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顧好煵啓洗漱好,安琪倒也不覺得累,又應了煵啓的要求,就洗漱了一番,便也鑽進被子裏,還好床足夠大,起初害怕再次傷害到煵啓,她便與他隔著些距離,隻是煵啓不高興了,硬是要她靠著他睡,安琪無法,她也拗不過煵啓,隻好按照他說的做。


    “安琪,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怎麽做?”煵啓淡淡地開口。


    安琪一愣,通常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是已經做了對不起的事情了,既然已經做了,又不能當作沒發生過,挽回就是了,不過也要看什麽事情的,“那要看什麽事情了”,她耿直的說道。


    煵啓想了半天,“算了,到那個時候再說吧,我盡量不做錯事情就是”。


    這一句話惹得安琪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認,煵啓有種做段子手的潛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淩少寒在一起待久了的原因。


    一夜好夢,清晨,安琪起來的時候,洗漱好,剛好醫生也過來看煵啓了,說是傷口沒感染,恢複得還算好,安琪心中也鬆了口氣。


    讓狄思娜多準備些醫生說對煵啓好的食物,安排完,便看到煵啓十分那什麽地看著她,安琪一臉莫名其妙,“怎麽了?”


    煵啓說“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做這棟房子女主人的潛質了”。


    ……


    不管煵啓是不是在言語上占她便宜,她果斷閉嘴。


    很快就入了冬,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安琪也給煵啓準備了好些取暖的東西,他是傷員,雖然傷口已經長好了,但也不能大意的。


    結果,煵啓看了看那些粽子一樣的衣服,十分嫌棄,他平日裏都是穿正裝的,何況他也從不把這麽點寒冷放在心上,可最後還是被安琪強製性地穿上了,對此他表示無奈的同時也欣喜,畢竟安琪這是關心他嘛。


    這天,煵啓睡得很好,手下的人來向他匯報事情,被安琪擋了下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跟我說就好了,等他醒了,我告訴他就可以,這些天,他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安琪這麽做並不是要插手暗尋內部的事情,隻是不想好不容易煵啓能多睡會還被吵醒了。


    那人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說了,也是這個時候,安琪才知道,煵啓一直派人監視著小雪。


    她真的不明白,一個人得犯了多大的錯,才需要這樣,何況小雪跟了煵啓這麽多年,他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過聽到接下來的事情,她也微微震驚了,一直盯著小雪的人說小雪最近常常去醫院,而且去的是婦產科,他們拿到了她的驗血報告,是懷孕了。


    安琪的第一反應是,小雪懷孕了,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煵啓為什麽要監視她?一切的一切,背後都像是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般。


    煵啓一直睡了兩三個小時才醒過來,安琪還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了他,隻看見煵啓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陰沉得直接可以滴出水來,讓她想起了那一次禦修澤的表情。


    “你準備怎麽處理,孩子的父親……”安琪話還沒說完,便被煵啓打斷,“什麽孩子的父親,孩子的父親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安琪一驚,難道?她不可思議地看向煵啓,興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煵啓看過來,神情中十分複雜,焦急緊張,安琪想,她不用猜了,就是。


    “什麽時候的事情?”她隻是很平淡的問了一句,從他們回來到現在,也不過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哦,不對,他們還去了一個多月,煵啓跟小雪……可為什麽,她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她對煵啓真的……。


    “安琪,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煵啓急於解釋什麽,連身上的傷都顧不得了,禁錮著安琪的雙肩。


    她笑了笑,沒有半句責怪,隻不過笑得有些古怪,“我本想著,等你回來,我問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我們便結婚的,可是現在,小雪她有了你的孩子,這一切好像都被打斷了”她說得有些無奈。


    “安琪”煵啓皺著眉頭。


    安琪沒有讓他說下去,而是繼續開口道“你剛才說,孩子的父親是不會要這個孩子的,你打算做什麽?哪有一個父親不要自己的孩子的,何況那個人是小雪”。


    煵啓見安琪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樣子,不禁有些頹廢,他一直處心積慮地瞞著這件事情,沒想到她一點都不在意,那麽解釋呢?解釋又有什麽用,他有一種挫敗感,在這份感情裏的無奈感。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多少大風大浪,他都過來了,唯獨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若是當時克製著自己,不要愛上她,一切是不是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陷入了一種難得的沉默之中,誰也不能明白對方的想法,誰也無法開口。


    安琪下了樓,便在院子裏坐著,一坐就是好久,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切都被打亂了,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小雪一直愛的人都是煵啓,而現在她有了他們的孩子,可是煵啓的態度……


    煵啓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她,這麽涼的天氣,她身上那麽單薄,最終還是不忍心她這樣,拿了一件長衫往安琪的方向走了過去。


    身上微微有些重量,安琪一抬頭便對上煵啓的眸子,“著涼了,凍壞了就不好了”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他還是挨著安琪坐了下來,安琪擔心他的身子,“算了,我們還是進去吧,這裏太冷了”。


    兩人慢慢地往裏麵走著,等都坐下的時候,煵啓揮退了所有的傭人,“不想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麽?”他對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能如何,不理她麽,他做不到的。


    安琪點點頭,也許知道了問題的症結所在,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經過半個多月的談判,原本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可有一個晚上,不知道小雪是怎麽了,竟然給煵啓下了藥,然後就發生了關係。


    本來當時煵啓就要處罰她的,可是後來又發生了點事故,那邊的叛亂波及到他們,由於心神都不佳的狀態下,煵啓這才受了傷。


    整個事件很簡單,也很狗血,但卻也就是事實,安琪真的沒想到小雪會這麽做,她難道從來都沒想過後果麽?隻是感情的事情,隻怕是她自己,也是無法完全控製自己的。


    安琪一點都不覺得小雪怎樣,隻是覺得她很可惜,也很憐惜她,隻怕是即使沒有自己,她也知道她跟煵啓也不會有什麽的,所以才會這麽做。


    而對於煵啓這個受害人,安琪不知道他有沒有錯,總是覺得他有他的立場,苦衷,但對小雪,他是不是過於絕情了些,畢竟老話不是常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麽”。


    “安琪,我們結婚吧”煵啓突然說道,安琪一愣,她想不到煵啓會在這樣的時候,跟她提起這件事情。


    “那,小雪跟孩子呢?”


    “安琪,我們的事情,你為什麽要扯上別人,你若是想要那個孩子出生,我便把他留下來,以後我們一起撫養,你若是不想讓她出生,我便讓她永遠消失,至於小雪,每個人做的錯事,都是應該由她自己負責的,我沒有處決她,已經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


    煵啓說的完全是肺腑之言,隻是無論哪一種結果,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小雪,拿掉她的孩子麽?安琪做不到,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煵啓的心,竟然是那麽硬,那怎麽說也是他的親骨肉,不是麽?


    歎了口氣,想不通的問題,便暫時放下吧,把一切都交給時間,隻是現在,對於跟煵啓結婚這件事情,她卻有所猶豫了,她知道這樣很傷害煵啓,但她真的無法那麽坦然的接受了。


    她半天都沒有答話,煵啓也靜靜地等著,直到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才開口,“安琪,不用那麽急於回答我,好好想想,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說完便上樓了。


    安琪一個人自己坐了一會兒,等她上樓的時候,煵啓已經睡了,這是第一次,他不等自己便睡了。


    好奇怪,在這樣進退兩難的時候,她想到的竟然是禦修澤,他那邊應該是白天吧,捏著手機好久,她還是沒能把電話打出去,明天吧,明天她想她是該找小雪談談了,可是她的身份實在尷尬,直接找小雪,似乎又不太適合。


    懷抱著這顆惴惴不安的心,安琪睡得也不是很安穩,一整晚噩夢不斷,醒過來的時候,還是煵啓在她身邊,安慰她,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她是因為有了他的安慰才覺得那麽安心。


    醒了一會兒有接著睡,煵啓看了看她緊皺著的眉頭,輕輕地把手放了上去,輕輕地將她皺著的眉頭撫平,“安琪,我不知道要是失去你,我會怎樣,但我真的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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