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雨的話回蕩在蘇如漫腦海裏,‘合歡散’心頭好像被什麽給予了沉悶的一擊,被敲碎了一般,蘇如漫後退了兩步,她的手被綁在身後,什麽都做不了。


    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雙腿也無力地跌坐了下去,她的腦海裏,心裏隻回蕩著“許木深用了合歡散”這個事實。


    她抬起頭,視線穿過宮澤雨,看向床上的男人,剛好那一瞬間,他也看過來,視線交織著,蘇如漫看到了他猩紅的眸子中竭力壓抑的痛苦,他的臉頰上也有一層不正常的紅暈,他向她搖著頭。


    蘇如漫也清晰地看到了他拽著被子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像是隨時都會爆炸一般,她心疼地搖了搖頭,一點點,她很努力地朝著許木深的方向挪過去。


    ‘不要,木深,不要’她心中呐喊著,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合歡散是什麽東西,沒有人可以逃過它的藥性,除非是死。


    她不要,木深不要,她好恨,好恨,看著許木深的雙眸,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發誓,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他們如斯,若是她可以早一點,早一點來……蘇如漫心中無比自責。


    就在蘇如漫已經要靠近許木深的時候,腹部處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的整個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往後滑了出去,她隻覺得離許木深越來越遠,那種感覺超越了她身體上的疼痛,很無助。


    宮澤雨沒有絲毫憐憫地收回了自己的腳,向蘇如漫走了兩步,蹲了下來,她提起蘇如漫的前襟,“啪”又是一巴掌,蘇如漫的兩側臉頰都有了掌印。


    “怎麽,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還敢覬覦著他麽?我告訴你,許木深是我的,任何人別想染指,任何人”宮澤雨依然提著她的前襟,有些瘋狂地吼著。


    “宮澤雨,總有一天,你傷害木深的,我會讓你十倍百倍還回來”若是在踏進這個門之前,蘇如漫對宮澤雨還有些憐憫的話,這麽這一刻,完全沒有了,就憑她如此傷害許木深,足夠引起她的恨了。


    “是麽?你以為還有那一天麽?”宮澤雨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蘇如漫與她對視著,冰冷的刀鋒從她眼眸中激射了出去,宮澤雨一頓,繼而移開了眼,她捏住蘇如漫的下巴,“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我們都死了無數次了,不是麽?”


    “看來,你並不知道合歡散是什麽,我現場掩飾給你看看,好不好?”宮澤雨眼眸中升起些許得意,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不是麽。


    蘇如漫抬起頭,口腔裏傳來一陣血腥的味道,頑強倔強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說的對,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自己已經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宮澤家每個出嫁的少女,尤其是嫁入皇室,家主都會合歡散交給她,以保持宮澤家的第一世家地位,這其中有多少肮髒,有多變態,蘇如漫的眼神變得憤怒,痛苦,宮澤家的女人,本身就很肮髒,不是麽,自己跟她們不一樣。


    “怎麽,這就痛了,一會兒我要讓你親眼看著,看著許木深是如何愛我,我們是如何快活的,你一定知道那種滋味的是不是?”宮澤雨諷刺地說道,她一直在用言語挑釁蘇如漫,她想要的,就是蘇如漫生氣,或是痛苦,如今,她終於看到她想要看到的,而她接下來要的,就是要讓宮澤落和許木深痛,痛不欲生。


    宮澤雨轉過身,不再看蘇如漫一眼,往許木深的方向走過去,那一雙往日裏一派平靜毫無波瀾的眸子裏血腥一片,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恨意。


    宮澤雨一頓,也是,他是該恨的,自己把他囚禁這麽久,又抓了他心愛的女人,還要羞辱他,她有種這次是徹徹底底失去許木深的感覺,搖了搖頭,她都在想什麽,許木深從來就不是她的,不是麽,何來失去。


    她走到許木深身邊,低下頭,在許木深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許木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配合我,我便放過宮澤落,怎麽樣?”


    許木深看著她,除了恨意,還有種將她千刀萬剮的決心,宮澤雨都已經不想再在乎了,她的的唇瓣已經覆了下去,許木深艱難地看了看蘇如漫的方向。


    柔軟的觸感,熟悉的麵孔,體內越來越沸騰的熱氣,腦海裏回蕩著宮澤落第一次跟他纏綿的時候,他跟蘇如漫的新婚之夜,理智好像一點點被抽離著,雙手也不自主地抬起,隻是在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的腦子有了一瞬間的清明,忽然間,他伸手狠狠地推開了宮澤雨。


    他看向蘇如漫,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清明,仿佛在說,“漫漫,我還好”。


    蘇如漫眼眶一熱,她會努力的,她的愛人,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可以那麽懦弱,心中慢慢靜了下來,當時淩少寒就跟她講過,以她的身份,綁架,各種被捕的事件遲早有一天她要形成習慣,而她也必須具備逃生的本能,因此她花了一個兩天的時間研究各種被綁的時候,如何自救,那些人綁著她手的繩子所係的結,她也清楚,隻需要給她幾分鍾。


    宮澤雨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木深,時間已經夠長的,她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在合歡散的藥效下,還有著這樣的自製力,許木深越是抗拒,她便越是要搓他的銳氣,越是要在蘇如漫的麵前得到他,她還就不信了,站穩了身子,她伸手扯去許木深身上的被子。


    而在宮澤雨吧注意力放在許木深身上的時候,蘇如漫動了動身子,指尖靈活地搭在繩結上。


    許木深身上的衣服被宮澤雨拉扯著,這些天,宮澤雨還在他的飲食中下了藥,一種讓他沒有力氣逃走的藥,剛剛推宮澤雨那一下,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如今他隻能任由宮澤雨胡來,不,不是這樣的,他是許木深,他心愛的女人就在他麵前,拉住宮澤雨的手,許木深再次甩了出去。


    宮澤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目光從頭一點點掠過他的周身,在看到許木深身下的時候,一抹惡寒的笑容綻放在她臉上,她像是一個勝利者一般,嘲笑著他。


    “許木深,我現在改主意了,你說是我讓別的男人來強暴了宮澤落呢,還是你乖乖地聽我的話”


    幾乎是在她話語落下的那一秒,許木深怒瞪著她,讓她有種腦袋已經跟脖子分了家的錯覺。


    蘇如漫很費力才解開了繩子,她當然聽到了宮澤雨的話,隻怕是自己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了。


    就在宮澤雨的唇瓣再次即將要覆上許木深的唇瓣之時,許木深目光一凜,宮澤雨身後一個力道傳了過來,蘇如漫已經抓著她的衣服使勁一拉,蘇如漫畢竟是練過的,手勁不小,宮澤雨後背處的衣服被她撕下來一塊。


    宮澤雨一怒,跟蘇如漫打了起來,蘇如漫訓練的時間段,對付宮澤雨有些吃力,再加上宮澤雨不遺餘力地對付她,最後她改防禦為攻擊,掌握主動權,這樣即使被宮澤雨傷到,即使她被宮澤雨傷到,宮澤雨也別想占到便宜,幾個招式下來,宮澤雨果真落了下風。


    蘇如漫看準時機,在宮澤雨攻擊她下盤的時候,對著宮澤雨的前襟拉了過去,“刺啦”一聲,宮澤雨的衣服就被蘇如漫拉下來大半,貼身的裏衣露了出來。


    蘇如漫一笑,洋溢著一種自信,著算是她第一次跟對手打交道吧,很爽,宮澤雨怒不可遏,蘇如漫又是一招,本來被撕爛的衣服完全被蘇如漫拉了下來。


    宮澤雨大驚,下意識地連忙護著自己的身子,蘇如漫看傻瓜一般地看了看她,自己會占她便宜麽,拜托好不好,要不是顧及到許木深在這裏,自己不想讓他看其他女人的身子,自己早把宮澤雨拉得一絲不掛了。


    在宮澤雨惱羞成怒的瞬間,蘇如漫打碎了插花的瓶子,一片碎片一端握在手中,而另一端對準的是宮澤雨脖頸的大動脈“別動”。


    “宮澤落”宮澤雨從牙縫中喊出蘇如漫的名字,蘇如漫卻沒有理會她,看向一邊的許木深,“木深,你還好嗎?”


    許木深點點頭,即使身體已經壞到了極點,他還是對著蘇如漫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神情,他的漫漫,越來越厲害了,他很驕傲,指尖嵌入了掌心,憑著疼痛,他還保存著最後一絲理智。


    而蘇如漫剛才雜碎花瓶的舉動也驚動了外麵的人,他們推門進來,“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宮澤雨吼道,為首的男人警告地看了蘇如漫一眼,退了出去。


    蘇如漫笑了笑,她剛才撕破宮澤雨的衣服,又擒拿住她,她想以宮澤雨的驕傲,是斷不會準別的男人看她的身子的,所以她斷定,宮澤雨會讓進來的人出去。


    “你想怎樣?”宮澤雨試圖掙紮過,但她每掙紮一分,脖頸處的玻璃碎片便進入她的肌膚一分,宮澤落不是跟她開玩笑的,沒想到她也是這麽一個狠角色。


    “給我們準備車,送我跟木深出去”現在許木深的情況她很清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想得美”


    “是麽”蘇如漫的手重了一下,一絲鮮紅色從宮澤雨白皙的肌膚上漾開來。


    宮澤雨不甘心啊,她好不容易才抓到許木深,可是不甘,又能如何,跟蘇如漫玉石俱焚麽,不,她什麽都還沒有做到,不可以“好,我答應你,你先讓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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