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龍】在召喚·特殊召喚成功時,以對方場上一張魔法·陷阱卡為對象才能發動,將那張卡除外。”


    海馬一揮手、指著城之內冷笑道,“我所除外的卡片,自然就是庸才後場上最右邊的蓋卡!”


    純淨的聖光自【白靈龍】的口中噴出,淹沒了城之內後場上的三張蓋卡之一,被龍息掀開的卡片是永續陷阱卡【真紅眼的鎧旋】,這張卡片在白光之中緩緩消散,連半點殘骸都沒能留下。


    “居然是除外嘖。”將被除外的卡片放進衣兜裏,城之內不爽地一撇嘴。【真紅眼的鎧旋】那能夠複生墓地中通常怪獸的第一效果需要自己場上有【真紅眼】怪獸在場才能發動,而第二效果又是被對方效果破壞的場合才能啟用。


    自己本來想用這張卡來防備一下【鷹身女妖的羽毛掃】之類的卡片的,沒防到也能在自己回合時用來從墓地中複生【真紅眼】們進行戰鬥,結果居然就這麽被海馬給除外了:“歐諾累海馬!”


    “哼,人被螞蟻咬了一口後當然不可能會去反咬螞蟻一口,隻會是將惱人的螞蟻直接摁扁。”海馬說著,還抽出一張卡片道,“那張被除外的卡,就是小小的警告,接下來我可沒有把卡片浪費在區區庸才上的打算了。”


    接著,直接將咬牙切齒的城之內無視,海馬他將目光投向了隼人。


    “這場決鬥雖然是四人的混戰,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打倒小林隼人你、奪得決鬥王的榮耀!”


    “你這家夥一開始打牌、完全把一開始要測試這個什麽決鬥鏈接世界強度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啊喂!”


    也沒有理會隼人的吐槽,海馬繼續說著,卻是將目光緩緩地移向了另一邊的遊戲:“不過,在那之前的,清除阻礙還是相當有必要。”


    “欸?”遊戲注意到海馬正看著自己,也是愣了愣。他還以為海馬會跟城之內死盯著海馬一樣、在決鬥開始後死盯著隼人呢。


    “決鬥的順序,我之後的並不是小林隼人、而是武藤遊戲你吧?即使我森帕森抖地相信著我的【青眼】,但是同樣相信著隼人那家夥絕對不是能被輕易打倒的對手,即使是【青眼】的爆發也難以一口氣將他擊潰。”


    “那樣的話,要是好不容易被我消耗得大量資源、被擊潰了防禦力量的小林隼人,沒有被我打倒卻是被緊隨我之後的遊戲你撿漏了,那樣的情況我可不想看到。”


    “我才沒有那樣的想法呢,我也想跟隼人在稍微公平些的環境下彼此全力以赴地決鬥來著。”頓了頓,遊戲卻露出稍有些狡黠的笑容,“不過,海馬你的主意還真不錯,要不然我就試著趁你和隼人決鬥的功夫、趁機偷襲隼人試試?”


    哪怕遊戲的語氣很明顯是在開玩笑,但是海馬卻很認真,因為他可不想賭遊戲究竟真的隻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麻痹自己尋找偷襲的機會:“哼,你大可嚐試,但是我不會留下那樣的機會給你,因為我要在那種情況出現之前、將可能性根除——也就是,將武藤遊戲你先擊退!”


    “不是先跟我戰鬥、而是想著擊敗遊戲,同時還想著跟隼人決鬥?”城之內皺著眉,“海馬你這個自大的家夥,難不成是想一個人跟我們三個決鬥?嘖,小看人也要有個限度!”


    而遊戲倒是沒有因為海馬打算先打倒自己的宣言而生氣,隻是笑了笑道:“海馬,在你心裏我是能被輕易擊倒的弱者嗎?雖然另一個我並不在這裏,但是擊敗了他的我,可不能輕易輸給其他人,因為那就代表著我連他的那一份也輸掉了。”


    “不想輸給我?哼,傲慢的人,是武藤遊戲你才對。小林隼人一個人我都嫌多、連你也自認為能夠站在比我更高的位置上嗎?”海馬冷哼一聲道,“決鬥都市那時,沒有與你匹配到一處而是遇上了那個庸才,實在是遺憾,因為我始終沒有能夠與你真正的一較高低的機會。”


    無論是海馬、城之內還是遊戲,都默契地沒有提及之前“光之金字塔”的事情,那次事件的起因正是海馬試圖找遊戲決鬥來分出誰才是隼人這個決鬥王之下的第二強者。事件最後的結果雖然還不錯,但是在當時、隼人是真的有“犧牲”過一次的,哪怕之後的他成功回到了人類世界來,但那時的“犧牲”也並非虛假。


    之後很久,海馬沒有找遊戲決鬥來分出高低,也是在阿圖姆與遊戲的決鬥之儀前夕、他才與阿圖姆進行過決鬥,算是了結了二人強弱的競爭得出了一個暫時的答案。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過與遊戲決鬥的機會。這既是因為遊戲那陰間重坑戰術為主的卡組很難讓他打個爽、也是因為長期與隼人的決鬥讓他對於強弱沒有曾經那麽的看重——畢竟,就算打贏了遊戲,上頭還有個隼人在呢,與其執著自己跟遊戲誰是第二強、還不如多跟隼人打幾場,指不定就有哪次自己能贏過隼人呢?


    “一直以來,我都對於你是否真的強於我,抱有一絲小小的疑問。”抽出的卡片被海馬打在決鬥盤上,他揮手道,“魔法卡【克裏底亞之牙】發動!將我手牌中的陷阱卡【死之卡組破壞病毒】送去墓地,從任何卡組中特殊召喚【死亡病毒龍】!”


    “【克裏底亞之牙】!?”x3


    驚訝的不僅是城之內和遊戲,連隼人也是,因為他明明在之前的卡池中沒有看到過這張卡片來著,海馬卻將這張卡片偷偷加在了自己的卡組裏,簡直就是作弊。不,說到底,作為【傳說之龍】之一的【克裏底亞之牙】居然能被海馬在這個虛擬世界裏還原出來,根本就是奇跡般的事情。


    不過,幾人也沒想著能從海馬那裏得到什麽答案,無非就是些他們完全聽不懂的專業術語,最後再加上句“海馬集團的科學技術天下第一”作為總結,他們隻需要知道海馬這家夥又在製作自己獨有的卡片了。


    又或者說,這就是有製作卡片能力的人共有的毛病,仗著虛擬世界是自己製作的趁機造專用卡的海馬是這樣、過去給自己製作專用的【卡通】怪獸的貝卡斯也是。


    居然給後麵的人開了這麽不好的頭,不可饒恕啊,貝卡斯!


    漆黑的“傳說之龍”久違地出現在隼人他們幾個的眼前,在出現後、第一次來到虛擬世界的【克裏底亞之牙】也是愣了愣,但在發現海馬的對手居然是遊戲他們幾個同樣持有“傳說之龍”的同伴、以及隼人這個老熟人後,他馬上就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肯定又是海馬牌癮犯了找人打牌。


    三叉戟般的尾巴猛地刺向海馬手中的陷阱卡【死亡卡組破壞病毒】,【克裏底亞之牙】將陷阱卡的力量吸收化作武裝,身上漆黑的盔甲瞬間被染成了病毒的紫色,以怪獸的姿態降落在海馬場上。


    【死亡病毒龍】【4☆/暗】


    【龍族/融合/效果】


    【1900/1500】


    相較於海馬場上另外兩條龍族怪獸,【死亡病毒龍】看上去就弱了許多,不僅卡圖不怎麽帥氣、攻擊力守備力也就是一般的水準,用兩張卡片召喚出這麽一隻怪獸看上去好像很虧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三條“傳說之龍”乃是【合神龍-提邁歐斯】將自身力量拆解後分化開的形態,各有各的擅長方向,比如城之內的【赫爾墨斯之爪】能與怪獸合體變成強力的裝備、遊戲的【提邁歐斯之眼】可以讓怪獸覺醒出全新的力量,而海馬的【克裏底亞之牙】的能力則是吸收陷阱的力量化作不同形態。


    翻譯一下就是——讓本該需要蓋放後再發動才能使出力量的陷阱卡直接突破原本的限製、以怪獸的形態將陷阱卡的力量直接釋放出來!


    “【死亡病毒龍】是吸收了【死之卡組破壞病毒】的毒龍,雖然不及小林隼人那家夥的【凶餓毒】那般邪惡,但是也是將危險性提升到極致的惡龍。”嘴角勾起,海馬用挑釁的眼神看向遊戲,“在【死亡病毒龍】登場的瞬間,原本需要蓋放才能發動的【死之卡組破壞病毒】就已經被他帶到場上來了!”


    “【死亡病毒龍】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發動他的效果!將對方場上的怪獸·對方的手牌,以及用對方的回合計算的三個回合內對方抽到的卡片全部確認,將那之中攻擊力1500點以上的怪獸全部破壞!”


    伸手指向遊戲,海馬宣告道:“跟你的怪獸們說再見吧,遊戲!”


    “積屍氣冥界波!”


    皮膚變成在隔壁騎士片場裏幾乎是危險代名詞的紫色的【死亡病毒龍】一揮翅膀,一股旋風向著遊戲場上掃去,隨後因為其場上並沒有怪獸而直接命中了遊戲的手牌以及卡組,肉眼可見的病菌在卡片上滋生著,隻是一瞬間便將遊戲手牌中的足足三張卡片破壞送去了墓地。


    在四人混戰之中,效果中的“對方決鬥者”這個對象可選擇的範圍相當之廣,但是依舊是和尋常的一對一決鬥一樣隻能選擇一名對象來適用這個效果,倒是【天降的寶牌】之類的卡片的效果中的“雙方決鬥者”能夠適用於在場的全部四人。因此,無論是隼人還是城之內都沒有受到【死亡病毒龍】的影響。


    不過,看著海馬的【死亡病毒龍】將自己的手牌一口氣破壞得僅存最後兩張,遊戲反而露出微笑道:“將【死之卡組破壞病毒】在第一回合就打出來了啊,不愧是海馬。”


    “但是,被你破壞送去墓地的卡片,反而將因此而發動效果!”


    在遊戲的兩旁,一金一銀的兩枚球體自墓地中躍出、拖著殘破的身體自它倆的核心中投射出兩道光芒照在了遊戲場上。


    “【金色小工具】被破壞的場合、從我的卡組中將【金色小工具】外的一體等級4☆的【小工具】怪獸特殊召喚!”


    “以及【銀色小工具】被破壞的場合、從我的卡組中將【銀色小工具】外的一體等級4☆的【小工具】怪獸特殊召喚!”


    雖然被海馬一口氣破壞了兩張手牌,但這恰恰滿足了遊戲的怪獸發動效果的條件,兩隻齒輪怪獸用“最後的零件”從遊戲的卡組中直接呼喚出了兩體新的【小工具】怪獸出來。


    【三色小工具】【def1100】


    【紅色小工具】【def1500】


    出現在遊戲場上的怪獸,是連城之內都認得的經典怪獸“三色齒輪”中的【紅色小工具】,以及“三色齒輪”的合作姿態【三色小工具】,之前在隼人與遊戲的決鬥中就有使用過這張卡片。


    不過,連隼人都有些沒想到的是,遊戲在那次決鬥後、居然那麽快就已經將那些新卡融入到了其原本使用的卡組之中。


    “【三色小工具】在召喚·特殊召喚的場合可以發動,從我的卡組中把一張【光之黃金櫃】或是有【光之黃金櫃】卡名記述的魔法·陷阱卡加入手牌。”


    “以及【紅色小工具】召喚·特殊召喚成功時的效果是,從我的卡組中把【黃色小工具】加入手卡。”


    不僅在場上特殊召喚了兩隻怪獸、還順便檢索了兩張卡片加入到手牌中,海馬的一波炸卡就隻是削去了遊戲他一張手牌而已,根本沒有取得意料之中的優勢。


    “哼,新的卡片嗎?但是依舊隻是雜魚怪獸而已。”海馬輕蔑地看著遊戲場上的【小工具】們,“還是改不了跟雜魚聚集的習慣嗎,武藤遊戲?”


    “在擔心我之前,海馬,你的手牌可就隻剩下一張卡片了哦。”遊戲沒有在意海馬說自己的怪獸是雜魚的事情,隻是笑了笑、提醒海馬道,“隻有三隻龍族在場的情況下,可別到時候沒能打倒隼人、反而被隼人給趁機突破擊敗了哦。”


    “還是說,你最後的卡片,是能讓大家都享受到好處的【天降的寶牌】呢?”


    看似溫和的話語,實際上根本一擊戳中海馬最在意的地方,這跟咒海馬要輸掉有什麽區別?隻能說遊戲還是那個遊戲,過去外柔內剛的他這幾年成長的可不僅有那已經與阿圖姆相差無幾的外表,毒舌的功力也學來了七八成,這話根本就是對海馬說他的怪獸是雜魚怪獸的回敬。


    而一旁,隼人在聽到遊戲的猜測後也是連忙說道:“可別是【天降】,遊戲你們的手牌都有使用過,我可還沒打出過什麽卡片呢。要是是【天降的寶牌】的話,塞特能抽六張,城之內能抽五張,就連遊戲你也能抽兩張,而我卻隻能抽一張?”


    “看你們賺的卡比我賺的多、比讓我虧卡還難受啊!”


    “哼,你以為我會給你增長手牌、好在你的回合裏攻擊我的機會嗎?”海馬說著,將手中最後的卡片翻轉過來,展示道,“魔法卡【削命的寶牌】發動!從我的卡組中抽出卡片直到手牌變成五張為止。因為我的手牌為0,因此我可以直接抽出五張卡!”


    “draw!”


    相當有氣勢地喊了一聲,海馬從卡組中一口氣抽出五張卡,而隼人見此,吐槽道:“那你還不如用【天降】抽六張呢,‘強力的卡片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可是你那張【削命】算個什麽?居然是在發動後的第五個自己的準備階段時丟棄全部手牌,太不要臉了!”


    海馬隻是瞥了眼隼人:“那你的卡組裏難道沒有加入這張卡?”


    “對哦,我也在用啊,那沒事了。”


    明天清明節去掃墓去了,各位早點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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