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心法,讓使用者進入一種忘我的心境,以將自身能力最大限度發揮出來,我第一次使用坐忘心法,還是對馬巾茹使用三九回魂針的時候。


    那時我還未將此心法修到極致,所以隻能在精神疲乏之時發動,但是現在,我可以隨時發動,不過這種超常發揮的招式會加倍消耗人的精神和體力,和八門針灸結合使用,消耗更會加倍。


    可以說,如果在這段時間我沒有擊敗劉譽川,勝負就會成定局,但是,坐忘心法之中,對於勝負的牽絆也已經拋之腦後,現在我忽略了一切,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唰!


    我動了,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隻感覺自己化成一陣風,一眨眼飄到了劉譽川跟前。


    劉譽川‘如封似閉’,雙臂柔軟無骨又大開大闔,交織成影幕,將自家門戶守的嚴嚴實實。


    麵對銅牆鐵壁一般的防守,我沒有絲毫動容,憑著此刻高度靈敏的直覺判斷出他防守相對薄弱的一點,暴風驟雨般的攻勢發動,肘擊,膝頂,踢擊,衝拳……


    在八門針灸增幅的力速之下,一招一式都具備開碑裂石之力,在坐忘心法的奇妙狀態下,我能完美掌控每一絲力量,有的放矢,普通狀態下導致招式不能完美發揮的種種負麵因素都除去,一招一式,都是max!甚至是超常發揮!再配合上《排山倒海禦力訣竅》這種強大技巧,我此刻的攻擊強度和密度已經到了一種堪稱恐怖的程度。


    啪啪啪啪……!


    連珠炮一樣的爆響聲中,劉譽川的神色不再淡然,防守不再遊刃有餘,一個較大破綻出現的瞬間,處於坐忘心法狀態下,觀察力異常強大的我,大金剛爆頭指本能就刺了出去!鋒芒直指劉譽川的腋下。


    劉譽川瞳孔驟然緊縮,一記‘退步跨虎’險之又險的避開,我一記衝拳追上,他一記‘進步搬攔捶’企圖挪移我的拳勢。


    但是我冷不丁的一腳猛地踢出,他‘單鞭下勢’已然來不及,被我一腳踢在胸口,人狼狽地爆退撞在彈力護欄。


    劉譽川不愧為狠角色,麵色一狠,竟然借著身後的彈力來了一記‘上步七星’中的‘弓步穿掌’想打一個回馬槍,我卻連避都不避,左手探出抓住他的拳頭,右手將他拳中內勁借來,一拳擊出,他‘搬攔捶’,卻發現防守的內勁也蕩然無存,而且我拳頭力道他竟絲毫不能化解……


    在坐忘心法的狀態下,我可以將吸收的內勁與自身內勁疊加使用,我不久之前才發現這一點,他防守的內勁如同虛設,單憑那輕飄飄的臂力,就算技巧再高明,又如何能攔下我的拳頭?


    我成功突破他的防守,一拳擊在他的胸口,他清秀臉上的五官驟然扭曲,一口鮮血哇得吐了出來,身子半蹲了下去,隻能用單手支撐地麵。


    我再次出拳想徹底終結他,但是八門終到了盡頭,坐忘心法也已到極限,虛弱湧上來,我這軟綿綿的一拳恐怕不足以終結他……


    心思流轉間,我的拳頭戛然而止,停在了他額前一寸,這情境,像極了馮世強對林若溪!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劉譽川的臉上,也似乎看不見任何恐懼。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像是被點了穴,就連森重寬,都被這一幕震驚地愣在原地。


    劉譽川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嘴角一挑,似乎並未因為失敗太過懊惱。


    “莊楓,我承認,你確實給了我驚喜,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不用殺招,此刻的你,我確實無法擊敗,真正的勝負留到以後吧,到那時,你我都無需再留手!”


    劉譽川麵帶淡然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走下戰台。


    這時,我那枯竭的內勁中突然湧現出一絲異動,閉目內視,黑暗中,一個火種跳躍而出,那正是我修煉出的一絲‘陽靈氣’,它出現的瞬間,靈衣玉佩中大量的暖流擁入體內,以一種江河倒灌的速度填充滿我的經脈,疲勞迅速褪去,到最後,我的內勁強度,比和劉譽川交戰之前還要充裕……


    原來如此,陽靈氣會增強與靈衣玉佩的同步率,而且八門與坐忘心法同時使用,我竟然能堅持這麽長時間,這都是拜這一絲陽靈氣所賜……


    “求之不得!”


    我凝視著劉譽川的背影,嘴角一挑呢喃道,然後轉頭看向森重寬,他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深呼吸調整一下心緒。


    “現在我宣布,第二場比賽,勝者是——莊楓!”


    然後,他用如同洪鍾的聲音,對著瞠目結舌的觀眾們宣布了真正的勝者。


    嘩!整個鬥牛競技場,炸鍋了!


    那些先前嘲諷過我的人已經啞巴了,隻是用見鬼的樣子看著我,那大張的口,都能塞進去兩個高爾夫球了。


    “我操!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劉譽川,可是水木神一樣的存在,高不可攀,遙不可及,莊楓,不過區區一介草莽,為什麽他可以擊敗劉譽川,為什麽啊!”


    “唉,這就是事實,如果你現在還把莊楓當成一介草莽,隻會自取其辱,不論話事人最後花落誰家,莊楓這個名字,是徹底打出去了!也許,這水木,真的要變天了!”


    “我操!怎麽樣都好,我下的注怎麽辦啊,我下了整整兩萬賭劉譽川贏啊!這可是我爸爸給我的生活費啊,我該怎麽辦,問誰要去!”


    “嗬嗬,兩萬?在這場戰鬥後續的風暴中,根本微不足道!”


    “快看,貼吧,已經動蕩了!”


    “嗬嗬,貼吧?動蕩的,是整個水木!”


    “小帥哥,我已經無法自持了,就算現在你要我在戰台上和你做愛做的事,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為你寬衣解帶!”


    “男神,求求你!臨幸我吧!哪怕一次!”


    “莊楓,非把水木掀個底朝天,你才滿足嗎?這等的戰鬥力,何止是‘64’!‘74’都毫不誇張!坐等新的排行出爐!”


    “喂,他笑了,你看見了嗎?莊楓他,笑了,這個笑容,錯不了,是嘲諷!同時也是自信的微笑!嘲諷舊世代,迎接新世代,就如同當年風華正茂的他在操場上年少輕狂的宣言一般——我們,才是主力軍!”


    沐浴著滿場敬畏的目光,我走下了戰台,若溪走了過來。


    “真能耍帥,害我白擔心一場!”


    若溪俏臉洋溢著笑容說道,她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若溪,你的恢複力好像變強了!”


    我上下掃視一眼若溪,語氣驚訝地說道。


    “我也很驚奇,不過應該與那天晚上和你……那樣之後,體內多的那奇怪東西有關係!”


    若溪羞澀低頭微微驚詫地說道,我大體有數了,是若溪受到了陽靈氣的恩澤!


    我顧盼左右,依然不見易初的身影,我內心輕歎。


    “莊楓,你方話事人候選到場與否?”


    戰台上,森重寬對著我喊道。


    “莊楓,不過如此。”


    我還沒有說話,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隻見戰台另一邊的椅子之上,寇文君雙臂平展搭在椅子背上,翹著二郎腿,兩眼陰森地盯著我,這種眼光,讓我感覺非常厭煩,剛才說話的人,也是他……


    “對麵那個眼神凶惡的,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李曉峰站出來指著寇文君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麵色冰冷地點燃一根香煙,場中的喧嘩瞬間靜默,所有人都看向寇文君,想看看這個被劉譽川看中的轉校生會如何回應。


    他雙眼一眯,眥角裂開,緩緩地站起身,然後望向李曉峰。


    “什麽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就是說,莊楓不行的意思!”


    寇文君囂張跋扈的喝道。


    “媽比給你臉了!”


    冷陌也站了出來,臉色驟然冰寒。


    “楓林晚!撒旦社!話事人之戰期間禁止無謂爭鬥!如果易初不能出場,那就換人吧,給你三分鍾時間指定人選!”


    森重寬皺眉中止了這場賽前紛爭。


    “莊,讓我上!”


    杜莎走到我的麵前,懇切地說道。


    “不用了,這場比賽我們棄權吧!話事人無吊所謂,而且你不覺得寇文君剛才的話是另有目的嗎?”


    我雙目微眯,意味深長地說道,做出決斷後我看向森重寬。


    “森重寬,我們楓林晚棄……”


    “楓林晚,不需要棄權!”


    我剛想棄權,一個低沉的女聲卻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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