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楓,你涉嫌聚眾鬥毆,惡意傷害,故意殺人,濫用槍支,我現在依法將你正式緝拿歸案,這是逮捕令!”


    耿小宇拿著一張逮捕令走到我的麵前,道貌岸然‘義正言辭’地說道。


    看到逮捕令,我內心也是微微一驚,白紙黑字大紅章,應該是真的,這種東西出來,說明他們已經掌握到足以判定我有罪的證據,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餘光一掃對準我的十幾把槍,知道今天是沒得跑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索性我就將計就計,看看是誰在暗中布的這個局!


    “看來這一趟,我還是非去不可了。”


    我麵色平靜,幽幽地說道,然後伸出雙手。


    “哼,算你識相,不過這次,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有多麽淒慘!”


    哢嚓!手銬銬住的瞬間,耿小宇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附在我耳邊陰惻惻地說道。


    “帶走!”


    然後,他對著身後大喊一聲道。


    就這樣,我被帶上了警車,看著遠方陰暗的天空,我知道,暴風雨又要來了。


    審訊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拿著一個檔案袋的刑偵副局長耿小宇還有已經升任青木縣公安局長的張泓遠,至於左楠湘,這一個月中我和她有過接觸,是給她送補血中藥,那時我知道她被暫時停職,在家休息,沒想到都一個月了她還沒有複職,看來耿小宇當上刑偵副局長,對她的打壓著實不小。


    “莊楓,老老實實交代你殺害劉洪濤和寇文君的犯罪過程!”


    耿小宇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也沒有和上次那樣廢話連篇,直接進入了正題。


    “警官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但是,我依舊和上次一樣,一臉淡然地說道。


    “嗬嗬,我就知道,你這種人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這次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耿小宇冷笑一聲,打開了身前桌子上的檔案袋,拿出了一大堆照片還有書麵資料,走到我的麵前,一張一張給我展示。


    這些全是寇文君被槍殺的現場,渾身都是血窟窿,眉心中彈,一頭藍發已經成了草窩,雙眼圓睜著麵朝天空死不瞑目,右手食指伸著,地上用血寫著‘莊楓’兩個字。


    翻到後麵還有劉洪濤的死亡照片作對比,書麵資料上寫的都是調查報告,什麽手段極其相似,子彈類型一致,致命傷為9mm手槍彈穿透額骨導致腦組織致死性損害,推測係同一凶手所為等等字樣。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看到最後,我竟然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莊楓,死到臨頭,你還笑的出來?”


    耿小宇皺眉冷聲道,也許在他眼中,我應該慌亂地如同老鼠才合理。


    我問:“不是,我是覺得太好笑了,你們的辦案能力我真是十分‘佩服’,‘佩服’到八荒六合七竅流血五體投地啊!真的不知道你們經手的案件有多少是冤案,又錯殺了多少無辜的人,警官先生,我問你,一個被槍擊中渾身冒血,被恐懼籠罩的人是怎麽寫出這麽工整字跡的?”


    耿小宇道:“人在生死關頭的潛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道:“那我再問你,導致寇文君死亡的是頭上一槍,顯然寇文君死亡的一刻,凶手是在場的,既然在場,為什麽他沒有發現寇文君在寫字,難道你說我這個‘凶手’故意讓他寫的?還是你想說寇文君被一槍爆頭以後憑著驚人的潛力延緩了死亡的到來?”


    耿小宇陰沉道:“這是因為,寇文君死的時候是在晚上,黑燈瞎火看不清!”


    我笑了,接著說道:“他死的時候是在晚上是吧?那好,我再問你,可見度那麽低,他不僅僅盯著字看,而是直直盯著天空,難道你想告訴我他大字不識,有人用熒光筆在天上寫了‘莊楓’兩個字讓他照著寫的?”


    耿小宇開始惱了:“莊楓,你附庸頑抗!他和劉洪濤的死亡方式如出一轍!”


    我見狀,姿態從容道:“首先,劉洪濤不是我殺的,而且寇文君的著彈點和劉洪濤一模一樣,刻意的痕跡太明顯,很顯然有人想栽贓嫁禍,這都看不出來,你他媽是豬腦子嗎!”


    耿小宇惱羞成怒道:“豬腦子罵誰!”


    我冷笑一聲道:“罵的就是你,豬腦子!好好去查查吧,寇文君是左撇子!就算是右手也會用,生死一線之間,人在下意識中,是不可能用非慣用手去完成血字指認凶手這麽重要事情的,隻會用慣用手,據我觀察,寇文君的左手並沒有中彈,沒有任何器質性損傷,不會影響他下意識的行為,你他媽有沒有一點常識,說你豬腦子都是侮辱豬,狗屎刑偵副局長,飯桶,垃圾!”


    耿小宇徹底惱了:“操你嗎的,給你臉了!”


    啪!然後他做了一件這輩子最愚蠢的事情,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他用了吃奶的力氣,我嘴角一絲鮮血流了下來,我雙眼冰冷地望著他,在這一刻我已經決定,耿小宇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下!


    “你他媽還瞪我,瞪你媽的!”


    他眼紅脖子粗,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小耿,夠了!”


    就連張泓遠都看不下去了,急忙喝止了耿小宇。


    耿小宇紅著眼憤恨道:“張局,這個莊楓在狡辯,無理取鬧,一點都不配合我們辦案,我建議嚴懲!!”


    張泓遠喝了一口水,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了我的身前,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坦然地望著他,一臉正氣地說道:“張局長,我對貴局的執法方式非常失望,兩次,兩次的刑訊逼供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還有,我並沒有看見你們所謂的決定性證據,隻看見你們憑借這些捕風捉影的,模棱兩可的,甚至一看就是栽贓陷害的所謂‘證據’,非法簽發逮捕令!你們的魯莽行為給我的個人聲譽和學校聲譽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影響,給我個人的學習生活造成非常巨大的困擾,我要你們馬上釋放我,在省媒體公開道歉,並賠償我的學雜費,缺課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另外,我嚴正要求懲治‘耿小寧’這種以武犯禁,以權亂法,披著人民公仆製服的悍匪,將這種害群之馬驅逐出人民警察隊伍!給社會一個交代,給人民一個交代,否則我保留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和通過媒體曝光的權力!”


    耿小宇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哆嗦著,恨不得直接掏槍崩了我。


    “莊楓,臨危不亂,巧舌如簧,你具備一個危險分子的潛質,你真的想要決定性證據嗎?好,我可以給你!”


    張泓遠深沉地說道,一旁的耿小宇突然轉頭瞪著他,似乎在說:真他媽有證據?你怎麽不早拿出來?


    張泓遠伸手在我的嘴角一抿,蘸取了一點鮮血,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伸手入懷,拿出一個裝著血液的采血管。


    然後他說道:“我們在寇文君死亡現場,提取到了兩個人的血液,其中一份經過檢測與你之前拘留時留下的毛發樣本dna相似度99.99%!好,我知道你想說這血也是陷害你的人刻意為之,但是根據目擊群眾舉報,昨天晚上案發前不久,一個身材體貌和你極度類似的年輕男子曾經在水木中學旁邊的胡同中和一群持械人員發生激鬥,雖然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但我們還是從目擊群眾描述的地方,檢測出了‘魯米諾反應’,也就是通俗上講的‘血液反應’,無論事後如何清洗,如何處理,如何掩蓋,都無法消除的鐵證,不巧的是,在裏麵我們也檢測到了你的血液,雖然微弱,但是存在,我想問,你怎麽解釋!”


    我微微一笑,繼續巧言令色:“非常不巧,我經常去那條胡同裏吃飯,在那裏我曾經遇到過攔路搶劫的人,不僅被劫走了錢財,還被捅了一刀,當時我就去附近派出所報警,但是民警同誌讓我回去等消息,至今沒有等到,如果你非說昨晚打架鬥毆的是我,請你叫出你那個所謂的‘目擊群眾’,讓他拿出證明那個打架之人就是我的‘確鑿證據’!和我體型類似,年齡相仿的男人,大街上到處都是,黑燈瞎火,他憑什麽就說是我,沒有視頻,不敢出麵,空口無憑,不是栽贓陷害,又是什麽!”


    耿小宇這時聽不下去了,拍案而起,自作聰明道:“莊楓小畜生,你他媽還在狡辯!張局,非常簡單,昨天晚上他遍體鱗傷,隻要揭開他的衣服,看看他的傷口,一切就真相大白!”


    耿小宇帶著絕對的笑容看著我,想從我臉上發現一絲局促,但是我不僅沒有局促,反而笑了。


    我說道:“傻逼玩意,我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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