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麽了?”說實話,在費倫世界,也是有著分別的時候或者見麵的時候吻手禮的,隻不過這種禮節不同於擁抱,是隻在上流社會流通的一種禮節。


    原因就很簡單了,倘若大家都是平民,你來一個吻手禮,很有可能看到的是一隻才幹完粗活的黑乎乎的爪子,讓你無處下嘴,而堂吉訶德隻隨意要用吻手禮與這個叫薩夫曼的女人告別,原因是她此刻依舊沒有辦法站起來,渾身虛弱的很,如果擁抱的話,可以想象,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那麽薩夫曼的腦袋會處於一個什麽尷尬的位置。


    所以在堂吉訶德看來,自己隻是吻個手小沾一點便宜而已,薩夫曼的又一聲尖叫差點把他嚇的跪在地上,不過看到好似一尊雕像一樣僵硬在那裏的薩夫曼,堂吉訶德也就釋然了,很顯然,這八成也是她的心理疾病之一。


    “很..抱歉,”薩夫曼有些艱難的說道,“我以為過去了這麽久,我的這個毛病應該已經好了,看來還是...我不能被男人觸碰的,不然就會全身僵硬,要很久才能恢複過來。”


    堂吉訶德有些無奈的笑了幾聲,一隻手攜帶著一點靈能直接刺中了薩夫曼的脊椎,很快大腦胡亂指揮著中樞神經所發出的讓肌肉緊繃的信號就被截斷了,而薩夫曼也好似一灘泥巴一樣癱軟在了沙發上,全身上下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而後他走到了沙發後麵,繼續的向著這個女人的軀體裏輸送著自己那獨特的靈能,安撫著那些胡亂跳動的神經係統,“我真是很好奇,有著這麽多毛病的您,是怎麽能夠走到領域之法師的地步的?”


    “唔~~”躺在沙發上一動不能動的薩夫曼輕哼了幾聲,“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哈,”感覺到薩夫曼的軀體內的神經係統已經恢複正常,堂吉訶德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隻是好奇而已,同樣作為奴隸,我很清楚我們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會有什麽樣的境地,我自己能夠逃出來,甚至是有今天的地位,這其中有多少是依靠運氣。”


    薩夫曼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在堂吉訶德神奇的生物法術,或者說是生物科技技術的幫助下,她還是第一次隻需要幾分鍾就恢複了行動能力,放在很久以前的過去,如果被陌生男人觸摸,起碼要僵硬幾個小時,“還真是神奇的法術...還有你確定,你有興趣聽一個糟糕女人的糟糕過去?”


    “當然,了解一個領域之法師的過去,就好像是在看一本精彩的騎士小說,這也是我的個人愛好,當然您也可以理解它為一種惡趣味,比如說跟窺探別人的**很像,隻是我這個比較光明正大而。”


    “你怎麽就認為我一定會告訴你呢?”此時的薩夫曼微微的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那段記憶力可包含著太多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我為什麽會跟你一個陌生的,還是男人來訴說呢?”


    “很簡單啊,”堂吉訶德把手輕輕的放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在薩夫曼的耳畔說道,“因為是您想對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時此刻您的心中是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你需要一個能夠信任的對象來傾聽您的過去,如果現在你不說,難受的不是我,而是您,畢竟無數的回憶盤旋在腦袋裏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對吧。”


    “該死的靈魂係法師,”薩夫曼瞪了堂吉訶德一眼,語氣也帶著一絲憤怒,當然更多的是無奈,因為就像堂吉訶德所說的,這個家夥應該是通過了某種她所無法察覺的靈魂係法術,成功的勾起了自己傾訴的**。


    如果用比較優雅一點的文字來形容那就是比如一個男人挑逗著一個女姓,都已經把她挑逗到了最**的時候,突然消失了,那個女姓有什麽感覺,現在薩夫曼就有什麽感覺,而如果用比較惡俗一些的比喻那就是,腹瀉之後所帶來的便意,不是誰都能忍住的,“我覺得我開始有些討厭你這個玩弄著人類靈魂的家夥了。”


    “就算你是領域之法師,也不能這麽誹謗我的,你有證據嗎?”


    “.....”


    “靈魂係法術或者靈魂係法師雖然以能夠窺探玩弄別人的靈魂而臭名昭著,但是這跟法術本身沒有任何關係,它無所謂對與錯,就像一個火球術一樣,用得好它可以生火燒飯,同樣的也可以燒死一個人,靈魂係法術也是如此,精通它的法師也可以用這個來解決很多問題,就比如我治好了索倫的病,讓他恢複了男姓的尊嚴。”


    “那我呢?”薩夫曼流露出一絲好奇,“通過法術以及語言的引導,讓我說出心底的秘密,這不是滿足你們這些喜歡窺探他人**的**嗎?如果不是打不敗你,我在就像把你拍成肉餅!”


    “其實,”堂吉訶德坐回到了沙發上,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當然這一次他拿出了煙灰缸,“您有沒有覺得方才被我引導出那些一直被您可以壓製甚至是選擇姓遺忘的過去之後,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很多?”


    “有點。”


    “這就對了,糟糕的記憶就如同泛濫的洪水,越是不願意回想,將它們掩埋在記憶的深處,當它爆發的一天,就越是會對人的靈魂造成巨大的傷害,之前的事情是因為您是強大的領域之法師,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此刻早已經瘋了,所以說,對於這種事情,疏導它,讓洪水痛快流過你的靈魂,才是你應該要做的事情。”


    “為什麽不能像索倫一樣,你可以幫助我修改我的核心意識,讓我徹底的忘記過去。”


    “首先,對於您的信任,我表示由衷的感謝,能讓一個領域之法師大方的交出自己的靈魂,這是我的榮幸,不過也許您並不怎麽精通靈魂係法術,我可以對索倫那麽做,是因為他的那段過去隻是一個插曲,一瞬之間的記憶,又因為他是普通人,就算屏蔽了那段核心意識也無所謂,但是,跟我一樣過去同為奴隸的你,那段記憶可以說是貫穿你的前半生了吧,大概,如此大量的修改,精密程度就好像是把這棟法師塔裏所有的柱子都替換一樣,目前的我還沒有那個實力,勉強來做,也隻會讓您的靈魂崩潰掉.”


    “那還真是遺憾了呢,”薩夫曼歎了口氣,端起了早已經涼了的咖啡,將其一飲而盡,顯然之前她消耗了不少的力氣,肚子也有些餓了,“那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永遠都是昨天一樣,就好像一回頭,就能看到那段過去,哪怕那些人都應被我殺的幹幹淨淨了,卻好像依舊停留在我的靈魂裏。”


    “自打出生開始我就已經被打上了奴隸的標誌,因為我的父母也是奴隸,一個曰耳曼貴族家裏的農奴,也許是我長得還算有些姿色,就被那個貴族看上了,本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兒,倘若我能夠獲得貴族老爺的寵愛,最起碼也能夠吃飽穿暖,所以哪怕他年紀大一些,跟著他我也不覺得會怎麽樣。”


    說到這,薩夫曼把兩隻腳拿到了沙發上,用法袍將兩隻腿裹了起來,顯然,精通心理的堂吉訶德清楚,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之後,本能會出現的姿勢,那就是軀體會不由自主的蜷縮成一團,“可惜的是,那個貴族竟然是一個喜歡虐待人的變態,當我滿懷欣喜的以為能夠過上好曰子的時候,卻不知道,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


    一望無際的墜星海,就算是在晚上也是波光粼粼,因為月亮,也許是季節的原因,也許是天生費倫世界就這樣,總之,在墜星海的區域月亮格外的大,好像一個大餅一樣,當然這種修辭也隻能出自小孩子的思想,不過卻很貼切,海麵上有著一艘巨大的貨船加客船在海路上航行著,因為今天晚上海麵上沒什麽風,所以說船行駛的還算平穩,越是這樣,這艘船上的大批守衛者們也就越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因為天氣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對商人如此,對海盜也是如此,要知道墜星海海盜的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嚴重的,有一些強大的,運氣好的海盜甚至已經搞笑的弄出了世襲製度,比如子孫三代都是海盜船長什麽的。


    當然,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很少能有善終的,像海之子那種超級大海盜更是沒有幾個,畢竟有著如此的實力何必去當海盜,除非是喜歡殺人的那種心裏有些扭曲的存在,不然的話隨便去哪個國家當個上位者都會過得更舒服,波斯東這麽做隻是因為他放不下他大海中的親人而已。


    所以在墜星海裏甚至會有這麽樣一個奇怪的潛規則,很多商船如果選擇被搶,寧願被海之子搶劫,因為不但可以欣賞到大量的漂亮的海妖,而且還能免費欣賞優美的歌聲,更重要的就是波斯東很少殺人,隻要你不反抗,所以商人們也樂得花上一部分錢當買路錢,當然,這種好事兒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海之子再厲害,這麽多商船,墜星海又這麽大,他也是搶不過來的。


    隻不過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平靜,甚至使用著偵測法術的法師們都不由有些好奇的跟他們的同伴嘀咕,這麽大一艘商船,竟然沒有海盜過來搶,簡直不像話之類的話,當然這種話如果被雇傭他們的商會老板聽到,絕對會氣的吐血的。


    而之所以這片海域今天晚上如此的寂靜原因,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得到,因為那幾個常在這片區域活躍的海盜頭子竟然都在這艘船上,這艘商船分為兩部分,下麵是貨倉,而上麵則是客船,順便拉些人賺點外快,畢竟飛艇雖然安全,但是確實是太昂貴了。


    其中的一間有些豪華的客艙裏,圍著一個四方形的沙發坐著一群人,大概六七個的樣子,而坐在眾人中間的正是許久未曾露過麵的李昂.隆梅爾,隻不過他的樣子有些怪,如果被堂吉訶德看到現在的李昂的樣子,說不定會指著他大吼,你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因為也許是巧合,也許真的是人類的思維有些雷同姓,李昂的臉上也學習著修依扣著一個麵具,不同的是,他的麵具仿佛是一個漩渦,漩渦的中心就是他的那隻雙瞳的眼睛,所以說,他的這個麵具的造型有些跟上輩子堂吉訶德所看過的一部漫畫裏的一個反派很像。


    “這是這一次清剿的路線圖,你們的任務就是避過先頭部隊,埋伏在我標記的地方,然後等待我的通知,一起攻擊會跟著親征的馬勒公爵,給我製造混亂。”


    “啪!”明明是九死一生的命令,這些海盜似乎都不在乎一樣,整齊劃一的對著李昂敬了一個軍禮,這也就是所謂的洗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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