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慫了,慫的很徹底。


    我舉目四望,那些撿到鈔票的人們都已經悄然離去,隻留下不少沒有撿到一臉懊惱的,或者純粹看熱鬧地圍在那裏的,人性的涼薄我早已見怪不怪,我隻能不斷地強大自己,讓自己和重要的人不要有依靠這群冷血鬼的一天。


    “你看到了嗎?剛才那個女人被撞的快死了,那個男的上去紮了幾針,就好了……這種醫術,恐怕縣裏的大醫院都做不到,他到底是什麽來頭,還有那種敏捷的動作……”


    “不管他什麽來頭,他惹上了惹不起的人,恐怕完犢子了……”


    圍觀群眾中,傳來了竊竊的議論。


    我拍了拍黃毛的臉,站起身就要回車上。


    “你的話我記住了,留個名吧!”


    這時,季雯雯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已經從因我殺意造成的恐慌中解脫出來。


    “名?我叫季開山!”


    我嘴角一挑,玩味一笑道。


    “你!……”


    季雯雯突然氣急敗壞道。


    我沒有理會氣得發抖的季雯雯,上車離開。


    “小楓,為何我總感覺那個女的有點麵熟?”領妹突然說道。


    麵熟?或許吧,青雲縣,下次來的時候,估計就是了結恩怨的時候了吧,從那以後,我將和這個縣城再也沒有一絲關係……


    城裏的警車呼嘯,成群結隊向著南麵集結,不用想也知道,是大春的事情,20多條人命,季開山,青雲縣,都要為之震動了吧……


    但是,身為始作俑者的我此時已經離開了暴風的漩渦,回到了久違的青木縣。


    無情門的事情暫時先這樣,矛盾需要慢慢發現解決,跟回去滋潤我的根——‘楓林晚’,不管它強大與否,它都在那裏,讓人踏實。


    “嗯?”


    突然,開車的林千昊驚疑一聲。


    唰!一輛車子從我們邊上駛過。


    “怎麽了,千昊。”我疑惑地問道。


    “奧沒事,隻是發現剛才那輛車子有點古怪,這一路上,我看到好幾次,不過他已經錯過去了,應該是我多心了……”


    林千昊說著,鬆了一口氣。


    回到久違的家,家中又多了三個成員,一隻皮皮蝦皇,兩隻皮皮蝦將,它們已經完全被貓小黑馴服,讓它們往東,它們不敢往西。


    但我還是買了三個小鐵籠子,因為小白即將作貓媽媽,凡事還是小心點好,萬一皮皮蝦暴走,誤傷到小白就不好了。


    然後我按照貓小黑的囑咐,將那些‘皮皮蝦兵’油炸了,全部拿給貓小白吃。


    和領妹一起洗了個澡,洗去旅途的疲憊,一如既往地練《林氏鐵襠功》,隻是現在的我,無論領妹怎麽踹,都感覺不到疼痛了,真的是一個神奇啊……


    領妹睡之後,突然想到還需要製作一味重要的藥丸,所以到了很晚,忙完後,我擦去充實的汗水,微微一笑,然後溜到了若溪的房間中,一進門我就如同瘋狗一樣撲向了若溪,瘋狂地啃著她的一切。


    “啊~,楓,就算你再怎麽用力,也不會吸出小寶寶喝的東西,嗯哼,呀~……”


    “若溪,若溪……”


    “楓,那裏……那裏不能掐啊……”


    一個小時後……


    “楓,我覺得……覺得,有些要呀呀呀呀~!!”


    一個小時三十分鍾後……


    “唔,唔,厲害,已經,已經……”


    兩個小時後……


    “求求你……快點,就這樣留在我的身體裏吧,我已經……不行了……”


    兩個半小時後。


    “莊楓,你是不是吃藥了?怎麽會生性到這種程度,我感覺……都快被你……弄……爛,爛掉了,不行了,你幫我收拾吧,我已經,動不了了……”


    若溪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藥,我自然不需要那種東西,一切隻因為我練了那種功夫,這就叫作吃得苦中王,方成鳥中皇……


    沒有錯,若溪她,被我完完全全征服了,一點脾氣都沒有,我看著她嬌嫩的紅腫,不禁感到一陣心疼,拿出銀針,在她關切穴位輕柔地施針。


    收拾完狼藉的床單,我將唇輕輕印在她的螓首之上。


    “若溪,謝謝你無怨無悔地跟著我,我定不會辜負你的心意。”


    說完,若溪沒有回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竟然睡著了。


    我幫她擦幹淨身子,然後穿上內衣褲,蓋好被子,悄悄走出房間來到了陽台之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冰冰,不知道怎麽樣了,這些日子雖然她發來不少聯絡,但是我忙於無情門的事務,一直沒有好好陪她聊,在開學之前,是時候去看看冰冰了……


    叮鈴鈴,這時,電話響了,是杜莎打來的。


    “喂,莎莎。”我問候道。


    “莊,巾茹她……”


    電話那邊,杜莎的聲音帶著哭腔。


    掛斷電話,我穿上衣服就跑下樓去,帶著易初,騎著哈雷摩托直奔縣醫院而去。


    縣醫院中,一間搶救室門口,在那裏,杜莎和葉心老師的眼眶通紅。


    “什麽時候的事??”


    我凝重地問杜莎道。


    “兩個小時之前,巾茹突然就器官衰竭了,太突然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杜莎帶著哭腔對我說道。


    “巾茹媽媽呢?”我皺眉道。


    “巾茹媽媽就是去給巾茹打個飯的功夫,巾茹就出了這種事,巾茹媽媽傷心地直接休克,現在還在施救呢!”


    葉心紅著眼眶說道。


    這件事,有貓膩!但現在最重要的是……


    我轉頭看著搶救室門口‘手術中’三個紅色大字,現在隻能看巾茹命大與否,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了……


    “這位女士,請不要這樣……”


    “女兒,我的女兒……”


    喧嘩聲傳來,我順著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病號服蓬頭垢麵的中年婦女連鞋子都沒有穿瘋了一般往這邊跑著,後麵的護士拉都拉不住,正是巾茹的媽媽,她沒有看到我們,從我們身邊跑過,停在搶救室門口……


    “我該死!我該死!都怪媽媽!媽媽不該走開!我該死!我該死!為什麽要離開!巾茹你放心,你去哪裏媽媽都會陪著你的,你不會寂寞的!我……”


    巾茹媽媽轟得一聲跪在了搶救室的門口,不停地用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打著自己的耳光。


    “阿姨,別這樣……”


    杜莎和葉心上去安撫。


    很多人不忍看這一幕,紛紛別過頭去,還有的直接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這裏是醫院重地,請你不要大聲喧嘩!”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正是巾茹的主治醫生,那個戴眼鏡,道貌岸然的白大褂,在他後麵跟著的,正是馬巾茹的繼父,他的表情非但沒有一絲傷心,反而帶著一絲竊喜,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手裏拿著一些文件袋,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


    巾茹的媽媽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她的世界已經崩潰了,哪管這是哪,你是誰?那白大褂也不理會,站在不遠處等著。


    直到,搶救室‘手術中’的紅燈被‘閑置中’取代,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巾茹媽媽才條件反射一般地從地上站起,病床被推了出來,馬巾茹的臉已經被白布蒙住,巾茹媽媽此刻的表情無法名狀,像是身處地獄與天堂的夾縫之中。


    “大夫,你們怎麽把巾茹的臉給蒙上了,這樣她會喘不過氣的。”


    巾茹媽媽嘴角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說道,就算是這樣,她還無法接受現實。


    這種感覺我感同身受過,因為我的爸爸莊建國咽氣時,我也是這副表情,不聽到醫生親口宣布,是不會甘心的,即便心電圖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多麽熟悉的台詞,電視裏演過無數次,但是當它切切實實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那種壓抑的氣氛,會將周邊的人都傳染,而對那些至關重要的人來說,會直接被吞噬……


    沒有悲鳴,沒有嚎啕,巾茹的媽媽在一瞬間成了一具木偶,原來,瞬間殺死一個人的手段,並不隻是刀子和子彈,一句話就夠了,而且是最殘酷的死亡——心死。


    巾茹媽媽身子倒退了兩步,杜莎和葉心顧不上哭泣,忙上去扶住了她,。


    我沒有動,隻是死死注視著巾茹的繼父,我倒要看看他要幹什麽,隻見他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走到手術醫師身前。


    “您好,我們是xx保險公司的,針對三年前死者家屬為病人投保的一份人身意外傷害險,我們有幾點事宜要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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