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青年看到夜歡沒有反駁。便繼續笑嗬嗬的說道:“這麽跟你說吧。殷蛟之前還請我喝過酒。”


    “是嗎?”夜歡笑意正濃,眼前的人,真是一個人才。就在夜歡計上心頭,打算好好借用一下這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裝比犯’時,街道後方,傳來轟隆隆的地麵波動聲。隨後,是一陣街頭子民的驚呼聲。夜歡兩人轉首看去,隻見一群人正策馬往這邊疾速衝來。那年輕人臉色一變:“是沈家的人!”“沈家?”夜歡眼神疑惑。“沈家也是郭家的親家,郭家現在家主黑傳雄的妹妹沈榮嫁給了沈家家主沈榮!”那年輕人急聲解釋道。“也是郭家的親家?”夜歡一怔,看著策馬衝過來的沈家弟子,眉頭一皺,說道:“沈家弟子竟然敢策馬在皇城狂奔,難道不怕皇法?”那年輕人聞言,搖頭一笑:“現在郭家與黃家聯姻,就連黑山天王都要給郭家麵子,沈家是郭家親家,別說在皇城策馬狂奔了,就算在皇城大街上殺人,也沒人敢管!”夜歡看著氣勢洶洶的隊伍,又扭頭看了看醉酒青年,暗道:“這貨分析的頭頭是道,看起來,也不像是醉的不省人事,裝的驚人天人啊。怎麽他還沈家,卻偏偏要拿我開涮?難道他打著我的旗號逍遙法外的感覺就真的有那麽快意恩仇嗎?”說時遲,那時快。那支控製馬隊的沈家弟子已經來到了夜歡身後,四周的圍觀者紛紛避之不及,生怕惹了不該惹的勢力。醉酒青年見勢不妙,醉意當即清醒了大半,對夜歡急道:“不要擋著沈家弟子的路。不然,你可真要攤上大事了。”說話間,就拽著夜歡往路邊上靠。然而,夜歡足如鑄鐵,身如洪鍾,竟然原地巋然不動。任憑青年如何生拉硬扯,都不能撼動夜歡絲毫。青年心中焦急,許是救人心切,猛然施展一股磅礴巨力拽向夜歡,夜歡還是不為所動,身上的火焰卻徐徐朝著青年湧去。青年宛若觸到了火苗,嗖的一下縮回手掌,不敢再碰。此刻,沈家弟子已然快馬加鞭的衝了過來,那些沈家弟子看到夜歡如一堵牆一樣站在路邊,紛紛浮現出憤怒猙獰的神色。而路邊上的人,看著夜歡這個‘愣頭青’紛紛幸災樂禍起來。“什麽人敢攔小爺的路,還不快滾!”沈家弟子之中,那位策馬揚鞭的帶頭大哥,頤指氣使的喝道。大哥出馬,沈家的那些隨從們也都在後麵起哄。夜歡跟看兒童一樣,朝著這些人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玩世不恭的譏諷道:“你們又是哪家的廢物,也敢在衝撞爺爺?”“你死定了。”沈家眾人,同時暴怒。絲毫不減緩速度,策馬朝著夜歡碾壓而去。這是要在大街上把夜歡踩踏致死的節奏。那些人騎的戰馬,都不是尋常的馬匹,而是大荒盟內,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靈駒,奔馳起來,其勢如風卷殘雲。然而,就當那群囂張跋扈的沈家門人出現在夜歡麵前的時候,夜歡豁然心動,揮手蕩出一道罡盟的氣勁,玄青色的仙道法力頃刻間,從夜歡麵前魚貫而出,直衝出一丈之外。氣貫懸空!這樣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施展出來的。而且那可是不同於武帝靈力的氣勁。之前還在夜歡麵前吹噓的醉酒青年,驚愕的看著夜歡。以及,突然之間氣勢終止的沈氏門人!因為,那些沈氏門人被夜歡的氣場一擊,已經分崩離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一個個狼狽不堪,就連戰馬靈駒也早已血竭而亡。沈氏門人為首的那位色厲內荏的頭目,嘴角淌這鮮血,表情狼狽的看著四周倒地的手下,頭腦懵圈的自問道:“剛才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你……你施展的是什麽掌法?”不止是那位懵比少年,圍觀的所有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幕,簡直辣眼。“怎麽樣?還敢叫囂嗎?”夜歡戲虐的來到沈家門人的頭目麵前。那頭目看著夜歡,驚懼有加的喝道:“你是什麽人?”“我是路見不平的人。是剪除為虎作倀之輩的人。”“你……你好大的狗膽子。小子,看來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你難道是剛來的嗎?竟然會不知道小爺我是誰?我們是沈家的人!我是沈強,我父親是沈家家主沈榮!深淵家族跟我們同屬一宗。”“沈榮?”夜歡聽到這個名字,當即一喜。眼前的這個飛揚跋扈的家夥竟然是沈家家主沈榮的兒子,黑傳雄的大侄子?“哦,原來是沈家的逆子啊。難怪你敢在黑山城內如此的囂張!你就不怕熱鬧了爺爺我,讓你身首異處嗎?”說話間,夜歡大力鉗子,一把抓住了沈強的衣襟,跟當初拎黑風煞,黑靈煞兩兄弟一樣,把沈強拎在半空中。沈強被夜歡捏的喘不過起來來。沈家護衛也不知所措,他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想要上去幫忙,可又怕真把夜歡給激怒了。因此,隻好躲在不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觀望。“哼,小子,你敢不敢自報家門?在這黑山城內,沒人能真正的鎮壓我。你動手啊。你要不敢殺我,那我就讓你死。”沈強也耍狠耍習慣了。從來沒有吃過什麽大虧的他,不認為對方敢把自己怎麽樣。主子不但不害怕,反而囂張了起來。那些護衛也先後嘰嘰喳喳了起來。“大膽,你還不放人?否則,有你好看!”“小子,你要是識相的,就放人。不然,你百死難贖!”“小爺我今兒忙,沒時間跟你們一般見識。”夜歡說著,將沈強丟在地上。沈強看到夜歡把自己送來,而且還要走的意思,他便認為是夜歡畏懼了,旋即,沈強憤怒的指夜歡歡,憤然怒道:“小子,還算你識相。不過,你今天死定了!”“去你大爺的。”夜歡突然爆了一句粗口,跟大佬一樣,隨手一個巴掌甩在了沈強的臉上。啪的一聲,沈強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半圈,神智不清的癱瘓在地。白沫順著嘴角飛濺。“少爺!”沈家門人驚呼,全部擔憂的朝著沈強靠近。“殺了他。”護衛頭目指向夜歡,眾人圍堵而上。“不自量力。”夜歡指勁刺出,氣勁破旋而去,隻見他麵前浮現出一朵若隱若現的金蓮,劍氣所過,沈家門人皆被劍風掃到。全部栽倒在地。夜歡施展的指印,卻是逍遙劍法的第一決,金蓮滅世。夜歡的滅世之威力隻是施展了十分之一,而且還是用指勁發揮。但是在沈家門人的眼中,這已經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劍決了。沈家的眾多門人,除了沈強那位武帝二重的高手之外,其他人都是武帝一重,甚至是武王巔峰。因此,他們在夜歡麵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街道兩側的圍觀者親眼目睹了夜歡將沈強還有沈家門人都打倒在地,一個個都表現的難以置信。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歡,對現在的結局,驚歎不已。可是,之前在夜歡本尊麵前,旁若無人的吹牛青年,已經徹底清醒。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夜歡身旁,關切之中帶著敬佩的語氣說道:“大兄弟啊,你完了。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我勸你。理科馬上離開黑山城吧,最好隱姓埋名,當然,如果能屈身於仙門之內,或許你還能生存下去。否則的話,沈家的人和深淵家族的高手們趕來,你可就真的無路可退了!”“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夜歡神色傲然,珀薇不懈的說道:“我可是抓緊時間返回黑山城的,再有兩三天,我就要接受授加冕儀式,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絕對不會離開的。”醉酒青年,呆了片刻,跟看傻子一樣打量著夜歡,嘟囔道:“哎呦,我的大兄弟啊,你的心可真大。都這個時候了。還長著虛名?加冕?加冕什麽?再過半會,我估計你小子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趕緊聽我一句勸,走吧!”夜歡看著醉酒青年,對這位老弟的厭惡程度也降低不少。此時,本應該大難臨頭各自飛,可現在這個家夥居然還向著自己,為自己考慮。這樣的一句話,一個態度。就上夜歡對他心生好感,要知道。夜歡跟他。可是並不認識的。“老弟,你這個人。還不是很討厭。你叫什麽名字?在黑山城什麽部落的?”夜歡笑問道。醉酒青年的酒,徹底醒了。他撓著腮幫子愣了愣,跟審視怪咖一樣觀察著夜歡,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了。這大兄弟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我說大兄弟啊。你怎麽還這麽奇葩啊?再耗費時間下去,沈家和深淵家族的人估計已經把正在集合了。”醉酒青年急道。夜歡混不在意,氣定神閑道:“無妨。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我自會處理。”醉酒青年長歎了一口氣,對夜歡是徹底的無語了。他近乎佩服的說道:“我叫邱少雨。是轉淩王家族的族人。”夜歡心中一喜,想不到轉淩王還有這樣的收下,眼前這小子,除了沒有轉淩王的那份真實之外,在正直方麵,倒是有點差池。不過,總得來說,頗有轉淩王的遺風。夜歡拍了拍邱少雨的肩頭,笑道:“老弟,你今天全是遇對人了。自從我遇到你,我的煩惱也少了不少。正好我心情高興,我們不如去荒樂樓,濁飲一番如何?”好心情?惹下這麽大的事情,居然心情好。“大兄弟,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而此時,黑傳雄,黑小牙等人正在大堂之中,商量著宏圖大業。黑傳雄的身旁,正坐著黑傳雄的姘頭。此時,那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身影。妖嬈多姿的笑道:“相公,我們跟那殷蛟之間的矛盾已經調解的差不多了。隻要那殷蛟不找事,那我們黑石部落,就能在黑山城內永遠都保持不敗之地。我們黑石部落要成為大荒第一部落,也隻有時間的問題。反而是那深淵魔王,跟夜歡無法調和,以至於到了這等地步。你們說,現在若是深淵家族出事,我們還要不要幫忙?”黑傳雄和黑小牙都失去了笑意,黑傳雄表情低沉的說道:“能不幫忙嗎?我們兩家之間有太多不可分割的利益跟秘密。當時我在殷蛟麵前,隻是為了拜托那個瘋子的殺氣。如今。若是深淵家族出事,我們還得暗中支持。不然,他們出事,把我們扯出來。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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