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救你?”蘇如漫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輕笑了出來,帶著諷刺。


    當時在娛樂城,自己求她的時候,她又在哪裏?她想置自己與死地,若不是她拚死逃了,還輪得到今天李玲玉來求她麽?


    在她傷害自己,看著許木深把自己推下樓的時候,她想的依然是諷刺嘲笑自己,蘇如漫怎麽會忘記她那時臉上的笑容,那個時候,她真的好恨。


    她搶走自己的愛人,讓他們之間產生無法挽回的誤會,她做這些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有今天,如今也輪到她來求自己了麽。


    “對,我求你”李玲玉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卑微的光芒,這也許是她唯一的機會了,這些天她一點都不好,那種感覺比讓她毀容更加可怕。


    看了看蘇如漫身邊的禦修澤,尤其是他那一雙深不可見底的眸子,她突然瑟縮了一下,很多不堪的場麵回蕩在她腦海裏。


    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李玲玉“啊”地大喊了一聲,雙手無力地從蘇如漫的褲腿上滑落了下來,整個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不斷地往後退著。


    隻見李玲玉雙手抱著腦袋,瑟縮著,她不要,不要像沐媛媛一般,被那些男人玩弄,不要像那些女人一般,成為其他人的玩物,她是屬於許木深一個人的,她不可以背叛他,何況她不甘心,不甘心成為那樣的人,好不容易,她才可以留在心愛的人身邊的。


    這些天,禦修澤的人都會把她帶到一個地方,那裏清晰地可以看到那些淫穢不堪的畫麵,她還看到有人給沐媛媛打針,沐媛媛的叫聲很恐怖很恐怖的。


    她看到她那張美麗的臉扭曲著在地上打滾,求饒,可是那些人都無動於衷,她開始瘋狂地自殘,直到到達極限,才有人上去阻止她,甚至救治她,繼續給她打針,她又安靜下來,那樣的日子不是生不如死麽,她真的是怕了。


    “給我個理由,放過你的理由”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耳朵裏,李玲玉從自己恐懼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她大驚地看向蘇如漫,隨即是大喜。


    “你肯放過我?”


    “理由”蘇如漫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竟有一種透徹心骨的冰冷,同時還有微不可見的哀傷。


    天底下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的,李玲玉也有怕的事情,她隻想知道,在玲玉做了那麽讓她們之間徹底決裂的事情之後,她拿什麽來讓自己原諒她,拿什麽理由讓自己放過她。


    若今天換做是她蘇如漫落入李玲玉手中,求饒這樣的行為不是在浪費力氣麽,恐怕她是一秒鍾也見不得自己好過的。


    李玲玉像是怕蘇如漫會反悔一般,連忙接著說“我,我懷孕了,是阿深的孩子,你也不想他的孩子就這樣死掉對不對?”。


    李玲玉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她隻能賭,假設這個人是蘇如漫,以她對她的了解,她那麽善良,她那麽愛許木深,斷做不出趕盡殺絕這樣的事情。


    若這個人不是蘇如漫,麵對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任何人都會動心的,不是麽,何況是一個女人,有時候適當地博取同情,何嚐不是一種很好的求生方式,畢竟這個世界上如禦修澤這般變態的人還是少數。


    就在李玲玉說出她懷孕的時候,蘇如漫的心好像一下子被萬年的寒冰冷凍傷了一般,全身都泛著冷氣。


    原來這就是他要救李玲玉的目的麽,李玲玉有了許木深的孩子,可是自己的孩子被許木深親手害死了,這不是對她蘇如漫最深的諷刺麽。


    滿心苦澀,蘇如漫卻麵無表情地坐著,腦海裏隻重複著相同的一句話,李玲玉懷孕了,是許木深的孩子。


    禦修澤也有微微地震驚,不過震驚過後便是波瀾不驚,他伸手包裹住了蘇如漫的手,那麽涼的溫度讓他心疼,來的時候,她還發著燒,可是現在,她像是要把自己從內到外完全冰封起來一般。


    “阿漫”禦修澤握緊了蘇如漫的手,他想要告訴她,她還有他禦修澤,她不能就此放棄自己的,雖然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心頭漸漸回暖著,蘇如漫抬頭看了看禦修澤,很複雜的情緒一起湧了上來,很艱難的,她才開口“我們走吧”本來她來這裏也是毫無意義,隻是不知怎的就來了,現在她更是一秒鍾都不想待在這裏。


    禦修澤點點頭,扶著蘇如漫站了起來,蘇如漫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禦修澤身上,兩人往外麵走去,李玲玉的呼叫聲也淹沒到身後,最後完全聽不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阻止了她,可這些,蘇如漫都不願意再想了。


    “放過她吧”從娛樂城出來,蘇如漫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禦修澤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就連唇瓣都是毫無血色的,心疼著“好,我很快就辦”。


    蘇如漫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看著禦修澤,什麽都不說,就那樣看著他,一看就是好久。


    那種眼神,像是質疑,像是試探,更像是要將什麽刻入骨子裏,很複雜,直到禦修澤都有些不自在。


    “阿漫,怎麽了?”這個樣子的蘇如漫讓他害怕,好像她很快就會離他遠去,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禦修澤,你知道嗎,許木深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也許是對那個已經死了的蘇如漫的虧欠,也許是為了李玲玉,那你呢,你想做什麽,或者想要什麽?一次性說清楚,我不想再經曆一次”


    “蘇如漫”禦修澤嚴厲了聲音,雙手抓著蘇如漫的肩膀,兩人的雙眼對視著。


    蘇如漫可以看到禦修澤眼中的憤怒,以及他緊皺的眉頭,她的話傷到他了麽?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費力地去分辨有些事情的真真假假,或者像,許木深一般毫無預兆地捅出來,她承受不起。


    “阿漫,你聽著,我不是許木深”禦修澤對著她低吼道。


    蘇如漫一笑,她想她是明白了,她是可以信任禦修澤的吧,但願吧,可她來不及抬手將他的眉峰撫平,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完全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她聽到了禦修澤呼喊她的聲音,她卻開不了口了。


    雪花醫院,後半夜,許木深隨著助理來到一間病房門口,助理四下望了望,才說“許醫生,您可得快一點,院長找禦先生,拖不了他太久”


    今天晚上雪花醫院可算是全院總動員,開院以來頭一遭,都為這裏麵那位隻是傷風感冒,人暫時昏迷不醒的病人。


    讓人費解的是,本來許木深是醫術最好的大夫,內外兼修,可禦修澤完全拒絕許木深給裏麵的病人看病,說誰都可以就他不行,圍觀的醫護人員麵麵相覷。


    還好事情最終還是圓滿解決了,不過許木深為了見裏麵的人一麵,都求到院長那裏去了,為了支開禦修澤,院長費了老大勁了。


    許木深點點頭,門口的保鏢也被他的人架走了,依然是時間有限,他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豪華的高級病房裏,許木深一進門卻感到了一種沉悶壓抑的冷凝氣息,他一步步地走向病床上的女子,像是用了幾個世紀那麽漫長,他知道今晚她跟禦修澤去見李玲玉了,大概明天,他就能見到那個女人了。


    “漫漫,對不起”


    夢中的蘇如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下雨了,下很大很大的雨,一個與她以前長得一模一樣,年紀卻稍微小點的女孩子在雨中站著,雖然大雨淋濕了她的周身,她卻一聲不吭地站著。


    “宮澤落,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女孩倔強的站著,因為她犯了錯,才被父親罰站,一定不能那麽丟臉。


    後來的後來,她生病了,在醫院裏,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純白得如同天使一般的男人,那個時候,他有些青澀,卻也很陽光,據說他是自己的主治醫生,當時宮澤落還嘲笑他來著,這麽一個小白臉,真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會被嚇得暈血吧。


    每次宮澤落不吃飯,他總是細心地給她說各種不吃飯對人體的壞處,順便說說由於她的任性會有多少人倒黴,宮澤落被他弄得煩了,也覺得她實在不能連累身邊的人,隻好吃著,看著她吃飯,他總會一笑。


    在醫院住了幾天,他們熟絡了起來,他會趁著保鏢們不注意的時候將她帶離病房,他會帶著她在醫院各處走動,會帶著她到街上,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


    後來的後來,宮澤落不得不離開醫院了,她本來以為那人會來送送她,誰知道她眼巴巴地等了半天,人影都沒見著,氣得她上車果斷離開。


    後來向傭人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地天才聖手醫師許木深,同時也是帝都市禦家送遣來m國的人質,怪不得,總覺得他很不一樣。


    可為什麽他不姓禦呢,一般人質都是家主的嫡親兒子,像她們宮澤家,父親就把姐姐宮澤雨送到了帝都市。


    後來宮澤落才知道許木深還真就是禦家的親生兒子,不過不是正室的太太所生,而是禦昊天外麵的情人生的孩子。


    宮澤落有些同情這個許木深了,很多年不能回家,很多年見不到家人,又被送來做人質,他一定很難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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