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鄙夷冷笑著,覺得此時的少年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真是惡心。


    “別在這裏讓我犯惡心啦!不就是一種攔路的臭蟲嗎?把他弄死就行了。”


    然而感受到惡靈鄙夷的冷笑之後,這隻鋼筋鐵骨怪物,卻不以為意。


    手中握著的拳頭,往外滴露出鮮血,他整個人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難以直視的威壓感。


    “哎呀!那可真不好意思,現在這隻蟲子,恐怕會直接把你們碾死了。”


    瞬息之間!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戰車,忽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他整個人的身型直接膨脹,開去,再次變化成巨大的鋼筋鐵骨模樣。


    像是一座小山般撞擊過來,此刻他剛剛靠近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行動受到了製裁。


    他嗯了一聲,卻發現緩緩轉過頭之時,陳明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他向前撞去時,卻發現隻是撞到了牆壁之上。


    他清楚這個空間會隨意變化,但剛才那反複交替的空間,究竟發生什麽?


    隨後他立刻轉過身去,向陳明衝過去,然而他再次靠近時,卻依舊撲了個空。


    陳明隻不過是一道虛像而已,但這虛像又甚是古怪,他再次轉頭之際。


    隻看見周圍所有的人,全部消失了,他的麵前緩緩出現半個女孩的柔弱身影。


    她的眸子冰冷,仿佛如同蔑視一切的死神般將眾人看作草芥。


    她的身軀向前一傾,血黑色刀芒一切。


    此刻鋼筋鐵骨,瞬間蒸騰起血紅的熱氣,轟隆隆之間。


    卻見他的格擋沒有任何作用,對方就像切豆腐一般,將自己半邊身軀切開。


    血肉腸子嘩啦地飛了出來,將自己半邊的身軀,掩蓋於血紅之下。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緩緩向自己靠近過來的少女。


    此時他一眼就瞧出來了模樣,竟然是那個傻不拉嘰,看上去就好欺負的社長——李嬋娟。


    此刻模樣沒有任何改變,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冰冷。


    那絲冰冷是如此的刺目,仿佛如同極地的寒霜一般,讓人背後的汗毛倒豎。


    然而就在此刻,這輛戰車即將被斬首之時,旁邊一小部分身軀同樣飛了出來。


    是陳明的兩條大腿……


    少年艱難爬起時,按在了這輛戰車的胸口之上,笑罵一句,“喂!我們兩個……能不能稍微合作一下,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啊。”


    胸腔處的眼眸,爬到了少年的臉上,他們剛才所經曆的虛幻,讓這位戰車更加持久。


    兩人在互相嘲諷,隨後準備開戰之時,清澈的哢嚓聲音傳來。


    陳明率先聽到相機的哢嚓聲音,隨後轉過頭去,就看見了那個女人向自己靠近。


    然而交談不過兩句話,瞬間就撕扯在一團。


    陳明本來想拉開距離,卻發現空間……似乎不受自己的約束和控製。


    向前,向後,向左,向右,卻像是禁錮在原地一樣,沒有任何動彈,以至於原地踏步一般像個小醜一樣。


    陳明無法施展出手腳來,此時戰車哈哈狂笑一聲。


    他雖然整個身軀都被切爛了,但是他的聲帶,卻還是好的,操著一口蔑視眾生的腔調。


    狂傲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有求於我,那就……趕緊救救老子,我要死啦!”


    隨後血黑的發絲,向下攀附,蔣勝輝整個軀殼。


    完全被連接在一團,發絲轟隆之下直接被點燃。


    戰車的勢頭變得洶湧之後,整個身軀向前一頂,空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直接被撞了一個窟窿出來。


    陳明掛在戰車的身上,進行行動。


    此刻陳明完全沒有了行動力,隻能憑借著戰車衝破目前的局麵。


    這些亂撞的勢頭,正是打破這虛幻景象唯一的辦法。


    此刻惡靈粘在了陳明的手臂上,向前衝破之時,落在了戰車的那半邊臉頰之上。


    一口老黃牙直接咬在了耳垂上方,幾乎要把蔣勝輝的耳垂咬爛。


    此刻直接惡靈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渾蛋家夥!不要用眼睛去看,這個空間沒有秩序可言,那個女孩的能力非常古怪,你得用感知,用本能去尋找出路。”


    此刻的戰車被提醒一句之後,瞬間放棄了操縱身體的想法。


    因為失去了躲閃的能力,他的身軀又被切了一刀。


    血黑的鐮刀翻滾之後,修女服的少女,眼眸冰冷,向下移動。


    此刻隻見血黑色的東西躺在地上,以血肉之軀編織出來他們兩個的身影。


    隨著鐮刀向下一割之後,如同影子一般,在地上蠕動的血黑影子,瞬間被切開。


    他們的身體頓時破開成兩半,陳明哇得一口血氣吐出,伴隨著屍體殘塊混合在一起。


    此刻直接那位修女袍打扮的女孩,緩步靠近,她的身上沾滿了鮮血。


    黑白的袍子顯得一些破舊,灰塵和血液混在這一團。


    李嬋娟的模樣甚是奇特,卻散發著一股子高冷清幽的感覺,如同從幽山的大教堂,從深處走出來,身披黑暗,手握提燈的修女怪物。


    真正純粹的怪物……


    此時的陳明不禁在內心大喊一聲,“沒想到!李嬋娟竟然如此怪異,她或許要把陳明直接斬於此處。”


    卻這個女孩,在靠近陳明半步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冰冷笑了一聲,“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蛋小子!在這裏瞎搞什麽,搞得這裏如此不清靜,就不能乖乖閉嘴,然後滾出去嗎?”


    隨著又是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音之後,陳明和蔣勝輝虛脫著站起。


    他隻見遠處同學,在觀望這邊,陳明仍然能感覺臉上一陣刺辣辣的疼痛。


    雖然他們兩個在那片狹窄的區域互相鬥毆,砍傷對方的身體,挖走對方的心肝,撕咬對方的脖子。


    那種血腥場麵並沒有暴露出來,但是在現實之中,兩人也是拳打腳踢,互相毆鬥。


    在文明法治社會之中,這種場景就連大街上都見得少,更何況是學校這種人畜無害,多是乖乖仔的地方。


    兩人鼻青臉腫!陳明感覺自己鼻尖有一股血紅流出,他腫大的鼻子呼吸不了。


    感覺自己的氣管,都被打岔開了。


    隨著鼻血流出之後,他緩緩退開,從紙巾裏麵掏出布條,擦在自己臉上。


    這還是他從手臂長出惡靈起,就開始養成的習慣。


    雖然惡靈漸漸和自己的靈魂共通之後,不會再隨意撕開手臂流出鮮血。


    但他依舊被有帶有布條,擦拭著血紅的汙穢。


    隨後用手指觸摸鼻子之後,又是一陣疼痛傳來。


    看來蔣勝輝一拳砸在自己臉上了……沒有什麽留情。


    陳明冷哼一聲,看著遠處的相機。


    李嬋娟估計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此時的她拿起相機,按動幾下快捷鍵之後,似乎在嘀咕著。


    “這條特殊的報道,不知道能賣給雜誌社多少錢呢?”


    陳明自不用說,在學校算半個小有名氣的人物,關於他的黑料不少。


    畢竟每個人都喜歡把那高高在上,成績好的不得了,拿過多種競賽的學生踹下來。


    看他們受到老師批判,學生鄙夷的畫麵。


    而旁邊這個家夥,同樣不是什麽默默無聞的人物。


    田徑社社長蔣勝輝,雖然學校在體育社團方麵發展,並不是非常得優秀。


    但是體育社依舊在市區,甚至省級,都有相當火熱的名頭。


    兩個人互毆的場景,一定會吸引到不少的目光。


    然而就在李嬋娟就這麽想之時,陳明還在擦拭著自己的傷口。


    那個田徑社的社長,直接一巴掌握了過來,將相機握住之後,砸碎。


    他強有力的喘息之後,看見失去相機,重新回歸靦腆狀態的少女……


    女孩後退半步,此時的蔣勝輝糟糕透頂,渾身冒出血汗,一股子要殺人的味道。


    然而他卻緩緩收回手來,麵前的女孩,顯然並非是剛才那個絕境之中,散發著強烈決絕意味的女孩。


    完全就是一個尋常的姑娘,一個懵懂,社交恐懼,甚至連和自己對視都不敢的女孩。


    此刻卻見陳明一腳踹來,將他直接踹開,“你這渾蛋家夥,除了惹事還能幹什麽?”


    蔣勝輝直接爬起來,一拳又掄過來之時,卻感受到身體發軟。


    剛才在那場混戰之中,因為它是作為戰車,是逃跑的動力來源,所以受到的斬殺比較多。


    斬擊和鐮刀的刮蹭,全部宣泄在他的身上。


    此時他稍微呼吸,都能感覺肺腑之間,像是被子彈貫穿了一般的疼痛。


    他扶著牆壁,臉上出現一層虛汗,“算你小子走運,下次再找你算賬。”


    陳明卻沒搭理他,轉過頭看向社團的成員。


    “嗯……這個我和他稍微有些個人恩怨,不過!不打不相識嘛,今天也算是認識一麵。”


    陳明尷尬得笑了一聲,看見模樣格外邋遢的蔣聖輝。


    他緩緩將身體擺正,靠在那個方桌子身上,攤開手去。


    “也是真是混蛋,沒辦法啦!算得上是朋友吧,至少今天過後,我算得是認可你啦!不過我總有一天,還是要把王大財,從你那裏挪到我這裏麵來。”


    此時的陳明,愈發覺得蔣勝輝順眼起來,至少是個真性情的家夥。


    雙方現在都近乎虛脫,再打一局就是性命相關,不死不分啦。


    陳明找了一家老舊木椅子,坐下開口問道:“我不明白!你對王大財那麽上心幹什麽,難不成你是男同,喜歡上他了?”


    蔣勝輝冷笑一聲,惡靈蠕動著從胸口爬出,“你的冷笑!還是如此的無聊啊……能不能正兒八經講話呢?!”


    蔣勝輝沒有搭理少年的冷笑話,隻是漫不經心得說道:“我是注定……要成為戰車席位之上最強大的男人!就如我的奶奶曾說過,我是總司一切的天道總司。”


    陳明雖然覺得自己台詞過於熟悉,不過沒有計較那麽多。


    但是他也能夠勉強看出來,各個塔牌之間,都存在著相關性。


    戰車所眷顧的人,豪爽!衝動!而且個性鮮明。


    戀人牌則是各有各的心思,謀劃,如婦人一般歹毒。


    而皇帝牌則充斥著權貴,壓迫力和剝削,以及絕對的權柄和肆無忌憚的統治。


    麵前的蔣勝輝,雖然較為衝動,但至少沒什麽壞心思。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算是瞧得上眼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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