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琴的書房樣子沒有多大的變化,無論是布局還是其他的什麽,但是令堂吉訶德有些詫異的是,這裏竟然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很顯然這不符合邏輯,哪怕夏亞帝國的女王因為某些問題不在這裏辦公了,但是作為奴仆還是要定期來清理這裏的,那麽,沒有打掃這裏的原因就是女王的命令,也許是因為某些事情,她要暫時離開王宮,但是書房裏可能有某些機密,所以不希望有人進來,但是..


    “嘭!”書房的門就那麽被踹開了,幾個法師跟騎士衝了進來,看著站在那裏發呆的堂吉訶德,不由的吼了一聲,“你是何人?盡然敢夜闖王宮?”因為方才的法術波動很強,他們隻是中階法師,中階騎士,敢於過來也是仗著自己有後台,不相信有誰會在夏亞王宮大開殺戒。


    堂吉訶德沒有說什麽,隻是丟出了夏亞.琴給他的那塊金牌,“女王呢?”


    “回大人!”這幾個人立刻收起了敵意,也不管堂吉訶德是從哪來的,“女王大人大概一個月以前就不在王宮裏呆著了,現在無論是處理朝政還是休息,都在之前的親王府。”


    “親王府?琴到底是怎麽了?”堂吉訶德化身成一陣風,卷著那塊金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候他更加的迷糊了,呆在哪無所謂,人似乎是沒有事兒,那麽為什麽不跟自己聯係呢?而且偌大的王宮裏竟然沒有幾個高階力量,無論是大騎士還是環之法師,竟然一個都沒有,要知道,就算是不列顛的王宮裏還住著四個大騎士呢.


    搖了搖頭的堂吉訶德,將腦子中的雜念都甩了出去,顯然,所有的問題,隻要找到夏亞.琴就都能解決了。


    “臥室..我記得是在這裏,”堂吉訶德跟隨著記憶來到了夏亞.琴曾經呆過的臥室門外,當然,由於此時他已經換了一幅軀體,所以還是先敲了敲門,事實上堂吉訶德已經感知到了夏亞.琴的靈魂波動,隻不過...


    “吱,”大概過去了幾分鍾,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依舊是紫發紫瞳穿著睡衣的夏亞.琴,隻不過,整個人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改變了,變得像另外一個陌生人,當然,變得地方還不止這一點點,在堂吉訶德的眼裏,哪怕夏亞.琴已經努力的掩蓋,但是她的靈魂波動依舊明亮的像太陽,就算比起阿爾薩斯似乎也不遑多讓...


    “堂?”對視了良久,夏亞.琴略帶疑問的問道,“你怎麽...”


    堂吉訶德微微的搖了搖頭,“你對我的疑問,絕對不會有我對你的疑問更多.”


    坐在了熟悉的位置,堂吉訶德淡淡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聯係我?”


    “喝點什麽嗎?”夏亞.琴一揮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堂吉訶德的對麵,看到堂吉訶德再次搖頭,她聳了聳肩,“還是你先說吧,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怪怪的,如果不是熟悉的靈魂波動,我絕對直接一個法術把你這個擅闖女人臥室的家夥變成冰坨。”


    --------


    “怪不得,”夏亞.琴歎了口氣,“怪不得你會那樣,說實話,我倒是有些佩服凱爾姐了,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麽純粹的愛情,我不如她.”


    “那你呢?夏亞帝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豎琴手同盟的報紙寫的也是亂七八糟的,還有你的力量..”


    “說實話,你現在的樣子真令人討厭,”夏亞.琴打斷了堂吉訶德的話,而後她身後的一撮頭發無風自起,好似盤蛇一樣纏住了堂吉訶德的手..


    “還是這樣好一些,這就是你的意識海嗎?”夏亞.琴向四周看了看,一望無垠的大草原,莫名的能讓人的心痛快很多。


    “坐吧”,堂吉訶德一揮手地麵上就出現了一座沙發,“我也很久沒有回我的意識海了,現在能說了吧。”


    “嗯,”夏亞.琴點了點頭,忽的很不客氣的就躺在了堂吉訶德的懷裏,卻不再有一絲害羞的表情,“看著我的眼睛。”


    “還來?”


    “難道你還指望我說出來?”


    從夏亞.琴的視角看過去,此時她正在急速的飛行著,速度快到四周的的一切都變成線行,可想而知她的速度,當然那個時候是先祖之魂帶著她飛的,正看著影像的堂吉訶德,耳畔響起了夏亞.琴的聲音,“你走了以後大概一個多月吧,一天我忽然接到了約裏克的通知,天幕鎮出問題了,而且是巨大的問題,然而我還沒等問出什麽,他就已經死了,因為先祖受製於九龍金杖,所以根本無法使用空間轉移,隻能用最快的速度飛往那裏,但是可惜的是,當我們到了那裏以後..”


    此時,夏亞.琴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眼前的一切讓這個女人驚呆了,當然也包括堂吉訶德,因為號稱讓所有魔獸都無法前行的歎息之牆竟然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似乎那一截牆被什麽東西給熔化了一樣,無數的魔獸,人類充斥著在天幕鎮裏,但是他們卻沒有相互廝殺,因為兩者看上去都已經不像是活物了,人類還好一些,起碼能看出人的形狀,那些魔獸就好像是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拚湊出來的怪物一樣,有的更像是一堆碎肉被縫在一起的感覺。


    “賊子!爾敢!”猶如炸雷一般的聲音傳進了堂吉訶德的耳朵,顯然這充滿了能吞噬人的憤怒的吼聲就是先祖之魂了,夏亞帝國在天幕鎮這裏囤積了大量的精兵,新兵,以及多數的法師團,騎士衛隊,但是堂吉訶德可以分析得出來,估計那猶如蝗災一樣的暗黃色霧氣已經把這一切都吞噬掉了,而他這麽猜測的原因就是天幕鎮最強大的就應該是那個守備長,高階環之法師,如果連他都不能豁免,那麽其他的人就更別想了。


    “天幕鎮全軍覆沒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堂吉訶德問道。


    以天幕鎮為中心,將近有三分之一的歎息之牆上的士兵,法師,騎士,全部變成了下麵的那些怪物,夏亞.琴的語氣很平淡,不過,堂吉訶德卻可以從中聽出那一絲隱藏的憤怒,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隻能用生命來償還才能被熄滅的憤怒。


    接下來的畫麵就好似一場好萊塢電影了,先祖之魂好似不要命的一樣瘋狂的甩著各種大範圍的法術,整個人就猶如轟炸機一樣,當然也讓堂吉訶德見識了一個無限接近法神的分身的破壞力到底有多大,真的可以用頃刻之間,天幕鎮被夷為平地,剛才還密密麻麻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怪物,看上去好似死人複活的死靈,以及遮天蔽曰的暗黃色霧氣,統統消失不見。


    當陽光再一次照射在天幕鎮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堂吉訶德似乎隱隱的聽到了女人的哭聲,不用想,這就是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的夏亞.琴,身臨其境的她當時是怎麽想的堂吉訶德不清楚,但是作為一名女王看到國家的精銳全部都死光了這種心情,恐怕真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誰!”先祖之魂又是一聲炸吼,這驚雷一般的聲波直接從虛空之中炸出來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隻魔鬼,或者是惡魔,堂吉訶德對於深淵世界幾乎沒有任何了解,反正這個後背帶著翅膀的家夥絕對不是人類就對了。


    “是它做的?”堂吉訶德忽的感覺此時自己的手被夏亞.琴抓住了,這是一種緊張又或者是無助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形,顯然之後的記憶必然是夏亞.琴所不願意回憶的。


    果然,夏亞.琴沒有回答堂吉訶德,隻是畫麵繼續的播放了下去,殺紅了眼的先祖之魂並沒有給那個手上抱著一麵血鏡的家夥說話的時間,直接就是一連串強悍的法術,從對麵的家夥躲閃以及防禦的能力來看,它的實力起碼也已經與費倫世界的領域之法師或者騎士王是相當的,但是無奈的是,他遇到的是沒有道理的先祖之魂,所以堂吉訶德猜測,最多三個呼吸,十秒鍾之後,這個可以在費倫世界乃至深淵世界橫著走的強者必然會被斬於馬下!就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先祖之魂的攻擊突然停止了,這給了那隻怪物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讓它逃離了攻擊範圍,但是這個家夥卻沒有遠遠的離開,隻是在遠處不停的喘息著,身上也不住的在流淌著鮮紅色的血液,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天要亡我夏亞?”莫名的先祖之魂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帶著夏亞.琴落在了地上,而後在堂吉訶德的視線裏,一個強悍到有些誇張的魔法結界將夏亞.琴包裹在了裏麵,而先祖之魂竟然鑽回了九龍金杖裏,不再去管那個怪物,而是全力的維持著魔法結界..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堂吉訶德更為詫異,那個怪物似乎是得到了什麽命令一樣,不再管自己的傷勢,瘋狂的攻擊著魔法結界,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或者惡心恐怖的法術輪番的轟炸,可以想象,一直養尊處優的夏亞.琴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此時的她除了呆呆的躲在魔法結界裏,沒有任何辦法,當然,在絕對實力的差距麵前,就算夏亞.琴這一刻鼓起勇氣去反擊,唯一的下場也就是直接死掉而已。


    看到這,堂吉訶德用手輕輕的撫了撫夏亞.琴的額頭,因為從她有些瑟瑟發抖的靈魂實體化以後的軀體上可以感覺得到,當時這個女人確實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先祖之魂突然出了問題,舉目四望就又隻有自己,她所能依靠的人又不再她的身邊。


    “堂,你能體會這種感覺嗎?”夏亞.琴抓住了堂吉訶德的手,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因為接下來的畫麵,就連堂吉訶德看著都有些想哭的衝動,當然這種哭是一種敬佩的感動。


    也許是因為這裏的霧氣消失了,也許是因為強大的法術波動讓歎息之牆上殘餘的法師衛隊以及士兵感知到了,所以沒過多久,最具有機動力的法師衛隊帶著騎士團以及僅存的四台戰爭魔偶來到了天穆鎮,當他們看到自己國家的女王被一隻強大到足以讓他們仰望的怪物攻擊的時候,他們沒有逃跑,而是在戰爭魔偶的帶領下竟然主動的發起了攻擊,可想而知,哪怕是受了重傷的騎士王,他的實力也絕對是可怕到令那些人仰望的。


    “我對不起他們,作為這個國家的王,我竟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說到這,夏亞.琴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在幾聲劇烈的爆炸聲中,四台戰爭魔偶自爆了,堂吉訶德所設計的類似炸彈一樣的自爆模式,讓這隻輕敵的惡魔受到了最嚴重的一擊,仿佛也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然沒有當場死去,但是也隻能捂著被炸碎的胳膊,托著兩片隻剩下骨頭的翅膀,半跪在那裏,動彈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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