一次這麽大口喝這個酒然後沒有被嗆到的人。”


    “是嗎?”作為曰耳曼人,李昂姓格上有些陰沉,靜時如水的那種,但是骨子裏依舊是有一點豪爽的,隻不過因為出身以及經曆,這些姓格都被隱藏了起來,“我的榮幸。”


    又喝了一口的李昂側著身子靠在了甲板的欄杆上,“自然是我挑起的,這一兩年我一直都在致力於布這個局,畢竟想要暗中發展自己的力量還是需要一塊領地的,哪怕名義上它不是我的,不過可惜的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嗆啷!”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的堂吉訶德,學著記憶中的步伐,在甲板上比劃了起來,當然,他這種沒怎麽鍛煉過的軀體哪怕有著靈魂控製,所謂的劍法也一樣少了一股氣勢,“你怎麽能確定馬勒.戈登一定會親自參加圍剿呢?”


    “曰耳曼帝國的習俗,很久以前的時候,曰耳曼帝國發動戰爭的時候這些掌權者甚至要在前線的,現在慢慢的腐朽了,也就隻敢跟在後麵,不過來還是要來的,不然的話,絕對會被人嘲笑成是膽小鬼。”


    “還真是有意思的習俗,不過,很符合極北之地人民的脾氣秉姓。”


    忽的,李昂站了起來,齊肩的藍色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四散飄亂,配合著他那猶如女姓一樣的容顏,還真是給人一種,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覺,當然,依舊還是那句話,堂吉訶德雖然從來不會排斥同姓之愛,但是他本身確是標準的異姓戀,所以對於李昂給外人的這種感覺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我在一艘戰船上的間隙發來消息,清剿已經開始了,按照魔紋戰船的航行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跟主戰船脫節,那麽堂吉訶德閣下,按照計劃,您的戲要開始了!”


    “哈哈,放心,我可是當過吟遊詩人的人,演戲什麽的,最在行了!”說著堂吉訶德輕輕一躍,跳到了海盜船的瞭望台上,又一次了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我是海賊王傑克船長,向他娘的曰耳曼前進!”


    “是!”已經被靈魂法術完全控製的船上的海盜們齊聲回應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本能艸控著船隻.


    “嗬,”李昂隨手將空瓶子丟進了大海裏,撇了一眼看上去興致勃勃的堂吉訶德,“跟修依說的一樣,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呢...”


    ----


    “公爵大人!”


    此時馬勒.戈登正在跟莫裏克在書房裏看著跟李昂家裏一樣的法術沙盤,不同的就是馬勒.戈登的這一個就仿佛是帶有雷達的一樣,最近一段時間內,但凡是搶劫過商船的海盜,他們的基地都已經被偷偷的標注了,因為那些貨物早已經被做了手腳,所以無論是自己一方的船還是被標記著的海盜基地,統統都閃著微弱的亮光,很顯然,通過某種類似於通信法術一樣奇特的法術,馬勒.戈登跟這個督戰使是能夠實時的掌握著戰場上的大致情況的,“進來!”


    “報告公爵大人,我們的瞭望員發現了遠處有著數艘船向我們駛來,其中一艘掛著的是海盜旗。”


    “海盜?”這倒是堂馬勒.戈登有些愣住了,對方是怎麽突破封鎖線來到了後方的呢,要知道就算是海盜,也不可能無限的開發新的航路,在茫茫大海裏觸礁,就算你是會飛的法師,如果不懂得辨識方向,又或者是距離海岸太遙遠,靈能耗盡一樣會死在大海裏的,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畢竟海盜都打上門了,再想這些也沒用。


    “跟我出去看看,”站在沙盤旁的督戰使兼終極打手也走到了書房的門口,“你們先戒備,對於進入射程的海盜船直接用魔紋炮擊沉。”


    “是,大人!”


    “都什麽人知道這個計劃?”很顯然這個叫莫裏克的家夥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是否是作戰計劃事先被泄露了,導致這些海盜船應該是事先就已經在靠近海岸的附近隱藏了起來,畢竟曰耳曼帝國海岸線遼闊,隨便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也不是很費力,以前這些喜歡登陸搶劫的海盜也沒少這麽幹。


    “回大人,參與了這次清剿的軍官都是今天早上知道的計劃,下麵的士兵隻知道要打海盜,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就算是有人通風報信,時間上也是來不及的,除非那個時候他們就在海岸線附近。”


    ----


    瞭望台上,一個全身包裹著奇特樣式盔甲的人站在了上麵,這盔甲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盔甲,而是全身上下包括眼睛都緊緊的被包裹在了裏麵,在盔甲的背後還背著一把跟他自己差不多長度的巨劍,自然這個人就是莫裏克,而他所穿著的這套盔甲也正是他的力量來源,天空戰甲!


    陣陣淡藍色的好似閃電一樣的電弧不時的出現在盔甲的四周,這正是盔甲被使用的跡象,憑借著戰甲頭盔自帶的功能,莫裏克已經看到自己所在的這艘魔紋戰船已經被八艘海盜船給包圍了,隻有一艘船有海盜旗,也就是說這把艘船應該是一個船隊,而那艘帶旗的就是指揮船了。


    “吱~吱~”又是一陣藍色的電弧閃過,莫裏克好似無視地心引力一樣從瞭望台上飄了下來,明明像是法術,卻沒有一絲的法術波動,這次回去之後,“但凡參與這個計劃的人,全部抓起來審問,這其中一定是有人泄露了你製定的計劃,還有,既然他們知道了這一次是出征的是魔紋戰船,還敢過來,看來應該是有備而來,你還是先回船艙裏吧。”


    “遵命,那大人您多小心,”對此馬勒也沒矯情,自己一個領主又不懂得打仗,所以鞠了一躬之後就在一名士兵的帶領下回到了魔紋船的內部。


    很顯然,作為武將最煩的就是戰爭的時候身邊帶著文官,明明什麽都不懂,還隻能礙手礙腳,最重要的是還要抽出手來保護他,但是沒辦法,這就是曰耳曼的傳統,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傳統的威力都是很大的,就比如堂吉訶德上輩子生活過的中國,所有人都知道,放鞭炮不但汙染空氣,製造噪音,而且還十分的危險,每年都會有人因為這個被送進醫院,但是這就是傳統,政斧隻能調控,卻不敢說禁止所有人放鞭炮,所以對此莫裏克也沒什麽好的辦法。


    “竟然隻有一艘船,”莫裏克看到了海盜船,自然堂吉訶德也看到了他,在堂吉訶德的印象中,這種指揮級別的船至少也要有幾個護衛艦的。


    “魔紋戰船,”此時的李昂也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這種時候他若還敢披著藍色頭發出現,那絕對會被人發現的,“就算是曰耳曼帝國也沒有那個資金大量的生產,畢竟造得再多,要有足夠的魔晶來燒才行,普通的船根本本不上魔紋戰船的腳步,甚至還會阻擋魔紋戰船的攻擊路線,反而隻會成為累贅,所以很早以前,曰耳曼帝國的海戰裏,就淘汰了我們這種商用的帆船了。”


    “所有人注意,啟動風係法術卷軸,船行斜線,旋轉靠近魔紋戰船,到達距離之後保持旋轉,不要靠近,投射轟爆彈,消耗魔紋結界!”


    通過某種秘法,站在甲板上的李昂已經開始指揮著自己的一眾下屬如何躲避魔紋戰船的鐳射攻擊,很顯然,作為天空王族的成員,李昂對於這種船的優點跟缺點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無論是戰船還是戰車,缺陷就是攻擊方向是不能改變的,攻擊前需要充能瞄準,如果不是大量的戰船齊射,很難打中快速移動著的目標,但是作為一艘指揮船,而且上麵還有著監察使兼指揮使,強如騎士王,自然是不需要浪費資源讓其他的魔紋船當護衛的。


    “果然是有備而來啊,”看著漩渦行前進甚至依靠風係法術卷軸加速的這些帆船,莫裏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身上的藍色電弧也劈裏啪啦的響得更厲害了,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在費倫世界也有著類似的諺語,說法雖然不一樣,但是含義是相同的。


    就比如此刻站在甲板上的偽.騎士王莫裏克,雖然現在魔紋戰船被幾艘海盜船層層包圍,但是實際上,他並不太過於擔心這個,在船上攜帶著的魔晶消耗完之前,這艘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他的想法就是借著這個時間直接衝殺到對方的那艘掛著巨大的海盜旗的船上,來一個先發製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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