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年紀越大越風情


    馮曼靜靜地坐在那裏,過了會,她站起來,海風吹著頭發,她摸著頭發回頭看著我說:“不太可能!”她說的很淡定,很從容,像是對朋友說的話。


    當我聽到她這樣說後,加上我當時的心情,我感到失落,那種寒冷襲來,無助襲來。


    我點了點頭,她依然麵帶微笑。


    想到自己的境遇,我不知道我能否擺脫這個惡魔,我已沒有心情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我不再向馮曼尋求我的感情寄托。


    當下一次魔鬼襲來的時候,我哀求著馮曼說:“你放了我吧,放我走,讓我自生自滅,我不想再承受這樣的痛苦,我活不下去了!”我在那裏求她,她靜靜地看著我說:“有些事情,我決定了,我是不會放棄的,看著我,看著!”我看著她,她語重心長地說:“這裏有個硬幣,你看,正麵和反麵,如果你拋起來,拋三次,如果兩次正麵往上,我就放了你,把生死交給上天,你說好不好?”她當時大概也是沒有辦法了,因為那幾天我鬧的厲害,痛苦的牙都要咬碎了,指甲都壞了,指頭流血,麵目猙獰,可怕的不行。


    我點了點頭,她拿起來放到我手裏說:“拋起來落下!”


    我急忙抓過來,然後看著硬幣,有正麵和反麵,她沒有耍賴。


    我拋了三次,結果兩次都是反麵,我沒有再拋下去,我把硬幣丟到了一邊,我搖頭說:“是魔術,是假的,不是真的!”


    “想耍賴嗎?這明明就是上天的旨意,我不能放你走!”馮曼接下來怎麽都不聽我,我繼續接受馮曼的非人般的戒毒,她的手段比戒毒所厲害多了,後來直接讓那些人打我,當我鬧的凶的時候,直接就是拳打腳踢,我開始鬧的太凶,後來還用電擊,我很多次都是在昏迷中度過,到後來就是精神出了問題,見到誰都怕,包括見到馮曼,我見到她就跪在地上,就開始躲。那會在我心裏,我感覺她也猶如個惡魔,我精神徹底崩潰了,毒癮上來的時候,我就在那裏哆嗦,到最後爆發出來,嘶喊一聲,接著就閉著眼睛,不知道是被打,還是電擊,昏迷過去。


    馮曼在某些時候心是特別狠的,她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我被打的時候,她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半個月後,我感覺我好了許多,對毒品的依賴減少了,那種痛苦的感覺頻率少了。


    我想如果按照這樣戒下去,我應該可以擺脫。


    可是在這個時候毛奇來了,我不知道馮曼為什麽讓毛奇來,毛奇來看我的時候,我感覺有些不安,我那會特怕見人,毛奇來了後很心疼我的口氣說:“哥,堅強起來,挺挺就可以過去了,大姐都是為你好,大姐和我們一直在找最好的辦法來給你戒毒,現在希望很大,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擺脫毒魔了!”


    我點了點頭,渾身在那裏哆嗦。


    毛奇來過沒有幾天,我們被抓了,警察上門來抓我們,當時馮曼和我還有其他人全部被帶走。


    我被抓後直接給送進了戒毒所,而馮曼和那些人因為對我非法囚禁還有非法戒毒,其中包括毒打,我身上都是傷,經過鑒定後,馮曼和那些人被關進了看守所。


    當時我來不及想這麽多,馮曼那樣做也是為我好,她希望我能夠戒掉毒品,而這個事情讓米老知道了,米老雖然很痛心,但是過問候知道我被打的遍體鱗傷,精神都出了問題,他要嚴查這個事情。


    我在戒毒所裏待了一個月,你知道那種方式和馮曼的方式比起來太輕了,是比較科學的方式,這種科學也許是我們在科學層麵說的,也說不好哪種更好,一個月後,我感覺我能夠擺脫毒品了,然後就被放了。


    我出來後回了家,我爸媽見到我就哭,說他們很擔心我,說我們不如回南明去,不要在濱海了,不要出來了,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


    我跟我爸媽說我已經戒除了,我以後會好好的,一切都會小心,不會有事的。


    我爸媽說馮曼被抓進去了,好像還在裏麵,他們去看過,我在裏麵是不給家人看的。


    爸媽讓我去看看馮曼,畢竟馮曼那樣做也是為我好。


    我買了些衣服和吃的去看了馮曼,戒毒過後,我神經衰弱,感覺靈魂被掏空了,向南一直陪著我,我到哪,向南都跟著我,一刻都不離開我。


    到那後我沒有見到馮曼,跟有次一樣,馮曼被前幾天放出來了,身體不好,被送去了醫院。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是又跟向南去了醫院。


    在醫院裏,我見到了沈慶山,媽的,當我看到沈慶山的時候,我特別來氣,我當時就想新賬舊賬我跟他一起算,裏麵沒有其他人,就是沈慶山在,而我更氣的是馮曼為什麽讓他來,其他人呢?


    我在外麵悄悄地看著,我看到沈慶山在那裏拍著被子在那裏跟馮曼說著什麽,馮曼躺在床上微微地跟他說著話。


    那感覺就是給我他們有點什麽,雖然是兒媳婦,是公公,可是他手機裏曾經保存著馮曼的那種照片。


    我在那裏看了會,護士走過來說:“你找誰?”


    我沒有說話就走開了,走開後,在過道裏,我在那裏嘀咕著,向南說:“大哥,你怎麽了?”


    我眯起眼睛說:“媽的,這個老東西怎麽在這裏?”


    “大哥,你不會是想多了吧?”向南說,我看著向南笑了下說:“不是我思想肮髒,向南,我問你,你說男女之間,如果沒有血緣關係,像沈慶山這樣的混蛋,會對你大姐沒有什麽想法嗎?”


    向南唏噓著說:“這個,這個怎麽說呢,大姐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這個老混蛋——”


    我不想多想下去,我在那裏等會,我見到沈慶山出來了,沈慶山走過過道,我們站到了一邊。


    沈慶山走後,我跟向南走去了馮曼的病房。


    到了馮曼的病房後,馮曼愣了下說:“你,你怎麽來了?”


    我把我爸媽給她做的湯拿著放到桌子上然後坐下來看著她。


    “咱媽做的?”我看著她不說話。


    “好了嗎?”她又問我,我冷笑了下說:“你公公可真關心你啊!”


    “你,你什麽意思啊?”馮曼白了我下然後去打開湯。


    “我能有什麽意思?給我戒毒的時候,差點沒有把我打死,要不是被抓了,說不定早沒有命了!”


    “你,你混蛋,你怎麽可以這樣,這樣想呢?”馮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別激動,我隻是說說而已,那老東西來幹嘛?沒有人來照顧你嗎?”


    “很奇怪嗎?”她拿出湯然後自己拿著勺子喝著。


    “也不奇怪,公公疼兒媳婦也很正常,不過手機裏存著兒媳婦沒有穿衣服的照片,這就很惡心了吧?”


    “我問過了,那不是他的手機,是沈家名瞎弄的,故意氣你的!”她急忙說。


    “我怎麽相信?不過你也不要解釋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跟你也沒有什麽關係了,我來呢,也是感謝你,我媽說了,說你一切都是為了我,恨鐵不成鋼嘛!為了我好,必須要那樣,我理解,讓你承受委屈了,我給你道歉!”我這樣說後,馮曼抬起眼睛看著我說:“真心話?”


    “管它真心不真心,這世上真的有時候成了假的,假的成了真的,誰說的清楚呢?”我靜靜地看著她的腳,我笑著說:“還抹指甲油呢?多大了啊?學小年輕呢!”我說後,馮曼抬起腳就碰了下我的臉,我推開她的腳,她哼了下說:“我塗指甲油怎麽了?我沒事就塗!”


    我摸了下額頭,抬起頭皺起眉頭看著她說:“真是越老越風騷!”


    “呸,不要臉!”她呸了我下然後蜷縮著身子喝著湯,邊喝邊說:“回去跟咱媽說,讓她別擔心,我沒事,有點貧血而已!”


    “行,你氣色總是那麽好,怎麽可能有事,我走了,有句話想跟你說,我最近懷疑是我熟悉的人害我,沈家名背後有人指使,很多謎團,我無法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有太多的事情隱瞞著我,不過馮曼,我跟你說,隻要我還活著,我總有天會把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我要撥開濱海的那團雲霧,縈繞在我身上,縈繞在你們身上的那團迷霧,我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如果有天,我站在了正義那邊,而你占在了罪惡那邊,馮曼,我跟你說心裏話,我會不顧一切,就算你是允兒的媽媽,那都不可以,我承受了這麽多苦難,我要讓害我的人付出代價,我要讓將來我們的孩子不再活在這樣的迷霧之中,有時候想想,我有什麽錯呢?我不過是因為在年少無知的時候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為了欲望,為了那可笑的愛,而今我慢慢地都清醒了,你是過來人,愛情早已在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沒有了,你已經過了那個單純的時候,而我不過是你的一個萬物而已!”


    “準備踏入官場嗎?”她問我,我苦笑了下說:“我怎麽可能?我有過這麽多的汙點,我怎麽可能去做官,但是這些不正要,每一個有理想的人,都可以為了維護我們的家園做出自己該做的事情!”


    “看起來是徹底好了嘛,感情那是政治的毒藥啊!讓你入魔了嘛,很好,我支持你,這是很正能量的東西,是我們時代的呼喚,可惜,你沒有從政,你要是從政啊,一定是個清廉正直的官員,一定會為我們濱海做出貢獻的!”


    “我有時候也這樣想,我顧樂這樣的人如果做官,一定會造福一方,因為我內心永遠都沒有泯滅對人民群眾的愛,我是農民的兒子,的確是農民的兒子!”我抬起頭看著她笑著,她也笑著,點了點頭說:“真好,真希望將來我們的兒子也能這樣有出息,而不是他父親這樣口口聲聲說一套,背後做一套,這樣未免太過虛偽,最好呢,是用實際行動來踐行自己的理想,一步一個腳印去做,我們不能空談理想,不去付諸行動,如果有天,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我沒有任何遺憾,我會很開心,我們曾經都是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我們都是這樣想的!”


    “不跟你說這些,好自為之!”我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她,她在那裏繼續喝湯。


    從她的病房走出來的時候,她叫住了我,我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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