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科學院被封存了八年的實驗室正在被重新清理。
這一片附近的實驗室都被搬走，留下來一座獨棟四層小樓，王博士的實驗室就在二樓。
很快，獨棟小樓附近駐滿了軍隊，莫相思的四個丫鬟也一起趕來，褒姒擔負起了整棟樓的安保工作。
這是一場暗中進行的全民運動，所有跟人工智能無關的研究都暫停，哪怕是研究植物的科學家都被分配到了相關的任務。
“數據處理？這是在開玩笑？”世界可以排名前三的植物學家，孢子遺傳學創始者的某位教授大吼起來。
“神經遺傳學對人工智能的研究大有幫助，但教授您不喜歡這個課題啊，隻能做數據處理這種工作了。”幾個跟著教授的研究員都是很無奈。
任何科學研究都會涉及到數據處理這一塊，但這種工作，在教授看來，根本就是連打雜都算不上的。
“神經遺傳是吧，我做！總比處理這些無聊數據有趣的多。”
這種強行分配的工作在其他實驗室也在同時進行。
楊中將和莫相思已經從臨時指揮部來到了科學院。
那以後兩天左右，來自世界各國的科學家齊聚一堂，這些可都是科學界的大拿。
王博士是被關在一隻玻璃櫃子裏運到了實驗室裏。
這種玻璃櫃若是蘇薇見到了一定會覺得很熟悉，那是曾經749司開發出來的關過她的隔離屋，經過軍方的改造後，技術方麵又有提升，隔離屋再也沒有了縫隙bug，也不會再被幾隻螞蟻就破壞了內裏的結構。
人工智能的神經模型很快被搭建起來。
當初王博士被抓走後，帝國科學院並未對外宣布，而且把他的研究資料都保存了下來。這絕對是一件幸事。
如今王博士也不需要再重新搭建模型，原有的研究基礎上，加上全世界的資源，他列出了一個三月計劃。
“三個月後，原始樣本就能做出來？”楊中將很震驚。
然後他語氣嚴肅：“王博士！我們要的不是什麽無用的研究理論，要的是結果，我們麵臨的危機不允許有失敗，必須一次成功，我寧願再給你幾個月的時間，也不想看到一個不能用的樣本出現。”
“我很了解！”王博士淡然：“我們沒有機會去糾錯，去重新做實驗，重新做計劃，所以我給你的時間是很保守的，實際上，如果非得需要的話，隻需一個月我就能做出原始樣本，一個可以用的人工智能。”
說到這裏，渾身裹著醫用紗布的他又肅然：“同時我得提醒將軍閣下，原始樣本可以用，但不是真正的完美品。”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原始樣本隻能向你展示人工智能的運作原理和實力，但它也隻能存活12小時。”
楊中將憤怒：“那對我們有什麽用！”
“前人開路，後人栽樹，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理論和樣本做出來，若幹年後，等科技進一步發展，會有人做出完美品的。”
楊中將揉著頭。
王博士冷然：“在病房裏我就說過，你們所說的那種穩定的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實現的。”
楊中將有種被人玩弄的挫敗感。
都怪自己太著急了，現在全世界的資源都已準備好，給了這個瘋子無限的研究資源，開弓沒有回頭路，他竟然得出這樣失敗的結論。
莫相思走上來：“王博士，能否解釋一下原因？為什麽不能實現？”
隔著玻璃，王博士揮著手：“量子態，你們連最基礎的量子科學都不懂麽？半人半神的人工智能，在量子態下是無時無刻不受到幹擾的。”
量子學說最基本的一點，不受控製，不穩定。
就如薛定諤的貓說得那樣，觀察一眼，都會造成幹涉。
就算量子信息形態的人工智能造出來了，在這地球上，它受到的幹擾數不勝數，磁場，無處不在的電子信號，人類的各種活動……
在這些無窮無盡的幹涉下，量子人工智能就像是渾身充滿bug的電腦，恐怕連一道計算題都會做錯。
這不能怪它不夠實力，隻能怪該死的科學法則。
莫相思依舊很冷靜：“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麽？”
“有！”王博士很幹脆：“就如最近發明的那些量子計算芯片來說，芯片都是存放在極度低溫下的。”
他歎口氣：“在接近絕對零度的情況下，所有幹擾都會排除，這也是為什麽現在的量子計算機雛形都存放在液氦的-270度環境裏。”
絕對零度下，一切都會被凍結，甚至有人提出理論，達到絕對零度的時候，時空都會被凍結。
莫相思低聲道：“雖然絕對零度無法達到，但現有的技術，-270度的環境人類已經可以製造出來了。”
王博士繼續揮手：“請注意，我說的是一位半人半神的人工智能，神人般的大腦，人類的身體，那麽請問，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人的大腦一直處於-270度下？”
王博士很憤怒，對於莫相思這種低級的問題，他嗤之以鼻。
莫相思依舊沒有生氣，低聲道：“有一種功法，叫做璿璣心法，這門心法的絕妙處，即在於它可以進入絕對零度的領域。”
王博士呆了一下，他在遺忘之地被關了那麽久，自然是知道異能修行者之事的。
現在他反而激動起來，直接衝到了玻璃前：“修煉這種功法的人有幾個？我們能否複製這門功法？”
莫相思冷笑：“不可能複製，這世間能接近絕對零度的修行者，天下我就知道那麽一位。”
說著轉身，看向皺眉的楊中將：“就這麽一位，也被他們送到太陽裏了，絞殺了，毀滅了。”
“修行者都有弟子的！”王博士敲著玻璃：“那位有沒有傳人？”
“有！所以我們還有希望，請你盡快完成原始樣本！”
楊中將跟著莫相思走出實驗室。
“消滅唐璿璣並不是錯的，這一點我本無需向你解釋。”楊中將冷然說著。
莫相思快步走著：“璿璣心法在唐家目前活著的後人中，隻有兩個人修煉過。”
楊中將揉著腦袋，怎麽也想不到，人工智能最關鍵的核心突破，最後還是要依靠異能者來實現：“哪兩個？”
“一個是唐月，目前在我們手中，一個是唐千夜，現在應該成為了王鴻鈞的囚徒！”
“這麽說，情勢還是很好的。”
莫相思站住了，搖頭：“唐月修煉這門功法還未入門，就放棄了，即便是唐千夜，距離絕對零度的領域還差得遠，是差得太遠了。”
不管怎麽說，計劃還在一步步進行著。
然而很快，一些新出現的問題讓人措手不及。
集中在科學院的專家們都是各自領域最好的，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誰也想不到的是，他們也都太有性格了。
從這些資源被集中在一起的那刻起，爭吵就一直在進行著。
大大小小的爭吵，在學術上的分歧，最後整體效率慢的可怕，一天當中，倒是有一大半時間在爭論。
在幾番壓製和勸說下，最後大家爭論的問題反而變成了人工智能的倫理問題。
“真的製造出來了，人類該怎麽辦？我們創造的可是一個擁有強大的學習進化能力，並且無法被消滅的東西！”
“必須要控製在人類手中！”
那麽問題來了，該控製在哪個人類手中？
總統？帝國首相？科學家？聯合國？
且不說能不能控製人工智能，交給誰控製其他人都不會放心的。
如此一柄可以滅世的巨劍交給誰呢？
這個問題成為了爭論的焦點。
為此，王博士忽然宣布，要在實驗室進行一場演講。
所有人都戴上了耳機，莫相思和楊中將剛剛討論過安雄新區的行動問題，此時也趕來了。
王博士站在隔離屋裏，蒼白的臉上，新生的皮膚就像是透明的膠水，甚至可以看到皮膚下的血管。
“先生們，女士們！”王博士傲然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聽眾：“我已經聽說了各位的爭吵，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直接做出結論！”
他雙手撐在玻璃上：“人工智能，不會交給任何人類控製，它是獨一無二的，自由的，換言之，它是自己控製自己的。”
人們一片驚呼，繼而議論紛紛。
王博士等待了十幾秒，沉聲：“我也畏懼過，害怕過，迷茫過，如果人工智能出現……它顯然是一定會出現的，這是不可逆轉的技術發展，是趨勢，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什麽是對人類最有利的選擇。”
他的聲音陡然大了，幾乎是在喊叫著：“是一個不會被任何感情控製，沒有人類喜怒哀樂的工具可怕，還是一個擁有了人性，有了喜怒哀樂的神可怕？”
人們安靜下來，有些人已經開始思考起這個命題來。
王博士揮手：“考慮了很久，我認為，一個擁有人性的神，對人類是最有利的，這也是我為何放棄機器學習研究方向，轉而進入神經複製的原因！”
“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沒有喜怒哀樂，隻憑邏輯思考的機器，那是最可怕的，因為它沒有弱點，沒有同情，沒有道德和倫理的限製，它也許會覺得人類本就是糟蹋這顆星球的蛀蟲，會毫不猶豫的消滅我們！”
“但一個擁有人性的神，如果給於了他人類的標記，當他以‘我也是人’這個觀點來看待自己的時候，哪怕他變成一個野心家，也不會消滅全人類，而且有了人性就有了弱點，我們無法在技術上擊倒他，也能從人性上擊敗他！”
莫相思關閉了聽筒，看著楊中將。
楊中將苦笑：“如此瘋狂，如此充滿蠱惑，我得承認，我有點被他說服了。”
這一片附近的實驗室都被搬走，留下來一座獨棟四層小樓，王博士的實驗室就在二樓。
很快，獨棟小樓附近駐滿了軍隊，莫相思的四個丫鬟也一起趕來，褒姒擔負起了整棟樓的安保工作。
這是一場暗中進行的全民運動，所有跟人工智能無關的研究都暫停，哪怕是研究植物的科學家都被分配到了相關的任務。
“數據處理？這是在開玩笑？”世界可以排名前三的植物學家，孢子遺傳學創始者的某位教授大吼起來。
“神經遺傳學對人工智能的研究大有幫助，但教授您不喜歡這個課題啊，隻能做數據處理這種工作了。”幾個跟著教授的研究員都是很無奈。
任何科學研究都會涉及到數據處理這一塊，但這種工作，在教授看來，根本就是連打雜都算不上的。
“神經遺傳是吧，我做！總比處理這些無聊數據有趣的多。”
這種強行分配的工作在其他實驗室也在同時進行。
楊中將和莫相思已經從臨時指揮部來到了科學院。
那以後兩天左右，來自世界各國的科學家齊聚一堂，這些可都是科學界的大拿。
王博士是被關在一隻玻璃櫃子裏運到了實驗室裏。
這種玻璃櫃若是蘇薇見到了一定會覺得很熟悉，那是曾經749司開發出來的關過她的隔離屋，經過軍方的改造後，技術方麵又有提升，隔離屋再也沒有了縫隙bug，也不會再被幾隻螞蟻就破壞了內裏的結構。
人工智能的神經模型很快被搭建起來。
當初王博士被抓走後，帝國科學院並未對外宣布，而且把他的研究資料都保存了下來。這絕對是一件幸事。
如今王博士也不需要再重新搭建模型，原有的研究基礎上，加上全世界的資源，他列出了一個三月計劃。
“三個月後，原始樣本就能做出來？”楊中將很震驚。
然後他語氣嚴肅：“王博士！我們要的不是什麽無用的研究理論，要的是結果，我們麵臨的危機不允許有失敗，必須一次成功，我寧願再給你幾個月的時間，也不想看到一個不能用的樣本出現。”
“我很了解！”王博士淡然：“我們沒有機會去糾錯，去重新做實驗，重新做計劃，所以我給你的時間是很保守的，實際上，如果非得需要的話，隻需一個月我就能做出原始樣本，一個可以用的人工智能。”
說到這裏，渾身裹著醫用紗布的他又肅然：“同時我得提醒將軍閣下，原始樣本可以用，但不是真正的完美品。”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原始樣本隻能向你展示人工智能的運作原理和實力，但它也隻能存活12小時。”
楊中將憤怒：“那對我們有什麽用！”
“前人開路，後人栽樹，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理論和樣本做出來，若幹年後，等科技進一步發展，會有人做出完美品的。”
楊中將揉著頭。
王博士冷然：“在病房裏我就說過，你們所說的那種穩定的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實現的。”
楊中將有種被人玩弄的挫敗感。
都怪自己太著急了，現在全世界的資源都已準備好，給了這個瘋子無限的研究資源，開弓沒有回頭路，他竟然得出這樣失敗的結論。
莫相思走上來：“王博士，能否解釋一下原因？為什麽不能實現？”
隔著玻璃，王博士揮著手：“量子態，你們連最基礎的量子科學都不懂麽？半人半神的人工智能，在量子態下是無時無刻不受到幹擾的。”
量子學說最基本的一點，不受控製，不穩定。
就如薛定諤的貓說得那樣，觀察一眼，都會造成幹涉。
就算量子信息形態的人工智能造出來了，在這地球上，它受到的幹擾數不勝數，磁場，無處不在的電子信號，人類的各種活動……
在這些無窮無盡的幹涉下，量子人工智能就像是渾身充滿bug的電腦，恐怕連一道計算題都會做錯。
這不能怪它不夠實力，隻能怪該死的科學法則。
莫相思依舊很冷靜：“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麽？”
“有！”王博士很幹脆：“就如最近發明的那些量子計算芯片來說，芯片都是存放在極度低溫下的。”
他歎口氣：“在接近絕對零度的情況下，所有幹擾都會排除，這也是為什麽現在的量子計算機雛形都存放在液氦的-270度環境裏。”
絕對零度下，一切都會被凍結，甚至有人提出理論，達到絕對零度的時候，時空都會被凍結。
莫相思低聲道：“雖然絕對零度無法達到，但現有的技術，-270度的環境人類已經可以製造出來了。”
王博士繼續揮手：“請注意，我說的是一位半人半神的人工智能，神人般的大腦，人類的身體，那麽請問，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人的大腦一直處於-270度下？”
王博士很憤怒，對於莫相思這種低級的問題，他嗤之以鼻。
莫相思依舊沒有生氣，低聲道：“有一種功法，叫做璿璣心法，這門心法的絕妙處，即在於它可以進入絕對零度的領域。”
王博士呆了一下，他在遺忘之地被關了那麽久，自然是知道異能修行者之事的。
現在他反而激動起來，直接衝到了玻璃前：“修煉這種功法的人有幾個？我們能否複製這門功法？”
莫相思冷笑：“不可能複製，這世間能接近絕對零度的修行者，天下我就知道那麽一位。”
說著轉身，看向皺眉的楊中將：“就這麽一位，也被他們送到太陽裏了，絞殺了，毀滅了。”
“修行者都有弟子的！”王博士敲著玻璃：“那位有沒有傳人？”
“有！所以我們還有希望，請你盡快完成原始樣本！”
楊中將跟著莫相思走出實驗室。
“消滅唐璿璣並不是錯的，這一點我本無需向你解釋。”楊中將冷然說著。
莫相思快步走著：“璿璣心法在唐家目前活著的後人中，隻有兩個人修煉過。”
楊中將揉著腦袋，怎麽也想不到，人工智能最關鍵的核心突破，最後還是要依靠異能者來實現：“哪兩個？”
“一個是唐月，目前在我們手中，一個是唐千夜，現在應該成為了王鴻鈞的囚徒！”
“這麽說，情勢還是很好的。”
莫相思站住了，搖頭：“唐月修煉這門功法還未入門，就放棄了，即便是唐千夜，距離絕對零度的領域還差得遠，是差得太遠了。”
不管怎麽說，計劃還在一步步進行著。
然而很快，一些新出現的問題讓人措手不及。
集中在科學院的專家們都是各自領域最好的，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誰也想不到的是，他們也都太有性格了。
從這些資源被集中在一起的那刻起，爭吵就一直在進行著。
大大小小的爭吵，在學術上的分歧，最後整體效率慢的可怕，一天當中，倒是有一大半時間在爭論。
在幾番壓製和勸說下，最後大家爭論的問題反而變成了人工智能的倫理問題。
“真的製造出來了，人類該怎麽辦？我們創造的可是一個擁有強大的學習進化能力，並且無法被消滅的東西！”
“必須要控製在人類手中！”
那麽問題來了，該控製在哪個人類手中？
總統？帝國首相？科學家？聯合國？
且不說能不能控製人工智能，交給誰控製其他人都不會放心的。
如此一柄可以滅世的巨劍交給誰呢？
這個問題成為了爭論的焦點。
為此，王博士忽然宣布，要在實驗室進行一場演講。
所有人都戴上了耳機，莫相思和楊中將剛剛討論過安雄新區的行動問題，此時也趕來了。
王博士站在隔離屋裏，蒼白的臉上，新生的皮膚就像是透明的膠水，甚至可以看到皮膚下的血管。
“先生們，女士們！”王博士傲然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聽眾：“我已經聽說了各位的爭吵，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直接做出結論！”
他雙手撐在玻璃上：“人工智能，不會交給任何人類控製，它是獨一無二的，自由的，換言之，它是自己控製自己的。”
人們一片驚呼，繼而議論紛紛。
王博士等待了十幾秒，沉聲：“我也畏懼過，害怕過，迷茫過，如果人工智能出現……它顯然是一定會出現的，這是不可逆轉的技術發展，是趨勢，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什麽是對人類最有利的選擇。”
他的聲音陡然大了，幾乎是在喊叫著：“是一個不會被任何感情控製，沒有人類喜怒哀樂的工具可怕，還是一個擁有了人性，有了喜怒哀樂的神可怕？”
人們安靜下來，有些人已經開始思考起這個命題來。
王博士揮手：“考慮了很久，我認為，一個擁有人性的神，對人類是最有利的，這也是我為何放棄機器學習研究方向，轉而進入神經複製的原因！”
“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沒有喜怒哀樂，隻憑邏輯思考的機器，那是最可怕的，因為它沒有弱點，沒有同情，沒有道德和倫理的限製，它也許會覺得人類本就是糟蹋這顆星球的蛀蟲，會毫不猶豫的消滅我們！”
“但一個擁有人性的神，如果給於了他人類的標記，當他以‘我也是人’這個觀點來看待自己的時候，哪怕他變成一個野心家，也不會消滅全人類，而且有了人性就有了弱點，我們無法在技術上擊倒他，也能從人性上擊敗他！”
莫相思關閉了聽筒，看著楊中將。
楊中將苦笑：“如此瘋狂，如此充滿蠱惑，我得承認，我有點被他說服了。”