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國外的好萊塢圈子裏混出名堂,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名言就能夠得到了一切了?


    不,是顧溫暖能等,不惜餘力的等著自己的時機!


    而不是像別人那樣毛毛躁躁的就急著證明自己的一切,這也許就是過人之處。


    白惠急得掙脫出警察的束縛,蹦到顧溫暖麵前,想要毀了她的臉。


    隻見顧溫暖抬起手利落的一巴掌打的撲過來的瘋婆子站立不穩。


    “好好做人,禍害別人的時候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鬥得過別人!”最後的一段話,顧溫暖貼近了白惠的耳邊,聲音小的隻有兩個可以聽見。


    嘴角勾起的弧度終於放下,顧溫暖平靜的看著白惠被帶走。


    扭頭、轉身對著大家說:“剛剛進行到哪裏了?我們繼續吧。”


    眾人:大佬您說進行到哪裏就是哪裏!


    ……


    李若邵坐在天台的護欄上,黑色夜裏隻有掛在天邊的一輪月亮可以讓這一切看起來稍顯清晰。


    手裏摩擦著手機的圓弧的邊角,大帽子蓋著腦袋,低頭看著手機屏幕,身後響起了高跟鞋摩擦地麵的脆響。


    銀色微弱的光照在李若邵的臉上,問:“小惠被判了幾年啊?”


    或許放不下,用過真的感情誰特麽能夠放下?


    微風吹著顧溫暖隨意披散在肩邊的縷縷發絲,她站在水凝矮牆的裏麵,“不知道,隻有重傷艾琳是重.罪以外,其他的罪.名都是輕的。


    或許五年,或許十年、二十年”


    李若邵關閉了手機,若有所思的說:“五年啊?那我等她吧。”


    嘴裏說了一千萬遍,心裏也恨了一千萬遍那個女人,可是到最後一個愛字還是把恨給漸漸消磨掉了。


    人都是情感的動物。


    眼淚從李若邵的眼角滑過,他站在天台矮牆的鐵護欄上對著遠方怒吼一嗓子以後。


    揮動著身體兩側的手臂,回頭略微有些憔悴的臉終於浮現一絲笑意。


    “我想繼續當我的作家,不當導演了,然後去監.獄應聘一個職位,不管行不行,我想陪著她到老。”


    說實話不恨把小惠給送了進去,反而覺得這麽做是對的。


    這個年紀做的太多事情都不成熟。


    顧溫暖從眼底裏透露出欣賞,拍著手掌。“不後悔嗎,那個時候你們都快老了。”


    很幸運,有時候真情的並非因為變故而變化。


    “老了才算相濡以沫,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有後悔的話,那我的選擇就是對的。”


    “其實她很壞,但是我偏愛。”


    這個做法也許會讓其他人都不理解,人最怕的就是給自己招惹上了麻煩。


    李若邵這麽按照自己的內心行事,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如李若邵所言,他第二天來到法-庭,帶上墨鏡在後排看著白惠被判決。


    白惠素顏出鏡,很是憔悴。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真的很漂亮,嘴唇帶著一點兒的白,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畏畏縮縮的勾著腦袋,被一左一右的警察給帶了出去,身上穿著橘黃色的背心。


    走到外麵門口的時候,李若邵先行一步的等在那裏,早就商定好了。


    獄警紛紛退後幾步,把時間留給這兩個人。


    側頭,看到的是等在門口的男人。覺得莫名的熟悉,等李若邵摘下墨鏡的時候,讓人不由的吃驚。


    “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看看你。”


    “……”


    兩人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麽多的話了。


    李若邵穿著很是正式的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隻手藏在身後,其實大束妖豔的玫瑰已經耐不住的翹了幾隻出來,走近以後。


    從口袋裏掏出戒指,單膝的跪在台階上說:“你是個很聰明的騙子,騙得我現在隻愛你一個女人。”


    “所以我決定當一個作家,寫出你騙我的經過,然後在關你的地方謀一個工作,天天看著你!”


    “出來以後,可以嫁給我嗎?老婆!”


    白惠從未奢望過自己還能夠被求婚的一天,她一直都把李若邵當成了自己的棋子。


    就連這個傻男人被抓走的時候,她都沒有感到一點兒的疼惜,現在卻被感動地一塌糊塗。


    睜著明眸,努力微笑著的李若邵又說:“老婆你一直說要我給你一個名分,那麽我給了,你也給我一個名分好嗎!”


    含著笑,把戒指取了出來,仔細看的話還看得到一條細細的銀鏈。“以後你可能過得很艱苦,把戒指戴在脖子就不會弄丟了。”雙手環繞著白惠的脖頸。


    接著機會抱了抱她。


    生怕自己泣不成聲,李若邵不想哭的難看的跟白惠道別,隻希望留在她眼裏的一直都是這麽最完美的自己。


    “時間已經夠久了,你們不能再說了。”


    獄-警們都看的感動了,可是規矩就是規矩!


    擰著白惠得胳膊強硬著拽著下台階,這一刻的白惠不斷的回頭,回頭往著站在門口台階處的男人。


    他笑的那麽好看,陽光遮住了他半截身子把笑容渲染上了一絲暖意……


    ……


    “哈哈,你說什麽?”許芳聽完以後笑的不可開支。“我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好,送鑽戒給李若邵,讓他去法院門口求婚。”


    這種事情也就隻有顧溫暖能夠幫了,過程肯定是別人的結局,她們自然猜測不到。


    可是這未免有點荒唐了點。


    荒唐歸荒唐,許芳吸了幾口熱騰騰的奶茶以後,“你還別說,我突然李若邵那小子挺好的,雖然就是有點傻。”


    被騙得如此淒慘到最後還是堅定的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這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做的,佩服的就是她這種勇氣。


    “他會還錢的。”顧溫暖篤定的說。


    昨天會場結束了活動以後,就收到了李若邵的消息,去天台跟他說會兒話。


    不知道是說了多久,李若邵沒錢。


    所以問她借了錢買了鑽戒求婚,顧溫暖不覺得男人借錢有什麽丟人,也沒有個別的歧視。


    女人等男人十年是因為真愛的話,那麽男人等一個女人十年,等到她老了。


    不漂亮了,也沒有多大的魅力了。


    那麽這個男人等的不是真愛,而是早已承認女人已經是她命中的之一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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