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莫然出穆家,已經是晚上了“阿澤,你跟他都說了什麽啊?”蘇如漫看著禦修澤的側臉,不難看出,他其實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蘇如漫很好奇,他跟莫然在書房待了那麽久,到底說了些什麽,兩人下來的時候,也沒看出發生過衝突。


    剛才蘇如漫還特意觀察了一下莫然,也沒發現有什麽異樣的,這更讓她好奇了,她對莫然的了解不深,但對禦修澤,可是相當了解的,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他還能跟莫然和睦相處?


    禦修澤挑眉看了看她,“阿漫,今晚星星不錯,咱們看一會兒再進去”說完也不顧蘇如漫反對,拉著她便在院子裏麵坐了下來。


    “冷嗎?”禦修澤又問。


    蘇如漫點點頭,“是有那麽一點兒”


    禦修澤一笑,伸手將身上的大衣解開,要給蘇如漫穿上的樣子,卻被蘇如漫製止了,“不行,你裏麵穿那麽少,感冒了可怎麽辦,大不了我們少坐一會兒就是了”。


    在很多時候,蘇如漫和禦修澤都是寧願生病的是自己,也不願是對方,那也是一種愛的方式,愛一個人,總是不希望他生病,總是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禦修澤想了想,最終想出一個折中的方法,“阿漫,這樣還冷嗎?”禦修澤直接將大衣拉開,伸手將蘇如漫的身子包裹住,這樣兩個人相貼得十分緊,也十分溫馨。


    說實話,蘇如漫真的一點都不冷的,點點頭,她也不掙紮,腦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那麽靠在禦修澤頸窩裏,他身上的味道,溫度,都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她抬頭看了看禦修澤,在那一張三百六十五度完全無死角,就是側臉也沒有死角的臉上,她似乎看到了一種叫作幸福的笑容,那種笑容,好想讓自己一輩子都膩在裏麵,也不會覺得累。


    多少年了,她在禦修澤身邊多少年了,他的一個表情,她都明白,在外人麵前,禦修澤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生人勿近的冰山臉,即使在孩子麵前,他也總是保持著一個嚴父的樣子,在父母麵前,他也隻是尊敬卻未過分親近,隻有在自己麵前,才能時時看到他那陽光般的笑容,為此,蘇如漫真的很驕傲,這個男人,他是她的,他的笑,也是她的。


    “阿澤,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一想到某一天會跟他分開,會失去他,這是蘇如漫萬萬不能接受的。


    她已經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許木深的那種痛,那種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便痛入骨髓的感覺,思念就如同帶了毒品的藤蔓,當它一寸寸地包裹住你的心的時候,你會疼,也會上癮。


    吻著她的發絲,她說話的時候,將自己抱得那麽緊,她心裏害怕的,自己都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越是不容易得來的東西,越是珍惜,越是害怕失去,她對自己是這樣,自己對她何嚐不是“好”禦修澤低低地應了一聲。


    “阿漫,我打算把帝豪集團交給莫然打理,剛才已經跟他商量過了,他沒什麽意見,你覺得呢?”


    雖然莫然的母親是宮澤雨,是自己最恨的女人,而且莫然曾經還那麽深深地傷害了蘇如漫,甚至於他對蘇如漫的心思,都是禦修澤所不能容忍的。


    但,他也是許木深的孩子,若說這個世界上,禦修澤曾愧對的人,蘇如漫是一個,那還有一個,便是許木深。


    禦修澤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因為蘇如漫她不想自己對付莫然,甚至於她也希望自己跟莫然和平共處的,所有她想要的東西,自己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做,想了這麽些天,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至於莫然為什麽會答應,他心裏也清楚,那一份覬覦著蘇如漫的心,這麽一個能留在她身邊的辦法,莫然又怎麽會放過,但禦修澤足以有那個信心,莫然期望的越多,想要的越多,最後也會越失望,但這一切都不是禦修澤的事情了。


    蘇如漫微微有些震驚,她抬眸,對上禦修澤那一雙充滿寵溺的眸子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什麽。


    “阿澤,你真好”伸手撫著他的臉頰,這個世界上,許木深是情癡,蘇如漫是情癡,禦修澤又何嚐不是,隻不過他們選擇的方式不同,他嘴上那麽霸道,其實心裏何嚐沒有柔軟的一麵,他對自己的遷就,太多了。


    禦修澤摩挲著她的手,笑了笑,這樣做,能換來她這麽一個眼神,也值了,心情瞬間大好。


    “好,最好不過了,其實我一開始也想過的,我隻是怕你不會答應”沒想到,他如此知曉自己的心思,蘇如漫都覺得,是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禦修澤又笑了笑,一瞬間,晃花了蘇如漫的眼,仿佛漫天的星光都因為他的笑容而失色。


    “小傻瓜”他低頭頂住蘇如漫的額頭。


    “阿澤,如果人生還有下輩子,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麽?”明知道是明知故問,蘇如漫還是問了,她不知道自己幾次離奇的死而複生,生命裏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她唯一害怕的,是失去他而已。


    話到此處,禦修澤再次將蘇如漫撈到懷裏,“來生你是我一個人的,不,生生世世,你都是我一個人的”他十分霸道地說著,抱著蘇如漫的力道更緊,似乎在宣誓著一般。


    蘇如漫笑了笑,點點頭,內心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傷痛,有他就好,來生,再也不要讓許木深遇上蘇如漫了,這樣,那麽好的一個男子,他便不會痛,不會殤,不會為自己殫精竭慮一生。


    讓他有更好的人生,有比自己更愛他的另一半,雖然一想到這些,心裏就很痛,蘇如漫幹脆逼迫自己不去想。


    腦袋裏隱隱地傳來一陣沉沉地痛,僅隻是一會兒的時間,蘇如漫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她緊咬著牙關,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些細小的汗珠,該死的,偏頭疼又發作了。


    “阿漫”禦修澤也感覺到了懷裏的人的不對勁,再看蘇如漫的時候,心中一痛,她像是承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一般,“阿漫”。


    “我沒事”蘇如漫很想給禦修澤一個笑臉的,可是,現在她的頭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疼痛,她連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阿漫,是不是頭又疼了”


    蘇如漫艱難地點點頭,最後,那種痛,完全吞噬了她。


    後半夜,穆家上下都不太平,帝都市雪花醫院,所有的醫生都被調動了起來,但所有人都不敢有怨言,因為他們院長也在呢,陪著禦修澤和穆景桓,他們,也得陪著。


    淩晨的時候,蘇如漫的情況終於算是穩定了下來,蘇如漫醒過來便看到焦急擔憂的禦修澤,恐怕自己痛,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沒事了”她對著禦修澤笑了笑,禦修澤卻不願意放開她的手,“阿漫,我剛才,真的好怕”尤其是看到蘇如漫疼到暈厥的樣子,恨不得替她痛,真的好怕,所以,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嚇我。


    “對不起”


    蘇如漫隻醒了一會兒,又睡過去,醫生說她頭疼消耗了太多體力,最好是讓她多補充睡眠,在蘇如漫強烈的要求下,禦修澤也和衣躺在她身邊,相依偎著,蘇如漫睡得很香,禦修澤也是。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蘇如漫和禦修澤像是很有默契般一起睜開眼睛,“早”


    “阿澤,你快起來了,等會兒醫生進來看到不好”磨磨蹭蹭半天,禦修澤就是抱著她不起來,蘇如漫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再睡會兒嘛”禦修澤無賴地抱著她。


    結果的結果是,果真,查房醫生直接走了進來的那一分鍾,空氣中有種謎之尷尬,反正蘇如漫是沒臉見人了,索性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禦修澤則是十分淡定地起身,穿衣服,在一眾目光中,十分坦然。


    “還看?”禦修澤瞟了眾人一眼,眾人齊刷刷地低下頭去,他們可不敢惹得這位不高興,聽說昨晚,他差點把他們醫院拆了。


    更讓蘇如漫驚喜的是,下午的時候,看到了禦夢顏和淩少寒,煵啓和雪兒都來了,感覺自己這一病還真是興師動眾,她看了看禦修澤,禦修澤還給她一個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做的眼神,他才不會告訴這些人蘇如漫生病了好麽,尤其是煵啓,一進來就拉著蘇如漫問長問短的,管的比她父母還寬呢。


    淩少寒也看著病床上的女子,他也說不上來,聽禦夢顏說她生病那一刹那,那種心痛擔憂的感覺是什麽,但就是很強烈,最後才緊急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跟著禦夢顏一起回帝都市,現在看到她好好地,心裏仿佛鬆了好大一口氣。


    “爹地,你莫不是吃醋了吧”禦穆毅小少爺一手摩挲著下巴,一手背在身後,很有深意地看著他家爹地憤憤不平的眼神,當然啦招眾人回來這件事情,是他向外婆提議的,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禦修澤的,他隻是覺得,媽咪見了親人們,說不定好得快一些,很單純的想法啊。


    禦修澤瞪了他一眼,那種樣子大有種威脅的意味,好似在說“臭小子,要是讓我知道這事跟你有關係的話,你死定了”。


    禦穆毅扭曲了,好怕怕啊,他果斷地跑到蘇如漫麵前尋求安慰,蘇如漫疑惑地看向禦修澤,不知道這父子兩又打的什麽啞謎,禦修澤不過報以十分溫柔一笑,蘇如漫才稍稍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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