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魔鬼海克斯從虛空之中拽出了一瓶酒,緩緩的給愛絲特倒了一杯,“產自深淵的葡萄酒,味道很不錯,在費倫可是沒得賣的,還有,我能問問你為什麽笑嗎?雖然是我是魔鬼,但是我還是很好奇,我可是欺騙了你啊。”


    愛絲特聳了聳肩,端起了那杯看上去就很漂亮的酒,聞了聞,一股獨特的血腥味,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作惡,反倒是憑添了幾分魅力,小小的喝了一口之後,不由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對這酒很滿意,就算因為堂吉訶德的原因喜歡喝烈酒的她,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為什麽笑你就不用管了,”說著愛絲特拿起那張契約,“我該怎麽跟它許願?”


    海克斯雖然好奇這個並不厭世卻又完全不害怕死亡的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此時他已經跟愛絲特簽訂了契約,卻是不能做出直接傷害她的事情,包括讀取她的記憶都不行,畢竟這份深淵契約對他一樣也有限製力,換句話說,如果碰到了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通過這份契約反過來陰魔鬼一把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漫漫歲月,總會有那麽幾個逆天的人存在,想到這他伸手一指,“兩隻手抓著它,然後用你的靈魂與它交流,說出你的願望即可。”


    “這樣啊,”愛絲特兩隻手拿著契約的兩側,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回憶,從第一次在酒吧認識堂吉訶德,趴在他的腿上,還有後來的那個奇怪的夢境,雖然喜歡看騎士小說的她很希望這個事情是真的,“我希望能夠再見到他一次,”良久,這個女人淡淡的說道,“在這裏再趴在他的腿上好好的睡一覺,我就滿足了。”


    當愛絲特通過靈魂告知了這張似乎有著自我意識的契約之後,那一刻,契約似乎與愛絲特有著同一個視角,她記憶中堂吉訶德的樣子,聲音,甚至是靈魂波動,都一絲不落的被存進了這張契約之中...


    契約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行文字,“需要你的十年生命,當你見到那個人之後,交易達成,契約會自動抽取你的壽命,是否同意?”


    愛絲特點了點頭,“同意。”


    與此同時,通過契約,海克斯的記憶中就出現了契約所記錄的關於堂吉訶德的所有資料,“當我找到這個人以後,契約會通知你來這裏與他見麵的。”


    “要多久?”


    “這個..”海克斯想了想,“找人這種事情,我還真說不準,不過你放心,有契約的約束在,我必然會全力的尋找那個人的,當然,假如他已經死了,那就怨不得我了,到時候你也一樣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深夜,喝的醉醺醺的愛絲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草草的洗了個澡以後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而那張神奇的契約就被她隨手的丟在了床邊的桌子上,顯然,對於一個本來就沒有什麽未來的人,她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那個魔鬼收割掉靈魂,而且她的心中還巴不得修伊.海爾與那個魔鬼對打一場呢。


    均勻的呼吸聲,時起時伏的小腹,都顯示著愛絲特已經深深的睡了過去,整個臥室裏安靜異常。


    “嗖~”一陣淡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修伊.海爾出現在了她的臥室裏,很顯然,魔鬼的契約因為一係列涉及到對靈魂的艸作,讓通過拘魂索的修伊.海爾有了感知,不過因為秘術的限製,修伊隻能通過拘魂索感知到了愛絲特的靈魂似乎被某種其他的秘術給觸碰過。


    說到底拘魂索隻是一個不是太高明的佛門法術,之所以隱蔽異常,那是因為在洪荒有這麽一句話,道法神妙,佛法微妙,若不入佛門,則佛法無邊也,大概的意思就是,倘若你不懂佛門法典,哪怕你就是真神,也休想找到佛法的痕跡,這也是為何佛陀能夠在真神眼皮底下掠奪信仰之力一千多年而不被發現的原因。


    “這是?”來到了臥室之後,修伊並沒有在意[***]躺在那裏呼呼大睡著的愛絲特,顯然他對於這位酷愛裸睡的下屬已經習慣了,他的注意力直接放在了一旁的那張散發著某種詭異的力量的契約,而且那種力量與拘魂索所感知到的一模一樣,天生謹慎的修伊在來的時候就是開啟著異次元之境的,所以這張詭異的契約並沒有感知到修伊.海爾的存在,事實上修伊已經被堂吉訶德的那所謂的氣運給弄怕了,這一次他甚至以為又是堂吉訶德發現什麽,畢竟愛絲特的樣貌並沒有改變過。


    “確實是很詭異的力量,”修伊近距離的看著那張所謂的契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當然,他其實是在跟佛陀溝通,“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一隻魔鬼,當然,不會讓他奪去愛絲特的靈魂,我的計劃雖然是注定要失敗的,但是我還是要用這個驗證一下,我是否轉運了呢,怎麽會讓一隻魔鬼破壞我的計劃,不過,”說到這,修伊微微的皺了皺眉,“這東西看上去好像很麻煩的樣子,似乎有一股規則之力在裏麵,你有什麽辦法解決嗎?”


    “不,暫時還是不要使用暴力,我們還不能得罪深淵這股勢力,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於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場戰爭,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深淵應該是我們天生的盟友,雖然說這隻魔鬼並不能代表深淵,而我們也不大可能很隨意的利用深淵,但是,凡是總是還要試一試再說。”


    “嗯..”半晌,修伊又說道,“有這份契約的保護,還是不要讀取她的記憶了,等到那個家夥要收割她的靈魂的時候,我們再出現,到時候也許能跟它,談談,而且,”又撇了一眼好似女漢子一樣的愛絲特,修伊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我也很好奇,我的這個下屬到底許了什麽願望,能夠讓她連死都不怕...”


    ----------


    身為國王,尤其是不是靠真正的實力得到的王位,夏亞七州除了奧利諾克州之外,其他州的親王對於夏亞.琴都是很不滿意的,夏亞.琴自己也清楚,沒有什麽事情,她也懶得去聯係其他六個州,畢竟這也是夏亞帝國的傳統,沒有特殊的大事,州與州之間是讀力自治的,頗有些美利堅合縱國的感覺,當然,不同的是,國王對於每一個州都有著絕對的統治權,甚至一些親王如果做出了不符合規矩,天怒人怨的事情,國王是有資格直接廢掉親王的。


    所以夏亞.琴在成為了國王以後的第一個生曰,恰巧又趕上了快要獸潮了,她也就沒有大擺筵席,而隻是低調的叫來了一些忠心於她的大臣,貴族或者是一些女姓閨蜜等,總之人數並不是很多,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答應了夏亞.琴如約而至的堂吉訶德一家,隻是堂吉訶德向來低調,本來就沒什麽認識人他,而他又帶著妻女找到了一個角落,所以就顯得跟愉快的宴會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也看得出來,夏亞.琴所邀請的人都是她的心腹,或者是關係極好的人,那麽,這一家也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人,尤其是這些貴族大臣中,有一些是能力者,更是有些詫異,一個中階大騎士,一個中階環之法師,還有那個小孩,看似隻是一個小孩,但是並不懂得掩飾自身氣息的雪莉也暴露在他們的感知裏,那哪裏是一個孩童,而是一個可怕的領主級別的魔獸,這不由的讓他們暗自吞下了口水,腦海中也不由的在構思著,這一家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琴姐姐,你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作為女王,夏亞.琴自然是要最後一個出場的,而幫助她打扮的就是夏亞帝國最大的商會會長曼德拉的女兒,海倫.曼德拉。


    “哎呦!”


    “要叫我女王大人,還有,我感覺我很好!”說著夏亞.琴站在巨大的銅鏡麵前轉了轉,顯然她對於今晚這套禮服很是滿意。


    “哼,”海倫兩隻手放在了夏亞.琴的肩膀上,“走吧,我的女王大人,您再不出去,這宴會就要結束了..”


    “女王駕到,”依舊是那位忠心耿耿的“太監”,站在了宴會廳的二樓頂層對著喧囂的下麵喊道,而後就給了堂吉訶德一種感覺,好像小時候上學,嘰嘰喳喳的教室裏出現了班主任的狀態,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都能掉在地上,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位女王的身上,當然,這裏的些許大貴族也是有那麽點心思,比如能夠迎娶女王之類的,不過也就是想想,畢竟在費倫世界,力量才是最根本的。


    “各位,”夏亞.琴掃視了一眼之後,笑著說道,“不必這麽拘束,今天這裏隻有朋友,沒有君臣...”


    “咯吱,”夏亞.琴就猶如正咀嚼著某種很美味的豆子的堂吉訶德所想象的一樣,似乎是想借著這個生曰宴會拉進一下她與她的這些心腹的距離,當然,順便拉一些讚助,比如那個什麽曼德拉會長送給夏亞.琴的生曰禮物就是一批精良的武器裝備,以及雇傭了幾乎一個編製的生命神殿的祭祀,預計會在十月初送往前線,這可絕對是一大筆錢了,當然這是之前夏亞.琴跟他說的。


    講話的時間不長,畢竟這個世界的貴族並沒有中國的傳統,喜歡來一個幾小時的長篇大論,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這裏就恢複了喧鬧,各自的利益群體,小圈子什麽的都圍在了一起相互討論著什麽,顯然,這也是夏亞.琴為他們提供的一些機會。


    伴隨著優美的音樂,不時的有人帶著女伴在大廳裏跳著舞,而堂吉訶德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裏,不時的喝著美味的果汁,至於雪莉,早就跑到自助餐區胡吃海喝了,本來她長得就可愛,再加上她的父母還是強大的法師,也就沒有人會說什麽。


    “有些怪啊,”在另一個角落裏,兩個穿著類似燕尾服的中年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麽,其中一個就是所謂的商會會長曼德拉,而說話的則是另一個。


    “怎麽了?”


    “今天怎麽沒有人去請女王跳舞?要知道,如果能夠打動女王的芳心,那可就能夠成為國王了。”


    “哈,”曼德拉搖了搖頭,“你啊,做生意厲害,但是卻不懂的人情世故,不是沒人請,隻是都被女王婉拒了而已,依我看啊,咱們的女王大人的心思,都在那麵那個男人的身上了,”說著曼德拉伸手指了指在角落裏跟凱爾玩牌的堂吉訶德.


    看到對著自己微微舉杯的堂吉訶德,曼德拉一愣,隨後也禮貌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隨後轉過了身,背對著堂吉訶德,“看到了吧,那麵那個強大的法師,我跟你說,我的人已經不止一次發現,咱們的女王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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