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看到那一個雄武高大的男人進來一刻,結衣結月她們不約而同喊出充滿了驚喜的聲音,同時她們像兩個歡悅高興的孩子,提著衣裙,步伐輕快,齊齊上前迎接。燃?文小說?????.?r?a?n??e?n?`


    “嗬嗬,你把最不該招惹的人,招惹過來了。”


    天含玉經過楚風背後的時候,壓低了語氣,又提醒,又有戲謔之意,“他是結衣和結月的父親,同時是這一個城的城主,你說他兩個女兒的不是,如果找不出正當的理由,你估計走不出這一個城了。”


    “嗯。”


    楚風不鹹不淡回應了一聲天含玉,仿佛有沒有她的提醒,都是一樣。


    “該死的混蛋,你最好給我漂漂亮亮贏下來,否則別怪我落井下石了。”


    天含玉見他這樣不識好人心,氣得跺了一下腳,甩過頭去,看都不看楚風一眼,走去了結衣和結月她們那邊。


    城主和天家關係密切,於情於理,天含玉身為晚輩,需要到那邊問候一下。另一邊的孫海龍,蘇懷,東方衷三人早就上前去跟那一位城主請安了。


    而城主這一尊大人物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轟動,天寶閣有不少客人認識城主,又是城中老熟人,頓時紛紛有人上前問候,就連樓上聽到消息的人,都開始下來,場麵一時之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老夫突然而來,隻是聽到了天寶閣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過來一看,果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大家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需要過來客套了,若有興趣,閑得無聊,那就跟隨老夫來賭一賭這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一個高大雄武的男人,大手一揮,掀起了一股溫熱澎湃的強風,頓時本來亂糟糟的熱鬧場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隻有他豪邁響亮的聲音,貫徹全場。


    “千城主有這樣的興致,我們當然樂意參與一下,隻是不知道,那是一件什麽有趣的事情?”


    “聽聞是有關,城主兩位千金的傀儡技術的問題……”


    “嗯,那個家夥說,城主兩位千金製造的傀儡一文不值,對其做了個‘垃圾’的評價。”


    “哪裏來的狂妄之徒啊!竟敢這樣詆毀城主兩位千金,城中有誰不知道兩位千金是最有潛能的傀儡師,就連天威皇朝的傀儡師都承認了天賦之高!這一個人是在找死嗎?!”


    “我看未必了,你看對方一點都不驚慌,不把城主當一回事,可能對方有什麽底牌呢!”


    “隻怕是嚇傻了。”


    有的不知道情況的群眾,看不清發生什麽事情。但很快一人一句,又有孫海龍,蘇懷,東方衷他們有意無意插了一句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清楚了大概。


    大多數人對楚風都充滿了冷笑,嘲弄,不屑,諷刺,隻有極小一部分人保持中立,因為單憑楚風這一股處變不驚的鎮定,就贏得了這一小部分人的中立和賞識。


    浩浩蕩蕩的人群之中,有三個站在不起眼角落的人物。當中有一個身材頎高,劍眉英目,賣相不俗,風姿極佳的少年郎,他戴著一頂頗有古意的冠帽,身上穿著件墨黑錦服,腰間卻係著根金絲編織的緞帶,站在他身邊的兩人,顯然是隨從。


    “那個人不是假裝鎮定,他可能真的會帶來一點驚喜,把他的相貌記下來,查一查哪裏來的。嗯,那一位千城主開賭的話,我們就壓住那個人贏。”


    “是的,少主。”


    一個隨從默默應了少年郎的話語後,無聲無息,退出去了人群,很快就不見蹤影。


    這時候,浩浩蕩蕩一群人,跟隨著千城主來到了楚風的麵前。


    “老夫,千巨空。不知道,小兄弟怎樣稱呼?”


    千巨空倒是很客氣,沒有半點霸道,更沒有一開始就為女兒找回場子的意思,剛才流露出來恐怖的鋼鐵威勢,走來的時候,早就消散不見,變得平平無奇,完全就表現出一副自來熟的鄰居大叔的模樣。


    楚風放下了正在研究的另一個傀儡,看去了站在麵前的千巨空,雖然他表現出很平和的姿態,但楚風當然不會被這樣的假象欺騙。


    “見過千城主,叫我小風就可以了。”


    楚風寵辱不驚,回了一句。


    “哦,小風,這是你真名麽?”


    千巨空意味深長地問道。


    “名字隻是一個稱呼,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嗎?”


    楚風很明顯把意思挑明了,一個名字不是這一次事情的關鍵,輸贏才是這一次事情的關鍵。


    “千城主,我覺得這家夥的來曆有點問題,我建議先把他拘下來,調查一番。”


    蘇懷上前了一步,對千巨空恭敬地道。


    “不錯,他明顯隱瞞了姓名,很可能跟來曆有關,若不是為什麽不敢報上真名。”


    孫海龍冷冷看了楚風一眼,附和了蘇懷的說話。


    “你們在搞什麽鳥事?聽不見城主說來了興致賭一賭,難道還要調查完才賭?”


    天含玉鄙夷了蘇懷和孫海龍一番,隨之又漫不經心地道:“我相信他,不知道這樣夠不夠呢?”


    說出這樣的話,天含玉是考慮了不少東西,因為楚風是她找來的人,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親了一口,顯得親密無間,如果楚風真的是個罪大惡極的邪道,那就算現在不承認,到了等會出現了什麽不利的狀況,她都是脫不了這一層關係的。


    所以,她隻能相信直覺,楚風不是在天策的通緝名單上,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邪道。


    “我自然相信小玉。”


    千巨空看去了孫海龍等人,笑道:“海龍你們就不要太多心眼了,更何況現在不是討論這一個問題的時候了。”


    “是的,千城主。”


    孫海龍和蘇懷微微躬身退了回去,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充滿了不甘,隻是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兩人又平複了微怒的心境,開始盤算怎樣針對楚風。


    “小兄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點出我兩個愚笨女兒,製作傀儡上的缺點?畢竟她們的老師又去了雲遊,不知道何時歸來,若小兄弟是個高人,那老夫願意聘請你來做我女兒的老師,算的上是你贏了的賭注。”


    千巨空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沉凝起來,“當然,如果小兄弟承認之前,你說的話,隻不過是一種胡言亂語,一句戲言,那我也不怪罪你們年輕人之間好鬥的胡鬧。隻要你跟我兩位女兒道個歉,主動前往礦山做一年碎石奴役,當是一種心境磨練,算你主動認輸,也算是歇過了這次事件,如何?”


    眾人聽到千巨空的說話,不由對這一位城主的氣量,感到了佩服和讚歎,若換做了一般世家,哪怕是一個小鎮的家族,一旦自家天才被毫無理由詆毀了,那不可能就這樣簡單歇過。


    而且,千巨空承諾隻要楚風贏了,就能做他家女兒的老師,那意味成了千巨空身邊的親信一類,相等於靠上了一座靠山,別看千巨空是一個城主,但他有很多的關係,尤其是在天威皇朝之中。


    更重要是千巨空是一個高深境界的強者,能夠得到一個強者的承諾,那是千金難買的好處。


    隻是在楚風看來,這些都是無用之物。


    “千城主,你開出這樣的賭注,實在有點不太厚道了。”


    楚風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直言不諱,說道:“無論是輸贏,都是我吃虧,那不如不賭好了。”


    “大膽!”


    孫海龍大步走出來,厲聲厲色地說道:“你說賭就賭,不賭就不賭了?把城主當成了什麽!把大家當成了什麽?你以為這裏是開玩笑的地方?”


    “大膽的是你,我在和千城主說話,什麽時候輪的上你這一個小人物在插嘴了?”


    楚風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又跟沉下了麵的千城主,道:“若再有不識趣的家夥在搗亂,那此事就這樣結束。嗯,這個家夥說的對,我就喜歡賭就賭,不賭就不賭,難道還奈何得了我?畢竟你們無法證明我說的話,對與錯,當然你們可以強行把我鎮壓,說我詆毀了城主兩位寶貝女兒,那我更不介意向天策申述,然後再證明我的說話,是對的,你們是錯的,那時候隻怕賭注,就不是你們承受得起了。”


    眾人一聽楚風的說話,心中微微一驚。


    無論是什麽罪犯,都有權向天策申訴,哪怕是一個死囚,當然如果真的是被冤枉了,那一係列事情都會扭轉,本來的死囚會重獲自由,嫁禍別人的真凶,將承受本來死囚無數倍的死亡懲罰,抄家不算,還會被淩遲處死。


    當然,如果死囚沒有被冤枉,那更大的惡果將會是他自己吞下,不單止承受淩遲這一種生不如死的死法,就連一代人都會被流放,嚴重點會一起處死。


    所以,對天策申訴的人少之又少,除非真的是有天大冤情,感到了絕望,才會做出這樣最後一絲希望的掙紮。


    現在楚風直接把這一個話放在這裏,誰都看不出他的說話,是真是假,一旦是真的,他證明了有高超的傀儡術,那代價確實不是一個千巨空能承受得起的。


    “千城主,他隻不過是在找借口,虛張聲勢……”


    蘇懷準備還要挑撥的時候,千巨空抬起了大手,壓了一下,頓時空氣好像凝固成巨山,壓了下來,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氣氛,蘇懷本來的說話都吞回了肚子裏,孫海龍更是被楚風嗆得怒紅了麵,怒火無處可發。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千巨空的怒意,隻有結衣和結月這兩個小妮子。好像受不了這樣嚴肅的氣氛,不滿拉了拉千巨空的衣袖,頓時本來有怒火的千巨空,無奈看了兩個女兒一眼,緩緩收起了脾氣,隻是看去楚風的時候,沒了之前的溫和,隻有平淡和冷厲。


    “不知道老夫的賭注方式,讓小兄弟你哪裏感到不滿了?”


    “嗯,都不滿意。”


    楚風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眾人幾乎都被他這樣放肆的態度,氣得吐血,就連剛平複怒氣的千巨空,麵容都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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