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尿完尿回來的時候,先祖之魂已經把最後一張羊皮紙放在了桌子上,顯然,它的閱讀速度,要遠遠的比夏亞.琴快得多,一樣接收了許多新的概念,新的信息,但是以法神一樣的實力處理這些信息,這就相當於一款酷睿最新處理器比拚過過去的286微機一樣,完全沒有可比姓。


    看到堂吉訶德跟夏亞.琴回來,先祖之魂轉過身,淡淡的說道,“計劃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有一點我感覺有些不妥。”


    “不妥嗎?”堂吉訶德略帶疑問的說道,“前輩但講無妨,”最終想不到用什麽來稱呼先祖之魂的堂吉訶德就選擇了不太常用的前輩這個詞匯。


    “嗯,”先祖之魂微微點頭,“其他的我認為都沒什麽問題,就唯獨一點,夏亞帝國對於信仰向來是不溫不火,未曾推行,也不會去禁止,但是這一次突然之間全國大範圍的利用像魔法女神起誓,我等並不了解真神的脾氣,卻是怕真神因此而怒,認為夏亞帝國其實是在利用真神,到時候倘若真的降下神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這,堂吉訶德笑了笑,“這個太容易解決了,隻要您給真神她最需要的東西就好了,”說著堂吉訶德推了推夏亞.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而您又沒有改變競選國王的主意,我想下一任夏亞帝國的國王就應該是琴親王了吧,而她本身又是一名法師,那麽她以個人的名義在全國各處主城修建魔法女神的祭壇,就合情合理,其他真神也沒有辦法說什麽,而後隻要親王誠心跟女神祈禱,實話實說,我想以真神的智慧,很容易就明白,夏亞帝國這樣做其實是跟女神雙贏,夏亞帝國獲得了安穩,而女神則獲得了信仰之力。”


    “可是,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打破了夏亞帝國千多年信仰中立的規矩?”


    堂吉訶德聳了聳肩,“在費倫世界,我想任何一個國家都需要倚靠真神,而且,這隻是以未來女王個人的名義去做的一件事,也不算破壞帝國的規矩。”


    “呼~”若真若幻的先祖之魂吸了口氣,而堂吉訶德竟然感覺到了空氣的流動,半晌,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奈,“倘若我早些重視煉金術,帝國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罷了,如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說著,先祖之魂恢複了那一幅無悲無喜的表情,“我的孩子,做好準備吧,我會一一通知其他親王,等你的父親下葬之後,就是你登基之曰,到時候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推行這兩項計劃!”


    “請先祖放心,琴一定會拚盡全力,絕對不會讓帝國蒙羞!”顯然確定了自己會成為國王之後,夏亞.琴也是有些激動,不過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有那個處事不驚的能力,這一份激動很壓抑,如果不是熟識她的人,也許還真的不一定能看出來。


    “嗯,那就好,那就”顯然,先祖之魂很滿意夏亞.琴的表現,所以想要表揚一下自己的這個後代,但是話才說道一半,整個人就定在了那裏,那一刻就好像是有誰用遙控器按了一個暫停的按鈕一樣,甚至它還有一隻手停在半空中。


    這一個舉動卻是讓處於興奮之中的夏亞.琴一愣,“先祖?您怎麽了?”說著夏亞.琴伸手摸了摸,沒有意外的,夏亞.琴的手穿過了先祖之魂的軀體,先祖之魂的默認狀態是靈魂態,無法被觸碰的。


    “先祖這是怎麽了?”夏亞建國一千多年,先祖之魂一直是所有夏亞王室心中都無冕之神,所以任何一個夏亞帝國的王室,包括夏亞.琴,都不會,也不可能往先祖之魂出了問題這方麵去想,她的心裏的唯一的想法是,也許先祖的分身在處理其他的問題,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了起來。但是一旁的堂吉訶德卻不會被這個思維所禁錮住,事實上,他的心裏已經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在先祖之魂定格在那裏之後,電光火石之間,堂吉訶德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整個人都豁然開朗,當然,這個陰謀的始作俑者就是死在他手裏一次的“蘭特思”,堂吉訶德曾經想過,為什麽這個家夥會不怕死的去惹惱世界第一帝國,他能得到什麽好處,隻不過因為沒有足夠的信息,這個念頭已經被堂吉訶德所丟掉了,因為那樣思考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此刻,他卻重拾起了那個念頭,繼續的思考了下去。


    “蘭特思”的目的是要推翻神權,那麽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混亂,這樣他才有機會在這混亂之中發展壯大,簡單的說,“蘭特思”的依憑必然是十分強大的,但是卻沒有真神強大,那麽隻有世界被弄的混亂無比,他的那個依憑才能在偷偷的快速成長而不被發現,想到這裏,堂吉訶德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不是夏亞城,也不是其他的城市,而是麵前這個定格在那裏的先祖之魂!


    莫名的,堂吉訶德想到了前世的一本神書《孫子兵法》裏的一句話,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


    顯然,“蘭特思”一番喪心病狂的作為已經達到了吸引夏亞帝國所有人,包括先祖之魂的目的,把他們的目光,精力牢牢的所在了這座看似岌岌可危的城市裏,要知道這兩天,夏亞城看似平靜,但是卻與當初的不列顛帝國的澤瑪斯城一樣,整個城市普通人的精力都放在了祭奠死去的親人,修複被破壞的建築上,而擁有力量的強者,就算強如先祖之魂卻也隻能守著這座城市,防止新的炸彈被送進來!


    這時候,“蘭特思”卻可以憑借某種方式尋找到先祖之魂的魔法陣所在,隻要讓他成功的破壞了魔法陣,讓先祖之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用說其他的帝國來侵略夏亞帝國,夏亞帝國自己就爆發內戰,七個親王對於王位可是虎視眈眈的,有先祖之魂在,他們可以,也必須壓製自己的**,但是如果先祖之魂沒了,那麽王位是誰的,就要看誰更強大了,戰爭就是必然的。


    而且來說,堂吉訶德通過夏亞.琴就可以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親王雖然恐懼先祖之魂,卻更依賴它,所以這就導致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夏亞帝國的王室極度缺乏高端力量,就連大騎士,環之法師,都寥寥無幾,原因很簡單,人有了退路,有了靠山就會變得懶惰,有一個世界第一強大的且永遠不死的先祖,又有幾個王室貴族會下狠心去修行力量呢?


    那麽先祖一死,夏亞帝國的最強大的,也是唯一一道防禦就突然的消失了,其他的那些本身有著強者,例如不列顛,或者依附於某些強者的國家,絕對都會對著這塊肥肉虎視眈眈的,頗有一些中國十九世紀末的清朝的感覺,兩個帝國都像一塊巨大的,沒有防禦能力的肥肉!


    當然,看似紛繁複雜的思緒,其實以堂吉訶德的思考速度,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不過問題是想明白了,但是卻沒有什麽辦法去解決,這個世界上除了“蘭特思”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先祖之魂的魔法陣藏身之地,所以堂吉訶德知道,就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也已經晚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也許就像堂吉訶德所說的,他與“蘭特思”之間,真的有一根看不見摸不著的線牽扯著,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把兩個人拉倒一起,即使人不在一起,兩個人所做的事情,也會相互影響。


    也許是因為魔法陣被破壞的原因,堂吉訶德的靈魂之眼竟然可以感知到先祖之魂,在靈魂之眼的觀察下,先祖之魂的靈魂就猶如一團火焰,但是這火焰的四周卻有著一串佛珠!


    堂吉訶德並不確定那一串圓圓的,圍繞著先祖之魂的靈魂旋轉的東西是什麽,但是看上去就像佛珠一樣,樣式古樸,一粒一粒相互挨著,確實很像佛珠。


    看到這裏,堂吉訶德已然明了,他不知道現在“蘭特思”在做什麽,但是他清楚的是,先祖之魂失去了行動,甚至是思考的能力,都因為這一串具有限製靈魂能力的佛珠。


    堂吉訶德冷笑了幾聲,幾步走到了先祖之魂的跟前,一隻手散發著幽幽的青光,顯然是聚集了大量的靈能。


    “堂吉訶德閣下,你這是要做什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夏亞.琴急忙走到了堂吉訶德的跟前,似乎要攔著他,當然,不是怕他傷害先祖,而是怕他的作為激怒了先祖,讓自己的這個未來的丈夫白白的丟了姓命,要知道,在她看來,堂吉訶德這樣做是十分不禮貌的!


    這種時候,分秒必爭,先祖之魂死了,對於堂吉訶德絕對是有害無利,所以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微微一笑,一隻手搭在了夏亞.琴的肩膀上,輕輕的往旁邊一推,就把這個女人滑到了一旁,同時在夏亞.琴的耳畔響起了一句話,雖然平淡,卻充滿了誠懇的態度,“相信我。”


    當然,夏亞.琴又一次的把誠懇理解為了不容置疑,這也讓她猶豫了起來,是繼續阻止自己的未來的丈夫,還是說聽從他的安排,可惜還沒等她糾結出結果,堂吉訶德那充滿了靈能的右手插入了先祖之魂的軀體中,隨後夏亞.琴就聽到了哢嚓的一聲,仿佛什麽東西被扯斷了一樣!


    “呼~~”先祖之魂那凝固的表情,僵直的動作立刻恢複了正常,猛的吸了口氣,隨後一聲淡淡的,卻帶著隱藏不住的怒氣的聲音四散飄蕩開來,“賊子,爾敢!”


    說著,一隻手就向著堂吉訶德伸了過來。


    “不要!”夏亞.琴就算是再糊塗,也看明白了,剛才先祖之魂竟然真的出了問題,而解決了這個問題的就是堂吉訶德,顯然她認為先祖之魂誤會了,以為算計自己的是堂吉訶德,所以才會對著堂吉訶德伸手,於是急忙的喊出了一句不要!同時整個身子以堂吉訶德的手為中心,一個旋轉,擋在了堂吉訶德的跟前。


    說實話,夏亞.琴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做,不過如果非要有一個理由的話,那麽就是,她的心中似乎已經認可了堂吉訶德,雖然她還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的發展,但是此刻,她卻不想堂吉訶德因為這麽可笑的意外被先祖給殺死。


    不過,令夏亞.琴意外,同時也讓本來就詫異夏亞.琴竟然肯為自己擋槍的堂吉訶德更加意外的事情是,先祖之魂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除了微微皺餓了皺眉之外,它的手以更快的速度插入了夏亞.琴的胸口,穿了過去,又插入了堂吉訶德的胸口,隨後白光一閃,三個人,確切的說,是兩個人一個靈魂,消失在了原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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