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沒有辦法?”好像心頭大半都涼透了,蘇如漫麵前撐著桌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她本來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的,可現在,都沒有了。


    她該怎麽辦?以後木深該怎麽辦?一時間腦海裏閃過很多思緒,很亂也很揪心。


    克洛菲與蘇塞曼對視一眼,才對著蘇如漫開口道“這種毒品很奇怪,我們研究這類東西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它,我和蘇塞曼提取了先生的血液,可是樣本中無法分辨毒品的成分,也很難給它下結論,現在唯一能知道的是,這種毒品,藥性很猛烈,也很傷人的根本,而且要是強行戒除的話,一不小心,抑製力再強的人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


    空氣就像在一瞬間凝結住了,氣氛有些低落,克洛菲和蘇塞曼都是醫學生物學頂尖的專家。


    他們能將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能將許木深本來已經沒有希望的雙腿起死回生,在全球,隻要他們判定治不好的病,離死亡也就真的不遠了,他們從醫這麽多年,從未遇到過瓶頸,沒想到許木深的事情真的讓他們束手無策。


    兩位專家無奈的同時,還有痛恨,痛恨自己的學藝不精,許木深對於他們暗組織來說很重要。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蘇如漫無力地開口,兩位專家默默地退了出去。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蘇如漫才勉強坐了下來,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寸呼吸都很艱難,握緊的拳頭也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一個多小時後,蘇如漫才回了房間,還沒進門,便聽到裏麵許木深跟小夢夢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小夢夢也咿咿呀呀地說些什麽,尤其是“爹地”兩個字尤為清晰。


    蘇如漫腳步一頓,緩緩地走到門口,她突然不想走進去,就那樣站在門口,倚著牆壁,看著,聽著裏麵的一切。


    小雪抱著小夢夢在病床旁邊,小夢夢小手扒著許木深的臉頰,十分乖巧可愛,她似乎知道許木深病了,也不敢太鬧。


    許木深笑了笑,盡管他的臉色很蒼白,盡管他很無力,他還是跟小夢夢聊著天,大手拉著她的小手,一切的一切,真的好美好,可就是這樣的美好,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被破壞。


    雖然蘇如漫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不知道它發作起來會是什麽樣,但她知道宮澤家的東西,又怎麽會簡單。


    等許木深著實累了,小雪才抱著小家夥從裏麵出來,看到蘇如漫,一頓“夫人,你怎麽沒進去?”。


    小家夥也伸著小手要抱抱,蘇如漫捏了捏她有些胖嘟嘟的小臉,“夢夢乖,媽咪累了,讓小雪阿姨陪你,好嗎?”


    小家夥果然安安靜靜的,小雪也感受到蘇如漫的心情不太好,“夫人,那我先帶夢夢下去,有事喊我”


    “嗯”


    蘇如漫走了進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拉著許木深的手,將臉靠了上去。


    “漫漫”


    “木深,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了進來,照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暖意,“木深,我累了”


    許木深一笑,“那就休息會兒,我在這裏”從蘇如漫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手掌覆上蘇如漫隻有巴掌大的小臉。


    “好”蘇如漫果然閉上眼睛,就著他的溫度,可是疲累到了極致,卻怎麽也睡不著。


    “漫漫,答應我,不要去找宮澤家,至少在我恢複以前不要去”


    蘇如漫一怔,猛然抬起頭,“你都知道了?”


    許木深點點頭,“放心,我沒事,我盡量控製自己,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冒險”。


    “好,我答應你”蘇如漫何嚐不知道許木深是怕她受到傷害,畢竟現在跟宮澤家開戰,真的不是好時機。


    許木深的病情在當天晚上便爆發了,那個時候蘇如漫正在陪著小夢夢吃飯,就在許木深旁邊。


    一開始許木深還能忍著,蘇如漫也沒注意到,可慢慢的,腦袋裏一片渾渾噩噩的,渾身都像是有無數的刀鋒割過般的難受,疼痛難忍,最後連最後的一絲理智都喪失了。


    許木深怒吼一聲,手臂一揮便將床頭邊的水晶玻璃燈掃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小夢夢被嚇得哭了,蘇如漫一時間慌了手腳,很快把小夢夢抱到了臥室,又回到病房裏。


    “木深,不要這個樣子,你會傷到你自己的”完全不管不顧,蘇如漫跑過去便抓住許木深的手,可是她的力氣哪有許木深的大,許木深拽著她一推,她便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後腦也磕在地上。


    眼見著許木深又拔了自己手上的吊水,甚至整個人都從床上掉了下來,蘇如漫連忙翻身爬過去壓製住許木深,“木深,你快醒醒,不要這樣”。


    許木深又是一使勁,蘇如漫直接被他推了出去,這一次是額頭碰到了床沿,眼前一花,蘇如漫使勁地搖了搖頭,許木深的雙腿才坐了手術,還沒好,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趴在地上用自己的頭去撞擊地板。


    蘇如漫再次過去緊緊地抱住他,“許木深,你醒醒,不要被那個東西控製了”可是她說的話根本不管用,許木深根本聽不到,他大力的掙開蘇如漫的雙臂。


    轉過身便掐住蘇如漫的脖子,手掌一點點收緊,他似乎在做著某種掙紮,右手抓住掐著蘇如漫的左手腕,可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再一次所有的理智都被完全淹沒。


    心肺處的空氣一點點的被抽幹,蘇如漫隻覺得全身窒息了一般的難受,臉頰漲得通紅,慢慢地青紫,她抓著許木深的手,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話也說不了。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那種她已經經曆過的感覺,再次襲來,不,她不可以就這樣死掉,不可以死在許木深手上,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也活不了了。


    看到旁邊被蘇如漫摔碎的另一半玻璃燈,蘇如漫始終還是下不了手,麵對別人她可以果決狠辣,可是麵對許木深,她真的做不到。


    “shit,許木深,你個瘋子”耳邊傳來淩少寒的聲音,緊接著許木深掐著她脖頸的手鬆開了,蘇如漫一下子得到了空氣,往她的心肺處鑽,她摸著脖頸處不斷地呼吸,咳嗽。


    而另一邊,淩少寒很不客氣地給了許木深兩拳,兩人扭打作一處,蘇如漫剛剛緩過來一點,便過去拉著淩少寒,“你做什麽?他是病人”,也是在這個空檔,許木深狠狠地給了淩少寒一拳。


    煵啓也是剛剛回來,聽到樓上的動靜趕過來的,一進門便看到這混亂不堪的場景,他果斷出手,打暈了許木深。


    “木深”蘇如漫連忙過去扶起許木深,檢查了一下,沒受什麽傷,隻是被煵啓打暈了,這才鬆了口氣。


    煵啓幫著蘇如漫安置好許木深,又去打了水過來,“我來”蘇如漫接過他手中的毛巾,仔細地給許木深擦著臉,臉頰上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又給他處理了手上的傷口,都是剛才打碎的玻璃燈擦傷的。


    好半天,好不容易做完一切,克洛菲和蘇塞曼也被小雪找了回來,給許木深做檢查。


    他們再三保證了許木深不會有事後,蘇如漫才算是放心下來,看了看一邊擔憂的煵啓,以及賭氣的淩少寒,她有些無奈。


    “你受傷了”煵啓看著她脖頸裏的淤青,額頭上的紅腫,眉頭緊皺起來,還沒有等到蘇如漫反應,淩少寒手掌已經來到她臉頰上,碰了碰她腫起來的額頭,蘇如漫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又去檢查她脖頸裏的傷痕。


    蘇如漫本來想說,其實真的沒那麽嚴重的,可是看到淩少寒怒瞪著她的雙眼,以及他臉頰上的淤青,又閉了嘴,可這淩少寒完全不顧忌她,在煵啓的麵前,兩位專家的麵前,打橫抱起她便往外走。


    “淩少寒,你放我下來”淩少寒完全無動於衷,忽略掉小雪張大的嘴巴,一路抱著她進了臥室,毫不客氣地將她扔在床上。


    蘇如漫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前,不是她多心,實在是這個時候的淩少寒實在是太可怕了。


    淩少寒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竟然沒對他做什麽,“在這裏等著”莫名其妙地便走了出去,又在幾分鍾後手中拎著急救箱走了進來。


    “嘶”蘇如漫心中想要爆粗口啊,他一個大男人的,溫柔點會死啊,這完全是在她她撒氣啊。


    淩少寒笨手笨腳地為蘇如漫上著藥,是不是威脅地看著她“不要動”。


    終於,等淩少寒完工後,蘇如漫差不多也出了一身的大汗,淩少寒出了讓她別動那幾聲,沒說什麽話,像是撒氣一般地收拾著東西。


    蘇如漫歎了口氣,這淩少寒還真是……


    無奈地蘇如漫過去搶過他正在放往藥箱的藥膏,當她的手碰到淩少寒的臉頰的時候,某人傲嬌地移開了臉,蘇如漫使著蠻力將他的臉撥轉了過來,“不準動”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怒氣衝天的眼神中,硬是給他上了藥。


    最後蘇如漫收拾了藥箱,也沒看淩少寒一眼,“對不起啊”她輕聲說道,其實她都知道,淩少寒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就是有那麽點倔脾氣,就是受不了別人說許木深的一點不是,尤其在他病這麽重的時候。


    淩少寒冷哼一聲,直接完全無視蘇如漫走了出去,蘇如漫石化了,不是吧,他真的這麽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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