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已經和姓顧的好了,他憑啥還為她守身如玉?!許是身子恢複了,突然就想要女人了!


    彼時,他歪躺在房間沙發上,各種迷亂的燈光直晃眼,索性眯了眸子,杜老四給他找女人去了!


    腦子裏,白白嫩嫩嬌滴滴的小女子,穿著大紅色的衣服,被他拋在床鋪上,她兩眼瞪大活活一隻小白兔見到大灰狼的模樣,惹得他更是心癢難耐,非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不可!


    當真那麽做了!不顧她手腕上被勒出的傷,不顧她的驚恐,將那稚嫩的小身子壓在身底下,侵占她的一切美好……


    想想,那會兒娶她進門,心中多少存著愧疚的,沒好在大婚當晚就與她圓房,就這樣,她還罵他是土匪呢!他堂堂正正明媒正娶了她,哪裏是土匪了?土匪是黑七那樣,逮著她就入洞房的!


    如今回憶起,仍銷魂入骨……


    沙發上,禁.欲太久的男人,想到與那心尖上的人兒的初。夜,那凸起的喉結不住地上下滑動。


    房門剛好打開,一個女子被推了進來,她唯唯諾諾朝著沙發裏躺著的男人走近,蕭慕白聽到動靜,已然坐了起來,一抬眼,以為看花了眼,定睛看去,這杜老四當真他.媽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小女子生得白白淨淨,水靈幹淨,一雙烏黑大眼怯怯地看著他,她竟穿著一身大紅衫裙!


    “大帥!”小女子垂下頭,雙手交疊於下腹,恭恭敬敬地欠了身,低著頭喊,聲音皆甜甜糯糯,口音似江南女子。


    外頭,杜如墨見那小女子進去好一會兒沒出來,得意地揚唇。


    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粗糲食指扣著她纖細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不錯,五官亦精致,倒有她的影子!眼神閃躲,怯怯的樣兒。


    “多大了?哪來的?”他鬆開她的下巴,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洋酒。


    “回大帥,我,我今年二十,從杭城逃難來……”


    果真,江南女子,二十歲……


    “去床上,躺著!”他喝了酒,沉聲道。


    那一身大紅色的小女子,恭恭敬敬地朝那張大床走去。


    連喝三大杯洋酒的蕭慕白,腦子已不甚清明,望向床鋪,那紅色身影飄渺著,伴著半明半暗的燈光,饒是晃眼!


    他朝著床鋪一步步走去,全身如火燒……


    站在床沿,脫掉上衣,望著床上躺著的一身火紅的小女子,他的大手揪住那衣襟,兩手用力一撕,露出裏頭紅色肚兜,映襯著雪白肌膚,饒是惹火。


    小女子被嚇得緊緊閉眼,全身緊繃,“大帥……不要!”


    他才壓下去,她突然驚恐地吼,雙手推拒他的胸口,男人直起身,不悅地瞪著她,小女子立即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地上。


    “大帥請饒了我!求你饒了我!我,我是逃難來的,不想被黑幫弄來,被迫賣身,我,我,我老家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的,他,他被抓去當兵了!”小女子跪在地上,邊說邊連連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七分醉意的蕭司令,這下,隻剩三分醉意,一聲怒吼:“杜老四!”


    杜如墨太監似地衝進來,就見著那小女子跪在地上,赤條著上身的司令大人站在那。


    “咋回事?!讓你好好伺候大帥,你他.媽這是幹啥?!”杜如墨沒好氣道,一定是這黃花大閨女敗了司令興致了!


    “還不滾出去!”


    他又喝。


    卻被司令揪住了衣領,“還他娘的跟老子說,不是土匪不是土匪,這他娘的跟土匪有啥區別?!”


    杜如墨一頭霧水。


    門外候著的杜如墨手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老大被人拎小雞似地扔了出來!


    蕭司令丟了一句:“自個兒反省去!”


    騰騰欲。火,到底還是得靠冷水澡澆滅!


    偏偏這一夜,夢裏全是那個如何也忘不掉的叫時槿兮的女子,偏偏,全是春。夢!


    蕭司令醒來後,坐在床上,扒著短短的頭發茬懊惱!思念如億萬隻螞蟻,在他心窩裏爬著,癢得教人抓狂,恨不能馬上將她捉來,偏生,那小女子與他遠隔重洋,並可能已作他人婦!


    他嘶吼一聲!


    因這件事,蕭司令解救了一批從內地逃難來的良家婦女,讓杜如墨聯係送她們去工廠做工去了!


    連著好幾天,他一直黑著臉,杜如墨猜,司令大人是欲求不滿!


    後來不是沒給他找過,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找了,偏生,司令大人不為所動啊!


    ——


    阮香瑜過來時,司令正在後花園拿著大剪刀修剪冬青樹,他穿著長衫,卷起衣袖,露出半截手臂。見他恢複健壯體魄,她為他開心。三個多月前,他突然要回來,一路上,一句話沒有。


    回來這麽久,也沒要再去巴黎的意思,聽杜四爺說,他對時槿兮絕口不提。


    這真真是放手了?


    “司令!”上前,喊了聲。


    蕭慕白隻稍稍看了她一眼,算打了招呼,從巴黎回來後,他讓杜如墨給阮香瑜在最值錢的地段添置了一套房產,算是他對她的感謝。那之後,不再聯係。


    對阮小姐,多少還是心存感激的,也隻是感激。


    就如同對唐紫萱。


    兩個女人,一個為他擋槍犧牲了性命,一個在他最落魄之時,悉心照料五年!


    偏生都被他擋在了心牆之外!


    “司令,香瑜近日遇到一位手藝極好的老裁縫師傅,想著天氣轉涼了,請他為您做了兩身衣裳,這便給您送了來!”阮香瑜笑著道,她穿著一身新做的旗袍,最近保養的好,整個人又煥發了神采!


    “放著吧!下次別給我做了,我不差衣裳。”他淡淡道,繼續修剪。身子練得差不多了,這幾日總愛做些修身養性的事兒,養花、喝茶、修剪草木,也會去噴泉廣場喂喂鴿子。


    每當喂鴿子時,總會想到他那遠在巴黎的小閨女,想起來,是那樣不舍、心疼!


    尤其想起,那小人兒甜甜地喊姓顧的“爸爸”,他心裏,委實不是個滋味!


    那又如何呢?


    去搶回來?他們的娘,不會肯!


    他也不會那麽做!


    阮香瑜豈會沒聽出司令的不悅,心中很不是滋味,“司令……香瑜先回去了!”


    “慢走!”冷淡的語氣,沒一點溫度。


    想來,那個時槿兮,已然與那位顧先生成婚了吧?司令難道後半生都要單身守著她了?


    ——


    杜如墨找來時,蕭司令還在後花園裏忙活!


    “司令!內地有人來找您!”杜如墨上前,小聲道。


    “何人?”他沉聲問,直覺是他所想之人。


    杜如墨貼在他耳畔,小聲道。


    “真不知是怎麽走漏消息的,他們咋就知道您還在人世呢?司令,您說,我是矢口否認還是,您去見他們?”杜如墨認真地問,蕭慕白問他要了一根煙。


    他站一旁,兀自地抽,來者是總統府的人,要見他。


    杜如墨當然希望他去見,在他心裏,蕭慕白天生乃將帥之才,總不能後半輩子隱姓埋名,在這養花種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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