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了,這兩個野種吃我的,用我的,這麽多年了,非但一點感恩之心也沒有,現在還用這種態度來對我,他們必須跟我道歉!”見丈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陳豔麗也不是一個愚蠢到家的女人,連忙打住了這個話題,轉而又將矛頭轉向了這無辜的姐弟倆身上。


    “我說過,我上大學以後的費用不需要你們負擔,我自己可以打工掙錢!”到底還是年輕人心性,哪裏聽得了這麽難聽的話,顧司康紅著臉說道。


    顧曉曉冷哼了一聲,道:“司康,你也太天真了吧。這麽多年來,你和你姐姐用了家裏多少錢,算也算不清。別說你現在沒有能力換得了這筆錢,這份恩情你又還得了嗎?”


    “恩情?我不知道是我的記性不好,還是你們的記憶出了問題。這麽多年來,你們母女倆何曾給過我們一家三口多少好臉色看?事到如今,你們還一口一個野種,尊重過我們嗎?!”


    顧溫暖真不知道她們的臉皮怎麽能那麽厚,居然還敢跟她提起“恩情”二字,簡直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聽聽,你聽聽,成軍,我就知道,像這種野丫頭,是怎麽養也養不熟的。咱們可是辛辛苦苦地把她給養育大了,又出錢讓她去國外讀書,可是到頭來呢,她又記得什麽了?光記得我對她的那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育了,我告訴你,我要不是看在你身體裏還流著顧家的血液的份上,次懶得理你!”


    陳豔麗那副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顧司康有些惱了,忍不住反駁道:“誰稀罕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溫暖給打斷了。


    “嗬嗬……教育?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說一聲感謝呢?陳豔麗,你還真敢說啊,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需要我現在一一說出來嗎?遠的不說,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你掌管著我的生活費,卻一次也沒有打給我,害得我隻能熬夜打工,才能勉強活下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回想在澳大利亞的那一段時間,日子真是苦得要命。顧溫暖就讀的學校是非常嚴格的,課業任務很繁重,她每天被學習折磨得苦不堪言也就罷了,還要為了自己的生存,每天晚上去餐館打工,搞得她一度睡眠不足,身體都垮了。


    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因為陳豔麗最喜歡玩這種小花招,她像折磨自己,你就讓他折磨個夠好了。顧溫暖也從來都沒有指望過自己能過上顧家大小姐應有的日子,所以就忍了下來。


    可是現在她居然睜著眼睛說這種瞎話,實在是讓她有些聽不下去了。


    當眾被人揭穿,陳豔麗的臉上頓時就紅一陣,白一陣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看你這個野丫頭,是在外麵野慣了,把錢都花光了,所以就像汙蔑在我身上吧!我又不缺錢用,幹嘛貪圖你那麽點生活費?!”陳豔麗忍不住反問道。


    看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顧溫暖真想扒開她的胸膛,看看裏麵裝載的那顆心是不是已經黑透了。


    “你覺得這種事兒狡辯有用嗎?需不需我把我銀行卡裏的轉賬往來全部打出來,讓大家都好好看看啊。”


    顧溫暖本來不想跟她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她既然這麽不要臉,自己又何必給她留臉麵?


    見狀,顧成軍心裏大致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忙冷聲訓斥道“行了!都過去那麽久的事情了,還提什麽提?!你也真是的,你大媽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麽對她說話呢?快點道歉!”


    見關鍵時刻顧成軍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陳豔麗笑得很得意。


    “就是啊,我那是為了磨礪你,好多留學生都是不拿家裏一分錢,也好好地活下來了,有什麽要緊的呀?我對你嚴格要求,那是把你當一家人看待,你可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然早就已經明白了這位“親生父親”的尿性,但是顧溫暖還是覺得很失望。


    她冷眼看著這一家人,不明白老天爺怎麽會給她安排一個這樣的家庭。


    “你瞪著我幹什麽,沒聽見你爸爸說要你給我道歉嗎?!”陳豔麗見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冷意,有些生氣地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


    顧溫暖忍無可忍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撇了一下,陳豔麗頓時就痛得大呼小叫了起來。


    “哎呀,你這個死野種,居然還敢打我?!顧成軍,這可是你親眼看見的,你趕緊把他們都趕出去!”


    顧成軍也很惱怒的樣子,走上前來就要教訓顧溫暖。


    他的揚起了手,然而巴掌還沒有落在顧溫暖的身上,卻被她的一句話給生生止住了。


    “你打吧,一會兒我還要回去跟南城還有我婆婆一起吃飯。”


    顧成軍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中,顧溫暖用她“靳太太”的身份在提醒著他,不能隨便動靳家的人。


    陳豔麗不明所以,巴不得丈夫把顧溫暖給狠狠打死才好,忍不住催促道:“成軍,你在猶豫什麽呀?這個野丫頭根本就不受靳家人的待見,跟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呢,狐假虎威!”


    顧溫暖笑靨如花,轉頭看向了這個討厭的中年婦女。


    “哦?是嗎?你要真的這麽認為的話,就讓你老公盡管打我吧。不顧我倒是要提醒你,不管我和我靳家人的關係怎麽樣,你們敢動靳家的人,他們就算是為了顏麵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從前是聚少離多,現在我丈夫回來了,我們夫妻日日相對,同床共枕,你認為他會向著誰呢?”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絕境,顧溫暖真不願意把自己跟靳南城扯在一起。可是當她看見陳豔麗和顧成軍的臉上顏色各異的樣子,頓時覺得心裏暗爽。


    “少吹牛了,真以為自己多麽傾國傾城啊。”顧曉曉氣呼呼地嘀咕了一句。


    “行了!都住嘴吧,溫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吵吵嚷嚷的,像個什麽樣子!”顧成軍在心裏衡量了一番,還是不敢得罪靳南城,他的公司還指望著靳南城呢,立馬就變了副嘴臉。


    顧溫暖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知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當然不敢得罪了。


    反觀陳豔麗母女倆,那副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活脫脫兩個小醜。


    “讓開,我要去給我媽收拾幾件衣服。你們放心,我一秒鍾都不願意在顧家多呆,這個地方讓我覺得惡心。”顧溫暖一把扒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陳豔麗,一臉厭惡地說道。


    顧成軍連忙跟了上去:“溫暖,爸爸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談談。”


    顧溫暖理都懶得理他,徑自走進了母親的小房間,認真地給她收拾著東西。


    房間太狹小了,本來放了一張床以後,就沒有多少能走動的地方了。現在顧成軍和顧溫暖都進來了,更是連轉身的地方都沒了。


    這裏原本隻是一個下人的房間,卻被陳豔麗指給了秦憐霜和顧溫暖母女倆人住。這麽多年來,她們倆就是在這麽狹窄的空間內生活了下來。


    顧成軍擋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讓顧溫暖有些心煩了。


    “你到底有什麽話要說,我現在真的很忙。”


    “溫暖……你……你媽媽她的身體怎麽樣了?”顧成軍斟酌著問道。


    聽了這話,顧溫暖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真是可笑啊,都當初母親查出有癌症的時候,他連手術費都不肯拿出來,非要逼著自己嫁給靳南城,才勉強出了一筆錢,還是從靳家給的彩禮錢裏扣下來的,其餘的部分都被他占為己有了。


    “不怎麽樣,做了手術以後,身體很虛弱,還需要一直住院觀察,療養。”秦憐霜都在醫院裏療養了快三年的時間了,現在顧成軍倒是想起來要問問她的身體狀況,真是諷刺至極。


    顧溫暖的回答讓顧成軍更加尷尬了,忍不住訕笑道:“溫暖,你別怪爸爸,爸爸其實也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你大媽的那個脾氣,我不能時常去看你媽媽,否則她一定會在家裏大吵大鬧的。司康還在這個家裏呢,你也不想他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吧。”


    他不提司康還好,一提起弟弟,顧溫暖的心裏就揪著難受。


    “這麽多年來,我過的是什麽日子,我想你的一雙眼睛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是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又不是你的正房妻子生的,不受重視也就算了。但是司康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對他厚道一點。”


    要不是看在平日裏顧成軍這隻老狐狸對弟弟還算是略有關心,顧溫暖才不會跟他說這些話。隻是,她可以瀟灑地揮別顧家,不顧一切,卻不能不管弟弟的未來。


    她現在又沒有多大的能力,勉強養得起秦憐霜而已,別說負擔顧司康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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