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亭從後視鏡裏看到穩穩的吊在自己車後的法拉利,心裏一陣氣惱。“媽的,這小子明明車技不錯,剛剛還裝的什麽也不會的樣子,險些讓我輕敵上了他的當、”


    遠遠的看到了路旁的路標,前方正是一個急彎,陳雲亭微微的減了下速度,衝了過去。


    紀天宇對於車技一竅不通,完全是憑借著腦海中傳來的訊息加上協調的動作來操控著車子。但見這輛紅色的法拉利,絲毫的速度不減,像團劇烈燃燒的火焰,嗖的一聲就消失在轉彎處。


    “媽呀,這開車的哥們也太猛了吧,這麽大角度的彎道,速度都不減就衝過去了?”一輛馬上就到彎道的尼桑司機驚叫出聲。


    “別叫了,快過去看看吧,就這速度,不撞爛他的車子才怪呢。”尼桑車內的另一個男人對尼桑司機催促道,“可憐這麽好的車了,真是有錢的敗家子!”


    就在尼桑加速的時候,旁邊已經嗖嗖的超過去了幾輛車,明顯也是為了趕過去看看這牛叉的法拉利下場如何。


    所謂無知者無畏,紀天宇自然不知道他的舉動讓多少旁觀者捏了一把冷汗。雙手一個大旋轉,方向盤猛的打了個死轉向,隨即又一個大回旋,回打了個死轉向。


    後麵跟上來看熱鬧的司機們驚愕的看著紅的耀眼的法拉利車身略一頓,車尾一個橫調,吱的一聲,輪胎與路麵劇烈摩擦的尖銳聲音刺入耳膜。車頭已穩穩的調了過來,嗖的一聲,速度不減,急駛而出的法拉利帶出一道紅色的虛影。


    本來還對勝利信心十足的陳雲亭,驚愕的發現藍茜的那輛法拉利在自己還沒駛出彎道時,就已經超出了自己!


    這怎麽可能?這條道自己不知跑了多少回了,每次自己都在這些飆車愛好者中獨占鼇頭。這個小子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超過了自己呢?


    盡管一臉的不置信,但陳雲亭還是加足了油門,在法拉利的屁股後麵追了下去。


    兩台性能不相上下的極品跑車,在道路兩旁路燈的注視下,一前一後,呼嘯著離去。紀天宇不由的感歎,極速的感覺太美妙了,難怪這麽多人喜歡飆車。坐在狂飆的藍茜的車上,紀天宇心裏還有一絲的害怕感覺,但現在自己手握關方向盤,此時,法拉利的速度要比藍茜的速度更要快上一截,而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害怕,相反還有一種興奮,一種豪氣從心裏升騰起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前方的藍茜,代書萍等人,後視鏡中看了一眼,緊追在自己後麵的保時捷,紀天宇知道,這次的比賽,自己穩贏了。想起了剛才陳雲亭瘋狗般的對自己一番狂吠,紀天宇不由的升起了一種要小小報複他一下的念頭。


    思緒及此,紀天宇速度減慢了些,等待陳雲亭的車頭與自己銜接。本來對勝利已經無望的陳雲亭忽然見紀天宇的速度慢了下來,陳雲亭感覺勝利的曙光又在自己麵前亮了起來。一心想到超過前麵的法拉利,陳雲亭卻不曾想,在自己的愛車與法拉利隻有一個車身的距離時,前麵的法拉利竟然車身橫了過來,吃了一驚的陳雲亭,手上方向盤直意識一個旁打,保時捷呼嘯著衝到了路旁的人行道上,哐的一聲,極速的保時捷帶起的力道,撞倒了一根路燈杆,車身又打著橫衝進了路旁的綠化帶裏才停了下來。


    紀天宇微微一笑,調轉了車頭,向著正等著自己的二女駛了過去。


    遠遠的眾人都清楚的看到了紀天宇的舉動,在他們想來,紀天宇能把車子順利的開回原點就算是不錯的成績了,想要勝過飆車場上的老手陳雲亭,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此刻眼前的一切,不但告訴他們這個沉默的小子,不但真的勝過了陳雲亭,還在距離終點不到百米的地方堂而皇之的黑了陳雲亭一把。


    “吱”紅色的法拉利戛然而止停在了藍茜與代書萍麵前。紀天宇拉開車門,瀟灑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要說最震憾的人莫過於代書萍了,她沒有想到,紀天宇不隻是把法拉利開了出去,還穩穩的贏了陳雲亭。


    紀天宇把手中的鑰匙遞給了一臉呆滯的藍茜,“藍茜,你的車子完璧歸趙。幸不辱命,既贏了陳雲亭,又讓他的車子撞爛了!”


    “真沒想到,你的車技這麽好,還跟我裝,說你不會開車!還有學姐啊,你也是,幫著他糊弄我。”藍茜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接過紀天宇遞過來的鑰匙,嬌嗔的白了紀天宇和代書萍一眼。


    被這小丫頭風情萬種的嬌嗔一瞥,紀天宇心裏一陣發癢。這個小丫頭,潑辣的時候讓你歎為觀止,這嬌媚時又是這麽的萬種風情。


    這時,一旁呆愣的幾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驚呼著,“雲哥”邊衝到了陳雲亭的保時捷旁。


    陳雲亭艱難的從車裏爬了出來,盡管有安全氣囊的阻隔作用,但巨大的衝力之下,陳雲亭的胸口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在幾個人的扶持下,看著自己麵目全非的愛車,陳雲亭險險的吐出了血。


    平時自己千般小心,萬般嗬斥,卻不想在這小子手裏撞成這樣,陳雲亭的心都在滴血。


    “這小子叫什麽名字?”捂著胸口,陳雲亭咬著牙問道。


    “聽藍茜和那個女人聊天時,叫他紀天宇!”


    “紀天宇!好!紀天宇!我記住你了!”陳雲亭著臉。“敢和我搶女人,你就等著瞧吧!”


    “雲哥,藍茜那女人,看那樣子,怕是早和這個什麽紀天宇睡過了,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她做什麽?”一人不解的問道。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可以玩別人的女人,但是,自己要娶回家的女人必須得是清清白白的。


    “你們懂什麽?”此時,陳雲亭並沒剛剛訓斥他時的狠戾,語氣暖和了許多,“藍家諾大的家業,卻沒有男丁,隻有藍茜她們姐妹倆,娶了其中的一個,就等於坐擁了藍家二分之一的江山。”


    聽得陳雲亭的一番解釋,幾人頓時茅塞頓開。


    其中一人打著電話叫來拖車的,另有人把自己的車開了過來,扶著陳雲亭就想上車。


    “陳雲亭,先別急著走啊!”藍茜銀鈴般的嗓音響了起來,“怎麽說這也是場賭博啊,輸了得把賭資拿出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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