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五分鍾後,一陣悠閑的口哨聲傳來,門開了,我嚇得虎軀一震,隻見一個人身狗頭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難道說林若溪的爺爺是半獸人不成!!??


    但是看到兩隻狗爪從那人的肩上耷拉下來時,我鬆了一口氣,原來老頭身後有一條大黃狗兩條狗腿站起來了爬在老頭的背上,因為狗軀太過巨大,導致狗頭比人頭還高。


    這不,順著狗頭往下看,我看到了此人的廬山真麵目。


    他是個腦門光禿,兩鬢斑白,髯長一尺的白胡子老頭,他的眉毛非常有特色,如同剃刀一樣向下方對折著,一副圓形老花鏡耷拉著,卻遮不住他眼裏那深藏功與名的猥瑣,沒錯,我敢肯定,這老頭的前身一定是個猥瑣大叔……


    他皮膚枯瘦,滿臉皺紋,腰板卻是格外的硬朗,從門被打開的一刻,他那雙老眼就沒從我身上移開,眯著雙眼捋著胡須,但是我卻被他打量的一陣發毛,我總感覺他像是在打量著菜市場裏看中的待宰小豬一般。


    “那……那個,老人家,你好……”我有禮貌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咳咳,小溪,這個傻逼是你的男朋友?”這個老爺爺的話如同一記棒槌敲在了我的腦門。


    我靠,他就算說我是山娃子,山炮我還能理解,因為符合他的年代,可是傻逼是我們這個年代的詞匯,怎麽會從這個老古董口裏蹦出來。


    還有還有,男朋友是鬧哪樣?我和林若溪可是清清白白的,不過沒事,以林若溪的性子,一定會替我反駁的,嗯,一定!


    “嗯!雖然他有點傻逼,但他確實是我的男朋友!”如果老爺爺的話隻是一記棒槌砸得我暈頭轉向,那林若溪的話直接讓我石化在了那裏。


    喂!喂!喂!這是鬧哪樣啊!你就算汙蔑我是個傻逼,也不能造謠我是你男朋友啊,本來老爺爺就不像個正常人了,如果你也不正常了,那這荒山野嶺,和兩個不正常人在一起,那也太恐怖了吧……


    聽到林若溪確定的回答,那老爺爺再度打量著我,我剛想開口說什麽,林若溪猛地掐了一下我的後腰,並向我擠眉弄眼的,還悄悄作著口型,我隱約讀出兩個字:演戲。


    我靠!這個姑奶奶不早點說明白,這一出接一出的,是演員麵試嗎?


    知道林若溪的用意後,我馬上換上一副謙遜的笑容接受著那老人家的打量,但那老爺爺隻是不住地搖頭歎息。


    “哎,小溪啊,本來你找男朋友是好事,但怎麽找個不男不女的,這小子臉色蠟黃,印堂發灰,這是腎水不濟,陰盛陽衰的麵相啊,不成不成,這小子是個廢的,不能跟不能跟。”


    這老爺爺的話讓我內心一驚,從他的表現看顯然林若溪並沒有提前告知我的到訪,但這老爺爺一眼瞧出我身上的毛病,雖然話語刻薄了點,但我原本就不是林若溪的男朋友,保不準這老爺爺真的有兩下子,難道說我的傷有救了!?


    “爺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所以為了我後半生的幸福,你幫幫他吧!!!”林若溪突然攬住了我的胳膊,把臉貼在了我的肩膀上,聲情並茂地說道。


    我嗅著她的發香,感受著肩上的柔軟,不禁有些臉紅,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哎呦!林若溪見我如同木頭人一般,手又在我後腰擰起了麻花,疼得我一激靈。


    “老……啊,爺爺,若溪說得對,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所以請您無論如何都幫幫我吧,為了我和若溪後半生的幸福,也為了您能早日四世同堂……”


    在林若溪的‘威逼’之下,我隻能屈服,配合她上演了這場鬧劇,不得不說,我好像對表演有那麽一點天賦,雖然做不到林若溪那樣聲情並茂,倒也煞有其事,說得林若溪都是俏臉一紅。


    不過剛開始那句可真是危險,差點把爺爺叫成了老頭。


    “好吧,看在我寶貝孫女的份上,我破例一次,進來吧!”老爺爺終於是把我讓進了屋子。


    為了演戲更加到位,林若溪是牽著我的手進屋的,路過院子時,我看到院子中央那一坨醒目的翔,還冒著熱氣,天呐,我的三觀啊……


    幸好有進屋之前的預熱,否則一上來就是猛料我屌事還沒解決,再添心傷……


    看到那坨熱翔,林若溪的俏臉也是紅了紅,而這時我感覺到她握著我的手竟然微微顫抖,甚至還有汗珠沁出,難道她在緊張?不對,這不符合她的禦姐氣質,難道是我在緊張?不會吧,我對她並沒有感覺啊,雖然她的小手握起來很舒服……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準備準備。”進屋後,老爺爺囑咐我們,然後自己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把我和林若溪留在了這裏。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和你說過了,我爺爺隻醫自家人,如果不這麽說,就算是求他都沒有用的,事先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總之不要露餡,把這場戲做好,等你治好之後就忘記這回事就行了。”林若溪的話讓我內心不禁有些感動。


    “為什麽要為了我不惜做到這個程度?”沉默片刻後我複雜地說道。


    “你就當我是為了小蝶而一時興起吧……”林若溪給了我這樣一個答案,但真的隻是這樣嗎?


    正想著,林若溪的爺爺拿著一個陳舊的木匣子出來了,然後搬過一張小木凳坐在了我的麵前,讓我伸出手,幫著我把脈,他閉上眼靜靜感受著,這一刻的他,一掃那猥瑣的氣質,儼然一副懸壺濟世的醫者模樣。


    一分鍾後,他放開了我的手,開匣取針,動作簡單,但手法細膩,比電視劇上那些太醫要專業的多,看來人家手上是有真功夫的,林若溪對他的介紹顯然是弱化版的。


    他把針輕輕地紮在了我手臂的一個穴位之上,兩指細膩地揉搓著,頓時我感覺一陣陣酥麻感自這落針之處貫通手臂向著我的腰眼傳去,不一會一股股熱氣從我腰眼升起,讓我格外的舒適,如果不是親身體驗,真的難以相信,中醫真是博大精深啊。


    光是紮這一個穴位,就用了好幾分鍾,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老爺爺換了十幾個穴位,當施針結束時,我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十分的通透,而老爺爺的臉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心下了然,雖然這針灸看似不費什麽體力,但每一針都要精密計算,這可沒有儀器來幫助,全憑經驗和心算,是一件十分耗費心力的事情,另外就是施針的手法,那絕對是一種極限微操,醫者,真的是一種崇高的職業啊。


    隻不過我雖然感覺渾身舒暢,但那裏依舊沒有什麽反應,難道這個東西也是有延遲的?


    “莊楓,感覺怎麽樣,好了沒有?”林若溪緊張地看著我問道。


    “好像,還沒有……”我如實說道、


    “急什麽,這隻是正式治療之前的準備工作,以前從來沒有接受過針灸的人自然要先幫他活活血,就跟你練武之前要活動開身體一個道理。”老爺爺疲憊地對林若溪說道,然後嚴肅地看向我。


    “你叫莊楓是吧。”他皺著眉頭正色道,一雙老眼死死地盯著我,再無半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知為何,他此刻的氣場讓我隱隱有種壓迫感。


    “嗯,沒錯。”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在我下針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你經脈內有一股熱流湧入,那並不是我施加的,你知道原因嗎?”他繼續問道,但是我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突然,林若溪低下身子伏在老爺爺耳邊說了些什麽,他那雙眯起的老眼猛地圓睜,迸射出精光,然後他一步上前,猛地從我衣服裏掏出一塊龍形玉佩,摩挲它的手都微微哆嗦著,然後他重新打量著我,眼神讓我有些發毛,最終他平靜了下來,把玉佩放了回去。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這樣,小夥子,你有這塊玉佩的事情,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此刻的老爺爺鋒芒畢露,那氣勢讓我心驚肉跳,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麽回事!


    “沒有告訴過別人,這是我過世的家人留下的遺物,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告訴其他人。”我說完之後,老爺爺方才鬆了一口氣。


    “記住,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現在把上衣脫掉,讓我看看你後腰的傷口。”老爺爺的話語終於恢複了平和,那種壓迫感也消失了。


    我脫下了上衣,將我的後背暴漏給了老爺爺以及林若溪,這個傷口我自己是看不到的,而看到這個傷口的林若溪竟倒吸了一口冷氣,老爺爺也是捋著胡須,一臉凝重的神色。


    “太狠了,這個傷口遭受過兩次傷害,第一次是尖銳物捅入,應該是匕首,直進直出,沒有波及到周圍髒器,沒什麽大礙。”


    “但第二次就不一樣了,從傷口不規則的形狀看應該是碎玻璃捅入,並進行過攪動旋轉,直接波及到了你的內髒和周圍的經脈,再加上感染,你竟然隻是喪失了那方麵的功能,真是幸運的小子。但這樣看,尋常的方法是治不了了……”


    老爺爺的話讓我再次驚歎他的醫術,但他凝重的語氣讓我的心漸漸下沉。


    “尋常的方法治不了,也就是說還有不尋常的方法對吧,爺爺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林若溪兩眼一亮道。


    老爺爺沉吟半晌後說出的話嚇得我差點坐到了地上。


    “辦法確實有,也隻對你們有用,你們說過彼此是真心相愛吧,我給你們準備一間房間,今晚你們就圓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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