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不要擔心”


    “婉卿她就是出事了,對不對?你們都瞞著我,淩少寒跟煵啓離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對不對?”她早該想到的,她怎麽變笨了。


    “漫漫,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婉卿是出事了,但你要相信淩少寒跟煵啓,相信徐離家”本來不想那麽快告訴她的,不想讓她擔心,但許木深知道她何其聰明,何其敏感。


    “那天,我接到父親的電話,婉卿失聯了,整整兩天,沒有她的消息,這在徐離家以往的行動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的意思是婉卿失蹤了,而且這麽多天,你們一直瞞著我,前兩天我問你,你還騙了我?”心口悶悶的,蘇如漫沒有要責怪許木深的意思,她隻是太擔心麥婉卿了。


    許木深點點頭,“漫漫,我也是害怕你擔心”


    “那你,少寒跟煵啓都過去了,你怎麽還在這裏?”蘇如漫想也沒想便問出了口,稍稍地有些後悔,可是張了張口,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許木深眸光中也有一閃而過的異樣,但他還是安撫著蘇如漫“因為我怕你擔心,如果我也走開,你不是更緊張了麽?”


    “那現在呢,婉卿怎麽樣?”想了一會兒,蘇如漫才開口。


    許木深依舊是搖了搖頭“剛才我跟父親以及淩少寒通過話,他們一明一暗,有消息了,可是要救人,恐怕不是那麽簡單”,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蘇如漫撫著額頭,這麽多天,沒有婉卿的消息,意味著什麽?連許木深都說要救人不簡單,那又意味著什麽?雖然她不清楚徐離家的一切,但暗尋的那些任務,她是十分清楚的,敵對者的心思,她也是十分清楚的。


    看她的樣子,許木深心疼地將她攔在懷中,“漫漫,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雖然這種話,他連騙一騙自己都不可能,徐離家的事情從來沒出過錯,何況麥婉卿失蹤了,這麽大的紕漏,就是他也感覺到了不尋常。


    “木深,我要去,我們馬上過去”


    “可是”


    “木深,婉卿是我的朋友,你也說過,把她當成妹妹的”


    “算了,我們一起去吧,我知道徐離家的能耐,但不看到麥婉卿無事,阿漫是不會放心的”禦修澤走了進來,“飛機我已經安排好了,二十分鍾後出發”。


    飛機上,蘇如漫的手都是冰冷的,她知道徐離家有多少能耐,也知道淩少寒和煵啓的能耐,可是,他們都覺得棘手。


    “漫漫”手背上一暖,蘇如漫抬頭,正好看到許木深關切的目光,突然就想起自己剛才質問他的話,蘇如漫是擔心極了,才會這樣的。


    她回握著許木深的手,“木深,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許木深將她攬入懷中,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呢,蘇如漫也就著靠著他,心裏越是慌亂,可在許木深懷裏,她覺得安穩。


    “漫漫,以後,不準人別人在你心裏的位置比我重要,即使是婉卿也不行”他霸道地攬著她,蘇如漫因為麥婉卿質問他,讓他很不舒服,雖然已經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禦修澤剛好去洗手間回來,看到裏麵的一幕,薄唇微揚著,然後走開,他明白蘇如漫,同樣也明白許木深。


    十多個小時後,三人到了徐離家,管家看上去沉穩老練,在許木深耳邊說了什麽,許木深皺了皺眉,然後又鬆開。


    禦修澤和蘇如漫對視一眼,一路走著,許木深跟他們說了一下情況,就在兩個小時前,淩少寒和煵啓,以及徐離家的人已經找到了麥婉卿,也成功的將她救了出來,隻不過她受了很重的傷,任舊在昏迷中。


    蘇如漫一開始不明白許木深這麽說的意義,可是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麥婉卿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捂住了唇瓣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禦修澤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就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看到的麥婉卿,哪有那種發自骨子裏的傲氣,那種美若天仙的樣子,此刻的她虛弱到了極致,臉頰上有好幾條傷疤,看得出來,都是利器造成的,兩隻手的手腕都脫臼了,腿也斷了一隻,醫生說,她的髒器也因為擊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人要下這樣的毒手,婉卿她隻是一個連武功的不會的弱女子”


    蘇如漫實在看不下去,從房間裏一口氣跑了出來,手捂著嘴巴,難受之後是憤怒,隻有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許木深和禦修澤也追著她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漫漫,婉卿的任務是跟一位西域海岸的國家領導人談事情,沒想到那個國家剛好出現了恐怖襲擊,他們誤以為婉卿是王妃才把擄走了,這中間還有很多曲折”


    “阿漫,你聽我說,我知道,婉卿是我們的朋友,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些,但這就是現實,西域國家的政策十分暴力,民不聊生,如果是站在我們對立麵的人,逼得我們活不下去的人,我們的手段也不會比他們好多少”


    蘇如漫抬頭看了看他,她知道禦修澤說的都是事實,弱肉強食,在她還在暗尋的時候,便領教過了,隻不過,因為婉卿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才受不了這個。


    從救了麥婉卿回來,淩少寒整個人都不好了,就站在病床不遠處,一言不發,煵啓知道,這個樣子的淩少寒才是最危險,最恐怖的。


    他走向他,握了握他的肩膀,“放心吧,會沒事的,最好的醫療團隊都在,等這件事情結束後,那些傷害過婉卿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暗尋的力量,隨你調配”雖說煵啓已經把權利移交給了小雪,但他在暗尋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淩少寒看了看他,深沉的眼眸中有著一絲戾氣,“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徐離夫人都跟我說了,是她主動要求去會麵的”以前徐離家的事情從來不會讓麥婉卿出麵的,淩少寒能想到最直接的理由也就是因為自己了。


    “人生哪有那麽多如果,隻不過,如果麥婉卿好起來了,你還會拒絕她麽?”


    淩少寒沒說話,隻是轉身看了看病床上氣若遊絲地女人,從他把麥婉卿從肮髒的地牢裏救出來的那一刻,其實他心裏早已經做了某種決定了。


    麥婉卿一個星期後才醒過來,蘇如漫和許木深正打算看看她,誰知道才來到門口,便聽到裏麵瓷器摔到地上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大步地邁了進去。


    淩少寒撿著地上的碎瓷片,麥婉卿背對著他們側身躺著,淩少寒站了起來,看了看麥婉卿,“我再去端一碗進來”,醫生說麥婉卿最好吃些流食的,隻不過她很抗拒淩少寒喂她,這才有了蘇如漫和許木深進來看到的這一幕。


    “婉卿”蘇如漫輕聲的喊了一聲,床上的人明顯一僵,“漫漫,我很累,不想見你,想休息了”


    許木深拉了拉蘇如漫的手,“那好,婉卿,我們晚一點再來看你”便拉著蘇如漫走了出去。


    “木深,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蘇如漫頓了下來,這次的事情,對麥婉卿來說,傷害太大了,她把自己完全地關入了自己的世界裏,拒絕跟任何人溝通。


    “我知道,相信淩少寒吧”


    淩少寒將新端來的東西放在唇邊吹涼了才給麥婉卿喂過去,麥婉卿將頭扭向另外一個方向,淩少寒便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她轉頭,他追著她。


    最後,麥婉卿終於吃了幾口,可再也吃不下去了,“淩少寒,你到底想幹什麽?”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以前自己追逐著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屑一顧的,可現在,這算什麽?他在可憐自己麽?


    “我想照顧你”不顧麥婉卿的反對掙紮,淩少寒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無法甩脫淩少寒,麥婉卿實在太累了,便也不計較了,隻不過在聽到淩少寒的話後,她笑了笑得悲愴。


    “淩少寒,你不用可憐我,醫生說,我臉上的傷好不了了,我以前本想著,跟你在一起,生一個孩子的,可現在,我傷到了子宮,這輩子,懷孕的幾率小之又小”說著,麥婉卿的淚水就那麽流了下來。


    還有那些被囚禁時的噩夢,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那般無憂無慮,心無顧忌地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看著她哭,淩少寒心裏難受極了,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撫平她內心的創傷,他隻是想為她做些事情。


    “可我在乎”麥婉卿突然變得很激動“你不是對蘇如漫情深似海麽?你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我的麽?難道你愛上我了?這不是太可笑了麽”她現在是脆弱,可她一點都不需要同情憐憫。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樣,難道他不知道,他這麽做隻會讓自己覺得更難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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