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嶺夜風蕭蕭,喬治莊園人心惶惶,少年辛醜步履匆匆,駐足門前雙目幽幽。


    曾經人聲鼎沸的喬治莊園,隨著家主落難顯得格外蕭條,門前魁拔的警衛不見,院內隻幾盞孤燈長明,畢竟誰也不傻,喬治落到白紫衣手中凶多吉少,黑手黨黑桃係內派係錯綜複雜,此刻大人物們都忙著爭名奪利,誰人管喬治死活?更有甚者巴不得他就此死了……


    所以,辛醜推門而入,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循著那幾盞闌珊燈火踱步而去,辛醜停在西邊的廂房之外。


    滋~!


    辛醜虹膜顏色一變,周圍建築輪廓變得透明起來,讓他的視線可以穿透入內,看到其內光景……


    透視,曾是辛醜真身——‘莊楓’早年常用的招式之一,隻不過隨著實力提升,各種感知手段層出不窮,漸漸將這一神技雪藏,後來他一身功力被法神伏羲封印,空有一身本事卻使不出來,不久前將被封印的功力解放‘百分之一’,一些能力也開始複蘇,‘透視’就是其中之一。


    廂房內,一個年輕漂亮,皮膚白皙的金發女子正坐在床前,手端湯藥喂著臥床的文弱男子,從她湯勺輕鑰,小風輕吹,眉眼間的眷戀柔情盡顯無遺,錯不了了,這個女子正是喬治·布萊恩的女兒——‘喬治·布蘭妮’。


    至於那個臥床的白淨男子,就是曾經的天之嬌子和高才生,為了替父報仇潛入洛杉磯洪門紫衣堂,並成為香主,遭人出賣後功敗垂成,被白紫衣指使的十八羅漢無情摧殘了三天三夜,造成生理永久性損傷,幸為喬治布萊恩一時興起所救,苟活至今的‘段輝’了。


    關閉透視,辛醜邁步走去,推門而入的一瞬間,隻見喬治·布蘭妮站在房間中央,雙手握著一把小巧的64手槍,眉眼含煞地瞪著來人!


    砰!砰!砰!砰……!


    槍聲響了,卻見辛醜身形自如擺動,規避著子彈,同時向布蘭妮逼近著,布蘭妮咬牙後退,子彈打空了,後背也頂到了牆,無路可退!


    “混賬!”


    布蘭妮嬌喝一聲,將手中打空的手槍擲向一丈外的辛醜,辛醜卻淡漠地伸手接住!


    但就在這個瞬間,布蘭妮的嘴角卻勾起一絲狡黠的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第二把槍,瞄準辛醜的眉心,無情地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了,辛醜眼神浮現驚愕,身形卻沒有倒下,在布蘭妮圓瞪的杏眼下,他抬手將鑲嵌入麵具眉心的子彈拔除,感歎道:“你槍法比你父親差遠了,歪門邪道卻是當仁不讓啊……你是怎麽發現我接近的?”


    布蘭妮並未回答辛醜的提問,隻是紅著眼,咬著牙瘋狂地開槍!


    砰!砰!砰!砰……!


    隻不過這子彈卻無法貫穿辛醜的血肉之軀,最後,她眼神黯然地將槍猛地瞄準床上躺著的‘段輝’,決絕一笑道:“親愛的,送走你之後,我馬上下去陪你!”


    喀!


    隻不過……最後關頭,一隻手卻扳啟了她手槍的保險。


    喬治·布蘭妮皺眉道:“怎麽??你不是白紫衣派來殺我們的嗎!!”


    辛醜無奈地搖頭道:“在你開槍之前,連別人的意圖都不搞清楚嗎?我是來應你父親之請,保護你們的!”


    喬治·布蘭妮嬌喝道:“你胡說!我父親被白紫衣囚禁,怎麽可能有機會托人來救我們!你一定在裝好人,其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


    辛醜眉毛一挑,沒想到這個喬治·布蘭妮,心還挺細的!一般人聽到這種消息,不都會高興地手舞足蹈嗎?


    無奈,辛醜隻得說道:“我來,的確有我自己的目的,我知道現在讓你不懷疑我很難,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由你自己判斷我所說話語的真假如何?你要知道……現在我想用強的話,易如反掌……”


    喬治·布蘭妮眼眸一顫,掙紮了起來。


    這時,床上的段輝睜開雙眼,道:“妮妮,不妨聽他說說吧,萬一他真是嶽父派來接應咱們的呢。”


    喬治·布蘭妮道:“那好吧!我就聽你說說。”


    於是……


    辛醜就把和喬治·布萊恩之間的糾葛說了。


    “好啊!!!原來你就是偷偷抓走我父親的壞人!!!你走開!!我不需要你保護!!如果沒有你,我父親不會被抓,白紫衣也已經被我父親除掉,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萬惡之源,你去死!你走!你滾!!”


    最後,布蘭妮忍無可忍地罵著辛醜,並拿起房間中的陳設向他拋砸著,不過……非但沒有砸中辛醜,一個花瓶還砸到了床上,段輝的頭頂!!


    喀!!


    段輝的血,流到了枕頭上。


    “啊!!!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這就給你找紗布和草藥!!”


    布蘭妮驚呼一聲,急忙跑上去查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手忙腳亂地倒騰著。


    最後,就連辛醜都看不下去了,向床邊走起,布蘭妮急忙轉身展開雙臂,就如同護犢的老母雞一般擋在辛醜跟前!


    她說道:“你,你想對我老公做什麽,你走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辛醜知道這個布蘭妮是油鹽不進,索性不作解釋,幾根飛針封住布蘭妮穴位令其無法動彈,繞過她之後,兩指捏著一根銀針,向段輝的頭上落去,嗞嗞嗞幾下,段輝的傷口就不再流血,甚至開始愈合……


    布蘭妮雙目登時瞪得老圓,她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甚至還懂一點華夏國的醫術,見辛醜妙手回春,醫術竟比她曾經‘導師的導師’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待辛醜收針之後,布蘭妮才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懂醫術?”


    辛醜道:“懂一些,怎麽了?”


    布蘭妮眼珠提溜轉著,卻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


    辛醜見她這副樣子,了然地一指段輝,道:“你是想……讓我替你男人,治好陳年的傷痛,對嗎?”


    布蘭妮一怔,但見心思被看破,索性咬牙點點頭,道:“如果……你能幫我治好他,我……我就原諒你對我父親做的過分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從哪來的,就回哪裏去吧!”


    辛醜深深地望著布蘭妮,道:“抱歉……我可不想用我的針,給人紮那麽髒的地方,反正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不領情,我也沒有辦法……”


    辛醜說完,竟是作勢向外走去!


    這下,布蘭妮可是急眼了,死死拽著辛醜的胳膊,眼裏顫動著淚花道:“我……算我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這些年他都活在陰影中,生不如死,大便都無法控製,也無法下床走路……”


    辛醜仍是冷漠地不回話,布蘭妮一咬牙,道:“我…我……我隻……隻要你能治好他,什麽過分的要求我都答應你,就算……是成為你的性……奴也沒關係!!!”


    這話一出,辛醜當時就懵了……他本來想裝模作樣地離開,換取些主動權,省得這個大小姐沒完沒了,隻要她稍有退讓,不再抱有那麽深的敵意,就為段輝治療,但誰成這大小姐為了段輝,竟是奮不顧身了……


    床上的段輝也忍不住了,他強忍著劇痛坐起,拉扯到陳年的傷口,疼得臉都扭曲了!從被子裏爬出,拖著一床單的血點子,說道:“不可啊!!妮妮……如果要你付出如此犧牲,我寧可當一輩子的廢人!”


    “唉!”


    對這對‘苦命鴛鴦’徹底無奈的辛醜轉過身,道:“罷了……你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就幫他一把吧,你說的要求就免了,我還沒下作到那種地步,治完之後幫不幫我隨便你,我所能承諾的,唯有保護好你們的安全!”


    布蘭妮詫異地望著辛醜,點了點頭。


    然後……辛醜為段輝那‘已經脫肛多年的菊部’,進行了一翻大規模地遷移改造,雖然辛醜的醫術歎為觀止,堪稱一門視覺藝術……但因為過程太過‘重口味’,怕引起列為看官的不適,故筆者省略去治療的過程!


    治療結束之後,辛醜用內勁蒸幹了手上的血汙,而布蘭妮則用染滿了黑血的紗布,包裹住治療過程中因為括約肌反射弧複蘇之初過於亢奮的神經衝動從段輝患處擠出的穢物,扔到銅盆之中,攙扶虛弱卻輕鬆了不少的段輝躺下後,來到辛醜麵前,恭敬地一禮道:“多謝神醫,請原諒我之前的冒昧!其實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才對,如果不是我冒然派人暗殺‘白紫衣’,就不會有後來一係列的事情,歸根到底父親是被我害的,多謝你留了他一命,還拯救了阿輝的一生!”


    看來,這個布蘭妮隻是用情太深,關心則亂,而非本質上的蠻不講理,辛醜點點頭道:“無妨,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任何人都不例外,若你選擇幫我,待我成功扳倒白紫衣之後,一定救你父親出來,還你丈夫一個公道!”


    布蘭妮點頭道:“一切聽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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