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蘇如漫都沒去公司,感覺有些累了,她似乎很喜歡一個人獨自坐在院子裏想事情,一想就是好久,整個人呆了一般,有的時候,來往的傭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如同沒聽到一般。


    “柳阿姨,你說咱們小姐是不是跟禦先生吵架了?”新來的傭人花花拐了拐柳阿姨的胳膊,八卦到。


    “胡說什麽?小姐的事情也是你能亂說的,還不趕緊去做自己的事情”柳阿姨瞪了一眼花花,越來越不像話了,尤其是新來的這幾個。


    花花吐了吐舌頭,連忙端著東西往裏麵去了。


    柳阿姨站了一會兒,看著蘇如漫的背影,搖了搖頭,她雖然擔心,但她卻不能上去問,上去勸,就連穆景桓夫婦都不敢輕易打擾蘇如漫,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穆家,知道當年事情的人,也隻剩主人跟她和老管家幾個了,其他的都走了。


    柳阿姨真的擔心,蘇如漫和禦修澤,真的再也經不起太多風浪了,雖然所有人都不把許木深的事情告訴她,他們都是為了蘇如漫,而隻有蘇如漫過得好了,許木深也才會安心,不是麽。


    “喂,煵啓,你最近會回來嗎?”想來想去,蘇如漫還是撥通了煵啓的號碼,這些年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但蘇如漫有事,從來不會輕易麻煩他的,她想,她的事情,煵啓應該知道。


    “爹地,媽咪又在那發呆了”禦穆毅看了看禦修澤,這兩天,家裏氣氛太過詭異,他都不敢淘氣了,不過他真的很擔心媽咪。


    禦修澤看了看蘇如漫單薄的身影,心中有一股無名的怒氣,也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悲涼感,十年過去了,他愛蘇如漫,很愛很愛,蘇如漫也愛他,很愛很愛,但在她心裏有一個空白的角落,是誰都走不進去的,那裏住著他們的禁忌“許木深”雖然她不知道。


    當查到那個叫做莫然的男孩子的資料的時候,禦修澤真的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句話了。


    那個莫然,他們資助了他那麽多年,禦修澤竟從來都不知道他有著那麽一張臉,與許木深一模一樣的臉,絲毫沒差,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麽。


    蘇如漫自那天見過莫然以後便是這個樣子的,至少蘇如漫這個樣子是讓自己的不舒服的。


    “走吧”沒有要去打擾蘇如漫的意思,禦修澤拉著禦穆毅徑直往主房裏麵走去。


    晚上,蘇如漫吃得很少,照顧著禦穆毅用了飯,聽柳阿姨說禦修澤從回來便沒從書房出來過,就連剛剛的晚飯都沒吃,她明白了,他這是又跟她置氣了。


    “媽咪,你跟爹地,是吵架了麽”


    “為什麽會這麽問?”蘇如漫摸了摸禦穆毅的腦袋,她跟禦修澤明明沒吵架,隻是為什麽毅兒會這麽說,蘇如漫忽然想起來,好像傭人看他們的臉色也不一般,看來他們確實讓人誤會了,想想也是,這兩天自己都有心事,都對禦修澤冷淡了呢,怪不得他要置氣。


    想到禦修澤沒吃晚飯,蘇如漫到廚房看了看,捯飭了半天,才炒了兩個小菜,盛了飯,又給禦修澤倒了杯牛奶才端著往樓上去。


    書房的門是關著的,蘇如漫抬手,就在要敲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伸手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飄散著淡淡的煙草香味,蘇如漫看了看開著的窗戶,以及背對著她而站著的禦修澤,皺了皺眉。


    “阿澤,你怎麽又抽煙了”


    禦修澤的心髒不好,這麽多年,醫生一直說不可以抽煙,不可以喝酒的,很多時候,她都會給他控製著量,不會過頭,她知道,即使有應酬,即使沒有她在的場合,他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可是今天,她能感受到,禦修澤很不開心。


    禦修澤等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看著蘇如漫的眼神,是蘇如漫已經陌生了的,或者說沒見過的複雜,甚至有些冷。


    “阿澤”


    “你還是忘不了他麽?即使你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即使他已經不在了”禦修澤就那麽看著她,平淡的語氣下卻有著深沉的壓抑,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


    蘇如漫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阿澤,你在說什麽?”她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禦修澤,他到底明不明白他自己在說什麽。


    眼看著禦修澤一點點往她這邊走過來,直到自己落入那個溫暖的,熟悉的懷抱,蘇如漫才有真實感,禦修澤緊緊地抱著她,一遍遍地對她說著“阿漫,對不起,對不起”。


    這不是那個日常呼風喚雨的禦修澤,不是那個自持冷傲的禦修澤,不是那個霸氣的禦修澤,此時的他無比脆弱,他如同孩子般沒有安全感,他是自己的丈夫,隻有在自己的麵前,他才會有如此一麵,蘇如漫伸手環抱著他,“沒事的,沒事的,嗯”。


    “阿漫,這兩天你都不理我”禦修澤突然有些委屈地說著。


    蘇如漫愣了愣,她就知道是因為這件事,輕拍著禦修澤背“都是我不好,嗯,不生氣了,吃飯吧,好不好,要是餓壞了,我會心疼死的”雖然感覺這麽哄禦修澤有點怪怪的,但好在有效,禦修澤還挺吃這一套的。


    “阿漫,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禦修澤像是幾百天沒吃過飯一般,拚命地往最裏麵塞著,吃得很香的樣子。


    蘇如漫溫柔地看著他,笑了笑,“你慢點”無奈地用紙巾給他擦了擦嘴,這個人還真是,蘇如漫自認為,也就隻有她能受得了他了。


    同時她有些小小的愧疚,自己管理帝豪集團以來,太過疏忽禦修澤了,飯也沒給他做幾次,回家後的時間都基本給了毅兒,怪不得上次他那樣說了,想想也是,也隻有他禦修澤能受得了她蘇如漫了,他們還真是絕配。


    看著禦修澤毫無形象的吃相,蘇如漫的笑容越來越大,這也是這兩天以來,她笑得最多的時候。


    回到房間,聽著禦修澤在浴室裏洗澡的流水聲,蘇如漫握著手機好久,她在想要不要給煵啓打個電話,讓他不用來帝都市了,無論她以前經曆過什麽,有什麽事她還不知道的,那也是以前了,不是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想到莫然那一張臉,或者感覺上更確切的說是與莫然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個電話,她怎麽也打不出去。


    還有禦修澤剛剛說的話,她忘不了誰?難道她以前愛的人不是禦修澤?想想蘇如漫便否定了這個可能,不愛禦修澤?怎麽可能,蘇如漫真的矛盾到了極點。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蘇如漫才回過神來,禦修澤已經出來,潮濕的頭發還黏在他俊臉上,蘇如漫連忙拿了吹風機,禦修澤到是很自覺地便坐在蘇如漫麵前,一副“我不打算動手了”的態勢,蘇如漫無奈地笑了笑,隻能給他吹著頭發,說實話,她也願意這樣,她喜歡。


    “阿漫”


    “嗯”


    “算了,今晚你累了,睡吧”禦修澤滿足地在蘇如漫臉頰上親了一下,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媚眼如絲的表情,想到剛才兩人的情事,禦修澤心中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因為剛才,在兩人那麽親密的時候,他是實實在在感受到蘇如漫是愛他的,而且是挨著她一個人的。


    “嗯”往禦修澤懷裏鑽了鑽,蘇如漫還真是累壞了,她終於知道什麽是欠人的,終歸是要還的,這些年她冷落了禦修澤,所以欲求不滿的禦修澤要是發起飆了,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清晨一早,禦修澤正在客廳裏看報紙,蘇如漫都還沒起床呢,傭人便說煵啓已經來了。


    禦修澤放下報紙,皺了皺眉,“他來幹什麽?”反正,他是超級不喜歡煵啓來看蘇如漫的,對十年前,煵啓差點跟蘇如漫結了婚的事情,禦修澤記得可清楚了。


    “沒去上班?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煵啓挑了挑眉,一看到禦修澤對他衣服對待情敵的嘴臉,不知怎的,心情好了很多,就連這一夜飛過來的辛老都變得微不足道了呢。


    禦修澤懶得看他,悠悠地開口道“今天我休“息”後半句是‘臨時決定的’不過禦修澤沒說,主要是他真的接受不了煵啓跟蘇如漫單獨待在一起這件事。


    “果然是大總裁”


    禦修澤像是聽不出來煵啓對他的調侃一般“你怎麽來了?”。


    “怎麽,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看看我幹兒子”煵啓喝了口柳阿姨剛衝的咖啡,嗯,還是帝都市的口味正宗。


    “那是我兒子”,說道這件事情就來氣,想當年,煵啓這廝竟然威脅他,如果不讓他當禦穆毅的幹爹,便時時刻刻來帝都市探望蘇如漫,為了老婆,禦修澤才不得不答應了煵啓的不平等條約,可是這麽些年,這個厚臉皮的男人,他來帝都市的次數少麽?不少吧,他現在居然還敢喊他禦修澤的兒子做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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