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四周的雪峰,坍塌崩環。雪山十餘裏外,幽族的族人看著山崩地裂的雪峰,一個個瞠目結舌。


    “加快速度前進。”人群中傳出蘇夕月的命令,坎坷的雪峰道路,被幽族人步步征服。


    蘇夕月迫不及待的趕路,一眼盡望的雪山,此時此刻,在她心中非常遙遠。


    突然,小五喊道:“族長,你快看。”


    蘇夕月仰天看去,卻見一隻潔白的飛鳥承載夜歡跟羅晉,從雪山之巔飛旋而下。清風扶搖,玄冰烈火在那隻飛鳥身上表現出別樣的風采。


    “夜歡!”蘇夕月轉憂為喜,看著那個從死亡之巔飛出來的男人,淚水已然磅礴。


    飛鳥落地,蘇夕月紅著眼眶微笑道:“夜歡,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夜歡苦澀的擠出一絲微笑:“夕月,帶上所有的幽族人,我們這就去昭陽城內安家。”


    夜歡心知肚明,自己跟大荒盟徹底決裂。雪山族落的衰亡敗落的結局,他不會讓幽族人再有損失。


    蘇夕月黯然說道:“嗯,放眼聖火大陸,能跟大荒盟對抗的也隻有大明帝國。昭陽城作為大明邊陲的重鎮,城主秦昭陽更是帝國肱骨,忠良之後。他們家族九代人裏麵就出了八代公爵。我想我們隻有去那,才能正在的站住腳跟。”


    夜歡癡癡的說道:“不錯。讓幽族人在那裏安居樂業。從此遠離戰患。”


    不久後,雪山族二百餘人的隊伍,穿過雪山,踏上了遷徙之路。


    嗖……


    嗖……


    兩道青光穿出雲層,刺破霧靄,攜帶著高空的寒流迅速出現在雪山之巔,同時落在一塊崩裂的冰岩之上。卻是兩個身穿仙門道袍的男子。


    他們速度之快,快如閃電。身法之高,無人察覺。寬袍大袖隨風傾擺。大有仙術名家之風範。


    其中一人,寒冰裹麵,冰屑纏身。隻透出淩厲如星辰般的深邃目光睥睨山下萬物,他的目光掠過雪原中的幽族隊伍,旋即對另外那人說道:“霹靂火紋就在夜歡身上,你確定不用我出手?”


    另外那人的頭頂懸浮著四道火紋,他的上身浸在光芒之中,無人能看到他的真容。他搖頭說道:“我等身為仙道門人,出手奪取火紋,豈不是跟魔門的走狗大荒盟眾一樣下作?”


    纏繞寒冰之人說道:“大師兄,我仙劍門內身懷四大火紋之人著實不多。這對你而言,是一次機會。若是此時不出手,以後更是機會難得呀。”


    四重火紋之人答道:“放心,依我看,那小子得罪了大荒盟,樹敵於天下。世俗中他已經走投無路。隻有進入仙門他才能生,否則就是死。更何況我還沒有鞏固了四大火紋,此時奪取會有風險。更會暴露了我的身份。”


    “大師兄的意思是?”


    “既然他想進入仙門,那就順手推舟。待時機成熟,想要奪他的火紋又有何難?”


    “大師兄此計妙計啊。凡夫俗子,哪一個不是對我仙門趨之若鶩,我這就去安排。”那人說罷,拂袖淩空。寒意驟然刺天,隱匿入雲層之內。


    剩下的那位四重火紋的大師兄,看著夜歡跟幽族人遠去的方向,眸光中綻出一道閃電。須臾間,他的人隨著閃電消失在山巔之上。


    風雲淡去,一切恢複了平靜。


    黃昏時分,幽族大隊到達了昭陽城外。


    昭陽城雖處邊陲,但是城高池深。守衛森嚴,城門外,設著兩道檑木障礙。各有百名全副武裝的武者守衛。


    城門校尉看到大批幽族人臨近城下,當即命令城郭上的旗手,打起了旗語。


    城外,夜歡示意羅晉單騎上前說明來意。


    羅晉語氣平穩,釋放著良民特有的和善信號:“城上的兄弟們,我們是雪山族人,來此躲避災禍。還請校尉前去稟告一下你們太守大人。”


    城上校尉聞言,當即回道:“諸位容稟。”旋即,轉身走下城樓,前去通報。


    幽族人陣中的小五困惑的對蘇夕月問道:“族長,我們明明是幽族人,為何胖子自稱雪山族人?”


    蘇夕月道:“這還不明白嗎?雪山族曆來是大明帝國的附庸。而我幽族卻是名係天王社。若是當真說了我們的身份,隻怕連城都進不去。”


    小五鬱悶道:“可是,這也瞞不了多久啊?”


    蘇夕月眸光暗閃,餘光照了一下夜歡,旋即對小五說道:“放心吧,他既然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想法的。”


    羅胖等了半天,正要策馬返回。這時,城牆上走出一位身穿藍衫的年輕男子。先前的校尉在其後跟隨。


    男子麵色陰沉,豹眼鉤眉。在城郭處站定。


    隻見校尉舉手下令道:“軍侯有令,不許擅自放一人入城。”


    軍令下達,城上的守軍張弓搭箭,拔劍橫槍,紛紛將矛頭指向城外。


    夜歡見狀,召回羅晉。自己騎著毛驢到了城下,朗聲問道:“我雪山族人是大明子民,素有進貢朝拜、貿易往來的資格。為何要這般敵視?”


    城上校尉不安的對那位藍衫男子說道:“蕭軍侯,他說的可是事實呀。我們若是橫加阻攔,有違法理。”


    校尉剛說完,藍衫男子甩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啪,聲音響亮,城牆上的士兵們聽了,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顯然,沒人願意違背這位爺的指令。


    藍衫男子啐道:“你一個芝麻粒大的校尉,有幾顆腦袋?也敢在本侯爺麵前妄談法理?”


    校尉強忍慍怒,低頭道:“小人無意冒犯軍侯,還望軍侯恕罪。”


    藍衫男子不屑的踹開校尉,拔刀走下城郭,不多時城門大開,男子帶著近百名精銳騎兵氣勢洶洶的停在夜歡麵前。


    夜歡的小毛驢,在大明帝國的正軌騎兵麵前,顯得既憔悴,又消瘦。


    睚眥必報的羅晉看著很不是滋味,暗地裏哆罵道:“瑪德,不就是穿著一身官府的皮,仗著馬肥將廣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藍衫男子橫刀問道:“你可是夜歡?”


    夜歡拱手道:“正是在下。勞煩軍侯通融一二,帶夜某一人前去拜訪城主大人。”


    藍衫男子嗤笑道:“這裏本侯說了算。”


    夜歡驚訝道:“哦?不知軍侯高姓大名?”


    藍衫男子扯高氣揚的答道:“本侯乃昭陽城的督軍,蕭靈。”


    “見過蕭軍侯。”


    蕭靈不耐煩的擺手道:“無需客套,本侯且問你。雪山族前幾日可曾有過大戰?”


    “有過。”夜歡回答的很幹脆。


    蕭靈揚刀指去,再問道:“你身後的那些人,可是幽族人?”


    夜歡暗驚,這廝是怎麽知道的?思來想去,夜歡篤定道:“沒錯。他們是幽族人,隻不過都已經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依本侯看,是要暗渡陳倉吧?幽族是大荒盟的部族,而你們雪山族又遭到大荒盟的圍攻。你們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不就是想入城之後,跟大荒盟裏應外合嗎?”蕭靈說著,刀鋒一震,怒道:“給你們一次機會,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這裏不歡迎你們。如若不從,以敵軍處置。”


    夜歡忍忿道:“蕭軍侯,此中有誤會。我要見城主。”


    蕭靈怒道:“你覺得本軍侯會給你這個機會嗎?你們這些下等賤民不配跟本侯談條件。滾,否則,休怪本侯刀下無情。”


    夜歡不再容忍,怒意淩然的反駁道:“蕭軍侯,我得提醒你一句。昭陽城不是你的一言堂。天下子民,人人平等,不分貴賤。大明帝國,海納百川,施恩泰嶽。怎能有你這種齷齪不堪的人來指手畫腳?”


    “你敢辱罵本侯?”蕭靈暴怒,點手便要發號施令。


    “蕭軍侯勿要動怒。”蘇夕月急忙趕來,唯唯作揖道:“既然軍侯認為我幽族人是奸細。那我們退走便是。隻是雪山族跟大荒盟的多個部族混戰,幸存者隻剩二人。還請軍侯放他們過去。”


    蕭靈見蘇夕月美麗端莊,態度良善柔和,不禁看的眼神發直。暗道:“想不到幽族人中竟有如此美人。真是相見恨晚啊。”


    蕭靈翻身下馬,走到蘇夕月麵前笑道:“本侯豈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幽族民風溫良,不像攻擊性十足的雪山族人。這樣吧,待本侯驗明正身後,就放你們過去。”


    蘇夕月喜道:“如此就有勞軍侯了。不過,雪山族隻有二人。懇請軍侯能網開一麵。”


    蕭靈立刻板著臉說道:“不可以,這是本侯的底線。好了,時間緊迫,幽族人的安全,就先從你開始吧。”說話間,蕭靈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向蘇夕月的腰部。


    突然,夜歡拔劍護在蘇夕月的腰際。肅殺之氣迫使蕭靈急忙縮回了鹹豬手。怒氣衝衝的喝道:“夜歡,本侯看在這位姑娘的麵子上不殺你,你還真當自己是跟蔥了?”


    夜歡冷笑道:“如你所言,我不過是一介賤民。如今我流落大荒是死,執意入城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替天行道。”


    蕭靈怒目圓瞪:“你敢!”


    夜歡殺氣驟起,一字一頓的說道:“生或者死,你選一個。”


    “哈哈。好。既然真的活膩歪了。本侯就讓你死個明白。”蕭靈驕狂大笑,拍手示意城上的校尉:“把人給我帶出來。”


    不多時,校尉帶著兩名武者,將一個人懸掛在城樓的半空。


    那人被五花大綁,身形跟神態,夜歡自是不會遺忘。


    “顧小生!”夜歡抬頭提聲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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