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名創作者苦惱不已的是什麽?沒有靈感。


    在那之上的痛苦呢?你的靈感太多了,並且沒法全部用上必須取舍。


    再往上呢?你甚至不知道必須做出取舍的兩種選擇哪個會有更好的結果。


    貝卡斯就是陷入了這樣的情況,意外得到了七顆古代寶石的他有了製造出獨一無二的特殊卡片的機會,同時光是在這趟旅行的第一站埃及就已經得到了充足的靈感來製造全新的卡片,兩件快樂的事情加在一起、本該是雙倍的快樂。但是,怎麽會這樣呢……


    而聽到貝卡斯說出他的煩惱,隼人也是隻能將“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的話收了回去。


    因為寶石的數量限製、所以最終所能完成的卡片隻能有一套,如果非要“全都要”的話就隻會將原本完整的七顆一套的寶石的力量分割開來,使得最終能夠完成的兩套卡片無論哪邊都不會是完美的狀態,這樣的結果是貝卡斯無法接受的,隼人也是一樣。


    比起一流的悲劇更青睞二流的喜劇,同樣的比起脫離了整體而單獨存在的強大卡片、隼人還是更喜歡成套存在的完整卡片係列,明明有著將完整的一套卡片製作出來的機會、卻選擇了將其製作成閹割版,隼人可不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結果就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上,究竟是要選擇【寶玉獸】還是【寶石騎士】來作為設計的方向,不僅僅是貝卡斯、現在就連其他人也因為幫其一起思考抉擇而有些苦惱了起來,也難怪貝卡斯他會說自己的設計進度不增反減陷入停滯。


    如果要論強度的話,其實無論是【寶玉獸】還是【寶石騎士】都不是什麽超主流的一線卡組,固然也能在合理的配置下打出一些優秀bo,比如【寶石騎士】能玩ftk、【寶玉獸】總能和奇奇怪怪的卡片混到一起,但總體肯定是比不上【龍輝巧】、【影依】甚至是坐輪椅的【電子龍】。


    不過非要比較一個高低的話,【寶石騎士】多少還有些強度,可【寶玉獸】真的隻能說是隻有一個“魂”字、掙紮在娛樂卡組界。


    但是有那麽一句話,“重要的不是強度是愛”,在決鬥怪獸之中也可以套用這句話,就比如隼人手裏強度高的卡組有著好幾副,但是最為被他所信賴的還得是【蓋亞】與【彩虹栗子球】他們。


    貝卡斯的難題,隼人也沒法給出一個建議,不過他倒是也想起了一個人來,那就是在原本是時間線上被沒有被【神影依-神子晶】開拓新思路、老老實實完成了【寶玉獸】的貝卡斯交托了這副全世界僅有一張的稀世卡片的【寶玉獸】卡組使用者,同時也是未來的遊城十代最為信賴的摯友之一、甚至沒有之一的約翰·安德森。


    其他人無法做出決定、貝卡斯這名設計師本人也無法下定決心,但是如果是未來的【寶玉獸】使用者約翰·安德森本人的話,隼人覺得他是有做出抉擇的資格的。


    可問題是,約翰·安德森與遊城十代是同一年紀的人,並且還不是目前還隻是個企劃並未建成的決鬥學院本部總院的學生、而是來自北極圈分校的交換生代表,隼人也隻記得其似乎是來自於北歐、但除此之外其餘更多的信息根本什麽都沒有。


    還有就是,貝卡斯將【寶玉獸】的卡片托付給他的原因,也隻是因為在受邀成為世界級青少年組決鬥大賽頒獎人時恰好目睹了約翰·安德森成為冠軍,感受到其對於決鬥怪獸發自內心的熱愛、以及其所具備的罕見的可以看見精靈的能力後而贈予了【寶玉獸】卡組。


    因為跟海馬還有貝卡斯的關係都還不錯、隼人也能從兩人處得知未來會舉辦的各類賽事的企劃,但問題是目前的決鬥怪獸還在向著全球推廣的階段,還不到覆蓋全球、愛好者涵蓋各個年齡段的階段,至少貝卡斯和海馬都有表示近兩年不會有分年齡段的決鬥大賽企劃,根本沒有找到約翰·安德森的可能。


    他總不能突然就跑到自己幾人麵前來吧,自己又沒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隼人在心中如此吐槽著,卻聽見身後正傳來了幾人說話的聲音,不過所使用的語言卻不是阿拉伯語或是英語、而是並非埃及主流語種的日語,其中一人的聲音莫名的有些耳熟。


    “確定是這個方向嗎,老師?雖然【守護者】的大家確實是有說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來著,但是真的會有人買外麵那種貴得要命的門票進來嗎?總感覺有些不太靠譜呢。”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開口道,隨即,另一個讓隼人頗為熟悉的聲音回答了他。


    “這就是我要給你上的第一課,喬尼(johnny),lesson1——別對我抱有什麽奇怪的期待。”那個熟悉的聲音自拐角傳來,“我的身上背負著許多難以細數的罪惡,並不是什麽好人,對於其他人要懷有一顆質疑的心別那麽容易相信他人。”


    不過,那個稚嫩的聲音似乎完全沒有把隼人熟悉的聲音所說的話聽進去:“欸~但是我並不覺得老師伱是個壞人啊,老師你明明對【守護者】的大家充滿了熾熱的情感、【守護者】的大家也深愛著老師你,喜歡決鬥怪獸、熱愛精靈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壞人嘛。”


    “喬尼.”那個隼人熟悉的聲音有些無奈地說道。


    對話的兩人還未從拐角走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不僅僅是隼人,就連遊戲似乎也對其中成熟些被稱為“老師”的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是有在哪裏聽到過。


    而聽著二人的對話,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守護者】”後,隼人眉頭一挑,嘴裏嘀咕道:“雖然【守護者】的卡片並不是【青眼】那種獨一無二的存在、有錢的話還是能買到組成卡組使用的,但是精靈什麽的,該不會是那家夥吧?”


    隼人正這樣想著,用日語交談著的那兩人也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將真容顯露在一行人的麵前,是一大一小的二人組合。


    小的那個看年紀不過才十歲左右,一頭稍微有些少見的暗綠色短發,正戴著一頂有許多藍色小五角星的白色針織帽、用湖碧色的眼睛看著身邊那名高大的男子。


    而在看見男子時,隼人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聽上去為什麽這麽耳熟,原來是你啊,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前同事了啊”


    金發的男子也注意到了隼人,平靜甚至有些僵硬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給我和【守護者】們異常的熟悉感的,居然是你們啊,小林隼人、還有無名的法老。”


    “.藍發耳環。”


    “不要擅自給我取奇怪的綽號,我就叫拉菲魯!”一挑眉,拉菲魯瞪了眼隼人,“雖然我確實有戴著耳環、但是你是從哪裏看出我是藍發的?”


    出現在一行人麵前的金發壯漢,赫然是曾經隸屬於達姿的“多瑪”、甚至擔任了多瑪中職位極高的“多瑪三騎士”的【守護者】卡組使用者,拉菲魯!


    自從城之內、海馬、遊戲還有隼人他們四人擊敗了達姿並將“奧利哈剛神”消滅、釋放了上萬年來被其所吞噬的無數人的靈魂後,在之前被達姿算計而被封印了靈魂的拉菲魯自然也是在那時一並複活了,包括巴龍也是一樣,不過自那之後遊戲他們還是第一次與拉菲魯相見。


    盡管拉菲魯本人的氣質很有辨識度,但是如今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拉菲魯的形象比起還是多瑪三騎士那時可謂是有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黃色的短發被蓄到了披肩的長度、還戴上了一頂用於遮擋埃及的烈陽的牛仔帽,原本身上那件深藍色的長風衣也換成了紫色短袖與棕色披風的組合。


    說實話,第一眼時即使是彼此之間通過決鬥而有過心靈的交流的遊戲與阿圖姆、也稍微地有些難以確定眼前的拉菲魯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拉菲魯。


    “啊哈哈哈哈,蠻不錯的啊這個笑話,非常的好笑,超讚的啊。”


    在拉菲魯的身旁,跟著他一同出現的那個孩子卻像是get到了隼人與拉菲魯簡短對話中的笑點般,樂嗬嗬地開口道,但是比起他那貨真價實的微笑,說話時的語氣卻稍微有些平淡、給人一種就好像隻是在捧場假笑、甚至陰陽怪氣般的感覺。


    “這才不是笑話,喬尼,別跟小林隼人那個家夥學壞了。”看著身旁的少年,拉菲魯有些無奈地推了推帽簷道。


    “好久不見了啊,拉菲魯。”【千年積木】上金光一閃,阿圖姆來到了外界,對拉菲魯打招呼道,“最近的狀況如何?”


    “無名的法老啊,好久不見。雖然是這麽說來著,但是距離達姿的落敗應該隻過去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而已,沒有必要用那種好像間隔了十幾年才與我又一次重逢的眼神吧。”拉菲魯看著阿圖姆的眼神道,“至於我的近況,算是走運吧。”


    “之前在多瑪時為了達姿所描繪的‘新世界’,我作為他手中的利刃處理了不少肮髒的事,背負這份罪惡的我本該接受裁判來著,不過過去了很久我也沒能等到應得的懲戒,然後我才意識到——比起打撈多瑪的遺產防止其他競爭對手得利,殺死有著超自然的精靈力量守護的我在那些國家眼裏似乎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簡直就像是當初我從孤島上返回人類社會時、所看見的那些爭奪我家財產的所謂親友一樣。”


    說著,拉菲魯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年:“雖然自覺身負罪孽,但我也沒有什麽自毀傾向,就想著盡可能地做些什麽,然後我在美國意外地遇到了這個孩子,並成為了他的監護人。”


    聽到拉菲魯的話,阿圖姆也是看向了他身邊那個被叫做“喬尼”的少年,而在阿圖姆身後的城之內也湊了上來道:“啊,我剛才聽到了哦,是叫做‘喬尼’對吧,這個孩子?”


    “不,‘喬尼’明顯隻是個昵稱而已吧,笨蛋城之內。”“哈?外語成績跟我半斤八兩的本田你在得意個什麽?”


    見阿圖姆看向了自己,“喬尼”也是很有禮貌地對他打招呼、自我介紹道:“你好,‘無名法老’先生,很抱歉這樣稱呼您,老師他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您的名字、也隻能這樣稱呼您來著。‘喬尼(johnny)’確實是老師對我的昵稱啦,我的名字是叫約翰(john)來著。”


    “你好啊,約翰。”看著開朗的約翰,阿圖姆也是打了個招呼道,不過他卻注意到,約翰在對自己打了個招呼後、還對自己左右兩邊也招招手問好。


    可是自己的左右兩邊可沒人站著、僅僅隻是【黑魔導】與【黑魔導少女】自發地從卡片中出現、以常人無法看見的狀態待在自己身邊與自己共處而已。


    “這孩子,居然可以看見嗎?”


    “嗯,喬尼他似乎天生就有著少見的看見精靈的能力,我認為他在決鬥怪獸上一定會很有潛力,所以也正在以老師的身份教導他。”拉菲魯點點頭肯定道,又問遊戲,“比起我,你的狀況呢,無名的法老?”


    阿圖姆聽到拉菲魯的話也是一笑:“我的狀況,答案就是你可以不用再以‘無名的法老’這個稱謂、而是以我的名字‘阿圖姆’來稱呼我了。”


    “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了嗎,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啊,無、阿圖姆。”拉菲魯似乎也為阿圖姆找回了名字的消息而高興。


    而拉菲魯身邊的約翰似乎是看見了什麽相當有趣的東西、從拉菲魯邊上走開來到了正皺著眉頭打量自己的隼人麵前:“您好,請問您就是小林隼人先生嗎?”


    “約翰這名字太普通了,應該是個巧合吧不,沒什麽。”低聲自言自語著的隼人看向麵前的約翰,“是我,怎麽了?”


    “那個,其實最近老師他在教導我說決鬥者的卡組中往往有作為核心存在的‘魂’卡,圍繞著寥寥幾張的魂卡來構築卡組的話可以將決鬥者自身的實力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約翰頓了頓,接著說著,“老師還舉例過他自己的魂卡是【守護者-艾托斯】他們,海馬瀨人先生的魂卡是【青眼白龍】、武藤遊戲和無名法老先生的魂卡是【黑魔導】與【黑魔導少女】。”


    “剛剛我也看見了,無名法老先生身邊的【黑魔導】與【黑魔導少女】的精靈了,隻不過之前我請教老師時,他怎麽也不肯跟我說身為決鬥王的小林隼人先生您的魂卡是什麽。”


    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約翰也是鬆了口氣,又對隼人投以期待的表情:“所以隼人先生,您的魂卡到底是誰啊?”


    隼人聽到約翰的話,頗有些得意地張開雙臂:“你難道就沒看見我身邊的精靈們嗎?”


    約翰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自己頭上的帽子:“我確實是有看見啦,但是隼人先生,魂卡難道不是應該隻有兩三張嗎?”


    “蠢貨,塔瑪希豈是如此不便之物?”隼人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我的精靈們當然全部都是我的塔瑪希啦,這不是我渣、隻是我的心為了精靈們已經碎成了無數份了而已。”


    聽到隼人的話,約翰還沒什麽反應,但是很久沒有露麵的【擾亂·黃】卻是突然抹著鼻涕眼淚地從腰間的卡組裏擅自跑了出來:“真是太讓人感動了阿尼給!”


    【擾亂·黑】與【擾亂·綠】,還有其餘【擾亂】一族的怪獸居然都跑了出來:“您終於說我們也是您的塔瑪希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啊!”“太感動了捏!”


    “哦,忘記補充了,【擾亂】的雜魚不算。”


    “不要破壞我們的美夢啊!”


    感謝來自書友“忍愛之劍”打賞的500點,多謝


    ps1:無論動畫漫畫都沒有提及約翰的父母,不過將卡片視為家人的話基本也意味著已經失去家人了,所以本書中約翰就此遺憾地成為孤兒。


    另外順便一提的是,雖然動畫裏約翰是北歐人,但是漫畫裏他是美國決鬥學院的,理論上可以視為蝙蝠俠(牌佬世界的樣子)


    ps2:本章內約翰和拉菲魯的打a了sbr的喬尼與傑洛,另外同樣都是將卡片視為家人、不肯將他們送去墓地的決鬥風格,既然如此我幹脆在這本書裏就讓拉菲魯作為約翰的決鬥啟蒙人。


    ps3:因為貝卡斯在動畫與漫畫遭遇不同,gx裏沒有早就死掉的貝卡斯送卡的約翰使用的並不是絕大部分人第一印象的【寶玉獸】,而是昆蟲卡組


    ps4:今日趣味小問答:為什麽德國人不能在馬路上叫出租車?


    因為那樣的話出租車(大眾牌)隻會開往波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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