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漸漸迷離在夜裏,被黑夜所稀釋,照耀到角落裏的燈光少之又少!


    坐著車裏的男女非常配合,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偶爾互相看一眼,不過他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專門在彼此轉頭的時候對上眼眸。


    嚐試了幾次想開口以後,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


    一雙帶著些許紅腫的眼睛,看樣子是哭過了。


    顧溫暖揪著手肘一顆裝飾的扣子,抿著下唇看著靳南城,深呼吸幾次,頭望著窗外說:“南城,我想了想了孩子的事情……”


    “掉頭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吧。”


    嗤——


    車猛然的刹住,靳南城二話不說的摸著顧溫暖的腦袋,“沒發燒,是不是回去看資料看多了?”


    雖然話說的輕鬆,可是他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在生氣!


    “去把孩子拿掉吧,這樣挺好的。”看著前擋風玻璃那並不清晰的視線,看得見的隻是夜的朦朧。


    顧溫暖心裏掙紮,可是這是她唯一想說的。


    耳邊一道勁風呼嘯而過,猛的閉上眼再睜開,看到的是靳南城那憤怒的臉,“當初要孩子的是你,現在不要才多久,你就要改變主意嗎?”


    “我現在很想拍戲,我不想讓人壓在我聽頭上知道嗎?”


    “靳南城,你知道我多麽喜歡我現在的是生活,我不想等一個月後肚子大了就什麽也做不了了。”


    “我突然覺得一個孩子而已,又不是你生,你這麽在意幹什麽?”


    句句話都帶著無所謂,好像顧溫暖本來就是這樣冷酷蛇蠍的女人。


    靳南城視若無睹的說:“顧溫暖,你眼演技很好!”


    “我沒演,我難道就不能追求我的自由嘛?我現在隻是來通知你而已,你隨便聽不聽。”


    說完,嘩啦的拉開車門,背著跑了出去。


    後麵傳來男人的暴怒聲。“顧溫暖,我限你三秒內給我回來!”


    這下顧溫暖隻好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車裏探出半截身子的男人,她雙手作大喇叭一樣圍繞在嘴巴的邊緣:


    “我做過的決定不會更改!”


    說著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裏。


    就在今天上午時。


    顧溫暖和靳修遠一起走了很久,這是距離城市很遠的地方,山水都很清新,綠色給白色的衣衫襯托著。


    兩人並肩走著,很是生疏隻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她黑色長裙中間陪著一件裏襯白色襯衫,簡易的一個占據半個胸口的寬帶隨意打成一個蝴蝶結,臉上因為素顏,在綠色山樹襯托下反應著臉色的俏白,外套隨意的披在肩膀上。


    一頭長發捆紮在腦後,就像清秀的小少女。


    靳修遠則更簡單,卡其色的長外套把整個身子比例拉成,露出黑色的西裝褲,走在泥濘的路上。


    走了一會兒,麵前出現一座廟,直直近乎90°垂直的階梯垂了下來,一截一截看著從第一台階看過去就像是一塊一塊的小石頭慢慢堆砌而成。


    轉過頭眼裏出現疑色,問:“修,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他露出白齒一笑道:“走上去,難得出來一趟也不容易!”


    說著,想伸手去簽顧溫暖,顧溫暖手縮了走。他也如觸電反彈一樣收回了手轉成默默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率先一步踏上階石,身後回轉身,台階兩遍是一排一排紮根的白樺樹,陽光被稀釋過後透到靳修遠的身上。


    他淺淺的說:“走吧,不然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獨處了!”


    帶著肯定的語氣,顧溫暖眼裏閃爍著疑慮。


    想了想以後,還是跟著踏入台階。


    走著,看著朦朧的霧氣,慢慢的走著廟的輪廓就放大了在眼前。


    入眼,廟是傳統式的三角形的尖銳房頂,紅色的柱子和牆壁,用寬石砌成的占地。


    這個廟很小,但是這座山頭很大,就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廟,分為了北京那種四合院的簡化版。


    在中間的花壇裏種植著一顆瘦弱挺拔的仙人掌,上麵接著密密麻麻的果子。


    就在顧溫暖仰頭環顧四周的時候,這時從右邊的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樸素的襖子,臉上皺紋肆意的遍布著。


    可是笑的很開心,讓人心裏看著很是舒服。


    靳修遠先介紹道:“這是住廟的一個婆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讓顧溫暖掛的滿臉都是問號,看了看老婆婆又看著靳修遠,“所以,修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什麽?”


    “我就是想告訴你個事情……”


    “如果是關於煽情的話題就可以不用出口了,這裏是清淨之地。”


    靳修遠斂了斂眸子,望著那顆仙人掌當做人似的。


    有些話怎麽就那麽難以出口呢?


    如果說出來那不是解脫了嗎?靳修遠本來很想堅決的告訴顧溫暖一些事情,可是到了現在,卻又說不出口了。


    呼出一口氣,對著老婆婆雙手作揖鞠躬。“婆婆,我陪著朋友來求支簽。”


    老婆婆不說話光點頭,手裏挫著檀木佛珠指了指正中間大門敞開的堂子,然後倚僂著身子走在前麵。


    他們隻好跟著,進門看到的是金光燦燦的佛像,老婆婆給兩人一人拿了一個稻草編製的墊子。


    顧溫暖雙手合一跪下,看著老婆婆坐在木魚後,巧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


    這詞是現在很火的一曲佛歌,聽著有催眠和安神的作用,隻得閉上眼睛。


    她聽說在莊重的聖物麵前是不要錯過許願的,所以顧溫暖小聲念著自己的願望。


    說完以後,轉過頭看著靳修遠。


    他似乎格外認真,每一個的動作都格外的細致,顧溫暖看的入神以後就忘記站了起來。


    靳修遠察覺到顧溫暖在看著他。


    轉眸一笑,站著拉她一起起來,老婆婆就如路人似的遞過來一個手捧竹筒裏麵穿著長寬相同的竹簽。


    他舉起來搖了搖,從竹簽裏漏出一根簽。


    靳修遠彎下腰去撿,看著竹簽上麵紅色隸書毛筆字【下下簽】


    雖然顧溫暖不是很懂,但是看著下下簽都是很不好的事情,也跟著不快倒本尊卻沒有著急,拿著竹簽找老婆婆解語。


    老婆婆看了一眼靳修遠的竹簽後,笑眯眯的說:“施主,你求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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