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財見到陳明的籌碼,片刻鍾,直接翻了幾十倍。


    此時的他也不斷得將自己的籌碼甩進去,結果不到片刻鍾,他一貧如洗。


    臉上帶有一點愁容,湊到陳明的旁邊。


    賭場的工作人員,要數點堆積如山的籌碼,需要費一定的時間。


    此刻的陳明來到了獨立的包廂稍微休息,王大財也跟了進來。


    一同躺倒在紅色的軟絨毛沙發上,此刻他們剛剛坐下之時,屋子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陳明目光掃視出現在沙發麵前的巨大鋼管,此時那妖豔的兔女郎緩步走了進來。


    緩緩靠近鋼管的位置,此時的陳明望了一眼王大財,後者略顯不耐煩得對著靠過來的小妞罵道:“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快點出去吧!”


    王大財雖然是一個粗俗的暴發戶氛圍家庭之中出生的,不過他為人倒是樸實,和陳明玩的來,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的。


    更是能成為少年最好的嘴替,凡事隻要望一眼,王大財就知道陳明的意思。


    不過眼下剛才這番舉動,估計已經吸引到了賭場老板的注意。


    同時其他賭桌上的客人,也向自己這邊望了過來。


    陳明篤定賭場老板,那種見錢眼開,別人可能會小賺,但他是絕對不虧的家夥。


    不會放任陳明帶著這筆巨款逃開,此時陳明似乎在等待些什麽東西。


    然而旁邊的王大財,卻哈哈笑起來,似乎在思考陳明賺的一筆巨款之中,分給他的錢要怎麽花。


    不過他想了想之後,滿臉苦楚得說道:“待會兒那筆籌碼兌換成現金,能不能先讓我去填補一下父親幾個公司的賬目啊?”


    雖然王大財花他老爺子的錢壓根不心疼,但是他老爺子抽在他屁股上麵的家法,也不會讓他老爺子心疼。


    都已經成年,依舊逃避不了老爺子十分完善的家法伺候……


    他避免被那個農夫出生,力氣大如蠻牛的老爺子教訓。


    此刻的王大財,還在慢慢數著究竟用老爺子的錢,整了哪些幺蛾子!


    然而此刻陳明深呼一口氣,他能感覺到有個身影正緩緩靠近此處。


    他抬頭之時,發現一個西裝革挺,沒有戴麵具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上透露出一絲血腥味,黑色絨毛手套緩緩脫下。


    露出他那帶有一點傷疤的手掌,此時這男人將手伸了過來,陳明起身與對方握手。


    男人微笑之後坐在對麵,陳明抬頭之時,隻見那張自己在賭場外見到的熟悉麵孔……


    斯文敗類帶有一絲笑意得說道:“閣下真是厲害呀!沒想到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把我們家一台賭博機給掏空了!”


    陳明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來曆,但是恐怕來者不善。


    那一個充滿著血色觸手和鈔票怪物的公文包還曆曆在目,此時的王大財瞄了一眼這個西裝革挺的男人。


    似乎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隻當是無聊的工作人員,轉而靠住沙發,想別的事情去了。


    此時的陳明似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準確來說,有意無意得往左手臂那邊撇過去,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陳明立刻岔開對方的注意力笑道:“手氣稍微好了一點而已!隨便按幾下,正好就按出來最大賠率的三個圖案!”


    對方那不戴麵具,胡子拉叉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雖然看上去隻是職業假笑,但似乎透露出一絲對陳明的輕蔑。


    看來少年這不太成熟的撒謊技術,的確應該訓練一下。


    但是畢竟陳明現在身上有將近千萬的籌碼,是直接掏空了一整台機器的貴客。


    這位看上去像賭場幹部的男人,自然不會惹得這位顧客不高興。


    當下他僅用一個呼吸的功夫,就透過剛才觀察的衣服細節,判斷出陳明就是之前在賭場外瞧見的客人。


    從對方的舉止和言談,以及對於賭場環境的不適應而言。


    恐怕少年並非是熟悉那種機器的老賭客,戴著眼睛的斯文敗類,現在則想試探陳明一番。


    男人笑笑說道:“說明閣下手氣確實不錯,有興趣陪我玩幾把嗎?”


    斯文敗類,金絲邊眼鏡男,知道自己家賭場的機器是做過手腳的。


    會在某個時間節點突然間加速,以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到速度的變化。


    他們會在無意間錯失了,按出最佳圖案的機會。


    換言之他們可以調節和作弊,使得賭客一定無法得到較高賠率的獎勵,反倒隻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而麵前這年輕人,竟然心不在焉,四處觀望的同時,還完美得將這種賭博機騙局給解決了。


    對方要麽就是精通賭博機變化規律的怪胎,要麽就是在後台買通了工作人員。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斯文敗類男人眼鏡男而言……


    他的工作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對方把贏的錢吐出來!


    陳明本來想要拒絕,但是他知道自己倘若拒絕麵前斯文眼鏡男的要求,對方肯定會刻意百般刁難。


    比如說籌碼兌換不過來,或者目前沒有那麽多流轉的現金,或者應付陳明道:“什麽?你看到座子上有鈔票,其他都是別的客人抵押在這裏的,我們沒有權利挪用……”


    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不可能讓陳明全部兌換出來。


    陳明本來也並非想要,帶著那一筆巨款離開,他的目標可是這裏的大頭目。


    當下陳明似乎沒有任何忌憚和害怕,露出一絲笑意,隨著一陣輕笑聲浮動之後。


    少年的嗓音開口說道:“當然可以呀!我也想要瞧瞧今晚的好運氣,是否能延續久一點!”


    坐在陳明對麵的男人,哈哈笑了一聲,此生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嘲笑。


    隻要陳明敢咬鉤,就不怕釣不到少年這條大魚,畢竟整個賭場之中……全是可以耍小動作的手段!


    道具,工作人員,機器或者陪酒的侍從!


    全部都是賭場盈利的手段,斯文敗類男人已經瞧見了,陳明待一會兒無奈笑著,光屁股離開賭場的模樣。


    當下說道運氣這個詞,他立即想到了一種撲克的玩法。


    隨著翹著腿的斯文眼見男,帶有征詢意味得問道:“說道好運氣啊!閣下覺得鬥牛怎麽樣?”


    斯文眼鏡男根據之前觀察少年所得到的信息,判斷對方對於某些賭博的複雜規則估計不了解。


    要想吸引對方上鉤,像是鬥牛這種隻要5張牌湊點數,並且一次數額巨大,賠率同樣巨大的賭博方式。


    不但能吸引對方上鉤,還能迅速解決掉麵前這個吞了賭場大量金額的大魚。


    陳明在內心輕呼出一口氣來,雖然他的確對於牌桌上的規矩了解很少。


    像什麽德州撲克,跑胡子,五十k……


    雖然陳明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有所耳聞,但是真要上手起來,可謂是一竅不通。


    鬥牛算是棋牌類玩法之中,和鬥地主一樣,傳播較廣的玩法。


    陳明也算是從父親和那些酒肉朋友的飯桌,以及聚會之中,了解到一丁半點。


    唯一玩過的幾次,無外乎就是和幾位老表,並不有錢財流動,單純娛樂方式的幾把。


    至少規則是知道一點,不至於輸得雲裏霧裏,被對方瞧出端倪。


    陳明當下輕笑回應道:“不錯!就鬥牛吧!”


    但此時的陳明依舊有一絲揣測,畢竟之前那台賭博機,是左手就中的惡靈在進行娛樂。


    憑借著那隻惡靈,強到離譜的觀察能力和出手速度。


    將那台賭博機掏空,自然是件很輕易的事情。


    但是麵前這個斯文敗類眼鏡男,以及他手中那副鬥牛的5張牌,則是一種無法看清的東西。


    讓陳明感到一陣揣測和不安,斯文敗類眼鏡男,輕推著金絲邊框的單片眼鏡。


    爽朗輕笑一聲,“閣下能答應的這麽爽快,看來今天又要大賺一筆啦!哈哈哈……”


    隨後隻見麵前的金絲邊眼鏡男,輕拍手掌之後,麵前的鋼管忽然緩緩分開,向著地麵縮了回去。


    隨之一個鍍上金層的鋁合金桌子,從地麵緩緩升起。


    賭桌上方於側邊位置,形成一個四方格子裏麵,一堆撲克牌被頂了出來。


    此時就在陳明看著麵前賭桌出現之時,旁邊一個打扮非常妖豔大膽的侍女,已經半蹲在旁邊。


    陳明往側邊挪了挪,坐在了金絲邊眼鏡男的對麵。


    此刻另外一位荷官,向兩位鞠躬之後,雙手放於腹部位置,像禮儀小姐一般站在麵前。


    而包廂的門緩緩合上,空氣中蔓延出一絲緊張的壓抑氛圍,同時還有一種舒緩人神經的氣味流竄。


    空氣中的味道,帶有一點古怪的迷離香水味……


    陳明篤定這些氣味之中,估計有某些藥物成分殘存。


    會使得賭客的身心得到放鬆,或者迫使著他們在這些散布在空氣之中,藥物的刺激下,變得瘋狂而沒有理性,豪擲千金。


    避免受到這些藥物的幹擾,此刻陳明左手臂之中的靈魂震顫之後。


    一絲古怪的血液和皮肉之中,血紅的躁動,讓陳明暫時有了一定的抵禦力量。


    他的身體若隱若現之中,浮現出一絲血腥氣,以及特殊的抵抗能力。


    少年身上的異樣,和隱隱約約散步的某些氣場,似乎給了麵前金絲邊眼鏡男一種奇異感。


    如果他之前麵對的,隻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敢迎接自己賭局的少年。


    那麽此刻他麵前坐著的,則是另外一個成熟老辣的男人,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獨屬於上位者和尊者的壓迫感。


    就像是換了一個靈魂,換了一個人般,充滿著令自己感到膽寒的氣息。


    但是他也畢竟是見過各種場麵的老手,多少政商界的大佬,在他的麵前都輸得褲衩子都沒了。


    麵對此等忽然展現出壓迫氣質的少年,他隻是輕微感到一陣不適之後,瞬間再次浮現出一絲笑臉。


    嘴角不易察覺地抽動一下,然後將目光看向側邊,正緩緩侍候著的女郎,“發牌吧!我想這位貴賓已經等不及了!”


    賭場的規矩,為了給客人不會出老千的假象,一般是不允許發牌員用手直接觸摸撲克。


    此刻的兔女郎,忽然從側邊位置拿出一根表麵漆黑,泛起油光的長棍。


    隨之身子骨往後退了半步,將末端帶有磁力的細小圓球事物,抵在旁邊一堆由純金融製而來的卡牌之上。


    隨後分別將卡牌,推向陳明和眼鏡男,這個帶有一絲笑容的斯文敗類說道:“這局算是熱身,初始賭資1萬,隨後再往上加價怎麽樣?倍率是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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