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冷哼一聲:“對你幹了什麽?沒幹什麽,隻不過用分筋錯骨手給你鬆鬆筋骨而已,說實話你功夫不錯,我給你鬆開筋骨,隻不過是怕你跑了。”


    呂勝宇用手指著劉富貴,渾身哆嗦,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你你你你你你這個混蛋,還敢說要報警?你快報警啊,你打人,還敢報警?趕快叫警察來。”


    劉富貴嗬嗬一笑,“我憑什麽不敢報警?我不但敢報警,還要把那個呂大成叫過來,看看他兒子的這副慘象。”


    “好啊好啊,”呂勝宇大聲嚎叫起來,“你小子有種,你叫啊,誰不叫誰是王八蛋,叫啊你!”


    呂勝宇這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他想用激將法激怒劉富貴,隻有劉富貴頭腦一發熱,不管他是報警,還是把他老爸叫過來,這對呂勝宇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至少他的小命不受威脅了。


    劉富貴邪邪的一笑:“你就這麽希望叫你老爸?”


    “誰不叫是王八蛋?”呂勝宇感覺自己快要成功了。


    “那好,誰不叫誰是王八蛋,那麽如果我叫了,你就是王八蛋。”


    呂勝宇一聽立即大叫:“對,你不叫就是王八蛋,如果你敢叫,我就是王八蛋。”此時此刻別說是王八蛋,就是王九蛋呂勝宇也不在乎,隻要劉富貴能夠給他老爸打電話就行。


    劉富貴慢悠悠掏出手機,“把那個混蛋呂大成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呂勝宇趕緊報出他老爸的電話號碼。


    劉富貴撥打過去,明明振鈴,對方居然不接,看起來這個呂大成比較牛,一般的陌生號碼一概不接。


    “你看看,我打過去了,他不接,這也沒辦法吧。”劉富貴衝呂勝宇一攤電話。


    “你是故意的,知道我爸不接陌生電話才這樣做給我看,有種你讓我給我爸打電話。”呂勝宇這是要趁熱打鐵,趁著劉富貴現在頭腦發熱,還是要持續的刺激他。


    “好啊,我就讓你給那老家夥打電話,看你能說什麽?”劉富貴慢悠悠的說道。


    “爸,爸爸爸爸爸……”呂勝宇的嘴裏簡直在放鞭炮了,帶著哭腔大聲叫道,“你快來啊,快點叫人來救我,劉富貴要打死我。”


    呂勝宇的電話裏傳來呂大成的厲喝:“他敢!這是法製社會,他想挑戰法律的底線嗎?你不用怕,我馬上趕過去。”


    呂大成知道劉富貴就在旁邊,他肯定能聽到電話裏麵的聲音,他這樣在電話裏麵厲聲喝叫,其實就是說給劉富貴聽的。


    “打完電話了?”等到呂勝宇掛了電話,劉富貴笑眯眯地看著他。


    一看劉富貴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呂勝宇就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這笑容裏麵大有含義,肯定不對頭。


    還沒等呂勝宇反應過來,劉富貴就把他擒住了。


    “你想幹什麽?你不要命了嗎?你敢再動我一個手指頭我爸來了,肯定不會放過你,他會把你剁成肉醬,你放開我,不要,啊——”


    呂勝宇開始慘嚎起來。


    因為劉富貴對他開啟了暴打模式,這混蛋屢次騷擾自己,現在居然還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妹妹頭上,這簡直是嚴重挑戰了劉富貴的底線,不把你這家夥打的你老爸都認不出,難解老子的心頭之恨。


    等到呂大成趕過來的時候,呂勝宇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豬頭,不但如此,他那兩條小腿都被劉富貴給踩斷了。


    眼看著兒子被打成這樣,雖然這小子有點不成器,但畢竟是他的兒子,呂大成憤怒得眼都紅了,他帶來了自己手下最能打的人,此時此刻一揮手:“打,打打打,給我往死裏打!”


    噗噗噗噗,嘭嘭嘭嘭,一陣悶響在這間毛坯房裏麵響起來,沒有幾分鍾的功夫,呂大成手下所有的人全部失去了戰鬥力,一個個骨斷筋折,沿著牆根擺了一大溜。


    呂大成又怕又怒,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指著劉富貴,色厲內荏的叫道:“你,你不要太猖狂了,不要仗著你會一點功夫就想為所欲為,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嚴懲,你你……”


    劉富貴淡淡一笑:“呂大叔是吧,咱們本來是一個村的,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你呢,咱爺倆這是第一次見麵吧,以前聽說你也回過咱們村幾次,那是回來上墳是吧,可惜我沒見上你,哦當然了,見著了也不可能有什麽交集,因為我是村裏一個孤兒,你是省城裏的房地產大老板,我怎麽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呂大成狐疑地盯著劉富貴,他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麽。


    劉富貴繼續說道:“還好因為這次咱們老劉家和呂家鬧矛盾,我一個小小的種果園的能勞煩你一個省城的大老板專程回來對付我,這讓我感到很榮幸,心裏也很感激,也很溫暖,我就想我應該用什麽方式報答你一下?給你做點什麽事情呢,想來想去,覺得你英明一世,身下居然有這麽一個不成器,蠢得死的兒子,那麽我就替你狠狠教訓他一頓,因為我知道,你雖然恨鐵不成鋼,但是自己下不了手啊。”


    呂大成氣得都要背過氣去了,這小子這是想讓人血壓升高,心髒病發作,不戰而屈人之兵,不用他動手就能殺人嗎?


    “對這一點你也許心存疑慮,所以我都給你錄下來了,你看看,這樣的兒子如果不是我替你動手,你自己動手的話這不是傷了父子感情嗎?”劉富貴說著,很善解人意地打開手機,遞給呂大成。


    呂大成沒接,疑惑地看著劉富貴,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想幹什麽。


    但是手機上傳出來的對話聲音,一下子把呂大成給吸引了,裏麵明明傳出的是兒子跟他的小老婆的對話,聽起來好像還很親密的感覺。


    呂大成一把就把電話搶了過去,迫不及待抱著看視頻的內容,一開始是滿臉的驚訝,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黑了,然後由黑轉綠,由綠變白,由白變紅……


    沒等看多少的,他的臉色就變成萬花筒了,視頻裏麵傳出來一公一母急促的喘息聲,可是此時此刻呂大成的喘息聲比視頻裏的喘息聲還要急促千百倍。


    劉富貴就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很喜歡看這些壞人憤怒的樣子。


    “尼瑪——”呂大成這麽有涵養的人也忍不住爆粗口了,把手機一甩就撲上去打呂勝宇。


    劉富貴早有防備,知道呂大成暴怒之下會摔手機,他縱身一躍,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饒有興味地用手機錄製大義滅親的這一幕好戲。


    呂大成簡直要氣瘋了,他萬萬沒想到趁著自己不在酒店的時候兒子跟自己的小老婆會幹出這樣滅絕人倫的禽獸之事,而且從視頻上看他們的瘋狂,並且兒子和小老婆一邊瘋狂一邊譏諷這位呂大成年老體衰,那方麵不中用了,這放在誰身上不得氣瘋了!


    這樣畜生不如的孽子,還是幹脆打死算了。


    呂勝宇早在他父親撲上來之前就嚇得尿了三泡尿和一泡屎了,一聽視頻上的聲音,還有他和小媽的瘋狂和對話,呂勝宇的魂兒都嚇飛了,雖然不知道劉富貴手裏為什麽會有這視頻,但他知道這樣一來自己絕對是死定了。


    呂大成手邊沒有趁手的家夥,要想憑著拳腳把一個大活人打死,也不是一時之功,呂大成多年不幹體力活了,暴打了一陣子發現不但兒子沒死,好像比剛才更精神了。


    因為剛才呂勝宇聽到視頻裏的聲音嚇得昏死了好幾次,現在他父親開始發瘋一樣暴打他,他反而不害怕了,因為懲罰已經開始,害怕的階段早已過去,現在斷了兩條腿的呂勝宇抱著腦袋,隻想盡可能地躲避父親的拳腳。


    呂大成累成狗,累得氣喘籲籲,暫且停下拳腳休息一下,扭頭一看旁邊一臉玩味的劉富貴,正在給他們父子錄像呢。


    呂大成悚然一驚:“你幹什麽?”


    劉富貴一笑:“明知故問,我這不是在給你們錄像的嗎。”


    呂大成沉默了,憤怒的頭腦也在開始冷靜下來,剛才的憤怒讓他差點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力氣不夠用,現在他真的已經大義滅親了。


    劉富貴在旁邊推波助瀾,呂大成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或許,這一切都是劉富貴從中作祟。


    “好小子,你夠狠,咱們走著瞧。”呂大成惡狠狠丟下一句,也不管他的兒子和手下了,他想借機趕緊溜走。


    可是剛剛邁步,才發現走不了了,因為警察已經來了。


    “誰報的警?”警察雖然看到這裏麵橫七豎八全是傷員了,但是誰報的警還是要先問一下的。


    “是我報警。”劉富貴樂嗬嗬湊上去,“剛才這個人指使那個人去打我,還好沒打過去,然後他又把他老爸叫過來,還帶著這麽多人,還好還是沒打過我,然後他老爸就瘋狂地打他的兒子……”


    警察感覺都要被繞暈了:“你先閉嘴,身份證拿出來。”


    劉富貴趕緊掏出身份證遞給那個帶隊的警察。


    “你——”帶隊的警察嘴巴張得老大,眼睛從身份證上挪開,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富貴,“您,您就是劉富貴啊?”


    劉富貴淡淡一笑,看來自己還成名人了,自己跟這些警察明顯不熟,但是人家居然早就聽說過自己的大名。


    “是啊是啊,我就是劉富貴,小人物,就是山村裏一個種果園的。”劉富貴表示謙虛。


    “可您是大師啊!”那個警察眼睛裏全是崇拜之色,“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我聽鍾燾隊長可不是一次提起您!”


    然後扭頭看看地上橫七豎八那些大漢,眼裏的崇敬之色更濃,“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麽多人是您一個人解決的!”


    劉富貴笑笑:“不解決不行,人家想要我的命,把我往死裏打!”說著把手機遞上去,剛才呂大成命令手下把劉富貴往死裏打,都被劉富貴錄了下來。


    不但是這些,還有呂勝宇命令黑衣人把劉富貴打死的場景,也被劉富貴錄了下來。


    雖然劉富貴這有點斷章取義,但是完全能夠證明劉富貴是為了自保才把人打成這樣的。


    呂勝宇總算沒被他父親打死,現在的頭腦還算清醒,他大聲叫道:“警官別聽他胡說八道,一開始是他要把我打死,是他先動的手,我們倆是被他追到這裏來的,被逼無奈還手的。”


    劉富貴冷笑一聲:“還被逼無奈,說得真好聽,是誰挖空心思想弄死我?”說著一指地上那個中了分筋錯骨手的黑衣人,“聽你叫他老二,那麽老五跟老二什麽關係?”


    呂大成一聽劉富貴說到這裏,立即明白劉富貴想幹什麽了,趕緊惡狠狠瞪了自己的孽畜一眼,意思是讓他閉嘴。


    呂勝宇也不是很傻,立即明白劉富貴打算拿大安山上的案子來說事,趕緊閉口不言。


    隻是這爺倆的覺悟來得太晚,劉富貴把大安山上曾經發生的案子說了一遍,不但是姚柏華被綁票,而且那天晚上山上死了很多人,有人在山上搞了十分巧妙的機關,不知道要捉拿什麽人,反正最後弄死了很多人。


    設置機關的是個叫老五的人,而眼前這個毒蛇一樣的黑衣人,視頻裏顯示呂勝宇叫他老二。


    帶隊的警察喜不自勝,他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大安山上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案子,因為死了不少人,連省廳都震動了,他們相鄰縣市的同行焉能不知道。


    沒想到跟那個案子相關的人在這裏被發現,隻要深挖一下,這個案子不難破。


    帶隊的警察感激地衝劉富貴點點頭,指著黑衣人:“把他壓下去,看好了,他會功夫。”


    至於地上的傷者,因為他們是上去準備弄死劉富貴,劉富貴把他們打成那樣是咎由自取,傷成什麽樣警察不管那些,這一塊可以自己撥打120。


    呂大成抱著最後一點希望一指呂勝宇:“警官,我兒子的兩條腿都被劉富貴打斷了,不管因為什麽,他沒有權利把一個公民的雙腿打斷。”


    劉富貴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跳起來:“呂大叔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把他打成這樣?怎麽可能呢,我可沒有那麽狠的心,雖然呂勝宇回到村裏來作威作福想禍害我,可是我怎麽也不會下那樣的狠手啊,倒是你這個為人父母的,叫囂著要把他打死,果然還下死手,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體力不濟,早就把他打死了。”


    說著劉富貴再次打開手機視頻給警察看:“看看,看看,多狠啊,剛才一上手就先把他兒子的雙腿踹斷了,我在旁邊勸了幾句他也不聽,我一想狗咬狗也好,反正這爺倆剛才都想把我弄死,不過給他錄像做個證據還是可以的,於是我就把他打兒子的現場給錄下來了。”


    呂大成氣得都要背過氣去了,好一個“一上手就先把他的腿打斷”,劉富貴這樣顛倒黑白的話也敢說!


    “小宇你給警官說說,到底是誰把你的腿給打斷的?”呂大成氣得臉都白了。


    “是劉富貴,劉富貴把我的腿給打斷了,警官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這小子是個危險人物——”


    劉富貴衝帶隊的警察一攤手,苦笑道:“這父子倆難道是腦殘?這麽拙劣的表演也拿出來騙人,這個呂勝宇也是的,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老爸把你的腿雙腿打斷,讓你表演苦情戲你還真配合,一點都不記仇啊!”


    呂家父子肺都要氣炸了,劉富貴也太欺負人了,明明是他把呂勝宇的腿打斷,還說是他爸打斷的,打了人,還占人便宜。


    呂大成氣得風度全失:“警官,你不會聽劉富貴的一麵之詞吧,他說不是他打的,難道就不是他打的了。”


    那帶隊的警察冷聲說道:“到底是誰下手打的,不是憑你們自己說就能算數的,還要看證據,你讓你的兒子指證劉富貴,你們是父子倆,你覺得這樣的指證能采信嗎?倒是你剛才叫囂要把你兒子打死,並且對你兒子下了死手,這可是有鐵證的。”


    反正不管呂家父子怎麽說,他們手裏沒有證據,人家劉富貴手裏可是有證據,能夠證明呂家父子分兩次命令手下把劉富貴往死裏打,這個可是抵賴不掉的。


    劉富貴為了自保奮起反抗,把那些人打傷也是正當防衛,跟著去警局錄一份口供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呂大成比劉富貴在裏麵多呆了幾個小時,也被他的律師給帶出來了。


    呂勝宇在醫院進行了手術,參加手術的還有從省城坐飛機緊急趕過來的專家,手術做完了,專家的臉色看起來很凝重。


    “怎麽了王教授,手術進行得怎麽樣?”等候在外麵的呂大成緊張地問那位專家。


    雖然這畜生十分不成器,但是呂大成就這一個兒子,真要治不好成了殘廢,誰來繼承他的事業?


    “不是很樂觀啊。”那位王教授搖了搖頭,歎口氣,“呂總,你還記得去年你請我,也是到興東縣來,給你的一位親戚做手術,他的腿也是斷了,當時手術感覺很順利,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據說到現在你那位親戚的腿還不利索。”


    呂大成的心就是一沉,他焉能不記得,當時呂吉翔的腿被劉富貴給踢斷了,呂大強請大成哥從省城請專家來會診,可到現在呂吉翔走路還像鴨子,幾乎是個半殘廢。


    現在——呂勝宇的腿還是被劉富貴給打斷的,可以肯定的是,劉富貴用了同樣的手法。


    那就是不管多好的醫生,最樂觀的痊愈結果也是個半殘廢。


    呂大成憤怒地一拳打在牆上,吩咐身邊的手下:“馬上給我買機票,我要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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