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們之間發生衝突被帶到派出所是合情合法的事情,打架鬥毆就該如此,當時我也可以忍住不還手,可是一般人如果經曆那樣的事情都無法忍受,開始是那個人先打了那個人一巴掌,那人從穿著來看是弱勢啊,他被打了一巴掌後的眼神別提多讓人心疼。這對於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人來說都是看不下去的,要是在古代遇上那種俠士,肯定直接就拔刀了。當然很多人也會說不要多管閑事,很多時候


    不是我們心中沒有憤怒,而是這樣的事情我們招惹不起,免得給家人老小惹來麻煩。的確是如此,如果說是我剛出學校的時候,如果是我沒有後來的一切的時候,我恐怕也會沉默,但是那天我是無論如何都沉默不下去的,我們被壞人排擠打壓傷害,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對這種人就恨之


    入骨,接著又看到了這種事情,如何能夠忍下去。我被帶進去的時候還以為那是件普通的事情,因為前後聯想起來,你不會想到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我能夠想到的也許是,有可能那些人跟廖峰有什麽來往,巧合了,是廖峰的人,接著認識我,於是就大


    打出手。


    在派出所裏,我接受審訊的時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我也承認我動手了,但是是在對方動手之後。他們接著就去調查,結果是那個被打的人說沒有這回事,我聽後就感到特別震驚,那個人也被帶來了,那家夥二十多歲,在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後,我說:“小兄弟,你不能撒謊啊!那光天化日之下,你被


    那人打了,你怎麽能說沒有這回事?你不要害怕,有哥在,不怕那些壞人的,你有什麽說什麽,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你這樣會害我的!”


    他無奈地歎息著說:“人家把我碰到了,說要賠償的,一切都談的好好的,然後你就過來了,衝著那些人就打了起來,我們這不是一回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吧?”我聽後就驚呆了,真是天大的奇葩,我冷冷地看著他,我說:“小兄弟,做人要講良心啊,你被打,我看不過去,你卻如此說,你回家能睡安嗎?你這樣說,我是要被拘留的,我現在的命運可都在你手裏啊


    ,你如果是擔心那些人報複你,我可以讓人保護你,現在——”“真的沒有,警察叔叔,那些人真的挺好的,說要給我兩千塊錢,人家還沒有碰到我——”他竟然為那些人說話,我想事情不簡單了,如果說這人隻是因為害怕那些人報複,他沒有必要為那些人說話吧,如


    果他是普通人,他被打心裏不可能還感激別人的,除非他有受虐傾向,不然怎麽可能呢?


    警察自然是相信他的話的,他們似乎也有問題,尤其當後來我麵臨那些遭遇後,我就更加相信一切水到渠成,事情要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我愣在那裏不說話。


    那家夥接著表演的很完美,拿捏的恰到好處,我知道我落了圈套了,我在那裏窩了一肚子的火。


    對方也被問話了,說的和那家夥說的基本一致。


    這樣一來,我們就是主動找那些人麻煩,對那些人大打出手的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向南更是窩火,向南被帶出來文化的時候,聽到那人這樣說,暴跳如雷,我們本來是好事,是懲惡揚善,結果卻成了挑事者。


    我要求尋找當時的目擊證人,還有監控視頻,可是那兒監控說是壞了,監控的證據沒有了,結果目擊證人找到了幾個,都說是我先動手的。


    如果他們串通一氣,就等於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你網裏跳,而且跳進去後就把網給死死地紮緊,你想跳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那會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事情能夠弄的有多大,就算如此,最多拘留嘛!


    可是就在我看守所的那天,我的其他兄弟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都是有人挑事,最後讓人忍無可忍,甚至是對方先動手,我們還手,其他的一些兄弟也被抓了進來。當然我在派出所的時候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們的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我原來認識那個派出所的領導,可是當時被換過了,也不熟悉,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這種人雖然曆盡磨難可以有一些錢,但是如


    果你不跟他們同流合汙,你用不上那些關係。


    我們走的路本來就是不太適合這個社會的,這個社會流行的東西,你都不想去碰,你必然要麵臨太多的坎坷。在拘留所裏的時候,我們的案子被放大了,我們開始被重新定性為組織黑社會罪被調查,其實那些人從來都沒有放棄用這個罪名來給我們定罪,因為這些年,你不可能沒有那麽多兄弟跟隨,你做安保你也


    需要那麽多兄弟,以前我們有東西可以跟對方交換,現在似乎沒有了,他們再次把這個罪名拿起來要扣到我們的頭上來。


    之前打架鬥毆隻是一個引子,大頭還在後麵。


    之前我們為了救馮曼也采取了很多非正常手段,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也考慮過後果,但是當時為了救馮曼必須要那樣做。


    他們前期是做了很多準備,對於施玲的兒子的非法的控製,對於廖峰的非法的控製,這些都是沒有辦法說清楚的,證據確鑿後,你也是不能夠保持沉默或者是反駁的。


    施玲的兒子沒有添油加醋,但是警方調查的時候,他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地說了,而廖峰呢,他必然是添油加醋的,說受到我們的非法拘禁,受到迫害。


    這樣一來,就算馮曼他們在外麵給我們請了律師,可是律師也是感到無能為力的。


    我知道這次肯定是要栽了,證據都在那裏,狡辯不可能,隻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開始我不想承認,可是後來那麽多證據在那裏後,我承認了,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當然我們承認還不得了,他們還要放大,又不停地挖掘出過往很多事情來。


    那些事情足夠給我們定性成組織黑社會罪了。


    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並沒有實際上從事那樣的活動,就算對施玲的兒子控製和對廖峰控製也是實屬無奈,那些實際上也不足以定性為組織黑社會罪。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知道接下來我們要麵臨什麽,坐牢是肯定的,隻是做多久,我當時並不知道。當然我們的人一直都沒有放棄,我們都在期待事情會有轉機。可是有古老在那裏,他操控了一切,你想無罪釋放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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